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世界最高獎靜靜的流入中國(多圖)
 
——專題:永遠的童心 傻小子曹文軒獲國際安徒生獎
 
喻梅
 
2016年4月14日發表
 



獲2016年國際安徒生獎的曹文軒教授。



4月4日下午,宣佈獲獎者名單的意大利博洛尼亞國際童書展會場。



4月4日下午,曹文軒榮獲國際安徒生獎之後,在會場中間與主持人坐在一起。

【人民報消息】「消除功利銅臭味的文學真好!」

「他的小說真的特別觸動心靈,很純淨。」

「真的是滿滿的童年記憶呀!」

「祝賀!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又一體現!」

上面是網友們祝賀中國作家曹文軒獲「國際安徒生獎」的帖子。當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時刻,地球村把世界醫藥領域的最高獎諾貝爾獎授予了中國民族草藥,接着又把國際最高水準的兒童文學獎「國際安徒生獎」授予了永遠保持童心又接地氣的作家曹文軒。

4月4日下午,曹文軒在意大利博洛尼亞國際童書展上,榮獲國際安徒生獎。據悉,這是該獎創設60年來,第一次由中國作家折桂。

國際安徒生獎由國際兒童讀物聯盟(IBBY)於1956年創設,每兩年評選一次,被譽爲「兒童文學的諾貝爾文學獎」,旨在獎勵世界範圍內優秀的兒童文學作家和插畫家。授獎對象是作家而非作品,一人一生只能獲獎一次,成爲其終身榮譽。

此前,在江澤民掌權和反人類時期,中國作家和畫家孫幼軍/裘兆明(1990)、金波/楊永青(1992)、秦文君/吳帶生(2002)、曹文軒/王曉明(2004)、張之路/陶文傑(2006)曾獲得過該獎項提名,但是都沒有得獎,爲什麼?時辰不對。這個獎不能用來給中共邪黨和三呆婊臉上貼金。

12年前曾經獲得提名的曹文軒,在中華民族騰飛的時刻,2016年4月4日終於獲獎。這是爲偉大的有着五千年神傳文明的民族爭光,與殘害炎黃子孫的邪黨沒有絲毫的關聯。如果說有關聯的話,那就是貧困的童年生活成爲了曹文軒的寫作資源。

自從獲得國際安徒生獎,成爲迄今爲止首位獲得該獎項的中國作家後,採訪曹文軒的媒體就沒有停止過,平靜生活被打破了。他說,獲獎對他的影響只有一個星期。這周,我要處理完各種活動,以及接受媒體的採訪,然後儘快回到寫作中,一個作家不寫東西總去接受採訪,是很可笑的。我還要完成一部長篇,一定要完成。哪怕有槍林彈雨我都要完成這個任務。距離8月下旬前往新西蘭領獎還有段時間,當我站在領獎臺上,最重要的禮物就是我帶着一部新長篇。

「得這個獎我不怎麼興奮,我心裏有一種安慰,這個獎佐證了我對中國文學的價值判斷。」曹文軒認爲,這個獎讓人們看到了中國的兒童文學是具有國際水準的兒童文學。

評獎委員會給他的頒獎詞是「曹文軒的作品讀起來很美,書寫了關於悲傷和苦痛的童年生活,樹立了孩子們面對艱難生活挑戰的榜樣,能夠贏得廣泛的兒童讀者的喜愛。」他的《草房子》《火印》等作品也確實打上了時代的苦難烙印。

曹文軒是個典型的傻小子,只有傻小子才能被真正識貨的人青睞。所以,在評選今年的得獎者時,所有的評委都把票投給了他。這是罕見的。看來,中國需要少一些會來事兒的老油子、多一些缺心眼的傻小子。

傻小子的童年情懷永駐心中




生他養他的那個溫暖而貧困的故鄉是曹文軒寫作的源泉。

2000年6月6日,《人民日報海外版》刊登了署名文章,題目是「永恆的童年情懷──記作家曹文軒」。

文章記述了曹文軒1974年上了北大,4年的學習生活結束後,因爲成績優異而被留校。留校之後,這個傻小子竟然偷偷溜回老家待了一年。他真愛那塊土地,這就是他成爲「國際安徒生獎」獲得者的根。人沒有了根,還有什麼呢?

該署名文章寫的很優美、很實在:

奇怪的是,他竟像一個流浪的孩子,身上裝着幾十塊錢,又悄悄回到了生他養他的那個溫暖而貧困的故鄉───江蘇鹽城龍港村。回鄉的路上,他看見村頭的那片空場前,誰家似乎又蓋起了新房,黃昏中炊煙正在升起,遠處的田地泛出弧藍色的光斑……他的眼睛溼潤了,這個像父親一樣古老、原始,像母親一樣樸實、平靜的地方果真有一塊帶有魔力的磁石?

回到家鄉整整一年,曹文軒什麼也不做,除了幫父親做點家活之外,就是沒日沒夜流連於一條條小河、一塊塊田埂、一棵棵小樹旁,每一次心裏都湧起一陣憂傷,當風嘩嘩吹過樹林時,他似乎又聽見了往日童年的歡笑,但他清楚這笑聲中再沒有了他。

一年後他重返北大,而今已是博士生導師。當回憶那段往事時,46歲的曹文軒教授笑了。他說,雖然那是用眼淚和溫情浸泡過的童年,但是離別是我們每一個人的命運。

真的離別了嗎?那童年的笑聲裏再沒有他了嗎?縱觀他的作品,從文學作品集《暮色籠罩下的祠堂》、《紅葫蘆》、《薔薇谷》,到長篇小說《山羊不吃天堂草》、《草房子》、《紅瓦》、《根鳥》,卻又無一不是在「與往事幹杯」。有評論家將之稱爲兒童文學,但似乎並不恰切,當一部兒童文學作品中蘊含着永恆的文學情感與美學價值時,它所感動的不僅是兒童,而可能是我們所有的人。他的作品以莊重憂鬱的風格、詩情畫意的意境、充滿智慧的敘述方式,呈現給了我們一個真善美的藝術世界───這裏有厄運中的相扶、困境中的相助、孤獨中的理解、冷漠中的脈脈溫馨和殷殷情懷……這些內容在童年情懷的關照下呈現出的精神之光,感動着所有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們。

曹文軒是北大中文系的老師,教書自然是本行。他上課講授的是自己的體系,其中包含着學術上新穎的見解;還有,他很注重授課語言的文學色彩,講課時非常投入,很有激情,似乎每次上課都是在作演講。

身爲作家的他,同時又是一名學者。他的學術專著《思維論》、《中國八十年代文學現象》、《面對微妙》等都在理論界掀起過波瀾。他從排列有序的書中,抽出一本他的小說名作《草房子》贈送給我。這部作品改編成電影后,曾獲第十九屆童牛獎、第十四屆德黑蘭國際電影節評審團特別大獎「金蝴蝶」獎。


曹文軒的《草房子》印刷了三百次。
該文作者還寫道:《草房子》我曾看過,講述的是一個名叫桑桑的孩子,桑桑的眼睛清澈、純真,即使流出的淚,苦澀裏也有着金色嚮往。此時我看了看曹文軒,在那雙眼睛的疲憊後面也隱藏著作家對永恆的真情的追望。於是我問當今由於商品經濟的衝擊,衆多流俗作品紛紛登場,而嚴肅作品在市場中漸受冷落,你會不會變?

文章說:他又一次笑了,說道:「對於藝術的追求我永遠不會放棄,我還是20年前的那個從北大跑回家鄉的傻小子,這已成爲一種註定。但是最近我在構思一部關於知識分子的作品,與以往的童年背景和鄉土氣氛會有所不同。」他說,我很佩服錢鍾書的《圍城》。但是現在的小說家們,寫了許多關於農民和市民的長篇小說,卻還沒有一部很像樣的寫知識份子的長篇小說。其原因是知識份子由於文化的作用,對自己身上的弱點有很大的隱蔽性,寫他們很難把握;另外用來敘述這個世界的話語也很難把握,我一直爲此絞盡腦汁。但是有一天早晨,在我洗漱時,突然找到了一種語言,就像是神突然降臨一樣,使我喜不自禁。

是啊,在一片污泥濁水中,依然離不開家鄉黃土地的童心被神看到了,神豈能不突然降臨呢?人是不會有那麼大的智慧的,人的心乾淨多少,神的禮物就會送來多少。人的心屬於這個民族多少,他就會爲這個民族掙得多少榮耀。

曹文軒:「一些兒童文學作家忘了使命」

新京報4月6日專訪國內獲得安徒生獎的第一人曹文軒。他接受採訪時說:比較平靜,沒有周邊的同胞激動。我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得也好,如果沒得也不會失落。

他說對於此次獲獎,最大的感受是「這個獎項不是頒發給我個人的,而是頒發給文學的。」「十多年前,我就給中國文學和中國的兒童文學下過結論:它最優秀的部分,就是國際水準的文學作品。可是我們沒辦法去驗證,因爲我們相信一些國際大獎對這個事情做的判斷。」

「安徒生獎對我個人最大的意義,並不是我得了獎,而是驗證了我此前對中國兒童文學的看法、判斷。這也是我獲這個獎最高興的一點。」

曹文軒說:進入短名單(決選名單)的五位作家,都是世界上最有實力的作家。其中兩位作家都曾進入過短名單,地位在國際上有重大影響。最終這個獎項選擇了我,而且據悉,這是安徒生獎項史上並不常見的情況──評委們看法高度統一,理由是國學作品的獨創性。「獨一無二」,是安徒生獎最看重的品質。

有記者問:爲兒童寫作可能更多時候要與他們有一個相似的視角,這麼多年來,你是如何保持童心的?

曹文軒說:也不需要保持,童心是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如果有,也不會失去。它自然就在那個地方。

曹文軒說:中國兒童作品最大進展是,越來越多兒童文學作家認識到兒童文學最重要的品質是文學性和藝術性。當然也有部份作家在這個語境裏頭迷途,反而離它越來越遠,遵循的是商業化原則。這兩個走向都有。

記者問道:國外兒童文學創作有何啓發?

曹文軒回答的話非常重要,他說:他們真的很純粹,想着在做一份文學的事業。一般情況下沒有太多的考慮,哪怕他的書賣得並不好,過着非常艱難的日子,還是堅守那份文學信念,對我啓發很大。

他又說:中國的童話市場是全世界最大、也是最具活力的。但這個市場的質量並不令人十分滿意,甚至令人擔憂。因爲巨大的商業利潤的誘惑,我們一些兒童文學作家把太多心思用到獲得商業利潤上,忘記了文學的根本使命,忘記了兒童文學對孩子、對民族、對人類所承擔的巨大責任,這個局面需要得到調整。

曹文軒難忘暖氣工人的短信

據揚子晚報4月12日報道,在剛剛結束的博洛尼亞書展上,江蘇籍作家曹文軒摘得國際安徒生獎這一世界兒童文學的最高榮譽,實現了中國作家在該獎上零的突破。會後,曹文軒接受電話採訪說,身在國外收到了國內各界人士的祝賀短信,但最值得紀念的一個短信,是給他家修暖氣的一個工人,「楊師傅來了一通熱情洋溢的短信,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了,這個獎確實產生了非常廣泛的影響。」

曹文軒:當時在場的氛圍,我至今還記得。當評價委員會的主席亞當娜女士最後宣佈安徒生獎是我的時候,在場的我的所有的同胞們都歡呼、跳躍、尖叫,那個場面我印象非常非常的深刻。在那個時候我就意識到,這個獎還有這麼多人關注,在世界範圍內有這麼大的影響。

宣佈獲獎消息,大概相隔了四個小時,我收到了一封最值得我一說,也最值得我紀念的一個短信,是給我家修暖氣的一個工人,我看到了他來了一通熱情洋溢的短信,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了,這個獎確實產生了非常廣泛的影響。中國底層的老百姓都如此的關注。也就是從那一刻開始,我慢慢慢慢意識到,這個獎已經在我的國家引起了反響。獲得這個有歷史、有影響的國際獎項,不是因爲我是一個橫空出世的天才。是因爲中國文學的大平臺在不斷的升高,升到了讓世界可以看到的高度。沒有這樣的平臺,在窪地上寫作的我,是不可能指望有世界目光向我投來的。

當作家,也要當一個聰明的作家。這份聰明首先表現在他知道將什麼看作是他寫作的資源,他知道他的雙足是站在那塊土地上的,生他、養他的那個土地。如果他忽視、忘卻甚至拒絕這塊土地是愚蠢的,是不聰明的。這塊土地一天24小時都在生長着故事,忽視它、忘記它、拒絕它,將會使他變得一無所有,甚至是文學生命的死亡。

曹文軒說:十多年前我就說,中國最優秀的文學就是世界文學的水準。批評界一直不太同意我的看法,因爲我們一直貶低我們自己。一說到國際文學的時候,我們馬上表現一種明確的態度,中國文學是落後於世界文學的。我曾經講過,中國要感謝一個人,就是莫言,莫言得獎,說中國文學不行的聲音至少不是那麼強烈了。安徒生評獎史上大概很少有所有的評委把票都投給一個人,這說明世界文學對中國文學的認識是如此的一致。我認爲,下面我們要做的是中國的兒童文學批評家,一定要堅持原則,不能說那麼爛的作品,你還在說好。

一本好書就是一輪太陽

曹文軒在「第十八屆圖書交易博覽會──中國出版高層論壇」上演講說:當下中小學生的閱讀現狀不理想,甚至可以說非常糟糕,呈現出一個混亂的狀態。事實上,我到各地中小學走下來,廣大的中小學還是重視孩子讀書的,但是在讀什麼書的問題上卻顯得一籌莫展。現在孩子手上都有一些書,但是這些書十有八九是不值得讀的,它們只是滿足了孩子的慾望,並且是在很低的層次上來滿足的。

我對老師和家長講,你們千萬不要看到孩子手上捧一本書讀得津津有味,就喜形於色,關鍵是要看他們在讀什麼書。有一些書與其讓他們看,不如讓他們不看,不如讓他們去看看天上的太陽。當然,我這麼說,不是說我們不要讀書,我是說要讀就要讀好書。

如今,當我走進現代化的圖書館和迷宮般的書城時,我總在想,這些書對我們而言是否有價值?被裝潢得越來越精美的書還值不值得我們花費時間和熱情去青睞它?其實世界上的好書不多,不僅好書不多,還有壞書,它們會損壞我們的感覺。英國人有一句話,「壞書讀得再少也不爲少,好書讀得再多也不爲多」。還有一句很值得我們記住的話,叫做「不讀壞書,是讀好書的一個條件」。

我將書分爲兩種,一種是用來打精神底子的,一種是打完了底子再讀的書。而現如今我們沒有足夠的打精神底子的書。我想提醒大家注意一個事實,就是中國的青少年在閱讀的過程當中省略了一個重要的閱讀環節,就是一個人在四五歲的時候,應該閱讀一些圖畫書也就是繪本。美國、日本,以及一些歐洲國家中產階級的孩子在這個年齡都會讀大量的繪本,這些繪本是講大善的,是人類的基礎工程。孩子們讀完這些繪本之後才能迎接各種五花八門的書籍。

最近我常常使用一個詞,這個詞叫做「文脈」。人有人脈,地有地脈,文有文脈。天下的書一種是有文脈的,一種是沒有文脈的。而今天我們的書太多是沒有文脈的,這些書不利於孩子們成長,甚至對於我們的寫作沒有任何的用處。

寫書、著書,我們這些人應該意識到,我們所做的一切在塑造國家民族精神方面具有不可缺少的作用。因此我們也有了責任,我們對讀者負責,對國家、民族乃至對人類負責。當然我們頭上還有另一把劍,那就是利潤。有一次我在一個報告會上說,我現在明白了一個道理,賣壞書也是賣,賣好書也是賣,兩者在利潤上是相等的,既然如此何不賣好書呢?我的作品得到過讚揚,但是最值得我感激的是一位普通的教育工作者說的一句話,他說,「堂堂正正放在書架上,暖暖和和藏在心裏頭」,我想以這句話和出版家、發行家共勉。

別人是用筆在寫作,曹文軒是用心在寫作,他的心拴在了故鄉的山山水水上,他就必定會成功,因爲民族的才是世界的。△

(人民報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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