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晟詳情介紹在中共北京司法局的談話
 
2006年2月23日發表
 
【人民報消息】2月23日上午10點,高智晟律師被告知到中共北京市司法局會議室談話,與高律師談話的有律師管理處的處長柴磊以及兩名工作人員。談話時間20分鐘左右。高律師在回家的路上特意停車接受了本臺記者的採訪(錄音)。節目長度:6分31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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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律師:「路上很熱鬧,談話不熱鬧。路上的十二輛車,你看,你看,我車一停,嚇得跟狗一樣,全跑掉了,全跑掉了。」

記者:「您(現在)在回去的路上,是吧?」

高律師:「啊。談話啊,雙方話不投機啊。一進呢,就說:『唉呦,沒想到你的氣色還這麼好,比以前更好。』『噢』「我說:『你以爲我離開組織就水深火熱?』 (他)笑了,然後(說),『行,咱們就去談談吧。』然後,就在會議室開始談。這個一開始,就是完全用一種流氓的口氣。我認爲,今天這個柴磊呀,他作爲國家工作人員,他有一點不好,就是他很情緒化,他沒有能夠成功地把握談話氛圍。」

「他說:『你現在雖然停業了,我們對你的處罰,你很不配合。但是,你還是,還算個律師吧。因爲你的執照,還暫時沒有被吊銷,你還算個律師吧。所以,我們作爲律師的管理部門,有權力招你談話。我們希望你注意中國的法律和憲法。你所經常引用的憲法,』他的原話是,『你所經常引用的憲法,有些律師一直遊離於法律之間,是遊離於法律之間。更有些律師曲解國家的法律,曲解司法部門的處理。』」

「我就一直等他談完,談完以後,我就開始談。我說:『我想,我今天主要是來聽的。但是呢,我覺得你這個談話方法有些不對頭。第一,你說:『我們對你的處罰不配合。』我說:『你作爲行政部門,你不是個人跟我談話,你不能信口開河。我們哪個地方不配合?我們的整個律師事務所都是敞開的,你隨時可以來實施你的整頓行爲。那叫不配合?』『第二』,我說,『你的談話讓我很驚訝,就是說,你在談有些律師的問題,還是談我的問題?說你是不是有所指,比方說,有些律師不遵守國家憲法和法律。』對,他說的『有些律師不遵守國家憲法和法律,遊離於和(將)它國家的憲法和法律玩於股掌』。我就問他,『你是不是有所指?這些玩國家憲法和法律的人以及不遵守國家憲法和法律的人,是不是指的我?』他說:『我不是說了嗎?說有些律師嘛。』好,我說:『你既然談有些律師的話,是誰的問題你找誰談。你爲什麼把有些律師的問題找我來談呢?』他的邏輯很混亂,他馬上又說:『你現在是我的談話對象,所以你知道我談的是誰的問題。』我說:『你有必要拐彎抹角嗎?(如果)是我的問題,你既然你有權力找我談,你就談呀。你爲什麼要說是有些律師呢?我現在還是想澄清一下,你告訴我,是談有些律師的問題,還是談我的問題?』他說:『你去理解吧!』」

(他又說)「另一方面,聽說你現在還在繼續工作。』因爲,他一進門,就說完那句話,又問我現在幹什麼。我說:『我沒有閒置,每天在寫東西。』結果呢,他給我來了這麼一句,『你現在被停止執業以後,按你自己剛進門的說法,說你也沒有閒置。』我說:『柴磊,你不要跟我玩文字遊戲。我剛跟你說的是我在工作,我在寫作,而不是說我在以律師名義執業。』他說:『你,我現在告訴你,你現在的行爲將會要有什麼樣的後果,你非常的清楚。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非常清楚。』我說:『柴處長,我還真不清楚。我希望聽一聽,就說到底有哪些危險,就是主要是我有哪些行爲,可以導致危險?你告訴我。』『你自己應該能想到的。』我說:『你要是不告訴我的話,我想不到。也就是說,你今天談話的內容,你沒有跟我說清楚。到現在,你也拒絕說清楚。』『反正我告訴你,你目前的行爲是什麼樣,你清楚。你目前的行爲有什麼樣的後果,你也清楚。 』我說:『我真不清楚。我首先(想知道的)是,我目前的哪些行爲,我想聽一聽。』我說:『你不能眉毛鬍子一把抓,哪些行爲?』他這個今天談話的氛圍是失敗的。他完全用一種這種流氓的這種幸災樂禍的這種氛圍在跟我談話。然後就說:『你的這個複議已經到了司法部了。』我現在無法給你描述那種表情,那種幸災樂禍的表情。他說:『你會等到一個好結果的。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我說:『是你來找我談話,不是我找你談話呀。我有什麼要說的呢?我沒有什麼要說的。』『好,你就這樣下去,你會清楚你是一個什麼樣的後果。』我說:『你是不是吃錯藥?』我的原話,我說:『經過三個月的觀察,你仍然把我作爲一個可以威脅的對象去對待。』我說:『這都三個月了,你還認爲我是一個威脅兩句,就能嚇得發抖的人嗎?』『我沒有威脅你。』我說:『那就是你剛才說那句話是錯的。你說我什麼聰明人。』雙方就不歡而散。」

「今天就是赤裸裸的威脅我,而且赤裸裸的威脅我。他說:『你知道你行爲的後果。』我說:『我現在不明白。能不能告訴我?』他給我來了一句,『時間會讓你明白的,而且會讓你清清楚楚。』『噢』,我說:『也就說,今天還沒到。也就是說,該我明白的日子還沒到啊。今天明白了就不正常了。』脣槍舌戰。『最後,我還是想強調,請你注意中國的憲法和法律。』我說:『柴磊,我告訴你,你自己內心非常的清楚,中國律師中間,有幾個像我這樣循規蹈矩?從來不坑當事人的一點點利益,從來不坑騙當事人,從來不欺騙當事人,當律師業看作是生命一樣的律師。你遇過幾個這樣的律師?爲什麼你們會把我視作是一個異類呢?同時,我告訴你,柴磊,截至今天你找我談話之前的(我的)所有行爲,哪個行爲和國家的憲法和法律相牴觸?而且,你反覆強調,提醒、多次提醒我遵守國家憲法和法律。』我說:『我告訴你,你是律師管理部門。如果我的行爲違反了律師的行業規範,你就按照你的職責來懲處我。如果我的行爲違反了中國的憲法、其它行政法規,或者說刑事法律,應當由相關的職能部門來處理,而不是你找我談話。你今天到底是以行業身份、行業管理者的身份找我談話,還是按照某個人的授權、無限授權找我談話。你既然是行業主管部門的身份,結果,你不談我違反了哪個行業規範,而反覆談我違反了憲法和法律,而且也不指出我違反的是哪一條?』我說:『這不胡來嗎?』」

記者:「多少分鐘啊?您在那兒,辦公室裏面?」

高律師:「哎呀,談了不到二十分鐘。」

記者:「(不到二十分鐘)就出來了。您現在把車停邊上吧,那後邊那車是不是還都是在哪兒?也都停着呢?」

高律師:「十一輛跑掉。剩下一輛,離我大概三百米。本來,它離我有個二十來米。它趕快調頭,跑到左邊三百米以外。」

記者:「今天就算有驚無險。」

高律師:「沒有驚。大家,外面關愛我的朋友們驚了。很熱鬧,北京的一羣市民趕到哪兒,一羣便衣也趕到哪兒。他不光跟我,還跟了北京的一羣市民。再次感謝,海內外朋友對我的關注!好,謝謝!」

從短短的二十分鐘談話中,我們聽出了針鋒相對,也聽出了背後的陰謀。

(希望之聲國際廣播電臺許琳、齊珊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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