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激盪我心中的童聲(多圖)
 
宇晨
 
2006年4月11日發表
 

我的六歲女兒在挪威博德市打坐。(宇晨提供)

【人民報消息】妻子的預產期在1999年的10月份,有一天,她說:「我喜歡數字9,要是孩子9月9號出生就好了。」

1999年9月9號中午,我的女兒——來了。

2000年9月30日晚,家中,我即將踏上去北京上訪的路途,凝望着熟睡中露出微笑的女兒,親吻着她柔嫩的臉,心想:這一走,不知何時再能見到你。

拘留所。透過我面前的鐵窗,望着遠處鐵欄杆外妻子抱着的女兒,一歲女兒清脆響亮的童聲「爸爸——」,久久的在我心中激盪。

勞教所,一年中和女兒的唯一的一次見面。我和女兒緊緊相擁,半天沒有聲音。然後,在我耳邊,我聽到她輕輕的聲音:「佛光普照,禮儀圓明,共同精進,前程光明。」這是在家時我教她背的師父的詩。正是女兒這個聲音,伴隨着我在痛苦中,在非人的折磨中,在勞教所看似沒有盡頭的黑暗中,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法輪功學員在挪威博德市中心最繁華鬧市區
演示功法。
2003年3月20日,送女兒去幼兒園的途中。當4名警察當着女兒的面把我打倒在地帶上背銬時,衆多圍觀的人擋住了我的視線,但我能聽到女兒撕心裂肺的哭喊。在警車開走時,我看到了女兒坐在地上哭泣,那無助的,悲傷的神情,永遠的刻在了我的記憶深處。當時她三歲半。

一年半後,我走出了中共勞教所的大門回到家中。見到女兒的那一瞬間,她正在玩耍,聽到我呼喚的聲音,女兒扭頭看着我,神情驚異,一付不可置信的樣子,然後撲到我懷裏,放聲大哭,許久許久。

一天,女兒問我:「爸爸,爲什麼紅旗是革命先烈的鮮血染成的呢?」我問:「誰告訴你的?」「幼兒園王老師說的。什麼是革命?」我想了想,儘量用孩子能理解的話說:「紅旗不是鮮血染成的,紅旗是你畫畫用的顏色染成的。革命就是殺人,傷害別人,是最不好的。」女兒點點頭,認真的說「我明白了。」

帶着女兒來到了泰國,芭堤雅市。從我的住處到海灘碼頭步行帶轉車需要一個小時。海灘碼頭的旅遊景點每天晚上有近上千名大陸游客。半年以來,每天下午5時,我揹着重重的報紙《九評共產黨》和女兒出發趕到碼頭,向中國遊客發放《九評》。深夜12時,揹着睡着的女兒回家。女兒問:「我們爲什麼發《九評》?」我說:「讓中國人都看到《九評》,就不會被共產黨欺騙了,爸爸就不會再被壞警察抓走了。」我問女兒:「你累嗎?」女兒說:「累,但我不怕。我在中國的寶寶哥哥的爸爸媽媽都被壞警察抓走了,我要多發《九評》,讓寶寶哥哥趕快有爸爸媽媽!」


女兒在發放真相資料。
六歲的女兒手中高高的舉着報紙,清澈純真的眼睛充滿希望與期待,盯着從身邊走過的每一箇中國人,用清晰的童聲大聲說:「請看免費中文報紙《九評共產黨》,國內看不到的!」一遍又一遍。

有一天,有一箇中年婦女從女兒手中奪過報紙,撕成兩半扔在地上。我看到女兒兩眼含淚說:「阿姨,別撕報紙,你被共產黨欺騙了!」我看到中年婦女滿臉通紅的羞愧表情。

在挪威,我們終於安頓下來。在博德市中心,我和女兒打坐煉功,身後是揭露中共設立集中營迫害法輪功學員的展板。路人紛紛觀看,對着女兒拍照。女兒的姿態平靜,安詳,認真。

在女兒已過去的短短的六年半的生命中,有一半的時間我們父女分離。但和那些仍然骨肉分離的法輪功學員相比,我很幸運。在這裏我們不再擔心生離死別。

從苦難中走過來的女兒舉着報紙,不肯落下身邊走過的每一箇中國人。那一聲聲稚氣的呼喚讓人們停下腳步,迎接光明。

(人民報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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