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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單簧管之王將獻藝華人聖誕晚會(多圖)
 
2006年12月8日發表
 

費德曼在2006年新唐人全球華人新年晚會巴黎
會場演奏《感謝萬王之王》。(大紀元)

【人民報消息】曾獲得奧斯卡最佳音樂獎和格萊美獎的《辛德勒名單》中,小提琴和單簧管交織的配樂令人蕩氣迴腸,其中吹奏單簧管的就是「單簧管之王」費德曼(Giora Feidman)。費德曼將於12月23日、24日參加三場新唐人聖誕晚會的演出。
  
據大紀元記者衛君宇12月8日報道,馳騁樂壇半個多世紀,跨足於古典與現代音樂雙領域,這位猶太籍世界音樂大師融合不同地方色彩的曲風,創造了自己獨特的音樂風格,將單簧管的音色與可能性發揮到令人歎爲觀止的地步。
  
費德曼的演出檔期已經排到了2008年2月,但他幾經周折硬是擠出了兩天,準備到紐約百老匯參加新唐人聖誕晚會最後兩天的演出。在麻州西斯托克橋鎮(West Stockbridge)的寓所,他接受了大紀元的專訪。

父親是啓蒙老師
  
出生於阿根廷的一個猶太音樂世家,費德曼將自己的所有成就歸功於他有兩位非常好的啓蒙老師,一位是教他吹奏單簧管的,另一位是他的父親。
  
這兩位老人都在兩年前九十二歲時相繼離世,他們的教誨使他無窮受益,他們曾告誡他:演出是爲了服務社會。父親說:「不要讓人們仰慕你,雖然說成名之後人們一定會爲人所仰慕。如果你去演出是爲了炫耀自己,那就別去。音樂是一種(平等的)交流。」
  
「當我十九歲的時候,憑實力在阿根廷最有名的交響樂團得到了首席單簧管之位。十九歲的我鼻子翹得自然高了些,我父親覺察到了這一點。他說,『奇奧瓦,你是演奏得不錯,該得到這個位置,但是,我們家不需要(神氣活現)的教授』。我的頭馬上低下來了。」

天賦本天賜   


費德曼與夫人在寓所前院。(大紀元)
費德曼認爲,吹得好壞,你是誰,有時候並不那麼重要,每個人只不過做了被安排做的事。「我好像生來就是個吹單簧管的,這是上天賜給我的一個工作。我今年七十歲了,在五、六年前才意識到這一點。」
  
說到天分,費德曼認爲:「從人性的角度說,我是個音樂家,好像是自然會有聽衆。但現在我認爲那是錯的,因爲人性並不是這個世界上最純潔的,人性之上的教人歸真的指引才是最神聖的。」
  
「這就回到了『人從何而來』的問題。我的許多非常出色的音樂家同行,可能稱演奏才能爲『天分』。世間之事本是虛幻,而這虛幻卻帶來了無窮的追求、慾望與執著。天分,在我看來不過是上天的一件禮物,但人們卻由此而要成名,要想整天都出現在電視上。」
  
費德曼認爲一個音樂家真能心態平和,演奏的真正純正音樂時,其性情境界也已經在陶冶與昇華之中了。

演奏者給樂器生命
  
費德曼認爲樂器也有生命,「木頭在做成單簧管前,是一棵樹;竹子在做成長笛之前,是一葉竹;單簧管是木頭上裂開了口,就成了一件樂器。木頭是有記憶的,她記得自己曾經是一棵樹,也許她並不想成爲一隻單簧管。」
  
就像人指揮自己的腿去走路一樣,音樂家要能控制自己的樂器,力爭抑制樂器自身所帶怨尤或其他不好的稟性,使其發出正音雅樂。
  
在交響樂團中,樂器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和諧一致。「我在柏林愛樂樂團演奏多年,一次,我和偉大的大提琴家羅斯特羅波維奇(Rostropovich)同臺演出。羅斯特羅波維奇當時所用的大提琴可能是世界上最貴的,在演出時,他彈斷了自己的琴絃,隨手拿過了首席伴奏的大提琴,繼續演奏,聲音同樣優美。」

音樂來自另外空間
  
費德曼在世界舞臺上不知疲倦的地演出着。他說名和利從來都不是他的追求,但演出已經成了他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已經擁有的名望和成功,不過是音樂旅途中的附帶的額外收穫。
  
記得一次他在演講的時候,一位觀衆問他是如何成功的,費德曼回答說:「如果這就是你想問的,我們可以馬上結束講座了,因爲對此我一無所知。」
  
費德曼深信,音樂來自上天,來自另外空間,演奏者在一定程度上理解它,並用樂器再現出來。「真正的樂器是演奏者的身體,這身體可爲歌,可起舞,可以承載一種人們稱之爲『音樂』的語言。對於單簧管來說,它不過是身體這件樂器的一種麥克風。」
  
費德曼認爲不是人在吹奏單簧管,而是演奏者將自己的思想與感情抒發,真正的關鍵的是演奏者精神和心靈的內涵。
  
他說,「不是我奇奧瓦創造音樂或在解釋音樂,不是我在演奏發聲,而是聲音通過演奏者在自由地流淌。就想管子中的水一樣,流動的是水,管子還是管子。」
  
費德曼說自己在詮釋音樂的時候,感覺所有的空間都凝結於斯,不同的時空都像是到了同時地,那一刻他隱約會到了另外空間益的涵義。

「克雷茲默」之王
  
費德曼從小就耳濡目染猶太民族「克雷茲默」(Klezmer) 的音樂曲風。「克雷茲默」音樂歷代相傳,旋律與歌詞都可以隨着時間或對像不同而自由變化,費德曼將其自由隨興的特色在演奏中發揮到了極致。 
  
費德曼借音樂表達出來的人文關懷,得到了世人的贊同與支持。他曾獲得了國際橋樑獎,以彰顯他數十年來不倦的以音樂作爲文化溝通的努力。2005年8月,來自世界各地的近百萬年輕天主教徒齊聚在德國科隆的世界青年大會上,應教宗本篤十六世之邀,費德曼在全球直播的慶典中現場演出。
  
費德曼到德國演出最多,「因爲我是猶太人,來這裏德國人就不會再有負罪感。」帶着真誠和解的善意,德國人從心底被感動了,他的音樂會場場爆滿,德國政府授予他聯邦功勳獎章,兩度獲得德國古典樂界的音樂無疆界獎。

感受天音樂團
  
費德曼曾觀看過將要爲新唐人晚會作現場伴奏的天音樂團的演奏。他將之比較於自己曾工作過十八年的以色列愛樂樂團,以及馳名世界的柏林愛樂樂團。
  
費德曼說,在他心目中,柏林愛樂樂團是世界上最好的交響樂團,但是「你不能,也許永遠都無法將天音樂團和世界上任何其它交響樂團作比較。天音就是她自己。」
  
費德曼注意到天音樂團非常突出的一點,那就是每個演奏者在盡力演奏好自己聲部的同時,又在努力地放棄自己,去配合整個樂隊中其他人的演奏,從而使得演奏異常和諧。這聽起來近乎常識的,很多時候卻最難做到。
  
「我的同行們會說這是一個奇蹟,因爲按常理是不可能的。真的,我在說一位只排練了8個月的先生,很多練了三年的人,都不會像他演奏得那樣出色。這些吹單簧管的年輕姑娘們,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她們做到了。」
  
費德曼覺得,天音樂團的演奏者之所以能達到這樣的水準,是因爲他們重視自己的修爲,神清氣和,從而大腦可以自如地指揮身體,去創造詮釋音樂作品。

觀衆因新唐人晚會而改變
  


2004年2月9日,費德曼在德國柏林慈善音樂會上
演奏《辛德勒名單》配樂後贏得觀衆熱烈掌聲。
(Getty Images)
近幾年,費德曼對父親所教導的「服務社會」有了新的理解。他認爲用「淨化心靈」可能更能表達父親的意思,「當我走入表演大廳時,大廳是乾淨的,在座的聽衆同樣需要純淨的音樂來淨化他們。」
  
費德曼曾參加2006年新唐人新年晚會巴黎場的晚會,當時就感受到了這種純淨的環境。他在不演出的時候有機會觀看晚會的演出,他說,「那是一場盛大的聯合表演,一次昇華的機會,她能提升你的審美能力,但這不是我想多說的。我想更重要的是所謂精神食糧,曲終人散,觀衆回到家裏,他們人都會因此而改變。這場晚會的效應不必只在當場,也許是在一天之後,一週甚至更長時間之後,一些變化才會發生。」
  
「譬如說,你去百老匯看一場演出,在當場的感受是:哇!成千盞燈,各種特技效果……可你走出劇場後的感受,就如同你到餐館去吃了頓飯,吃完便罷。它可以激起人的短暫熱情,卻不能穿透而持久,許多的音樂會也是這樣。新唐人晚會卻完全不同。」

充滿能量的演出
  
費德曼認爲,觀衆掌聲有時反而是多餘的,有一次他在教堂和一位風琴師共同演奏,觀衆大部分時間根本都看不到他們的表演,但人們靜聽了70分鐘,沒有任何掌聲。
  
費德曼說,演出者有時像海豚,掌聲就如同引誘海豚的魚兒,「海豚一次次地跳躍,雖然但它們並不一定想跳,但爲了得到一條魚,結果還是跳了。掌聲是非常具有誘惑力的東西。演出者在得到掌聲的那一刻,常常會忘記了初衷,迷失自己。」
  
費德曼感受最深的是新唐人晚會舞臺上散發出的能量,「我有些吃驚,我雖不是一位評論家。但毫無疑問,我知道觀衆都感受到了晚會要傳達的信息,那是一種無法言表的信息——那種能量。」
  
他說那種能量不只體現在觀衆的掌聲中,更體現在沒有掌聲時的整個演出大廳內,而且後者更爲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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