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極恐怖的瘟疫已全國蔓延 中共堅持「維穩」(多圖)
 
2010年6月6日發表
 
【人民報消息】最近幾年,中國大陸突然出現大量有類似愛滋病、但沒有愛滋病毒的患者,此病被政府與醫院冠以「恐愛症」,不施予任何醫療,大部分患者最多兩年左右便會死亡。

「恐愛症」的嚴重性絕不亞於癌症、愛滋病、薩斯、H1N1,甚至更爲可怕,因爲其傳播範圍已經蔓延到中國的每一個省份,而其傳播形式——隱性無形和具有高度的傳染性,其治癒率更是零。此超級病毒傳染迅速,儘管未浮出檯面,有病友表示已感染親戚數戶人家、也有感染全油田職工者,……

一位患者表示,「我估計全國有上千萬人」。

政府爲什麼這樣做,很多患者都料到了。從奧運到世博,「維持穩定」是當局頭等大事,一切不穩定因素、各種社會問題,都成了被掩蓋的物件,包括所謂「恐愛」。那麼,誰來拯救這些生命,他們的忍耐還能維持多久?!

翻開肆虐人類數千年的傳染病史,每每令人怵目驚心。時光流轉到二十一世紀,科學劃時代的發達,物質財富極大的膨脹,照樣擋不住可怕的瘟疫。爲什麼瘟疫總是與人類同行?這是個需要認真思考的問題。


死亡幽靈在中國徘徊
作者:陳怡蓮、韋拓

「如果這個病無藥可救,那可能將是人類的滅頂之災。」一個HIV陰性感染的患者道出他沉重而又無奈的心聲。在中國無以計數類似愛滋病發病症狀的患者在垂死掙扎,面對政府、醫院的漠視,他們只能靠着自己的力量,找出病情的真相。

年四十九歲的上海居民林峯,二零零八年五月身體狀況突然惡化了。之前一向健康的他,首先出現的症狀是肌肉跳、關節響、耳鳴、飛蚊症,胸腺全無,內臟痛得厲害。本身在醫藥公司工作的林峯到醫院檢查,被診斷爲肝壞死、乙肝;後經胃鏡檢查,發現胃內出現豆瘡樣皰疹,又被診斷爲糜爛型胃炎;吃每一頓飯都嘔吐。零八年五月發病時他一百六十五斤(八十二點五公斤),到十一月僅剩一百零五斤,半年消失六十斤。


陰性HIV患者典型症狀之一:舌白苔。(新紀元)

至今長達一年半的時間之內,林峯自述內臟發硬,走路艱難、疼痛,關節嘎吱作響;皮膚肌肉全部纖維化,淋巴管疼痛;皮下像沙化了一樣,脂肪似乎成了顆粒狀。每次洗澡,皮膚沾水就會被泥巴一樣的物質包裹,洗完澡用紙擦手也擦不幹,總是黏黏的。

陰性HIV患者典型症狀之一:經脈粥樣化呈泥狀(新紀元)

「人已經是垂死狀態……」林峯告訴《新紀元》記者,他已經基本陷入了絕望。

今年也是四十多歲的退役軍官平安,二零零九年一次與軍中同袍聚會之後,也出現了同樣的症狀:「從沒有過的那種頭痛、頭暈,然後是身上長癬,長真菌,下顎的淋巴全部腫起來。我先後住了五次醫院,也不見好轉。渾身疼,骨頭疼、骨頭響,舌苔發白,可看不出原因。我現在胃賁門又長了腫瘤;渾身發黑、發紫,胸、肺、食道發硬,口水都咽不下去,每天幾次發生呼吸困難,心臟病每天發作一次。發病的時候全身肌肉跳動。我真沒想到能活到今天。」平安對《新紀元》這樣描述他的情況。

最近幾年,中國大陸突然出現大量有類似症狀的病患。在記者調查過程中發現,同樣病徵的病人在網路上組成的羣組有幾十個,每個羣組數十人到數百人不止。這種有些類似愛滋病發病狀況的病人,大部分是因爲各類性行爲而受到感染。

林峯和平安,是記者調查過程中僅有的兩個非性行爲感染者。

他們在HIV檢測當中,檢測結果都是陰性,這意味着他們得的並非愛滋病,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CDC)的論斷,這些人得的是:恐愛症。也就是說,這些病人因爲恐懼罹患愛滋病,導致精神異常,進而發展出和愛滋病接近的症狀和病情。

這是一種官方的暫時和敷衍的診斷名稱。然而「恐愛症」這種怪症,目前正在中國這塊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迅速蔓延。事實上,「恐愛症」的嚴重性絕不亞於癌症、愛滋病、薩斯、H1N1,甚至更爲可怕,因爲其傳播範圍已經蔓延到中國的每一個省份,而其傳播形式——隱性無形和具有高度的傳染性,其治癒率更是零。

「我們這個羣組中,來來去去,很多早期的人已經死了,而新患者不斷加入。我們除了知道這不是精神疾病,而是一種病毒傳染之外,對這種病的其他內容一無所知。」一位患者表示,「我估計全國有上千萬人」。

恐愛症——新的大瘟疫?

「恐愛症」,顧名思義,就是由恐懼愛滋病而引發的心理疾病,雖然查不到是誰起的名字,但是包括中國國家疾控中心在內的所有醫療機構,都在頻繁使用它。

八十年代初,美國舊金山和紐約的醫生髮現有很多年輕人死於肺炎,一個顯著的現象就是,這些患者都是年輕的男同性戀者,有着非常複雜的性伴侶。醫生確定了這個病是從精液和血液中傳染。科學家對病毒進行了分離,最後,定名爲人類免疫不全病毒(Human Immunodefiency Virus,簡稱HIV)。

二零零零年前後,一種新的感染症狀在中國流傳,也與性亂有關,但被官方輕率地稱爲「恐愛症」——心理疾病。因爲與愛滋病症狀類似,而其「HIV」的檢測又呈陰性,所以又被病患稱爲「陰性感染者」。但其傳染性更強,有保護的性行爲、接吻、共用餐具、汗液等都可能被感染,而後免疫系統被攻擊,造成CD4和白細胞下降。



此病有六個典型症狀,是大多數HIV陽性患者沒有的:舌苔白,略帶絨毛狀,皮膚易起壓痕,關節響,肌肉跳,有蟲爬感。

感染初期患者出現低燒、咳嗽,後期全身出現各種症狀,患者在生與死之間備受煎熬,大部分患者最多兩年左右便會死亡。殘酷的現實是:從二零零零年「恐愛症」出現到現在,患者中尚未聽說誰被治癒,流傳最多的是誰又「掛了」、「死了」。更爲恐怖的是,一人得病,全家感染,所以又被患者稱作「斷子絕孫病」。感染者大多數是青壯年以及被他們傳染的孩子,最小的孩子在孃胎裏就被感染。

幾乎所有的感染者在初期都有淋巴腫大、疼痛的症狀。從醫學上講,人的淋巴腫大就是感染了病毒。還有一些患者查出感染了鉅細胞病毒,而鉅細胞病毒的出現,一定是身上已有了另一種病毒才會產生。這是個不變的定理。

這一極爲特殊的情況引起本社記者的高度關注,隨後查閱了相關資料、訪問了一批相關網站和患者羣組與博客,採訪了這個龐大羣體中的若干人。爲保護患者隱私,以下配合調查的患者名均爲化名。

調查案例

虎年,遼寧鞍山人,二十七歲。在網上與一小姐結識,並在今年二月和她吃飯後發生性關係,第二天就出現病狀。脖子、腋下、腹股溝淋巴痛,痛得哆嗦,站都站不住,甚至睡覺都哆嗦。事後該小姐人間蒸發。回憶他們相識和發生關係極其勉強、不自然的過程,虎年懷疑該小姐是有意傳染一族。

之後十多天他眼睛就看不清東西了,發病僅兩個月,他便從頭到腳全部被病毒侵蝕。舌頭白化,下脣內出現皰疹;身上出現紅疹、瘙癢,皮膚嚴重老化,以前皮膚很白,現在發紫,發黃、發黑,很多出血點、曝皮,臉上也是紅疹;連腳後跟用力踩,都會出現豆粒大的疙瘩;整天昏昏沉沉,而且頭痛得直跳;記憶力明顯下降;最奇怪的是,十天不吃飯,也不知道餓。在接受採訪時,患者已十一天沒吃飯,只喝水,每天吃兩支雪糕。一米七的人,僅兩個月,體重由一百斤驟降到八十斤,皮包骨,渾身沒勁;全身沒完的跳,從頭到腳的血管裏總有東西在跳,並不停哆嗦。最近已經發展到總想吐,胃像要被吐出來,疼得不行。

虎年透露自己不是生長在一般家庭,不愁醫藥費,但家人已經知道,都躲他遠遠的,生怕被傳染,他精神幾近崩潰,每次上完廁所,都要清洗好幾次,什麼都不敢碰。他自言,到醫院什麼都檢查不出來,現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剩下一把把的亂吃藥了。

開朗,黑龍江七臺河郊區人,大學學歷,三十多歲。在廣東東莞十一年,一次高危(高危險性行爲)失守,註定他痛悔一生。在四個月的潛伏期中,他把病毒無意間傳給了所有的同事,之後是他的全家、妻子的全家、姐姐的全家、姐夫的全家幾十口人。他不知道這樣呈幾何級數傳下去,將會貽害多少人!現在他的心、肝、脾、胃,全部內臟、全身骨頭、肌肉都在痛。這還不算,他看着被病魔折騰的三天兩頭髮高燒、額頭上佈滿吊針孔的九歲女兒,比自己遭受折磨更加痛苦。他絕望地告訴記者,現在滿腦子都是怎樣自殺的念頭。

天晴,學生,在福建廈門讀大四,二十三歲,獨子。第一次在髮廊找小姐,儘管採取了安全措施,三個月後還是出現了症狀。開始嘴上起個泡,至今都沒消掉,舌頭長白斑,長泡。然後是關節痛,肌肉跳動。現在整天犯困,睡十六小時都不夠,老師和同學都還不知道。一開始根本就沒想到,出現病症以後,在百度搜索,才知道自己得了這個所謂「恐愛病」。他說,自己的病不是恐懼造成的,跟恐懼沒有關係。其父母是下崗工人,他本指望以後能報答父母。

害怕,在深圳事業有成,但輸在一個吻上。二零一零年二月八日,在桑拿時被小姐強行接吻。他平時很善於保護自己,以爲接吻不會得愛滋病。發現小姐神色不對勁後,他匆匆離開,但還是沒逃脫被感染的命運。十天後出現嚴重鼻塞,之後是全家都傷風感冒。現在他已是全身痠痛、遊走性刺痛、肌肉跳動。

詹慶,福建人,三十八歲,教師。平時爲人師表,但一次酒後失態亂了性,三天後出現症狀。抱兒子時,兒子的頭捱到他脖子後面的皰疹被感染,隨後生殖器出現皰疹。然後是妻子被感染,和他症狀一樣:皮下有出血點,肌肉不停抽動,舌苔發白,便血兩個多月。

妹妹的兒子、鄰居的兒子和他兒子一塊玩耍時,也被傳染。家鄉多人共喝一杯茶的不衛生習慣,使他們全村人都出現了程度不同的病症。原來他還覺得愛滋病離自己很遠,從來沒放在心上。感染之後產生了一種恐懼心理,從此以後,他調動了自己的全部智慧,尋找病因真相。

懺悔,三十多歲,大學法律專業畢業,曾在公安系統工作。因婚外戀被傳染。後又感染了妻子和兩歲半的孩子。開始是連續五天發高燒達四十度,半個月後出現生殖器皰疹、嚴重的咽喉炎,CD4下降到三百,低於正常人水準。爲了不牽累父母,他理性地斷絕了與老人的來往。不能解釋的理由,使他只能獨自含淚吞嚥絕情的苦果。

李二,上海人,二十二歲。七個月前嫖娼,第二天皮膚癢,一個月後開始腰背痛,進而發展到全身肌肉和下肢疼痛,肌肉跳;長期腹瀉、腹痛、腸鳴;全身皮疹,低燒、口腔皰疹、咽喉炎、舌頭側面開裂;肚子脹,無飢餓感,扁桃體位置和右耳長出淋巴結,鼻子頭上長瘡,整個舌頭全白,舌頭根部長小肉球。渾身無力,有時堅持出去跑步,跑不到一百米。患病後,沒和女朋友接過吻,也無性接觸,只在一起吃過一頓飯,一個月後她竟也被傳染,也發生腰背痛、肌肉跳。其姨夫也被染上,皮膚出現紅疹。他曾經詢問過疾控中心,「他們都不搭理的」,檢測沒有「異常」,我說有症狀,他們說去醫院看。醫生診斷我得了前列腺炎,吃了一個半月抗生素,沒有效果。現在老家我也不敢回。我們「病友」羣裏有大學生,還有高中生,很多人受不了精神折磨,就自殺了。羣組上還有很多人相約一起去自殺。我知道不少網友死了,還有許多病友長久沒上線了。

左小丁,女,二十多歲,四川綿陽人。早幾年的婚前性行爲,讓她付出的代價是一歲多的孩子和丈夫被傳染,口腔查出白色念球菌;眼睛刺痛,不敢去超市,看到琳琅滿目的貨品會覺得很累、很暈、眼睛會很痛,得找個地方閉眼休息;晚上睡覺會被眼睛痛醒。現在渾身無力,吃完一碗飯後,沒有力氣去盛第二碗。丈夫至今還不明真相,以爲自身的盜汗、渾身無力,都是感冒引起的。

先恐懼還是先感染?

恐愛症到底是病毒感染?還是一種精神心理問題?

林峯的案例或許可以說明問題。二零零八年,林峯的母親因爲胃病在上海某醫院做手術接受了輸血,回家之後幾天,開始出現淋巴結腫脹和皮膚胞疹,關節脆軟,渾身無力,身體狀況急劇下降。隨後,雖然林峯妻子和孩子也出現了一些問題,但林峯並沒有太擔心。

一次母親手背被打碎的玻璃劃破,林峯收拾玻璃時也劃傷了手,不幸沾上母親帶菌的血。三天之後,林峯出現了同樣的症狀。「我到醫院去檢查,他們說肝有問題,後來又說胃有問題。」林峯迴憶說。由於他有一定的醫藥和健康知識,因此對自己的病狀有客觀的認識。

因爲無法確診自己的問題,他在互聯網上搜索時發現了「恐愛症」的羣組。「病友的談話充滿絕望和哀怨,我還告訴他們說不用擔心,有病最後一定會查出來,不要害怕,結果病友認定我是CDC(疾病預防控制中心)派來的,把我踢出了羣組。」但後來病情逐漸加重,中國醫學界束手無策,林峯的恐懼和絕望也隨之而生。

「今年一月份的時候國家CDC要搞網絡調查,然後CDC就和我聯繫了。他說你不來吧,我們也不清楚,你來吧,我們也知道你症狀,給你看一下,你究竟嚴重到什麼程度。我說如果你光是檢查HIV(愛滋病)我是不來的,我們是陰性的,不是HIV。他說我們是對不明病毒調查,我們不僅是做HIV,還要做其他的。

「一月十七日我就到了北京。最後利用半天時間還是給我們檢查了HIV,其他什麼東西都沒給我們查,然後給我們做了個體格檢查。我們的黏膜系統、皮下系統、皮下脂肪系統全部壞掉了。關於我們的精神方面,寫的是我們精神正常。」

「然後北京地壇醫院,在二月十一日出了一個報告,他說:我們精神不正常其他都正常。顛倒黑白。說我們是精神不正常造成的因素。」

自稱原來幾十年沒感冒過的退役軍官「平安」的感染過程也相當奇特。「去年(二零零九年)的一次聚會中,我認識的一個人在我的飲料裏吐了口水。他自己後來也承認了,我回家就發病了。從那以後出現了一個個症狀,短短几個月裏,我又將病毒無意傳染給所有的家人、親戚、同事、朋友上百號人。很多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人。」

「我到衛生部反應,他們說:這東西沒聽說過,不知道;國家疾控中心說:不可能是傳染病啊,中國有,外國怎麼沒報導啊?所以他們都當作精神病。它在靜悄悄中傳播,大家都沒有防範意識。」平安說。

官方態度令患者絕望

不肯就範的人們,一直在用自己的生命,搏最後的時間,死也要弄清楚自己到底得的什麼病,因爲他們絕不相信自己生不如死的症狀是嚇出來的。而且,不會說話的幼兒也會恐愛嗎?

病友一批批走了,一批批又接上。遺憾的是,從初期恐慌、怕死,到不斷加重的病痛折磨,使很多人尋求速死。這些人想,我死都不怕,還說我是「恐愛」嗎?越來越重的病狀是專家、國家都不能推翻的鐵的事實。

更可怕的是,有患者根據多羣組多區域多階層的考量估計,此一人羣數在千萬之衆!但,人們無從覈實,因爲,沒有人比政府更有能力統計覈實,而在中國,十年了,沒有看到任何政府級的關注。

早在二零零三年,一個網名叫天問的小夥子,去了CDC,並找到疾控中心趙玉民(音)主任,但沒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二零一零年一月, CDC搞了一次網絡調查,邀請患者做HIV和其他不明病毒的調查。滿懷希望的林峯和其他病友共五十九人,十七日到達北京後,沒想還是HIV檢查和一個常規體檢,什麼額外的都沒查。CDC報告上的結論是:精神正常。之後,他們又被安排到北京地壇醫院檢查。令人哭笑不得的是,二月十一日結論出來了:精神不正常,其他都正常。與CDC完全相反!

一樁國家立項調查的事情,竟由一個傳染病醫院下結論,使本來就痛苦不堪的病患心理雪上加霜。別小看這事!因爲得不到論證,他們就不能像愛滋病人那樣享受國家免費治療,儘管他們的症狀比愛滋病更嚴重、更具傳染性,而且存活期越來越短,從以前的五至六年,縮短至兩年多。HIV過了急性期以後會無症狀,以後會再出症狀;陰性感染者的症狀、包括咽炎卻會一直存在。暫時沒出現的症狀會隨着時間的推移不斷出現。因此,令人傷感的是,他們很羨慕愛滋病人。

官方固守着以愛滋角度解釋此症的立場,不願從新型病毒感染去考證,從而開展這方面的研究。面對無數患者,從政府、醫院到媒體,統一了一個自欺欺人的口徑:你恐愛。這很讓人困惑。當年的愛滋病毒,也是經過了十年的時間才被確定的。「恐愛症」也已經被叫了十年。十年間,爲什麼就不可能產生新的病毒?這個奇怪的稱呼還要誤人多久?!

《京華報》記者吳鵬(音)曾採訪過林峯。那天,林峯怕傳染到他,謝絕了室內喝茶的邀請,堅持站在寒風凜冽的北京街頭接受採訪,講述他發病以來的整個經歷。而主編看過吳鵬幾千字的採訪報導後,冷冷地說:「你如果報導的話,就別在這兒幹了。」

臺灣著名醫師王元甫判斷,這可能是一種新病毒,因爲它有傳染性,會引起免疫系統的反應,這跟愛滋病毒很類似。精神疾病的症狀都是行爲方面的,如焦慮症、憂鬱症等,不會引起那麼多免疫系統的反應;慢性病毒攻擊免疫系統,會造成免疫系統的破壞。這羣人都有相似的免疫系統症狀,可能就是病毒感染引起的。

一位美國華人,不忍心看到這些患者的慘狀,請來一位醫生開展這方面研究。之後得出結論:變異皰疹病毒,或是HPV「尖銳溼疣」和HSV「皰疹病毒」組合後的新病毒。不是HIV感染。是一種對人傷害力極大的病毒。目前沒有特效藥物。

高精度圖片
愛滋病防治觀念才剛建立,看不見的HIV陰性感染殺手卻更嚴峻。(AFP)

患者最迫切的願望是,國家和世界衛生組織能開展這方面的病毒研究。他們願意獻出自己的身體,成爲研究的物件;他們知道,自己可能趕不上攻克這種病毒就已死去,但至少能爲被他們感染的親朋好友帶來生存的希望。許多後期患者至今沒有自我解脫,是想在自己生命最後爲親人或社會做點什麼;許多人已經自殺,是因爲心裏承受不了親人所遭受的痛苦。

政府和醫院逃避不了這一責任,後者竟拒收這些病人。當他們站在醫生面前時,醫生會抬頭看他們一眼說,你這是恐愛,便不再開口,也不給開任何藥物。再堅持問下去,就會被罵成神經病。

政府爲什麼這樣做,很多患者都料到了。從奧運到世博,「維持穩定」是當局頭等大事,一切不穩定因素、各種社會問題,都成了被掩蓋的物件,包括所謂「恐愛」。那麼,誰來拯救這些生命,他們的忍耐還能維持多久?!

兩百四十位病友集體獻血報復社會

二零零八年到二零零九年,一個號稱「港灣」羣組,有兩百四十多名「恐愛症」患者曾到北京協和醫院求治,結果現在沒剩一個,陸續在協和醫院死去。正是這些人,當年爲得到政府重視,想盡辦法擴大感染面,首選了捐血。而後集體參與了一個羣組,從深圳至上海沿途在各大城市捐血。

因爲「恐愛症」病友並沒有愛滋病毒,也沒有其他可檢測出來的傳染病毒,因此在捐血過程輕易通過了血液檢測。然而進入了血庫的血液,卻包含了會傳染的不知名的「恐愛症」病毒。林峯母親在上海某醫院手術中接受輸血染病,進而傳染全家,或可從另一個方面證實「港灣」的行動已經產生了效果。

「港灣」的成員也在繁華的城市間遊走。一家一家住店,傳染所有的小姐。到二零零九年,很多夜總會按摩小姐和站街賣淫的暗娼都被傳染。

一個網名叫「末路」的深圳女子,因全家染病死光了,就開始以身體報復男人;有意傳染上文叫「害怕」的那個女子姓張,來自湖北襄樊,目前還在報復世人;那次參加CDC體檢的五十九人中的一名感染者,承認捐過血,並向同事杯子裏吐過唾沫,造成同事感染。

一位在大企業食堂工作的病患在羣組裏宣佈,他讓上千職工都染上了自己的病。

某油田一位病友說,其感染了全油田的職工。

這是一個極易自殺和殺他的羣體。當他們承受不住害了自己也害了親人的雙重痛苦的時候,極易走上自殺之路;當他們對官方的不作爲憤怒到極點時,他們也可能會去殺人。他們又是個自我封閉的羣體。除了在羣組裏跟病友探討各自的症狀,他們不讓周圍的人知道自己的病情,即便是自己也被感染的親人。他們怕遭到歧視、怨恨和拋棄。

人類滅頂之災將臨?

高精度圖片
如果二零零三年中國第一例「恐愛」病例受到重視,並預防監控,七年間能挽救多少生命和家庭?(AFP)

如果二零零三年,國家CDC能重視網友天問的病情報告,預防監控,七年間能挽救多少生命和家庭?

如果七年間,國家CDC、衛生部沒有以精神因素爲藉口,推阻無數病友的上訪,會有查出病因的多少次機會?

如果一開始,國家除了對患者做HIV檢測,更以嚴謹的科學態度,明察患者陰性的其他可能,「恐愛」的可笑名字會出爐嗎?

然而,這只是如果。人死不能復生。

很多病友,因爲一次次檢測都是陰性,又相信了醫生的話:「你們沒事了,可以過正常生活,跟家人一起吃飯了。」取消了防止別人感染的措施,把親朋好友也拖入痛苦的深淵。

在生命被漠視、尊嚴被踐踏的痛苦中,他們開始採取極端的行爲。

由於被封閉和自我封閉,很難確定這個羣體有多少人,只知道他們來自各個地區、各個階層,年輕人居多。寬廣的網路上有許多這樣的族羣,有的已存在多年。一個網名叫「尋找真相的人們」的羣組,已有六年多網史。

對全國許多殺人再自殺甚至殺光全家再自殺等近幾年陡然升高的極端案例,他們有着不同於官方的獨特見解:人沒有必要爲了財產去殺人;事情沒有危及到自己和親人生命的時候,也不至於這樣;戀愛失敗,不可能造成這種心理扭曲的做法;工作壓力大,可以去別的地方做,生命是寶貴的,爲什麼非得死呢。由於有着特殊的經歷,或許他們看出了其中端倪。

他們無法理直氣壯地爲自己的生命抗爭,因爲他們永遠羞於啓齒。他們似乎只有默默地等待奇蹟,以珍貴的生命押寶。他們在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或準備提前離開世間的時候,有一個悲涼的約定,他們會把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告訴下一個人。就這樣,一個個傳下去,延續着他們的悲慘世界。

「我想探索一條路,試驗吃各種藥,記錄下來,我哪天不行了,還能告訴孩子、家人。」退役軍官平安這樣表示,「如果這個病無藥可救,那可能將是人類的滅頂之災。」

轉自(新紀元週刊) 有更動


 
分享:
 
人氣:21,927
 

如果您喜歡本文章,歡迎給予打賞。讓我們一起打拼未來!
 
       

 
 

 
 
人民報網站服務條款
 
反饋信箱:[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