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事實 啼笑皆非的故事
 
作者:慈安(吉林市)
 
2005年6月1日發表
 
【人民報消息】茶餘飯後,聯繫《九評》,談到共產惡黨殺人的暴行,血腥的歷史,那真是令人歷歷在目,不寒而慄!

三叔和舅公

二爺二奶家兩個兒子。大兒子(因家庭中排行老三,我們叫「三叔」)十二歲那年因逃避父母的包辦婚姻在學校直接入伍偷偷走了。因年齡太小,被分到瀋陽空軍學校繼續學習,一去十年杳無音信。

十年後已入了黨,並晉升少校軍官的三叔帶着一疊疊獎狀探家回來,說是經部隊允許回來解除父母包辦的婚姻問題。因二爺二奶執意不肯,懂情理又孝順的三叔和苦等他十年的三嬸從新戀愛,夫妻和好。之後三叔常探親回家,三嬸也數次去部隊看望。三嬸後來生個可愛的小妹妹「榮榮」,全家人幸福美滿,和樂融融。

家裏人哪裏知道,全國殺人的政治運動接竿而起,大面積全方位鋪張開來。從城市到農村,從機關企事業到部隊學校……名堂也多,什麼「土改」、「工商改造」、 「三反」、「五反」、「四清運動」、「整黨」等等等等一個接一個。部隊也緊鑼密鼓的開展什麼「整黨」、「肅反」政治運動。這些運動波及了很多人,就連在部隊長大,共產黨培養入黨已是少校的三叔也難逃噩運。

三叔在部隊受到誣陷、捱整,被定爲「階級異已分子」、「間諜、特務」、「反黨分子」,欲將其送交軍事法庭嚴懲。三叔始終拒不認罪,在認罪書上也拒絕簽字,最後以允許他再探一次家爲條件,達成協議。

最後這次探家是派兩個「警衛員」「護送」回家,腰挎盒子槍的「警衛員」對二爺二奶作了特殊的「囑咐」,引起二老的疑心和不安。觀三叔面容異常消瘦,憔悴的臉上流露出憂愁悲苦的情緒,全家人慾感有大事,又問不出原因,急得二奶團團轉,三嬸嬸偷着抹眼淚。有時家人偶爾看見院外或遠處的樹林邊有陌生人(便衣「警衛員」)閃動的身影,更令全家人對此捉摸不透,忐忑不安。

歸隊那日凌晨三點,三叔收拾一下行裝急忙就走了。四點多鐘,一個「警衛員」進院招呼,當二奶說「已走多時」時,這個「警衛員」故意一拍大腿,喊了聲「這可壞了」,拔腿就跑。二奶預感三叔此去凶多吉少,放聲大哭。

很快,謠言傳出,說三叔的問題嚴重,在部隊已經定性:是「自絕」於黨和人民的「反黨分子」、「階級異已分子」。說三叔和一個女兵「婚外戀」,這個「女軍人」 是個「間諜特務」,已經「自殺」,三叔也是「間諜特務」,現在也「畏罪自殺;還說三叔偷聽敵臺,在家鄉的「XX山」有與特務聯繫的「發報電臺」。

部隊指令當地政府組織家鄉全大隊社員以「階級鬥爭爲綱」,停止生產抓「敵特」。南山、北山、東山他們不確定,單單限定西邊的這個所謂「有敵臺」的「某某山」,部隊派飛機配合在山的上空飛旋尋視,山下社員們手拉手拉網式兜山,揚言「抓不着活的也要見死屍」。

終於在這座山腳下路邊的草叢中,搜到了三叔「自斃」的屍體。屍體旁扔了支家人不曾見過的「盒子槍」,終年27歲。

浩大的聲勢,鋪天的謠言,人們冷若冰霜的「階級鬥爭」的表情,殘酷的現實。面對這一切,二奶家的人哭得悲悲切切,悽悽慘慘,死去活來……

之後,部隊首長來二爺二奶家,鄭重的宣佈了「罪狀」,又說了些「節哀自便」、「劃清界限」之類的話,然後派警衛員買了棺材很快入葬,草草了事。

過了一段時間,三叔生前部隊的好友偷偷的來看望二爺二奶,告訴了三叔含冤而死的真實原因……。原來一切都是移花接木,都是栽贓陷害。

結局:二爺急火攻心,不久於人世。二奶眼睛哭瞎了。三嬸帶着榮榮無限悲苦的離開了這個家。

三叔的含冤而死,使我又聯想到婆婆曾講過的舅公的故事。

舅公是參加「解放戰爭」歷經「幾大戰役」屢立戰功的部隊軍官。戰爭結束後,正當他想接舅母和孩子來部隊生活時,舅母急病逝世,扔下了幼小的孩子,只得寄養他家。後來舅公結識了一位香港藉的姑娘,戀愛並結婚。婚後幾年生了一男一女,全家和諧快樂幸福。

可好景不長,政治運動一個接一個。部隊的整黨、肅反運動,上至軍官下至兵卒,波及範圍廣,涉及的面積大。家庭出身查幾代,親屬關係查幾圈。儘管舅公「資歷」 深,戰功顯赫,也難倖免。因受後舅母香港祖籍關係的牽扯,自然和「間諜」、「特務」能連上線。於是舅公成了「地地道道」的「階級異已分子」、「判黨分子」 被查處。先將舅公開除軍藉,再將舅公一人遣送回農村老家(遼寧省清源縣)。將舅母及二個孩子遣送回香港。

接着「文革」運動開始。舅公在農村受盡了折磨,每天除了幹繁重的農活兒外,還要和「地富反壞右」一起被掛牌子批鬥、捱打,有時整夜不讓睡覺,舅公實在受不了種種摧殘,某日自殺身亡。

由此我又想到我同事的父親,他也是文革時被迫害致死的。同事的母親向我不止一次的哭訴她家的遭遇,她丈夫的慘死。再後來,她的精神似乎也不正常了,見人便問:「你說,那毛嗑杆兒(向日葵)能吊死人不?那渾身的傷分明是打死的,硬說是吊死的……「扔下五個孩子我怎麼養活他(她)們哪」……喔喔,一陣大哭,泣不成聲……。那哭聲,悽苦悲切,叫人心顫。共產惡黨殺人的政治運動,造成了多少人間悲劇!

「一針見血」、「針針見血」

記得那年二姐來我家坐客,閒談中提到了過去文化大革命時的一幕幕情景,彼此都感慨良深。

「文革」運動時二姐正是農村青年「紅衛兵」(當時有一陣基幹民兵都帶「紅衛兵」袖標),在大小隊「革委會」的領導下,整天「忙」得很。白天生產勞動,晚上參加生產隊的「批鬥會」。被批鬥的主要對象是「地富反壞右」和文革時被揪出的「走資派」。

這些被批鬥、被專政的對象,每天早晨天一亮便排成一行,脖子掛着大牌子,站在「隊部」門口迎接社會員們「出工」,然後由隊長分配他們幹最髒最累的活兒。晚飯後又來到隊部掛上牌子排成行站在場院裏「低頭認罪」,等候社會員們陸續來到開批鬥會。

大隊開批判會往往佔用白天,全大隊社會員全停產參加,「抓革命促生產」是當時農村口號,他們認爲「階級鬥爭」是第一位的。只有抓好了「階級鬥爭」(革命)才能促進生產。所以不管農活兒再忙,「階級鬥爭」的批判會是首要的,是必抓的。社員們聽到廣播通知,紛紛放下手裏的農活兒,做到「召之即來,來之能戰」。

開批判會前,「革委會」也作了充分準備。事先找來幾個能說能寫的「筆桿子」佈置任務,再找幾個嗓門大,能喊口號的。還有押解「壞人」的紅衛兵(基於民兵)等等。如此這般作了較周密的安排。批鬥的宗旨是:打擊敵人要穩、準、狠,揭批「階級敵人」要「一針見血」、「針針見血」。

批鬥會開始了。「革委會」主任宣佈後,臺上臺下口號聲中,農民「紅衛兵」押解各生產隊聚攏一起的「地富反壞右」們走上臺前,每人脖上掛着大牌子,上面寫著名字和罪稱。他們身後站着袖帶鮮紅標誌的「紅衛兵」。這些「紅衛兵」個個精神抖擻,怒目圓睜。有的揮武木棒,有的齔牙咧嘴。

「跪下,低頭認罪」!口號聲中,有的趕忙跪下,行動稍遲緩的,被踹了一腳,趴在地上,胸前的木牌也把臉戳壞了,牙也硌出了血。「叫他們抬頭示衆!」不知誰喊了一聲,這些「被專政的階級敵人」低垂的頭猛的「抬起來」,這是被揪頭髮向後拽所起的效果。有人領着喊起了口號「不忘階級苦,牢記血淚仇」!「無產階級專政萬歲」!「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接着批判發言開始了。發言者慷慨激昂,內容都是空洞式的、口號式的,詞語堆積,什麼罪惡滔天呀、罄竹難書哇,還有「可忍,孰不可忍」 啊等陳詞。鬥爭氣氛似乎達到了高潮。「革委會」主任指着一個半跪半坐的七十多歲的老太太吼到:這個地主婆過去欺壓咱窮人,現在她態度不老實,你們看她那姿勢,她仇恨無產階級專政,她閉眼目地是合計反攻倒算,我們貧下中農堅決不答應。你們說:怎麼辦?臺下喊着:「批倒鬥臭,叫她永世不得翻身!」還有人喊:「別留客氣,對敵人不能手軟,要一針見血揭穿她的狼子野心!」,「對,一針見血,針針見血!」

這時衝上去幾個「紅衛兵」將老太太推倒,又踏上一隻腳。老太太悽慘的哭叫。「革委會」領導人員又問:「這個地主婆喊冤叫屈不服批鬥怎麼辦?」有人重複的喊:「不能手軟,要一針見血,針針見血!」這時,臺下有些人也附合的跟着喊出這句話。見時機成熟,「紅衛兵」們拿出事先預備好的做活兒針,有的拿錐子,向老太太身上各部位亂扎亂刺。老太太一陣慘叫後,連疼帶嚇當場斃命……。

二姐回憶當時情景說:「那種慘景太可怕了」。二姐說,我當時是大隊的基幹民兵,還是青年紅衛兵、共青團員,階級鬥爭面前自然是衝鋒在先。儘管開始不忍心下手扎,但是怕領導也怕其他人說我「立場不堅定,愛憎不鮮明」,「對敵鬥爭手軟」,「劃不清階級界限」,所以當時心一橫,也跟着猛紮起來。

二姐面帶慚愧的樣子接着說:「後來聽說被扎死的地主婆一輩子吃齋唸佛,不曾做過什麼壞事,還是個肯施捨很不錯的老太太呢!唉,我那時真着了魔,也不知哪兒來的那股狠勁兒!思想起來,我這一輩子身體不好,總鬧毛病,跟這件事有直接關係,真是惡有惡報哇!」

聽了二姐的講述,我當時驚得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沒想到二姐當年還做過這種不理智的惡事。共產惡黨殺人,還教唆民衆跟着殺人犯罪。可是也並不奇怪,因爲共產邪靈搞的「假、惡、鬥」的氣焰就是這麼兇殘。過去歷次運動害死人已達數千萬之多,近些年殺人運動也有增無減。如1989年對待請願的學生和民衆也竟然用坦克壓,用機槍突突。近劉六年來對修煉「真善忍」的好人,迫害更殘酷,手段更歹毒,花樣不斷翻新,還隱瞞真象,欺騙世人,流氓手段全用上了。很多世人不明真象,認不透其邪惡本質和其殘暴本性,對受迫害的人也麻木不仁。有的還跟隨其幹盡了壞事。當惡報到自己頭上時後悔已晚。

跳樓之「喜」

丈夫同學(朋友)的父親和丈夫的父親是老同事,老朋友。「文革」時很多被揪出的「走資派」因捱打挨鬥挺不過而「自殺」了。丈夫同學的父親也被「揪」出來,罪名是「反軍黑干將」掛上大牌子批鬥。

那一天丈夫在街上走,看前邊圍了不少人,還有銅鑼響,人聲吵雜,好熱鬧。丈夫湊上前,當擠進人羣中一看,原來人們圍觀的是被掛牌子批鬥的「壞分子」。大木板牌子好大好重,繫着細鐵絲掛在被鬥者的脖子上又嵌勒在肉裏,往外浸着血,一滴一滴的向下淌。每個被鬥者蓬頭垢面,似乎多日不洗的黑乎乎的臉上夾雜着汗水加淚水衝出的一道道溝痕。他們並排站着,逐一敲銅鑼說着。

一個熟悉的聲音衝入丈夫的耳鼓。「我是反軍黑干將,社會主義蛀蟲,罪該萬死!死了餵狗,狗也不吃。我這臭肉,遺臭萬年。」儘管聲音嘶啞,面容枯黃憔悴,也還是被丈夫認出來,他就是同學的父親。他們樣子太可憐了。只見他們的身後站着「紅衛兵」,揮武着大木棒,喲喝着、罵着,不時的還來個「飛腳」。被斗的人員閉着眼睛低垂着頭。該到誰說了,敲下銅鑼,「抬頭示衆」儘量放大音量機械的重複自己的那幾句「救命的」話。

觀衆們麻木的觀望着。有的興致勃勃評論幾句,有的開心的取笑,有的再來點「拳腳」,以示自己旗幟鮮明,立場堅定。階級覺悟高,鬥爭性強。

丈夫不忍看下去,擠出了人羣。丈夫聽他同學講,當時審問其父家裏是否藏有槍支,其父說:「沒有」。「紅衛兵」們拼命打他「你這反軍黑干將,妄想推翻偉大的鋼鐵長城(軍隊),能沒槍嗎?說!」其父被打無耐,問:「什麼槍?」「什麼槍都行,說,有幾支?」「五支」。於是「紅衛兵」和公安人員來到他家,翻個底朝上,只找出了五支兒童玩具槍。其父爲此又加罪名,說他態度不老實,想矇混過關。實屬「死心塌地」、「頑固不化」那一夥,只能是「死路一條」。對他的批鬥更狠了,家也不準回了。

過些天聽說其父跳樓了,沒摔死,住院了。丈夫聞訊後趕到醫院去探望。

他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床頭掛着他被鬥時的大木牌子,床邊站着幾位監督的「紅衛兵」。這回他的情緒一返常態,雖面頰消瘦,但精神飽滿。見到我丈夫他特別高興,喜出望外的講述他跳樓之「喜 「。他說他跳樓很合算,雖然盆骨摔壞了不能動彈,但最起碼不用整天被拽去「遊街」了,那種天天站着或跪着,脖子掛大牌的滋味還不如躺着。這張床頭就替我掛牌子了,牌子還替我擋門風多好。困了也能睡覺了。雖然這裏他們(指「紅衛兵」)也批鬥我,但他們站着,我躺着,我不着那些個罪了……

老爺子說完「哈哈」大笑起來,丈夫的心裏也寬慰了不少。當時幾位「紅衛兵」氣得怒目圓睜,又虎假虎威的向他吼起來。這位「老爺子」安然閉上眼,嘴角掛着笑容,一會打起呼嚕來……。

其父被批鬥的消息很快傳到丈夫同學下鄉的農村,大隊革委會馬上做個大木牌給這位同學掛在脖子上拉去批鬥。直到這位同學寫出了「深刻認識」,劃分了階級立場與界限,聲明與其父親斷絕父子關係方可罷休。

上述血淋淋的事實,啼笑皆非的故事是我耳聞目睹的事,絕非虛構。

《九評》中指出:「中共建政55年的歷史是用鮮血和和謊言寫就的歷史,而那些鮮血背後的故事不但慘絕人寰,而且鮮爲人知。

在中國五十多年來歷次的政治運動及各種屠殺,被中共迫害死的人數竟達八千萬之多。

「除了致死之外,還有多少人被致殘,多少人得精神病,多少人被氣死、嚇死,鬱鬱而終,我們更不得而知。要知道,每一個人的死亡,對家庭成員來說都是一段刻骨銘心的慘痛非劇。」

(大紀元 「九評共產黨」全球有獎徵文參賽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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