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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惡搞中國歷史
主持人:觀衆朋友們大家好!歡迎您收看《熱點互動》節目,我是主持人林曉旭。大家知道中共官方這幾年一直高舉文化大旗,在全球要推廣孔子學院,同時要拍大製作片子,向好萊塢進軍。 但是最近拍的大片子究竟給西方社會帶來什麼樣的印象呢?在今天節目裏,我們請到本臺特約評論員韋實跟我們就最近的一些鉅片做一個分析。韋實,歡迎來到我們節目中。 韋實:主持人好,各位朋友大家好. 主持人:韋實,最近拍的巨片裏面《夜宴》、《滿城盡帶黃金甲》,可以說爭議很多,可能最耗的一個節目就是《夜宴》,很多人知道《夜宴》被惡搞成《晚飯》,那麼這個片子您看完以後有什麼感受呢? 韋實:《夜宴》投資一億多人民幣,然後實際上請的是最好的班底,比如說武打請的是袁和平,那麼包括這個服裝、道具、音響,都是說現在是一流的人材。 那麼他造出來都是以前古代的一些衣飾、宮廷,搭的佈景,這個服裝,包括打鬥,或是整個軍隊的場面,就是整個非常多的細節,從大的場面到細節都是一流的,都是非常精良的,就視覺效果是沒得說的,但是《夜宴》還有《黃金甲》,都是非常致命的問題。 第一點是曲解歷史;第二點,劇本上都是有硬傷的,比如說《夜宴》是找了一個臺灣人把哈姆雷特的整個劇本就硬塞進去了,就是說它一切東西只不過是把哈姆雷特搬到了中國來,中間的這個故事情節,包括人物對白,都原封不動把他拉來了。 對於《滿城盡帶黃金甲》,實際上也沒有創造力,他拿的是《雷雨》的劇本,《雷雨》就是說家裏有長子和姨太太之間這種事情,這種四角戀愛,都是從《雷雨》這個本子來的。 就是說作爲一個大片的話,它沒有很深厚的內涵在裏邊,就是說這些非常炫目的東西,實際上是比較空洞的,就是拿錢堆出來的,可以說是買櫝還珠吧,就說這珠子已經沒有,但盒子很漂亮,可是裏邊非常的空洞。 主持人: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一般來說真正好的片子,得《奧斯卡》的片子,往往都是一個很好的故事,首先是一個很好的劇本,才能拍出內涵來。 那如果說只是從歷史上借來,只能是在技術上玩花樣,像哈姆雷特人家拍了多少年了,這個經典鉅著如果模仿,很多人一下就看出來,那麼爲什麼還要這樣做,明明知道如果是抄襲歷史名著,沒有什麼出頭? 韋實:在大陸有兩點,第一點就是不能拍現實的,因爲像婁燁拍這個《頤和園》,那麼就被禁演五年,因爲《頤和園》涉及到「六四」的問題。那麼你看以前得戛納電影節獎的《活着》,《霸王別姬》也是得獎的;《活着》在中國是禁演的,《霸王別姬》最後的這鏡頭刪掉。 就是說你一旦拍到現實的話,很容易拍不對胃口,就說你拍現實的話,不拍這些政治運動,拍一些正常人的生活的話,你不可避免會涉及到社會上一些問題,根本的問題。 涉及到這些問題以後,一旦你拍的不對,按「中宣部」的脾氣,這片子肯定是禁止的。那我拿一億多的錢砸進去,到最後禁演了,那麼誰也不幹。 第二點,因爲《臥虎藏龍》得到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大家覺得說畢竟中國五千年文明別的地方沒有嘛,所以你佔了一個便宜;再一個好像是有一個成功的先例。 那麼是不是拍這種大片不用跟西方人去拼這種劇本上,或者內涵上的東西。要得奧斯卡獎,以前那些經典的我們就不講了,比如像《辛德勒名單》也好,像《勇敢的心》、《阿甘正傳》什麼的。近年有一些人家看不懂的電影能得獎,像《百萬寶貝》,但是他講的是人性非常基本的東西。 主持人:真正獲獎的,我覺得絕大多數都是藝術片,強調人性的一些衝突和變化。 韋實:那這裏面又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我記得就是中國要是改革開放以後,當時就是有這個《正大綜藝》、《正大劇場》,那時候就是有很多人看正宗的美國電影最好的窗口,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在中國拍什麼樣的片,人與人之間爭鬥呀、拍革命電影呀、拍什麼主旋律呀,拍這個沒問題,拍清宮劇這也沒問題。 但是你拍人之間非常細微的情感,比如說家庭中的親情啊、倫理啊,一個人怎麼和正常人去交往,就是除了鬥以外,怎麼合作,怎麼理解,或者怎麼爲對方去付出啊,這種人性、人情比較多一點的東西就拍不出來了,你得跟美國學。 並不是因爲美國人特殊,是因爲美國是一個正常社會,你看法國、英國、日本、韓國的片子也是這樣,包括臺灣的電視劇。 很多人願意看臺灣、香港的電視劇,其實絕不是因爲臺灣、香港劇在製作上比我們的《三國演義》、《紅樓夢》、《西遊記》強多少,它投入很多嗎?沒有。它投入很多都是室內鏡頭,就是因爲它有人之間這種情感等其它元素在。 主持人:這也是這幾年韓劇在中國流行的主要因素。那另外一點,如果說現實拍不了,它不是可以走上歷史嗎?那歷史上中國那麼多朝代,我覺得你如果去翻一下《史記》或者是一些史書,中間抽一個故事應該都是非常感人的、非常曲折的。那爲什麼《夜宴》這部片子根本就看不出哪個朝代的,沒有一個實在的背景? 韋實:像莎士比亞也好,他是有很多虛構的,但是它是來源於生活、高於生活,他畢竟講了很多是歷史上的事情,還是比較忠於歷史的。 那麼中國更不要談了,中國所有的京劇都是歷史上確實的事件,這些東西都是發生過的,比如說《四郎探母》也好,比如《羣英會》、《宇宙鋒》,這都是歷史上各朝各代非常經典的一些矛盾衝突,裏邊也有仁、義、禮、智、信、三剛五常這些東西。 但是你看現在這些大片,從《無極》、《英雄》、《十面埋伏》,到現在《黃金甲》、《夜宴》,它都不是正常的朝代,你把它塞到任何一個有紀錄的朝代,就是唐、宋、元、明、清,只要是沒有特殊特徵的話,都是放諸四海而皆準。 就是歷史上這些東西它都是超越了朝代,超越了當時人的思想,當時的道德文化、習俗的界限,就是放各朝而皆準,反正你也看不出來是什麼,但是拍攝的角度全是現代人的角度去看那個古人。 主持人:這個是視角上的一個很大的扭曲吧,我們如果看《夜宴》這部片子的話,甚至連西方的黑武士都進來了,這個在中國歷史上根本就找不到。 如果是純粹虛構也好,但是我覺得對中國人來說,有一種混亂的感覺,因爲片中一會兒是中世紀的人,一會兒又跑到中國人,那同時有一些人又根本沒有歷史背景,我覺得有一種非常混雜的感覺。 韋實:這裏有兩點,第一點就是用現代人的觀點看古人,比如說《夜宴》講的是五代十國時候的事,它夾在唐、宋之間的;這裏既沒有唐的元素,又沒有宋朝將要開朝的時候有一些當時歷史上的東西都沒有,而且當時的人也不是像現在想的一天到晚打打殺殺吧。 唐代以後是有很多文化在裏邊嘛,就是當時人的想法,他講出來的話絕不是講莎士比亞的臺詞,或是現代人認爲這種相互傾軋的臺詞。 這種武打片拍多了以後,你就真以爲古人是打打殺殺的,其實古人講話,這種敬語呀各朝各代啊,在他的傳統的主流裏邊,沒有說叫一個君主行暴政去殺人的,秦始皇就是一代。 秦亡之後,各朝各代起碼表面上講是要爲民,水能載舟也能覆舟,不是說現在這種嘴裏面講的全是現代人的話,或者用現代人的鬥、殺的思維。 如果說中國這麼多年都是這樣鬥過來的話,那所有的史就是一部鬥爭史,絕不是這樣的,他是有很多時候是在講夫子百家也好,到後來這個儒家也好,講了很多怎麼爲人,一些歷史上君王怎麼好的治理方面,可是這裏面都沒有了。 你看這個片子裏面演壞人演得淋漓盡致,演一些好人他就演不出來,比如說一個好人就算太子,太子復仇還算一個正面角色,可是你復仇匹夫見褥、拔劍相鬥,那也是一個正常人的範疇,你說他真是好人,能夠到以前有孔孟之道,有仁德的情懷,就不要說做到宰相肚裏能撐船。 作爲一個太子,整個教養、宮廷的禮儀,你根本就看不出來,就是演好人演不出來,爲什麼演壞人演得出來呢?因爲現在整個裏面講的這個唯物主義歷史觀,就是階級鬥爭是歷史推進的動力,他的意思覺得說鬥才是對的,人和人之間不打不互相傾壓反正是不對的。 我們看到很多西方電影,比如說有人釣個魚或一起蓋個房子,然後之間有心靈上的交流,這片子裏面根本就沒有,說話都是非常直來直去的,人性東西很少,就是殺和鬥和砍。 實際上你把這些話都濃縮一下的話,這麼一個金碧輝煌的外表,實際上人的心靈已經完全不是一個古人,是用現代這一套,你可以講是把清宮劇的佈景,或者是把現在這種反腐的戲換一下加上包裝,那就是一樣了,只不過換了個服飾和說話的方式而已。 主持人:所以我覺得如果這種大片拍多的話,對於西方人甚至對更多的中國人,會造成一種很大的誤解,覺得中國歷史上歷朝歷代都是這種樣子,就是權貴之間的傾軋,人們之間的勾心鬥角互相利用,那人們等於說把中國的歷史很容易就否認掉,達到這種見解的效果,對不對呢? 韋實:實際上是在歪曲和醜化中國本國的歷史,因爲本來的歷史不是這樣的,如果中國這麼多年一直鬥下來的話,它怎麼能創造出現在中國五千多年傳統文化? 如果說人人天天都在打仗的話,中國應該在這個武器上或整人方面世界第一,而不是說它有這種比如說他來這個唐詩宋詞元曲,有畫有音樂有這種建築,這東西都不是打出來的。 所以這根本是在貶低自己的歷史,再一個就是對於西方而言,它更難去了解中國,它會把中國看成是一個非常古老,但是非常野蠻殘忍的民族。 你看現在《夜宴》裏面有很多大紅的東西,有很多這種流血的鏡頭,這個東西並不是一個正常社會的人所希望的,因爲人並不是喜歡暴力的,你這個東西倡導多了以後,人們會真正認爲是自己丑化自己,這種自我醜化你反倒是把中國國際形象給弄壞。 因爲現代就是詮釋農村裏的東西,古代裏面就是殺和砍,比起來歐洲人自己還覺得說我們並不是所有歷史都是用馬背上的東西,我們有文藝復興,有這種宮廷王室的禮節,中國好像都沒有,其實不是這樣。 所以這種以共產黨式的去看這些問題,造成創作上是有黨的因素在裏面,因爲黨的主旋律裏面沒有一個是講,你怎麼好好把一個事情做好呢?怎麼人與人之間去互助去幫忙,唯一一個做好事的雷峯還是要做毛主席的好戰士,作革命的螺絲釘。 剩下的所有的主旋律都是要黨來解決問題,來證明黨這個東西從封建裏面來的,都是整人、鬥人、厚黑學這一套,它各種各樣的表達也是排除這些東西,來證明歷史上跟這個黨是一脈相傳的。 主持人:從這個角度來說,中共如果幹了什麼壞事的話,人們就可以想到這是中國文化中的一些糟柏傳承下來的,所以中共本身並沒有什麼大罪過,只不過跟歷史朝代一些昏君一模一樣,有想要達到這樣一種幻想的結果嗎? 韋實:實際上以前的王道都是講施仁政,以前的國王太子都要上學,上學講的都是以前正統的東西,比如說像《史記》、《四書》、《五經》,這些東西都被拿掉了,拿掉之後現在每一朝代最後滅亡的時候,都是最不好的時候,因爲改朝換代確實有一個兵爭天下的問題,可是中共就把它說成槍桿子裏面出政權,這個意思就是說好像政權都是打出來的,是武裝起義暴動的。 實際上中國還有歷朝歷代也有預言,比如說各朝多少人幾個皇帝,這個事情說得非常清楚,就是說這些東西實際上三國演義當中講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它講得非常淺顯,但是非常深刻的道理,就是說一個朝代一個國家的命運,不是人能夠決定的,是有天意的。 歷朝也是講天意,沒有說是階級鬥爭,中共就說階級鬥爭是推動歷史的源泉,如果真的是這樣是正理的話,各朝各代都應該講天下大勢不鬥則怎麼怎麼樣,其實沒有這樣,任何一個傳統正統的,沒有教你去鬥、教你去殺,這不是一箇中國真正的王道。 主持人:所以如果我們從中國歷史上來看,除了幾個大家都知道大的暴君,而且是比較早期的,像暴君桀、紂、秦始皇,到後期特別是唐宋之後,有昏君但很少有真正大的暴君。 從這個角度來看,其實我覺得中國後面的文化是比較穩定的,就是人們傳承這些精華的東西是比較穩定的,只有到共產黨執政幾十年死了八千萬人,這才是最殘暴的一個階段。 韋實:還有一個就是以前不管怎麼改朝換代,中國的生活方式沒有大變,它的倫理道德、傳統文化這一套沒有變,從這個中共接政以後,人們歷次搞運動的時候,已經遠遠超過任何一個歷史。 就是這些事情在中國幾千年歷史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而濃縮在這中共執政的這50年裏面,所以這也是非常大和歷朝歷代不同的地方,有一些人性不好的東西被放大,而且成爲社會的主流。 主持人:韋實,因爲時間關係我們只能談到這,謝謝你深入的分析。 韋實:謝謝你,主持人。 主持人:各位觀衆,在現行的政治制度和現行的共產黨文化下,中國的第五代第六代導演要想拍出真正能夠反應中國傳統文化精華的劇編,恐怕希望還是比較渺茫的,感謝您收看,我們下一期節目再見。 (據新唐人電視臺《熱點互動》節目錄音整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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