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报消息】再过几天中共就要召开十六大了,为了中共能够“稳定”召开,整个中国陷入了黑暗一样,到处是头戴大盖帽,身穿黑警服,手里拎着电棍手铐的警察。在这个被“稳定”了很多年还需要继续“稳定”的“历史时期”,多少民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悲歌就是发生在“稳定”主旋曲。 我弟弟来深圳没几天,还没来得及办暂住证,就在一天晚上去罗湖的时候被警察拦住查暂住证,因拿不出来就被当作“三无”人员送上了囚车,尽管他有身份证和边境证。他花10块钱用一位难友的手机给我打了电话,等我打听到是洪湖派出所去营救时已被送到了银湖收容所。据很多朋友说在收容所,夜里是无论如何也救不出人的,只能等到第二天。 我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熬到了第二天早上,急忙赶到银湖收容所,门口已是人山人海,有五六个人贩子在挨个问要不要领人,根据人质户口地不同,价钱是500至1000。起初不敢相信他们,只想等上班后有什么合法的途径领人。上班后,不大的柜台前围得水泄不通,按规矩先要通过电脑查,10块钱买一张巴掌大的纸条后才能给另一个楼里的领导签字。 而在领导那里没有人质的暂住证是领不出人的,即使有了暂住证,那领导也是十几分钟来一下,看一两份材料后就躲进去了,虽然外面贴着8:30至11:30上班,但他9点多才来,10点半就不见了,以他的效率,就算大家手续都齐备也办不了十个人,而在9点开始人质已被陆续遣送,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他在故意拖延时间,以便能多卖几个人。我也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弟弟被押在囚车里送走了,连见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我无可奈何又找到了人贩子,说我弟弟是江苏的,价钱谈到900,并且说我要是早点找他,可当场就把人领出来,现在只能等去汕头领,价钱是一样的,在银湖领上下打点的钱要多些,而去汕头虽然打点的钱少些,但路费就要四五百(豪华大巴单程150乘3),领人的明价就300,看来他们也确实没赚多少钱。我也只能把弟弟的命运交给他了,如果我自己去汕头的话,花钱也少不了几个,更关键是有多人警告我当地治安极为不好,弄不好我在那儿又成“三无”了,而且连钱也不会剩下。 我又熬到了晚上接到弟弟打来电话,说到了汕头,要我赶快带钱去领人,我告诉他当晚就有人去领,电话就匆匆挂断,又一个通宵,人贩子不停打来电话报告进展:到收容所了,领出来了,上车了等,到了凌晨,人贩子告诉我已到布吉,要我在那儿接头,交钱领人,我带了1000快钱赶到布吉检查站,人贩子还算义气,一手收钱,一手放人,也没多要。我说以后有生意再找他。于是我弟弟又凭着没有被检查也没有被没收的边境证合法地入了关。 再看我弟弟,已是完全变了样,手表没了,皮带没了,皮鞋换成了拖鞋,白衬衫上齐齐的两个脚印。问他时几乎没有答话的力气,只是说头天晚上被拉到派出所后点了一下名就被送走了,刚到收容所就有人进来搜钱,他因为藏了100块钱在皮带下面被搜出,所以被踹了一脚,不过还算“客气”,搜走了300多块钱后还给他留了5块说是给他打电话。后来被踹的第二脚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蹲在水泥地上的姿势不太好看,仅是推测,因为打人者从来不说原因。有一个例子是来人一进门就踹了靠门口的人一脚,被踹者问“你为什么打我?”,结果又被踹了一脚,再也不敢吱声。被送到汕头收容所后,被告知贵重物品可寄存,主要是手机 或首饰。进到里面,仅有的5块钱又被收走,手表、皮带、皮鞋也一并抢走,有一个人竟被打得死去活来,原因是他把千方百计藏下来的现金寄存了。后来还允许打一分钟电话,价钱是10块钱,记帐的,因为谁也付不起了!还有人送来一餐饭,在农村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弟弟也无法下咽,尽管已饿了30个小时! 我住白石洲,村口也经常看到一名警察和七八个保安在查证,诺大的囚车每次总能满载而归,看着那清一色的青壮年男女被拉走,我的眼睛在流泪,我的心在滴血!他们是背负着白发苍苍的父母的重托、敖敖待哺的孩子的期待、还有村官乡霸的勒索,被迫远离家乡来这里寻求仅有的一点生存希望,可是现在却被带向了一个暗无天日的收容所,接受更彻底的摧残。如果是歹徒行凶,我也许能见义勇为一次,可是现在! 我真不明白他们犯了什么法,却受到了罪犯的待遇!如果仅仅是没有暂住证,那么在火车站、机场、罗湖关的出口,百分之八十都没有暂住证,为什么不去抓?如果全国都这样的话,京广线上的每一个村庄只要把铁路一拦,火车上下来的个个都是三无。尊敬的城市公民们:你们只能坐飞机了。还有令我不明白的就是在睡囚车边上乞讨的老头老太太从来不被检查,所以以他们影响城市形象为理由来查证是根本站不住脚的。我有理由认为不抓他们仅仅是因为他们身上敲诈不出任何油水,万一在收容所被打死了麻烦更大,所以只有青壮年最值得贩卖。 他们是每一个家庭的顶梁柱。 这个政府容不让他们活,他们有可能成为千千万万个“陈胜吴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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