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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體制道路上的真實風景(1)(多圖)
【人民報消息】(編者按:我們節選刊登高智晟新書《2017年,起來中國》的部份內容。這本書首次完整披露了高律師在整個十年被非法關押期間經歷的酷刑、牢獄生活、軍營武警的暴虐、最高層的膽小如鼠等鮮爲人知的內幕。高智晟律師承受了地獄般的折磨仍未屈服,他活着走出了監獄,並看清了中共的邪惡、虛弱、腐爛和崩亡。) ◎ 2004年11月份左右的首次暴力綁架 在拓通中國政治現代化的道路上,滿是先行者和他(她)們親人們的血和淚。今天,沒完沒了的暴力綁架;棄絕人倫的電擊酷刑,背棄人道的野蠻囚禁,仍然是這條道路上的全部風景!十年來,綁架、囚禁、酷刑;再綁架、再囚禁、再酷刑成了我的生活,成了我這些年來經歷的全部,這樣的生活還有一年多就結束了。我的經歷並不偶然,是中華民族從1949年以來漫無邊際苦難的一部分,也是這個人類歷史上最兇殘政權「偉績」的一部分。一經獲得可能,即將之公諸於衆是我這些年裏從未改變過的想法⋯⋯ 2004年大約是11月份左右,也可能是10月底,具體時間我已記不確的,中共祕密警察對我實施了首次綁架。首先因爲那是第一次,來得非常突然,當時對於誰是源頭這點是完全的不明究裏,再加上綁架過程中營造出的暴力當量,直至暴徒們亮明身份之前,我是完全沒有想到那是政府所爲。因爲那時我自己也基本還屬於中國無腦大陣中的一員,雖然常有面對面地講述着大蓋帽們的兇殘與冷酷的苦主們的哭訴,但我終於還是常疑思那些兇殘和冷酷是具體真實的。總覺得明明白白地損人而不利己的事,只有瘋子才會去做。我還不大有從制度層面上去聯繫思考這些現象,這也是說明我是一個凡庸之人的證據。但在這點上,中共黑惡勢力一路替我釋疑過來,對於它的邪惡,你在哪一點上還有不大願意確信的衝動,它必會使你在頭破血流的苦楚中終於確信,是一路乾乾脆脆的邪惡,乾乾脆脆地教育了我。這次綁架是沒有任何跡象的。地點選在了北京以外的地方,又由陝西祕密警察施行,名義上是說我參與了西北國棉一廠下崗職工的和平抗議(我記不確的了),但從被綁架三天的內容看,這純粹是個幌子,而本身以這個理由綁架我即是無源水無本木。此前我與該廠的下崗職工沒有過任何牽涉,只是經朋友介紹,說大批職工無端下崗,那些下崗職工聚集在廠大門外和平抗議,遭到祕密警察的迫害,職工處境非常危險,希望我能去那裏一趟,給那些走投無路的職工一些幫助。說心裏話,我不大認同這種幫助的實質意義,因爲這樣的苦難實在多得令人絕望。中國的下崗職工的災難,不敢說是人類文明史上空前絕後,卻也是這個時代的全世界獨有的災難現象,是江澤民、朱鎔基及胡溫主政期間造成的反人道惡果,是與鎮壓「法輪功」、強制拆遷及兇殘迫害上訪公民比肩著名的極冷酷的災難之一。增加就業,扶助失業者,是全世界所有政府的法定責任,而在中國,下崗職工的災難恰就是這被稱爲政府的團伙直接策動造成的。什麼產業結構有問題、什麼效率低下問題、什麼經營觀念滯後問題,哪樣問題是由於那些職工造成的?誰都心知肚明,這些都是昏官們無能加無良而導致的直接結果。中共政府在對待下崗職工方面的兇殘及冷酷,是由其一貫的邪惡本質決定的,是江澤民、朱鎔基及胡溫之流在這個時代製造的深刻而廣泛的歷史性災難之一。通知你下崗你就得下崗,不允許你有任何不滿的表達。許多和平表達者和他們的同情者,都遭到了野蠻的打壓,中共對我的這一次暴力綁架就是這種野蠻打壓的一個具體事例。 那天我一出咸陽機場,就有招攬活的人貼上來,一上來就熱切地問到不到咸陽。咸陽機場我常路經,卻從未去過咸陽市裏。經簡單交涉我同意坐他們的車,到了車上,竟有兩人已坐在車上了,副駕位及後座上各坐了一人,我頗詫異,那司機立即腆上笑臉說都是去咸陽市的,爲了多掙點錢,希望我能將就。我沒有想那麼多就上了車,但不一會就覺得有些異樣,車不走大路而抄小道。小路上原本沒有路燈,而汽車卻關着燈行使,我正欲問其故,猛地,那兩位客人突然向我襲擊,一人控制我的雙手,一人將一個頭套套在了我的頭上,就在同時車被猛地剎住,有人用雙手抓住我的頭猛力前壓,因我坐在中間,頭被壓低至兩膝蓋之間,我的兩臂已被反制至背後,已不能給自己提供任何輔助性保護,我被壓得憋屈着,呼吸非常吃力,能聽見其它幾個人此時正快速地翻我的包,後來證明,他們實際上是在覈實我的身份。大約幾分鐘後汽車又開始前行,由於事發突然,加之過程又製造出許多苦楚,所以我還無暇恐慌,注意力全集中在應對眼前苦楚上,汽車恢復行駛後,前排負責壓迫我頭顱的人歇了手,我得以稍直起一點腰來(還有兩旁各一隻手壓在我的肩上)。我的注意力開始考慮眼下已發生的事,考慮我的處境,我突然一句「幾位山寨爺,要錢還是要命?」車裏靜得出奇,幾秒鐘後終於有一生物接茬「咋呼個球?要你慫命幹球」。我又來了一句:「不夠刺激。」汽車緩緩前行,我感到車到了市區,有明顯的光亮掠動。又走了十幾分鍾又感到車進入了一個黑暗處,車停了下來,有人走了下去,我被人拉下來,手依然被人在後面控制着,我剛站穩直起腰來,有人猛地拔去我頭上的黑頭套,後面被人猛踹一腳,我被迫前趨猛撲幾步站穩,汽車猛地起步開走,我本能地回頭一看,竟發現我的包也放在了地上。「有道盜」,我心裏默唸着,直至此時,我仍未想到這些賊嘍囉是政府人員,我發現我身處於一黑暗的小道上,兩頭都與大街相通,我穩定了一下情緒提起了包,準備走至明亮處再做處置。 剛走了幾步即又發現有些不同俗常,那鄰街口的地方有幾個黑衣人堵在出口上看着我,我依然繼續向前,心裏覺得今天怎麼這般奇怪,這搶劫已足夠的蹊蹺,怎麼…,正想着,那幾個黑衣人走過來截住我:「高智晟,你涉嫌擾亂社會秩序,我們現在宣佈對你採取強制措施,現在就跟着我們走。」這真是跌宕起伏,卻讓人哭笑不得,我這才明白前面那些賊嘍囉搶劫的蹊蹺所在,他們顯然目睹了剛才我「下車」的那一幕,「既然是公職人員,就當按程序來,表明你們的身份。」我提醒了他們。「囉嗦個球,再囉嗦捶死你個錘子,到了咱陝西就有咱陝西的規矩,你個律師算個錘子。」一名大個子黑衣人竟怒而叫罵。再與他們交代法律等於對牛彈琴,我只好被他們幾個夾在中間往前走。我被帶進一個很舊的大樓過道里,樓道很暗,我已完全身不能自己,有兩人控制着我,一人糾住頭髮使勁往牆上推,臉被強迫貼在牆上,這時我聽見一個人在距我大約十米左右的地方打電話,只「東西已到手」一句,然後聽到他又走了過來,我被一把扭得轉過身來,應該是那人指揮的結果。「低頭,看個錘子,壓低錘子的頭,」那人命令道。我被倆人壓至彎腰九十度。「把皮帶給抽了,把這錘子手給綁上,我的臉與地面平行着,可能是血液低湧之故,眼球脹的很難受,有人過來解下我的皮帶,然後朝後捆住了我的手。這時,我聽到一羣人走進樓道,「戴上,押着上中間那輛商務艙」,我聽到來人說。一個黑頭套套了上來,聽到一串車的雙蹦燈嘣響,我被押上車,車開始上了路,車的警示燈繼續嘣叫着。車上,我被兩個人夾在中間,一左一右各用一手壓在我的肩上,頭一直被壓得低至兩膝中間,大約半個小時後,車隊停了下來,我被人架下了車,然後架着走進一個有門的地方,經七拐八轉的終於進了一個房間,我被推到一處站定,房間裏很安靜,能感覺到是在等待人。 大約二十分鐘後,聽到有幾個人走進來,有人走了出去。我的頭套被抓掉,我掃視了房間,跟前站了幾個人,看那種神態應是幾個做官的,正陰沉着臉盯着我,那,應該是一個賓館的房間,裏面的東西已全部搬空,這點做法上與北京祕密警察完全一致。有一個肥矬子揹着手走近我,猛地一把抓住我的領帶使勁地勒,我被勒的難受異常,房間裏只能聽到我和那肥矬子兩人的、在地上緊張的腳步頓踏聲,我的內心震驚異常,我不明白他們要幹什麼,更不明白他們爲什麼要這樣作?那肥矬子的情緒顯然開始失控,他瘋狂地勒緊我的脖子,在那不大的房間地上拚命地往來折騰。大約二十分鐘後,我們倆都大汗淋漓,他停止了腳下的騰挪閃躍,房間裏只剩下我和他的喘氣聲,這時,那肥矬子突然大喊:「把椅子搬進來一把。」門開了,有人送進來一把椅子放在了牆角上,他拉着我的領帶走到椅子跟前:「站在椅子上去。」他兇狠地命令道。我這時已精疲力竭,更多的是哀傷、憤怒和震驚所致。我直到此時仍不知他們爲什麼要這樣瘋狂的暴虐,我沒有聽從呵斥,那肥矬子騰出右手,握拳朝着我的下巴猛地向上擊打,邊打邊喊:「上不上去?上不上去?」 ◎舌戰「幾百萬鐵甲」 看我不理會他,他顯然憤怒不能自制,猛地用膝蓋頂擊我的小腹,正在這時,門被打開,又走進來四個人,帶頭的那人顯然是那個場合位階最高的頭目,揹着手站定後揚了一下下巴,那肥矬子立即退到一邊旁立。那頭目面無表情地盯着我的眼睛,房間裏靜得出奇,這時我才發現,與肥矬子一同進來的那幾個人已不在房間裏,我連他們什麼時候離開的也渾然不知,盯了半分鐘,那頭目開口說話啦:「高律師是個文人,對文人不需要這樣。高律師到咸陽是咱的客人,對客人更不能這樣,今晚我請客,請高律師,請咱們的鄉黨吃陝西飯。」我依然大汗與粗喘不止,沒有理會他。「怎麼不說話呀?老鄉,晚上一起吃飯,晚上我安排你陝北的老鄉來陪着你。」我不想說任何話,開口說任何話都是對人的一種莫大侮辱。那頭目開始問我來咸陽做什麼事?我反問他:「你們尚不清楚我來做什麼,憑什麼抓人?憑什麼施暴?做了什麼事可以被這樣施暴?你們的做法跟強盜有什麼區別?」「我不同意這樣對待文人,有事咱可以好好地說嘛,既然我們已走在了一起,那話就得往一起說,我們現在弄你也不是什麼都不考慮,你家老太太不是病危到晚期了嗎?我們不也是替你想着嗎?你總不至於讓老太太趕死之前都不能再見上你一面吧?你不是那樣的人,上面也只是讓我們跟你聊一下,配合一下,走個過程,對大家都有利。晚上上面會有人來和你聊,不管說什麼,晚飯得先吃,現在已很晚啦。」 那頭目又一陣巧舌如簧的言說。晚飯終於不同意一起吃,他們給我換了一個房間,結構與剛才施暴的房間一樣,只是多了兩張床和桌凳。我記得不太確切的,大略上是有人給我端來一碗雞蛋湯麵,一進門就說:「聽說你愛吃麵,領導專門給你點了面。」飯我照吃,因爲我不知後面還會有什麼複雜局面需要面對,眼前有飯吃則先吃了它再說。 晚上吃完飯,我被人帶至一個大套房裏,那人將我帶至裏間,一張椅子就擺在裏面房間的門口,讓我坐在椅子上面,臉正對着門口,啪的一聲,裏面燈火通亮,我靜坐着,外面沒有了動靜,這大概是在等待上面的領導出場。大約五、六分鐘後進來一個大個子,手裏拿着一塊類似床單的白布、一卷膠帶,搬來一把椅子站上去,將那白布用的膠帶固定在套間的門上,算是一個臨時的門簾,而門簾布只垂至離地面不到一米左右的地方,那掛門簾的大個子離去後,又有人走進外面的套間,並排擺下兩把椅子,緊接着又有人將一杯熱茶放在左面的那張椅子上。 我想可能出場的是個大器物,只是不大能見得人。這陣勢、這譜擺得可足夠大,可這種見面架勢只是另一種蒙面而已。茶水擺好約兩分鐘左右,聽到有一羣人走了進來,我只能看到膝蓋以下的部位,大概五、六位,而能被我看見腿腳的只有四位,一進來就坐在椅子上的卻只有一位,這羣「蒙面公職人員」的皮鞋都擦得很亮,坐在椅子上的那位擺譜得足夠可以,他坐下後竟喝起了茶,一會兒,一隻很精緻的保溫杯被一隻手放在了旁邊的那張已擺了一杯茶的椅子上,整個房間裏外靜得出奇;可這位大器物說出話來卻讓人大跌眼鏡,說不雅一點就是:那是乾乾脆脆的陝西土貨,每個吐字都土得爆渣。但真讓人刮目相看的卻還是他的談話內容:「高智晟,你喝不喝茶?」他用陝西土話開了腔。「我只帶着耳朵,直接了當說吧。」我回了一句。靜了幾秒,「你母親病得怎麼樣了?聽說是癌症晚期?」他又慢騰騰地來了一句。「你不大可能是醫生,再說你已經有答案了,同一羣不明身份的蒙面人討論自己母親的病情,你願意嗎?」 我又回了他一句,場面徹底靜了下來。約半分鐘後,他又說:「你好像不懂對人應該禮貌一點,你這種態度,這談話怎麼進行。」我也不緊不慢地回敬他:「你沒有到來之前,這裏發生了與禮貌格格不入的暴虐,再說,我沒有要與你進行這樣的談話,而這種談話方式本身又有多少禮貌可言?」氣氛有些緊張起來,一片死寂僵持了大約有一分鐘後,他來了一句:「不要不識抬舉。」他顯然有些不愉快。「讓你來抬舉,那實在不是我的需要。」我又頂了一句。 「你完啦沒有?你牛個屁,你有啥嘛?我們有幾百萬鐵甲,在我們幾百萬鐵甲面前,你還不是束手無策嘛?」他顯然大怒,開始胡言亂語地盤點開「幾百萬鐵甲」。我也沒有客氣:「你幾百萬鐵甲在我面前不也束手無策嗎?既然在你們看來,幾百萬鐵甲所向披靡,今天你就不應當出場,讓百萬鐵甲出場豈不少了煩憂?現在終日惶惶的不是我,而是那動輒即欲驅策百萬鐵甲胡來的人,你背後既有幾百萬鐵甲張膽,敢不敢把隔在我倆中間的這塊門簾布給一把摘了?」 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兩分鐘時間裏,場面全爲死寂所遮覆。終於他又開了腔:「我們是有誠意的,所以把你請來大家聊一聊,你哪來這麼大的敵對情緒?這話還怎麼談下去?」我連說了三個莫其妙,然後我又提醒他,「話談不下去在於我根本就不是個問題。」這土貨呼地站起來頓了一下,轉身離開房間,椅子後面那幾雙「皮鞋」追躡而往,這場莫名其妙的談話結束,可結束卻收不了場。我又在原位上被人看着坐了一個多小時後,有人走進來,掀起那臨時門簾說「跟我走」,我就跟着他走出了那個套間,那兩看管我的人跟在了我的身後。 結果,我被帶回了原來的房間顯然這是那羣人在剛剛的一個多小時裏所作出的決定。我心想,不管怎麼說,今天夜裏的困難時光應當是過去了,我得抓緊時間休息,因爲無法料算明天還會有什麼困難的局面臨到。跟他們在一起,絕不比與一羣瘋狗相處更安全,這絕不是危言聳聽。 進了這個房間不一會,又進來一位大約在一米八五以上的、很帥氣的中年人,一進來就自我介紹開來:「綏德人,你的老鄉,老高。」我點頭笑了笑。「洗漱吧,老高,咱倆在一起你就隨便點,聽說你當過兵,我也是當兵的,是武警部隊政委,這段時間的任務就是晚上陪你睡覺。」他又說道。我草草洗完了倒身便睡。我的入睡速度及酣睡功夫,在中共祕密警察中間算是一個著名的異聞,即便在酷刑的間暇,不出一分鐘即可酣然入睡,使那些施刑人員大爲驚異,無他,全然屏蔽思維活動耳。酣睡中被人推醒,正是與我非法同居的那個大個的政委,「你抓緊起來簡單洗一把,有事。」他來了一句,我剛洗完,門裏就進來一羣人,爲首的正是那在昨天瘋狂折磨我的肥矬子。其中兩個人走過來一前一後將我周身搜拍了一遍,然後駕着我就往外走,一出門發現天還沒有亮。我被押上了一輛車,駕駛座及副駕位上已坐了兩警察,前面一輛警車,後面一普通轎車,三輛車上了路開始行駛。後來才察覺,這是一次精心安排的神經戰大劇。劇情頗跌宕起伏。 從後來劇情發展看,設計者也是頗費了一番心思的。這是他們還不了解我。如果了解我,他們大略即會失去這種設計的興趣。我這裏無意說我有多少特別的能耐,但我有一個絕對的能力,那就是在災難實在地發生時迅速屏蔽自己的思維運動,將自己放置在一個純生物的狀態當中,使自己有痛無苦。每至此,我必提醒自己災難已經發生,任何災難都必將是一個過程,它必然會結束而成爲過去,這期間最科學的作法即是停止思維活動,使自己的精神不受一絲損害,因爲有些過程完全是衝着精神傷害來的,一個腦癱狀態讓他們敗得一塌糊塗。事實證明,這種遇災難即變傻的作法,在這近十年來的地獄經歷中起到的作用可以用神奇來評價。它成功得使我幾無精神痛苦地走過了神爲預備的這十二年災難的前面十年。(未完待續)△ (以上是大紀元獲高律師家人授權,節選刊登高智晟新書《2017年,起來中國》的部份內容,轉載請註明大紀元首發。版權歸高智晟及其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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