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与事实
 
作者:铁马
 
2003年8月9日发表
 
【人民报消息】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在中国夺取政权成功,主要是靠鼓动农民造反。要鼓动农民造反就要掀起农民狂热的阶级仇恨情绪和复仇心理。要掀起仇恨就要靠宣扬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

在上山下乡的年代,本人曾插队落户。每天晚上总会有很多农民会聚在我们“家”里。经常也会有村民请求我们代读代写家信。知识青年的家就是村庄,生产小队的文化中心。一天晚上,一个村民带来一封儿子从部队发来的“家信”要我们读读。信中写道:“亲爱的父母双亲大人:儿子正在积极地争取入党提干,请快把我们家血泪斑斑的家史给我寄来,这对儿的进步和前途非常重要……”

我们忍不住笑了说:”你儿子还蛮会写啊。“这个老实把焦的农民正巴答巴答地抽著他的旱烟斗。他缓缓地拔出烟嘴说,”那里,他识几个字?还不是班长,指导员的替他写的。我也是来请你们帮我回封信的。“我们说,那就请你说说你们家的血泪斑斑的家史吧。老实说,我们这些知识青年就是希望,甚至是渴望著,收集到有真凭实据的我们身边熟悉的人们的血泪斑斑的家史来维持和增强我们的阶级观念和对毛老头子的信念,忠诚。听了我们的要求,这个老贫农一边磕著烟斗,一边费力地思索著。过了半晌才说:“那里有啊,血泪斑斑的家史……没有啊。”

我们急忙启发他:“我们庄上的地主没有欺负过你?“

又过了半晌说:“哎哟,他不跟我们差不多嘛,也要干活,强不到那去。那个欺负那个哟。那个人就是脾性急一些。”

我们想著法子启发他:“那就说说旧社会的苦日子吧。“

又思索了一会儿说:”你们不知道啊,那时的日子比现在好多了,那象现在怎么苦哇……“接著他就越讲越来劲了:”现在是过的什么日子唷?现在人吃的还不如那会子牛吃的好。““那么人吃什么呢?”“人吃的就不用说了。你想想看,地主就指望你给他干活呢,不给吃好,谁给他干哪。就说牛吧,农忙季节,煮黄豆加在草料里喂。现在生产队的牛吧,真可怜,三条也顶不上地主的一条大犍牛……”

好了,到此,我们已经知道这个老贫农会继续说什么了。我们都听熟了。每当生产队里开忆苦思甜大会时,一开头时,大家还能照著报纸文件的套数鹦鹉学舌一般地发言。可是一旦讲得放开了,就不对头了。仔细听听,都是在讲五八年,五九年大跃进,大食堂的年代的苦。上级逼著放卫星,基层干部就虚报高产。高丰产导致高征购,收获的粮食都不够上交公粮。再加上大食堂胡乱糟蹋粮食。很快口粮吃光了。结果老百姓没有吃的,有的村子整村子的人都饿死了,成了鬼村。等到政府发现事情严重了,不得不开仓发救济赈灾时,很多老百姓都饿得爬都爬不动了,有些地方只得派部队往下发送……越说越离题,还要加上干部作风问题,随意吊打群众,多吃多占,搞腐败……本来是要诉旧社会苦的,结果变成了诉共产党的苦了。干部们跟我们苦笑著解释:“老农民没文化,觉悟低。”

其实,这个情形绝不是偶然的。相反,这是非常普遍的。我和我的同学们,朋友们插队落户,参观访问所经历的很多农村生产队都是这样,俯拾皆是。

我们当时都很有些苦闷。怎么去理解毛老头子在“湖南农民运动考查报考”中的论述?为什么我们这么多的插队落户知识青年经历的,了解的情况和共产党多年的随时随地喋喋不休的宣传教育相去这么远,甚至是大相庭经。毛老头子提出念念不忘阶级斗争。可是,共产党这么多年的反复宣传,也就只发倔出了一个黄世仁,一个刘文采,或者说,树立了两个坏的最高典型。到头来,已证明,这两个宝贝竟是共产党对中国政治文学艺术上的“发明贡献”。喜儿原本只是要求黄世仁给一个正式名分,经过历代御用文人们的加工制作才形成了这一组经典的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的人物形像。刘文采则基本是政治文学艺术臆想创造。网上文章多了,不用我再说了。论黄世仁和刘文采对中国共产党之革命成功和政权巩固的贡献之大是怎么褒奖都当之无愧。我并不是要说,那个时代就没有黄世仁和刘文采似的人物。人类社会永远都会有流氓恶棍。国民党统治末期的腐败也是不争之事。我说的是,统计意义上,到底”旧“社会的阶级矛盾有多激烈?最起码的说,在我的经历中还没有听到过类似黄世仁和刘文采的人物。否则,那个地方政府,甚至省政府都要自豪得不得了了。首发者是肯定要大发的。如果能发倔出更多黄世仁和刘文采,连中央政府都要如获至宝。毛老头子一定会兴奋的批注:“已阅。很好。多年来我党苦于只有一黄一刘。这是我党的宝贵财富。请少奇,恩来研究,如何进一步深化发挥,发动全党全军全民……”云云。对于已流逝的时代,所谓“解放”之前的社会的阶级矛盾和社会状况,我们已无法经历,也无法考察了。也许学者仍能够去研究考证。对于搞社会学的学者来说,社会的阶级矛盾激烈程度应该是可以量化的。

不过,就我们亲身经历来看,有一点是很清楚的。这就是,共产主义专制暴政倒是培养出了千千万万的黄世仁和刘文采,也造成了无数的喜儿。插过队的人都知道,那些共产专制下农村干部鲜有没有劣迹的。一个大队干部,或大队长,或书记,或会计,或民兵营长,甚至一个小队干部,他们要刻扣一家农户是多么的轻松。他们要吊打一个村民是多么地随意。他们要欺负一个民女是多么平常。我插队落户所在的县的一个公社,有一个公社付书记霸占了一个下放户的女儿,这个家庭,这个姑娘就是无法违抗,只得顺从。多亏占了知青运动的政治需要和阶段性的政治争斗起伏的光,共产党不得不找几个典型,整治一下胡作非为太过分的干部。这个付书记接到县里的通风报信立刻就跑了。可是,每当他夜里潜回,一个招呼,这家的姑娘就得乖乖地自动上门服务。那里能跑啊?喜儿还能往山里跑。共产专制下,户籍制度,口粮配给,民兵联防,党组织无所不控制,一个老百姓,一个女儿家能往那里跑啊!在农村时,我们倒是常听到有血气方刚而又走投无路的汉子出关外,走西口的。出关外就是到长白山深山老林里去伐木。走西口就是到新疆去烧砖,摘棉花。那些都是共产专制管制薄弱的地区,那里没有户口可以生存,就象卧龙藏虎里的罗小虎和玉娇龙。在内地,中国共产党的专制制度已发达到连苍蝇麻雀都管制起来了,喜儿哪里可藏。地主要雇工给他干活,就得给雇工吃好。这是起码雇佣关系和雇工条件。不管吃饭,农民还可以走。共产专制下的干部和老百姓的关系呢?这个专制制度控制了一切资源,而体现实施共产专制的层层干部都是自上而下的指定的。他们只要拍好顶头上司的马屁,无论怎样胡作非为,老百姓奈何不得。马屁拍好,总有官做。生产搞得好不好关系不大。老百姓吃得好不好也跟他们关系不大。怨声大了,实在太不像话了,顶多换个位子继续做。从马列主义的生产关系论来看,这是人类历史上最落后,最野蛮的一个生产关系。简单说,这就是社会主义终于要垮台的经济原因。这些干部既不关心老百姓的痛苦又控制著老百姓生计的一切资源,又不受制约。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的,毛泽东,中国共产党制造的大灾难活活死了至少三千万农民。很多农村妇女都饿得月经都没有了,能和掌管粮食的小队干部睡一觉换一顿饱饭吃都是情愿的。在农村我们少见喜儿了吗?别说农村,就是城里也多的很。我插队回城进了工厂。第一件让人禁不住要拍案而起,难以平服的事就是一个城市喜儿的故事。那个工厂的保卫科科长强奸了一个年轻女工。这个姑娘的男朋友愤怒抗诉,争讨公道。姑娘怀孕了。这个政工干部花言巧语加威胁利诱,加上领导关怀开导,这个女孩子也无可奈何地旁了大树。反过来把这个小伙子坑了。且不说知青运动的全部过程不知践踏蹂躏了多少豆蔻年华的女孩子。且不说中国共产党的从中央到地方的众多干部不知践踏蹂躏了多少文艺,医护和服务女性。且不说中国共产党的阶级斗争理论和实践还制造了成千上万的‘梁山泊与祝英台’,还有千千万万的‘孔雀东南飞’。这样的社会制度,不出黄世仁,不出刘文采才怪哪。从统计意义上来说,黄世仁,刘文采倒真正是共产专制干部典型的两个代表。对此连陈毅都不得不坦诚,有他的诗为证:‘谁个不好色,……’中国共产党真是伟大,培养出了成千上万的采花大盗,中盗,小盗。毛泽东就是这个采花大盗帮的总柁主。如果说毛泽东是‘新中国’一号黄世仁,周恩来的养女孙世雄就含泪做了‘新中国’一号喜儿,周恩来也就强咽门牙做了’新中国‘一号杨白老。‘旧’社会的黄世仁和刘文采与中国共产党的黄世仁们和刘文采们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我特别要说的是,中国农民在共产专制下悲惨境遇真是惨不忍睹的。对于一个有良知的,见识过的人,这是永远不能忘记,永远不能宽恕的!现在是不是改了?“三农”问题之严重已是共产专制自己的报刊都无法掩盖的问题。共产党自己都把三农问题提到了要亡党亡国的高度了。盘剥,欺压农民的流氓恶霸更多了。君不见共产专制自己的报刊都反复地抱怨吃皇粮的人越来越多了。中国共产党年年叫喊精简国家机构,精简干部人数。结果是国家机构越来越庞大,干部人数越来越多。现在每28个老百姓就要供养一个国家干部,胜过了秦皇汉武,清朝民国远逊风骚。他们还要急著比别人先富起来。他们是先进分子嘛。压在农民头上的大山岂止三座,正在迫使农民不得不起来造反。为了镇压农民造反,就要加强统治。加强统治就制造更多的流氓恶霸,就会更激化矛盾。这是一个恶性循环。只要这个专制制度不改变,中国就不可能有真正改变。君不见共产专制自己的报刊都不得不经常报导这些流氓恶霸的恶劣行径。最近,广州收容所(基本就是农民集中营)打死了一个忘记带证件的大学生,引发广泛的义愤谴责。这么多年来,有多少农民惨死在收容所而无人问津啊!农民的命真贱哪!中国共产党统治下的农民比印度种性制度下的贱民都不如。加上中国共产党发动的一场场草菅人命腥风血雨的政治运动(包括最近的残酷迫害发轮功信徒),如果把中国社会的社会矛盾统计量化的话,套用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的语汇,在共产专制下的中国是人类历史上,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最严重最病入膏肓的地方和时代。光在满纸谎言粉饰太平的人民日报上,字里行间地收集一下,就是罪证确凿,罄竹难书了。江泽民之流还厚颜无耻地宣称三个代表,真是皇帝的新衣。不过,中国共产党也确有与时俱进的地方。君不见成千上万的新一代买花大盗们茁壮成长起来了。他们和采花大盗们并肩作战,为建设‘美好的’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而共同奋斗。江泽民就是他们的新教主---东方不下。

为了夺取政权,用谎言去制造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为了维持政权,为了苟延残喘,又用谎言去掩盖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血泪汪汪的谎言啊!中共的专制暴政从头到尾建立在谎言的基础上,没有谎言中共的专制暴政就不能生存。一天都不能!

要说剥削,没有那个朝代重过这个共产专制。要说压迫,没有那个朝代黑暗过这个共产专制。要说人权,没有那个朝代残暴过这个共产专制。要不是现在还有北朝鲜金正日小痞子仍在世上混混,中国共产党在这些坏事上就可以包揽迪斯尼记录了。即使中国当前的经济是在健康发展的,我们也不能不要社会正义。蔑视社会正义,践踏社会正义也能富强起来?那么全世界的人都应该去学做流氓恶棍,成天说谎话好了。

最后,,我仍然套用陆游的诗句来结束我的话:

民主富强中原日,家祭母望告乃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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