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院森森──一個大學生黨員的恐懼
 
作者:心鳴
 
2005年5月13日發表
 
【人民報消息】有機緣讀了大紀元的系列社論《九評共產黨》,感慨很多,首先是佩服作者的洞察力,讓我在迷霧中看清了共產黨的實質,雖然大學生們許多時候也在談論對共產黨的不滿,但是,總覺得沒有說出什麼實質問題。隨後,想到自己在共產黨控制的教育下,被矇蔽了這麼久,並且做了許多錯事,說了許多錯話,並漸漸的喪失了自己獨立的人格及判斷力,很可能會隨着共產黨走入罪惡的深淵,不禁內心十分恐懼,而在我的身邊周圍,還有那麼多大學生在受着共產黨的矇蔽,被共產黨以庸俗的物質利益召喚着,我有必要反思一下這麼多年在中國共產黨所控制的教育下,我都經歷了什麼,思想有了什麼變化,什麼樣的道德狀態,也給同齡人提個醒,許多事情該認真思考了。

十幾年的過程,該反思的實在太多了,雖然已經在網絡上聲明退出了邪惡的中國共產黨,還是有必要先談談在大學不幸加入共產黨的經歷及後來的際遇。

大學生好像是比中學生自由許多了,課可以不去上,可以參加許多各樣的活動,男女之間也好像可以更自由的發展關係了,但是大學生們在自己的選擇中,始終都不會只憑自己的興趣,利益仍然是這些選擇的主要驅動因素。

而在共產黨控制的地方,要想步入上層社會,要想順利的謀求以後的發展,要想實現父母殷切的期望,要想自己以後能有體面的生活,加入共產黨是一個捷徑,在許多人眼裏,不入黨是很難實現自己的物質追求的,雖然自己並不一定對共產黨真實的了解多少,有的甚至是帶着內心的厭惡加入其中的。

許多大學生們儘管平時經常會談到對共產黨的不滿,但是在利益面前,在學校黨委重複的宣傳下,在社會上新聞媒體「三人成虎」式的混淆下,在提供入黨的機會有限的情況下,在一種不了解究竟意味着什麼的所謂榮譽的吸引下,許多人倒是模模糊糊的表面上認可了共產黨,並且積極加入其中了,這些人中有許多人性格淳樸敦厚,有許多人心地善良,他們爲了追求自身發展,報着美好的願望,在沒看清共產黨的真面目之前,就匆匆加入了。當然也有的人,就是赤裸裸的物質利益與權力慾望促使下走入共產黨的。

於是,一個系統的抹殺人性,樹立黨性的過程開始了。

首先是寫入黨申請書,這是一個獻媚的過程,一個出賣靈魂的開始。申請書開始就要寫假話,寫自己爲什麼入黨,這個時候,申請人不管對共產主義有多不了解,有多不認同,都要把自己賣給共產主義,說這就是自己的理想,而對自己實際入黨目的和想法,卻又大加貶損,然後,開始找到黨的著作,抄錄相關內容,表明自己對黨的了解與認識,並且對党進行歌頌,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提到黨以前所犯的任何錯誤的,否則就是積極性不夠,有良知的人往往會希望能在入黨滿足自身發展的同時,也能用手中的資源做一些好事,但是他們沒有想到,共產黨是公開推崇暴力革命的,在歷史上就大肆殺戮中國的有產階級,欺騙了中國的工人和農民,瘋狂的把財富聚斂到黨的手裏,而現在衆多掌握資源的黨員們,開始大肆的掏取國庫。一旦有良知的人加入共產黨,就已經漸漸的被剝奪了良知的獨立與與捍衛良知行動的自由了。

然後是定期向黨組織寫思想彙報,現實中許多都是快到期限搞突擊完成的,其實大家心裏都明白,這只是一個形式,沒有什麼正面的意義,但是,就是這個形式,卻又不得不走,而且,每次思想彙報要有足夠的字數,要滿足黨委老師的要求,要體現足夠的積極性,並且要緊跟當前所謂形勢,於是,爲了完成思想彙報,人們開始大範圍抄襲黨的媒體上的歌頌黨的東西,自己不論是否理解,又要在彙報上加上自己的所謂認識,謊言說多了就成了真理了,這個過程恰恰像一個洗腦的過程,你真正內心如何認識不重要,就是讓你必須的,反覆去按照黨所宣傳的去寫去編造,一邊是麻木灌輸黨的思想,一邊讓你放棄自己思想爲它說話,這樣的工作要進行很多,要持續很長時間,並且有任何不妥要不斷修改,這是多麼成功的洗腦模式啊,既能從潛意識中認同黨的思想,又培養人們爲黨而說假話、造假的能力。

與此同時,由黨員對他們的思想彙報進行評價,明知思想彙報往往口是心非,卻要煞有介事的給予評價,再提出批評建議,這又是對黨員的一個思想強化,強化爲黨逢場做戲的能力,都明知道是假的,但必須假戲真做,難怪黨員們可以通過表決處理反對大躍進的彭德懷,可以通過表決把劉少奇開除出黨,黨員們從入黨開始就受過此等訓練,也深知,自己良知表現出來就會受到黨的責難,而黨的意思,黨的魁首的意思是永遠只能舉手贊成的,否則黨就會瘋狂報復你。

再後來,是黨委的老師找入黨積極分子談話了,許多人對於這個環節還是有些緊張,因爲他們在潛意識中都知道,如果談話中說了黨不喜歡聽的,可就麻煩了,不但自己的物質利益前途會受到影響,弄不好還得受處分,於是,人們便開始施展入黨以來所取得強化的技能——逢場做戲,儘自己的能力來說些好聽的,高明的還會提出一些所謂自己的看法,把黨的醜惡說成是黨的極少部分人的所爲,並給以批評,實質上還是一種諂媚。

而黨委的老師,衡量大學生是否符合黨員的資格,就是看其是否聽話,是否能聽自己的使喚,是否能扔了良心聽黨的使喚。

最後,要正式成爲預備黨員了,正式黨員們要表決,這是一個荒謬的集中體現,入黨者機械般的念自己的資料,入黨申請書,思想彙報,再次洗腦與說謊,正式黨員念培養意見,再次說謊與強化洗腦成果,其他人在被唸的頭暈腦漲時又是被動洗腦的過程,然後又是說假話,對入黨者吹捧,還要費盡心思說些不疼不癢的批評意見,因爲黨說這是必須的。

舉手表決了,一般是全部通過,記得剛被騙入黨後,曾經認爲自己對入黨者不了解,就沒有舉手贊成,可是每次都是自己不舉手,而別人同樣不了解,卻都是舉手贊成的,並且,每次不舉手都遭到異樣的眼光,也許這觸犯了黨的潛規則吧,不允許黨員有個人的思想,這樣,我漸漸的沒有勇氣堅持自己的想法了,這開始讓我很痛苦,但後來就習慣了,今天想來,黨的環境,可以把一個獨立的人變成一個黨的螺絲釘,這也正是黨所宣傳,所希望的。

隨後,要進行向共產黨旗宣誓,要把自己一切交給黨,要永不叛黨,就像參加黑社會或邪教一樣,甚至誓言更絕更狠毒,可是歷史證明共產黨在世界範圍內大面積失敗,在中國大陸給人民帶來了巨大災難,共產黨卻又一邊享用着老百姓的血汗,一邊自我吹噓,並且不時的打擊人民,打擊民主,打擊真善忍,打擊它認爲一切妨礙它繼續行惡的因素,包括人的善良的價值追求,它口裏說爲了人民,行爲上卻在欺騙中剝奪人民的財富與良知。

當一個人對着共產黨血旗宣誓,出賣自己肉體和靈魂的時候,他將有如何的前途?!是繼續在自我欺騙,喪失自我,麻木不仁的尋求利益?還是因爲堅持自我良知,不免遭到排擠、打擊、迫害?……

這是一條自我毀滅之路!

加入中國共產黨後,經濟上要交黨費,從來沒有告訴我們收上去的黨費用來做什麼,現在想來,恐怕是用來滋養腐敗、打擊民衆、鼓惑人心了,真是犯罪啊。

在平時,黨要開組織生活會,搞各種各樣的學習,沒有幾個人相信這種會有什麼意義,可是,爲了好不容易取得的黨員資格,或者爲了躲避黨委的騷擾,又不得不參加,會上不論什麼樣的議題,什麼樣的方式,結論都是一個,黨永遠是光榮偉大的,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而黨員們的發言也遵循着這個結論,無論是從正面說,或者是從反面說,這裏不需要什麼思想,只要最後的結論。

記得一次開會,一個黨員在間接歌頌黨的時候,先貶後揚,說了所謂大多數「個別」黨員的醜惡行徑,被黨小組長嚴厲訓斥,似乎是事實成分過多了,不利於黨的形象了。

當然,還要記住一點,開會是要保密的,不論是什麼內容,結果一方面加強了恐怖氣氛,好像掌握不好就會泄露黨的機密,成爲叛黨分子,另外也感覺確實有些東西無聊噁心的見不得人。

談到大學生黨的組織生活會,有時是由黨委的老師主持的,有時是由具有一定職務的學生黨員主持的,往往這種帶有職務的學生黨員中的首席,都是最厚顏無恥的,因爲許多學生黨員雖然帶了職務,但都沒有多大積極性去做這些無聊的事情,可是,總會有那麼幾個人,自告奮勇,熱衷於黨的活動,於是他們得到了黨委的賞識,得到了一系列令他們自爲得意的小權力,得到了一些不大光彩的利益。

回憶起那段日子,仍然感到頭脹和窒息,然而,還有更讓人恐怖的,因爲不知不覺中,人性開始扭曲了,思維開始變異了。

記得那段日子,邪惡的共產黨以及流氓頭子江澤民互相勾結栽贓污衊法輪功的事實在網絡上被大量曝光,我看了很震驚,於是就經常和那些被邪黨矇蔽的黨員們談起,可是,許多人似乎表現很冷漠,其中一個本來性情很溫和的人,心地很善良的人竟然警告我說,我們是黨員,你不要在這裏談這些,當時,我像被潑了一盆冷水,心裏一陣冰涼的恐懼,當黨附上了我們的身體,一切都不一樣了,人與人之間少了坦誠與信任,更加圓滑與勢利了。

後來,每當醜惡的社會現象出現時,每當我想譴責這惡劣的行爲時,抒發自己對罪惡的不滿與憤怒時,我都會產生一種恐懼,好像邪黨的幽靈在監視着我,在恐嚇我,說那是在破壞穩定,這種氣氛壓得我有些窒息了……

儘管大學表面上是開放的,可是邪黨的影響卻又無處不在,大學生們黨員也好,非黨員也好,許多人的頭腦中都烙上了邪黨的強盜邏輯。

當我的良知在與黨文化的影響中,稍占上風時,當我開始獨立思考反思邪黨所做所爲給中國人民帶來的傷害時,總會有人會突然扔幾頂大帽子,什麼「反黨」、「參與政治」、「破壞穩定」、「不愛國」……

這些人的大腦裏有這麼一個思維,凡是被扣上這些帽子的,一定是壞人無疑了,而這些帽子,邪黨說戴給誰那就一定錯不了的。於是,對黨的錯誤、罪行的反思批評,就是反黨了,而反對了這個黨,不論這個黨是好是壞,不論這個黨是否真的代表了中國人民,是否真的代表了中華民族,反黨就是不愛國了;而不論憲法賦予了人民任何政治權利,似乎只要是有對黨不利的言論就是參與政治了,而參與政治也被狹隘的認爲就是要顛覆共產黨,要顛覆政府了,那麼這就是破壞穩定了,於是,不論言論行爲本身對錯,只要是與黨有關,不是對黨的歌頌,似乎都可以扣上這幾頂大帽子,都可以加以唾棄甚至是大打出手了。

有人以爲我說的是不是有些危言聳聽呢,不是的,邪黨的影響已經相當深入了。一次,黨委的老師專門找我談話,讓我談對黨的認識,對法輪功的認識,當時,我看那陣勢,立刻想到了文革時的批鬥,那是我永遠不能原諒自己的一次,也是我永遠也洗刷不掉的污點,我沒有鼓起勇氣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我模棱兩可的談話,不顧自己良知的掙扎,只想矇混過去……

雖然後來,我在網絡上發表了聲明,收回了自己那些錯誤的話,但是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擺脫不了這個陰影,當時,有人告訴我,黨委放出話來,說有人檢舉揭發了我,說我平時對當黨很有意見,並且黨委那邊還說,對我的一切都清楚,只是看我的表現,然後又有一些同學似乎很關心的找我談話,這一切的手段只有一個,讓我做黨的傀儡。

當時,我似乎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了,這個是不是黨委的探子啊,那個是不是又來監視我了啊,我說話格外小心了,哎,我平時對他們是那麼坦誠啊。然而,內心的痛苦遠不止於此,我不停的受到良心的問責,我自小就不是膽小怕事的人,我小時對大我十幾歲的孩子欺負都敢於還擊,把對方打得落荒而逃,我上學後,多次因爲答案的對錯與權威的老師爭吵,多次很不愉快,可是我那時也沒退縮。現在,怎麼這樣了呢?是一次次的爭論,卻每次都是老師依然不承認錯誤對我造成的影響麼?爲什麼到了大學,變化如此之大,源於什麼?源於對邪黨的恐懼,源於黨的壓力,已經使我形成了強烈的條件反射,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得罪邪黨,以至良知幾乎沒有發揮作用。

我不是曾經要立志做個高尚的人麼,怎麼連句實話都不敢說了,我爲了自己的眼前利益,在恐怖下,我都出賣了自己,那麼那些出賣別人的人就沒有什麼奇怪的了。可是這是和魔鬼在做交易啊,當我們失去了良知,我們還配稱爲人麼?還配去擁有人的榮譽與利益麼?

很長一段時間,當我漸漸的堅定自己的良知後,我深深感覺到,對於大學生,邪黨的影響太恐怖了,它要把知識界的精英都變成屈服於它的沒有獨立思想的工具,每當學校的網絡上出現了黨委認爲不合適的言論,都會找發言的學生去談話,以至許多人在網絡上都格外謹慎了,而許多學生也非常高興的專門負責網絡上尋找這些言論,因爲每個月都有一定的報酬啊,儘管表面上是控制不文明言論,實質上呢,卻是爲了遏制大學生的言論自由,剝奪大學生的知情權利。

在看了大紀元系列社論《九評共產黨》之後,我想,每個大學生都應該好好讀一讀,反思一下自己,認清邪惡的共產黨,擺脫它的邪惡的影響,這樣才會做一個獨立人格的人,這樣才會有前途。目前,越來越多的人光榮的退出了中共邪黨,這個時機不容錯過啊,希望每個人對自己負責,做好對未來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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