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女大學生日記一則
 
作者:大陸公民
 
2003年12月11日發表
 
【人民報消息】我不是北方人,深懼北方冬天的嚴寒,特別是凌晨時刻的那徹骨的寒冷,曾令我覺得比死都可怕。因此曾在北京的一段時間裏,沒有充足暖氣的地方我是不呆的。可是當我讀了一篇女生日記,讓我真實地感受到,一個邪惡政權對人民生命的冷漠,更讓人感到刺骨刺心冷和痛,那簡直就是地獄裏的最冰寒的毒水。

一個被警察殘害了愛子的農村母親、一個因上訪被政府討厭的貧苦大衆、一個衣着破爛的白髮老婦,寒冷的冬夜裏,在世人嫌惡的躲避中孤苦地尋求着渺茫的幫助。當這個女生僅僅因爲告訴了她詢問的海淀援助中心地址,她就感激地下跪了,讀到這裏我才知道,在此之前竟然沒有人把她當人看哪!或許老人的下跪刺痛了這位女生善良的心,這位學法律的女士指點了老婦如何到援助中心。然而讓女生的心靈難於承受的是,這位老母親再次因爲她的一點點善意而跪下了。終於這位女生的良心受到了巨大的衝擊,決定帶這位可憐的老婦去援助中心。在路上,老婦講出了自己孩子的死因。

她是河南南陽人。原來他的兒子是油漆工,兩年前來京打工,應該是2001年。一天深夜,她兒子騎着自行車,帶着鐵桶和毛筆正往家趕,突然被幾個巡邏的警察二話不說地抓了起來。沒有申辯、沒有審判、似乎沒有任何程序,孩子就被關進了監房。過了20多天,事情總算是弄清了,孩子的清白也得到了證明,但他的手指卻由於不知名的原因掉了幾個,而且精神徹底崩潰,成了瘋子。故事就寫這麼多,不知道爲什麼到了兩年後的今天這位母親還只能上訪,還亦然是上告無門。面對活生生的殘酷現實,這位女生最後不得不悲嘆法律的悲哀。

但是從這一段描述中,了解大陸的人應該都看出了警察殘害這個孩子的真正原因。「二話不說」、「沒有申辯」、「沒有審判」、「沒有任何程序」就把人抓起來並且迅速殘害和折磨至瘋,在大陸只有針對法輪功學員才會如此的「乾脆」和狠毒。這個小夥子在深夜裏騎車,而且還帶着鐵桶和毛筆,或許面目還比較善良,警察一看就認死了是法輪功學員。申辯?!法輪功學員是根本就不允許申辯的!審判?監禁法輪功學員是根本就不須要審判的!程序?笑話!對法輪功學員講程序還叫鎮壓了嗎?法律?法律是江澤民鎮壓法輪功的狼牙棍、遮羞布,怎麼能讓你法輪功學員拿起法律來捍衛自己?

儘管最後發現這個小夥子不是法輪功學員,人卻早已經被殘害至瘋了。我見過真正的法輪功學員,受到過十倍百倍於這個小夥子的酷刑,在苦寒的冬天裏曾被扒光了衣服成天澆冷水,被扒光了衣服成天埋在雪堆裏,還有數不清的極度可怕的毒打、酷刑。僅僅聽他(她)們講這些都讓我受不了,殘酷到令人窒息,讓我憤怒幾乎到爆炸。我們身邊已經和仍然在發生多麼可怕的滅絕人性的鎮壓,而且持續了4年多了!如果每個被矇蔽的國民都知道了這件可怕的事,我不能想像有哪個人會無動於衷。只有從海外的網站我們才能知道,所有這些殘酷的鎮壓手段都是針對法輪功的,都是由流氓江澤民操控的。而從這個女生的日記讓我明白,已經殺紅了眼的江澤民政府早把這些手段盡數推廣到了全體國民的身上。想到這裏,猛然讓我意識到咱們這個「強國」其實是個人間地獄。

天哪!寒夜何處是盡頭……

附:

女大學生日記一則

我只是一個學生,無權無勢,但卻做夢也沒有想到,居然有人向我下跪。

那是數天前的一箇中午,我剛從雙安商場的美食城出來,走上人行天橋,凜冽的寒風在我暴露的皮膚上肆虐不已。突然看見前面有一滿頭銀髮的老嫗不停地向人打躬作揖,而路人紛紛掩鼻而走。估計又是一個乞丐,我正在這麼想着。這時,老者卻向我走來。我摸了摸口袋中的硬幣,心想也許又是一個騙子。我幾乎都能猜到她會說些什麼,無非是來京訪親,找不到人了,好些天沒有吃飯了等引人入套的話。我做好了用幾個鋼崩將她打發的準備,不料老人卻用地道的河南話對我說,「同志,海淀區司法援助中心怎麼走?」喔,原來只是問路,我笑了笑,感覺自己有點神經過敏。「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自己確實不知那個援助中心在哪。老人朝我點了點頭,又向旁邊一個路人詢問,但對方卻並未理睬這個貌似乞丐的老人。我禁不住又打量了一下老人,她估摸60多歲,帶着數個破破爛爛的編織袋和一個古老的黑色旅行袋,袋子旁還用玻璃繩子栓着一個破水杯。又是一個上訪者,一個不知被多少個部門像中國足球一樣被人踢來踢去而始終踢不進門的上訪者,我心裏一陣難受,對老人說,「您別急,我幫您打電話問一問」。我用手機給查號臺打了電話,在現代科技的幫助下,很快問到了援助中心的地址--某某路某號。這時老人突然撲通給我跪下,泣不成聲地對我說:「你是個好人」。天啊,僅僅是問個路,一個六旬開外的老人居然向我下跪。

我的眼睛有點溼潤,慌忙把老人扶起。她只是一個勁地對我說你是個好人,你是個好人。我給她指了指援助中心的方向,告訴她該怎麼坐車。老人從貼身的內衣中小心翼翼地掏出個皺巴巴的信封,顫巍巍的記下了地址。我本想迅速撤離這個讓人壓抑的天橋,可又覺得即使指明方向、地址,對於這個對北京人生地不熟的老人來說,要想找到那個連我都不易找到的援助中心無疑是大海撈針。於是我決定帶她去,不料就爲這她再次向我下跪,我措手不及,只能一手提起了她那像垃圾一樣的編織袋,一手把她扶起。

在去往目的地的出租車上,老人告訴我,她是河南南陽人,今天早上剛到北京,爲了找援助中心,已經徒步走了4個多小時。她問了問我的身份,當我告訴她我還是學生時,她又一次哭了,哽咽的說道:「如果不是家裏窮的話,我那兒子現在也是大學生,也就不會遭這個罪了。」原來他的兒子是油漆工,兩年前來京打工。一天深夜,她兒子騎着自行車,帶着鐵桶和毛筆正往家趕,突然被幾個巡邏的警察二話不說地抓了起來。沒有申辯、沒有審判、似乎沒有任何程序,孩子就被關進了監房。過了20多天,事情總算是弄清了,孩子的清白也得到了證明,但他的手指卻由於不知名的原因掉了幾個,而且精神徹底崩潰,成了瘋子。想像一下吧,一個來北京尋求希望、身心健康的年青人,在毫無過錯的情況下,莫名其妙地深陷囹圄,沒有任何反抗、任何辯解的機會,最終成了一個廢人。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在這個事實面前是何等地蒼白,一個打工者,僅僅因爲穿着寒磣就會被懷疑爲嫌疑份子,而那些開着大奔、西裝革履卻暗地裏坐着違法勾當的「款爺」們就能理所當然地避免這樣的「天災人禍」,甚至還會備受尊敬。難道我們的法律中有「以衣着和相貌」這樣的定罪原則嗎?「人生而自由,卻無往不在枷鎖之中。」我感到了人類的渺小,感到了法律的悲哀,「相信法律吧」,這就是我,一個研讀法律近10年的人對她唯一能說的話,一句蒼白得近乎虛僞的話。

到了援助中心,我執意要陪她上去,但老人對我鞠了鞠躬,說已經很感謝我了,讓我不要上去,她說我還年輕,不要介入這種可能影響將來前途的事情。

我走了,想着老人的話,突然感覺自己是多麼的卑微,多麼的懦弱,感到自己曾經奮筆疾書的有關法律精神的探討是多麼的可笑,多麼的幼稚。

深夜,我又想起了這位老人,不知在這寒冷的冬夜裏,她棲息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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