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勝細說成爲機長的成長曆程(1)(多圖)
 
2006年8月23日發表
 

前東方航空公司機長袁勝於8月19日
出席華盛頓DC「抗議抓捕高智晟、
聲援袁勝」集會併發言。
【人民報消息】(大紀元記者文華元8月23日採訪報導)8月9日,東方航空公司MU583/6航線的駕駛機長袁勝因在上海浦東機場傳九評促三退被公安盤查,被迫留美申請政治避難。該事件引起不少讀者關心,許多人想就此更多的了解飛行員的生活以及飛行生涯中的奇聞趣事,還有作爲高薪白領技術人員,他爲什麼要學法輪功?法輪功傳九評促三退,是想推翻共產黨嗎?帶着這些疑問,記者專訪了袁勝先生。

記者: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客機駕駛員都是待遇最好、社會地位最高、專業技能難度最大,也最受尊重的職業之一。能談談您是如何成爲飛行員的嗎?

袁勝:我1967年出身在山東章丘郊區的農村,父母都是農民,我是老大,還有兩個弟弟。小時候家裏很窮,我六七歲時就開始幫爹媽幹農活,吃了不少苦。

後來我考上了濟南市重點高中。86年高考前,華東民航管理局決定在山東招收飛行員,那年我們那的應屆畢業生都參加了體檢,第一次是在章丘,淘汰了大部份考生,合格的又到濟南體檢,記得華東地區最後體檢合格的只有50人,等高考成績下來後,有20人被航校錄取了。

說來也奇怪,我從小身體並不好,高中時我們班只有6、7個人體育成績沒達標,其中就有我一個。飛行員體檢時,測了140多項指標,非常嚴格,可我全部體檢都合格了,加上我學習成績很好,於是被順利錄取到了民航飛行學校。看來這也是命運的安排吧。

學校在四川的廣漢市,成都平原上,那是中國唯一培養民航飛行員的學校。86年時還叫「中國民航飛行專科學校」,屬於大專,學制三年,前兩年學理論,第三年實際開飛機。89年我們畢業前,學校就升級成了「中國民航飛行學院」,我們拿的還是大專文憑。

我們那一年學校共招了120人,三年學習結束後,大約有100人拿到了畢業證,據說飛行學院淘汰率很高,在30%左右,一是身體不合格的,二是技術不過關的,要培養一個合格的飛行員,很難的。畢業後我被定向分配到了上海東航,據說東航交了40多萬人民幣給航校,作爲培訓費和油費等支出。

記者:不少人評價人類科學最偉大的發明就是飛機,那個大的一個大鐵砣砣,能飛起來裝那麼多人,還能飛那麼快,簡直太神奇了。您能簡單介紹下您所接觸的機型以及中國民航大體情況嗎?


袁勝身穿着機長制服。
袁勝:飛機是個奇妙的發明。我現在開的A340-600型,整個飛機大約長75米,寬7米,重360噸,平均每小時飛800公里左右,可載乘客300多名,還有那種雙層的,能裝800多人,是夠先進的。

目前飛機類型很多,在航校時我開過「運五」那種小飛機,主要用於撒農藥,畢業後到濟南開的是英國進口的「肖特」,現在這個機型被淘汰了,然後我開了2年 「麥道MD82」,92年因爲身體不太好,我歇了一年,到南京學了一年英語。93年後我又開了九年的「麥道MD11」,2003年後開的是歐盟法國突魯斯生產的「空中客車A340-600」。

現在國內主要有三大國營民航公司,以前有七家,後來合併成了三家:中國國際航空公司(簡稱國航),上海東方航空公司,(東航),廣州南方航空公司,(南航)。

這些年爲了逃避國際社會對中國人權的制裁,也爲了用經濟利益誘惑西方財團,左右西方政府,中國進口的飛機主要有兩大來源:一是美國的波音公司(麥道後來合併到波音了),二是法國的空中客車。中共利用手中的訂單來制約美國和法國,誰批評它的人權了,它就不買誰的東西。目前南航主要用美國飛機,東航主要是法國的。

除了這些國營航空公司外,近幾年也出現了不少私營公司。他們給飛行員的待遇很高,一般比國營的高一倍,比如我現在每月收入3萬,到那就是至少6萬。我們單位有不少這樣跳槽的。

記者:您作爲一個高技術人員,您是怎麼從實實在在的精密儀器世界走入人們常說的有點虛無縹緲的修煉天地的?

袁勝:開飛機是個講求實在的行業,300多人的性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每次飛行都得精神高度集中。現在開大型客機,需要熟悉掌握的按鈕就有上百個,每個管什麼用,都得十分清楚,如何面對各種自然環境天氣條件的變化,使飛行更加平穩舒適,需要摸索積累的經驗很多。

我六七歲時就幫父母幹體力活,當時人小體質弱,覺得很累很苦。記得我十歲左右的時候,我就常想,我們人能看到東西,但怎麼能說我們看見的就是真的呢?我也一直有個心願:這世界要是好人都不生病,那該多好啊。

上高中時,升學壓力很大,我一度感覺很壓抑,嚴重失眠,像得了抑鬱症似的。工作後也一樣,剛開始工作時,我們待遇不太好,我記得89年剛工作時,我每月收入只有500-600人民幣,這樣拿了好多年,只是最近這幾年我們工資才漲上去了。但那時飛行任務很重,有時一個月要飛130小時,特別到95年以後開始飛遠程航線,有時整月不在家,經常倒時差,吃不好睡不好,把身體弄得很差。

等到1997年時,我剛滿30,可那時我平地走幾步就累,睡不着覺,渾身沒勁,滿口的牙齒都鬆動了,有兩次例行體檢,我都差點不合格,單位說我要是恢復不過來,就得停飛了。家裏人很着急,我岳母在醫院工作,那些年我中藥西藥吃了不少,偏方也試了,可還是沒用。也查不出具體什麼病,就是人很難受。

除了身體的難受,那時還有精神上的累。以前因爲在農村,很嚮往城裏的生活,後來到了大上海,接觸了各種各樣的人,他們互相爭來鬥去的,我覺得多虧自己從農村出來的,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人與人之間還親近點。

我性格比較內向,也不跟人爭,領導同事都說我老實、可靠。工作上我不想當官,也不想掙大錢,我能幹好本職工作、照顧好家人就行了。開始也沒什麼,可慢慢的,我感到人不是機器,除了衣食住行外,心裏面還有很多感受說不出來。

30歲以後,慢慢的我覺得生活失去了目標,也沒個標準,沒個主見,整天昏沉沉的,不知道該作什麼,經常是麻木的隨大流,心裏覺得很苦,又說不出來,加上身體難受,當時我真覺得活得沒意思,對未來不時有種絕望的想法。


8月10日上,袁勝抵達紐約,受到紐約法輪功
學員的歡迎。
就在這時我遇到了法輪功。那是97年底98年初,一位朋友向我推薦了法輪功,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在我家小區附近找到了法輪功義務教功點,於是我就跟着學。記得我剛開始練第二套功法抱輪時,兩隻手重得抬不起來,又酸又痛,撐不住,可練完停下來時,覺得全身很輕鬆,很舒服。

後來我從書店買來《轉法輪》來讀,覺得李老師講得很在理,做人就應該按照真善忍的標準做個好人,時時處處爲他人着想,不斷的提高升華自己,於是我決定要認真修煉法輪功。

當時我工作很忙,沒多少時間煉功看書,但很快我發現自己身體變了,走上四五小時的路也不累,整天有用不完的勁,心情也開朗了,我發現自己身體從來沒有這麼好過,簡直像換了個人似的。從那以後,一直到今天,我沒再生過一次病,吃過一片藥。

記者:您煉法輪功,除了身體迅速恢復健康,延長了飛行壽命外,還有別的感受嗎?

袁勝:法輪功主要是教人做好人,做個身體健康、道德高尚的好人,一個越來越好的人,我們叫提高心性。記得以前我們待遇不好時,那時坐飛機要送乘客紀念品,什麼工藝品啊,還有紅酒、啤酒啊。當時機組十幾個成員大家都悄悄往家裏拿,我不想拿,但大家都互相幫着拿,我也隨大流,往家裏弄這些沒用的東西。後來我學了法輪功,認識到不該拿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該佔公家的便宜,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拿了。

還有就是文憑的事。現在工資要與學位職稱掛鉤,我們同一屆的同學紛紛都回去拿本科文憑。說是在職培訓,其實就是交一萬多塊錢,給老師送送禮,再學點馬列等基礎課程,考試時照着抄,就可得個本科文憑。

我覺得這些都是假的,對實際工作技能沒一點提高,我就不願做這個假,結果我們班可能就我們一兩個人沒考專升本文憑了。上次我還在美國幫一個同學買了十幾袋巧克力,他要拿去送考試老師的。

(待續)

(大紀元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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