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聳人聽聞──美伊戰爭與江澤民胡錦濤 (多圖)
 
作者:陳奎德
 
2003年3月28日發表
 
【人民報消息】一邊是遠在萬里的伊拉克戰事,一邊是中國江澤民與胡錦濤的權力關係;一邊是沙漠塵暴雷霆萬鈞,一邊是笑面相對雲淡風清,二者風馬牛不相及,怎麼會扯到一起?

且慢。這並非聳人聽聞,二者間確實有某種微秒關聯。我們先看看當下中國的權力構架。


一個奇特的國家權力結構浮出
在中國,塵埃落定,一個奇特的國家權力結構浮出了中南海的海面。胡錦濤,作爲一國元首的國家主席──中國官方英文翻譯爲總統(president)──「榮」任了國家軍委副主席。即是說,在中國,總統是直接隸屬於軍方首腦(軍委主席)領導之下的。

是國家領導軍隊還是軍隊領導國家?是文官體制還是軍國主義?是「黨國」還是「軍國」?這個畸形怪胎是越來越令人啼笑皆非了。

一個滑天下之大稽的荒唐權力結構居然敢於明目張膽地出臺,招搖天下,從這裏可以折射出北京老權貴的焦慮心態。在情急之下,他爲自己權力的延續已經不顧面子不擇手段到了何種地步?無論從現代國家建制的基本常識,還是從中國文化的禮儀道統,這種架構都拿不上臺面。事實上,孔老夫子早就說過:「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要想以這種不倫不類的名份去攜槍挾天子以令諸侯,要以這種「軍黨二元化」的權力構架去號令天下,永葆權位,而企求長治久安,會得遂其願嗎?

事實上,無須很強的邏輯思維和想象能力,也可以預見這種「軍黨二元化」權力結構的不穩定政治後果。讓我們來做一點沙盤推演。

姑且我們以善意假定,江之所以殫精竭慮執意留任軍委主席,是爲自己及家人、親信購買「政治保險」,防止一旦下臺,人走茶涼而遭受清算。因而,是以攻爲守,是一種保護性措施。

問題是,這個「保險」真是物有所值嗎?那頂軍委主席的帽子,對江澤民意味著什麼?是否戴上它江澤民就可以變成鄧小平了呢?


江澤民正拼命壓縮自己
除了權威值大小不可同日而語之外,這裏還有一個人心向背的問題。我們試想,假設胡溫二位想略微搞點政改,江若不滿意,認爲沒有做到「江規胡隨」,於是仿效鄧,來一次江澤民「南巡」,效果會如何呢?恐怕最大的可能,是在中國史書上留下另一個「江施效顰」的典故。

更進一步分析,其實,權力並不是一個可觸摸的有形的實體,它是靠運作而存在的,對中國這樣一個權力運轉非制度化的國家,尤其如此。實質上,權力須靠其日常運作來出場顯示、強化、鞏固和實體化。權力久不運作,就象支票未兌現,並不是你實際的財產。而權力運作愈少,權力則愈貶值。有權不用,其值爲零,這是神祕權力運行的內在邏輯。在中國,還需加上一條,由於媒體被政治權力完全操縱,因而權力的有無及大小與權力精英在媒體的曝光率,出現時的先後排序,版面位置,字號大小.也息息相關。對於江澤民這樣其權力之根基遠不如毛 、鄧者,特別是這樣。

於是,核心的問題變成,在承平時期,對從未帶過兵的江,作爲「軍委主席」怎麼實際操作自己的權力?

我們不難想象 ,在已經交接班之後,在政治權力的常規運行時期,江很難以「軍委主席」身份直接掌控國家的行政權力,很難有下手幹預日常朝政的藉口和正當性。

畢竟,憲法規定軍委主席的權力僅僅限於「領導全國武裝力量」,而且,他必須對全國人大和全國人大常委會負責,而照憲法,全國人大還有權監督甚至罷免軍委主席。

雖然,據報載,江在中共的16屆2中全會上,運用上屆的權力剩餘值,調動其對舊部屬的影響力,精心操作,使他這任軍委主席具有國防、外交及重大突發事件的決策權。但畢竟他只是「軍委」主席,畢竟其問政的機會僅限制在發生重大突發事件時。即是說,他的運作並不是常規化的。

他總不能以軍委主席身份致電各國元首,插手中國元首外交事務了吧?這是胡錦濤的活,理所當然由胡出面。

他總不能以軍委主席身份代國務院決策,指手畫腳,插手國家經濟和其他內政事務了吧?這是溫家寶的活,理所當然由溫指揮。

除非北京明目張膽宣佈,中國已是軍國主義國家。

於是,人們看得很清楚,胡的政治利益在天下基本太平,不出緊急狀況,不生重大危機,如此則能不受干擾,在政治上專心致力於國內憲法的修訂並逐步推行憲政改革,在經濟上使中國經濟體制與世界貿易組織逐漸磨合,逐步減少中國的東西部差異,減弱貧富鴻溝。如果他還有一點企圖心,則可能進一步不著痕跡地對外擺正中國的國家定位,靠攏「歷史正確的一邊」,使中國日益融入國際主流秩序;使自己的權力根基日益強化,日益獲國際社會認可,從而鞏固自身的地位。

但江的政治利益則明顯不同。若不發重大危機,他這個「軍委主席」就失去了過問、干預外交內政決策的理由,他的實際權力就會一天天削弱、萎縮、消解。有鑑於此,江的政治利益在天下秩序大亂,狀況緊急。重大危機一旦出現,他的機會就來了。危機的時間持續得越長,他「合理合法」地干政的時間也會越長,從而通過操作權力而強化權力,鞏固自己作爲一個有實權的太上皇地位。


胡江政治利益不同
根據上述分析,美伊戰爭的過程及長短,與江、胡的權力消長就並非毫不相干了。很清楚,戰爭速戰速決,美英能一舉蕩平薩達姆獨裁政權,儘快締造一個新的中東和平局面,彌合因戰爭而導致的與盟國的分歧,迅速形成穩定的國際秩序,從而使中國不致面對動盪的國際局勢和周邊不安的地緣政治環境,這是胡錦濤的政治利益所在。

江的利益則剛好相反。他需要危機的「授權」,需要危機延長加劇,從而長期干政。倘若伊拉克戰爭久拖未決,美英陷入泥沼,則正中其下懷。於是,江可以藉此再次出山,奔走於國際舞臺,表演它的「大國外交」:串聯法德俄,拖住美英西,明唱和平調子,暗延戰爭困局,煽風點火,縱橫捭闔,從而渾水摸魚,達到亂中長期攬權的目的。

這就是伊拉克戰事的進展及其速度與中國政治的內在關聯。

日前,伊拉克戰事與開局時的迅猛進展不同,聯軍遇到了一點挫折,出現了某種滯緩的局面。可以想象,江先生眼下也許正在邊彈鋼琴邊哼小調,偷著抒情呢。不過筆者的判斷是,江氏竊喜恐怕還是略微早了一點。謂予不信,且拭目以待吧。

——原載《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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