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愛默生說:「大凡是人總是喜歡諧趣,是世界上唯一會開玩笑的生物。…理性在宣判它那無所不知的「是」或「非」時,從來不顧事物的程度和層次,而如果拿部分同整體進行比較,笑就產生了。…亞里士多德對『可笑』的定義爲:「不合時宜又不造成危險的事物」。」 稍有歷史經驗的人都知道,每當一個王朝末年,無論在古代中國,還是在晚期的蘇聯,民間政治笑話便成爲「思想自由」的大衆形式。毫無疑問,今日中國在所有酒巴間裏的鬨堂大笑中已出現了暮年徵候。人們傳說着各種段子,成爲各種聚會必須的經典項目。 的確,「一切謊言,一切罪孽,如果在一定的距離外觀察,就是滑稽可笑的。」當謊言和罪孽假裝密不透風地關閉門窗的時候,我們因看見它的開襠褲而笑得熱淚盈眶。 笑話是一種顛覆,因風險較低而爲我們所鍾愛。笑話也說明是非觀念還沒有徹底死亡,人們通過通過講笑話來扒下講政治的花褲叉。在一個貧困的年代,笑話是自由最不自由的庇護所,是良知的自我嘲弄。 愛默生說:「如果一個無賴還能感到什麼是滑稽可笑的話,他就還有被拯救的希望。而如果他喪失了這種感受,那就完全無藥可救了。」但笑一笑就完全有藥可救嗎? 克爾凱郭爾曾經講過這樣一則寓言:一場大火在某劇院的後臺突發。一個小丑跑出來通知公衆。衆人以爲那只是一個笑話並鼓掌喝彩。小丑重複了他的警報,他們卻喧譁得更加熱鬧。克爾凱郭爾感慨地說:「因此我認定世界的末日將在所有的聰明人的一致歡呼之中到來,他們相信那不過是一個玩笑。」 新聞聯播成了這個丑角的連續劇,然而,當我們發笑的時候,是否意識到了上帝藉着他所傳遞的關於末日審判的信息,是否意識到了我們自己也在末日葬禮之中呢? 注:此文是作者爲《笑話中國》一書寫的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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