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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心律師高智晟致胡溫的第二封公開信
 
——──以無道壓天理必爲天理所滅
 
李子木
 
2012年3月29日發表
 
【人民報消息】(人民報記者李子木報道)2012年3月15日,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被免職的當天,高智晟的大哥和岳父突然被通知啓程去新疆沙雅監獄看望失去聯繫近兩年高智晟。在此之前,無論如何呼籲,如何請求白宮的幫助,都無濟於事。此次,誰也沒求,誰也沒幫助亮嗓子,就是中國大陸高層有人下決心要清除污垢,而且大掃除僅僅才開始,高智晟就有了消息。這是不是非常耐人尋味?

在血債派、前政治局常委羅乾和江澤民的侄女婿周永康掌控公安部和中央政法委期間,曾獲得「中國十佳律師」的良心律師高智晟被百般酷刑折磨,並被失蹤。無論江五毛兒如何放出各種各樣的消息來美化迫害高智晟的人,他們都無法改變事情的真相。

事情的真相是什麼?也就是律師高智晟爲何經受如此慘烈的折磨?這和他寫給胡溫的三封公開信有關。

這在2007年11月28日於被警察圍困的北京家中,高智晟所寫的《黑夜、黑頭套、黑幫綁架 (遭性酷刑自述)》中均有描述。

下面摘錄高智晟遭受性酷刑的一個場景:

在接下來幾個小時的折磨中,我出現了斷斷續續的昏迷,這種昏迷可能與長時間的出汗缺水及飢餓有關。我光着身子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神志像過山車一樣起伏不斷。中間感到數次有人扒開我的眼皮用光晃我的眼睛,像是在檢查我是否還活着。每至清醒時,我聞到的全是尿臭味。我的臉上、鼻孔裏、頭髮裏,全是尿水。顯然,不知何時,有人在我頭上、臉上撒了尿。

這樣的折磨持續到第三天下午時,我至今不知當時那裏來的巨大力量,我怎掙脫他們,一邊大喊天昱和格格的名字,一邊猛地撞向桌子。我當時大叫孩子名字的聲音今天回想起來都感到毛骨悚然,那喊聲極其悽遠及陌生。但自殺未能成功。感謝全能的上帝,是他救了我,我真切地感到是神拖住了我。

我的眼睛撞得流血不止,我倒在地上,至少有三個人坐在我的身上,其中一人坐在我的臉上。他們大笑不止,說我拿死來嚇唬他們是提着耗子嚇唬貓,這樣的事他們見得太多啦。他們一直繼續殘忍地折磨我到天黑,我的眼睛什麼也看不見。我能聽得出,折磨我的人輪換着吃完飯後聚齊。其中一人走至我面前抓住頭髮將我揪站起來問:「高智晟,餓不餓?丫的說實話」。答曰:「餓得快要不行啦」。「想不想吃飯!得說實話」,之又問。我又答曰「想吃」。話落,不低於十幾個耳光的一陣巴掌打得我一頭栽倒在地。有一隻腳踩在我的胸上,我的下巴被電警棍猛擊一下,打得我疼得大叫。這時,有一根電警棍塞到我的嘴裏,罵聲也一同而至:「你丫的頭髮怎麼這麼不經揪?看看丫的這張嘴和別人有什麼不一樣的,還不是要吃飯嗎?餓,丫的配嗎?」但電警棍塞進嘴裏後並沒有用電擊我。正不知所故,王姓頭目發話:「高智晟,知道爲什麼沒廢掉丫的嘴嗎?今晚上幾位大爺得讓你說上一晚上。甭跟大爺們扯別的,就說你搞女人的事。說沒有不行,說少了不行,說的不詳細也不行,說得越詳細越好,幾位大爺就好這個。大爺們吃飽喝足了,白天也睡夠了,你就開始講吧」。「操你媽,你丫的怎麼不說呀,丫的欠揍,哥幾個上!」王頭目大叫。大約三支電警棍開始電擊我,我毫無尊嚴地滿地打滾。十幾分鍾後,我渾身痙攣抖動得無法停下來。我的確求了饒:「不是不說,是沒有」,我的聲音變得很嚇人。「哥兒幾個,怎麼搞得呀,伺候了幾天怎麼把丫的伺候傻了?給丫的捅捅『燈』(生殖器),看丫的說不說」。接着,我被架着跪在地上,他們用牙籤捅我的生殖器。我至今無法用語言述清當時無助的痛苦與絕望。

在那裏,人的的語言,人類的感情沒有了絲毫力量。最後我編了先後與四名女子「私通 」,並在一次一次的折磨中「詳細」描述了與這些女人「發生性關係」的過程。直到天亮,我被抓着手在這樣的筆錄上籤了名,按了手印。「半年內讓丫的變成臭狗屎。這事整出去,你身邊的那些人會像餓狗碰了一嘴新鮮屎一樣高興的。」王頭目大聲說。(我出來後得知,就在第二天,孫X處長即把他們「掌握的」我亂搞男女關係「實情」告訴了我的妻子,耿和告訴之:其一,在給高智晟的爲人下結論方面自己不需要政府幫助;其二,若過去縱有其事,在自己眼裏,他實在還是那個寫三封公開信的高智晟)。△

下面轉載高智晟律師2005年11月22日致胡溫的第二封公開信:

高智晟律師致胡溫的第二封公開信


胡錦濤、溫家寶兩位國家領導人:

從10月20日早晨起,北京市安全局、北京市公安局的約二十名左右的便衣開始寸步不離地跟蹤我及我的家人。每天至少有不低於9 輛的車圍在我家門口的三個方向,18日、19日、20日三天,車輛增加到二十輛以上,我想請兩位回答你們作爲國家領導人的、這個國家的一個公民的如下問題:

一、你們是否如實地告訴了那些整日一臉倦容地盯着我的那羣年輕人:高智晟做了些什麼?你們有沒有欺騙這些年輕人?

二、你們有沒有如實地告訴這羣年輕人,你們的這種作法是違反中國憲法、違反中國的基本法律原則的!是非法的?

三、你們有沒有告訴這羣年輕人,你們這樣對待一個無辜公民的手段是最爲骯髒和最爲不道德的?

四、你們有沒有如實地告訴在我們家門口的那羣在夜裏冷得瑟瑟發抖的、同樣是無辜的年輕人,你們以如此低下的手段恐嚇、威脅及限制我全家的人身自由的手段是當今人世間最不光彩和最不文明的惡舉。

五、你們有沒有告訴過這羣年輕人,貼身跟蹤、24小時盯着我全家的目的、意義是什麼?

六、你們有沒有如實告訴這羣年輕人,這種作法是被中國人民咬牙切齒的骯髒行爲,是在絕大多數的中國人眼裏是最爲可恥的行爲!

昨天和今天早晨我未出門晨練,我實在不忍心去折騰那羣守在我家門口前後左右的近二十名年輕的便衣!說心裏話,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我心裏很不是個滋味,幾十名年輕的便衣,他們也是人,他們同樣有父母、有妻兒,同樣有權利、也有條件在寒冷的夜間與親人一道去享受家裏的溫暖。每當早上起床後透過窗戶,看到他們一個個不停地在原地蹦跳以驅離寒冷的場面,我和夫人的心裏都感到很難受,今天早晨我和夫人還商量着如何解決這羣年輕人白天的熱水飲用問題。這些年輕人,作爲具體的個體,他們都是我親愛的同胞,他們決不是我的敵人,每每看到他們從不願意正面碰接的眼神,我的心裏都很難受!我感到了他們的善良和心虛!我必須澄清的是,對他們,我是僅有同情而實在沒有一絲敬意!

兩位長者:在一個制度文明的國家裏,公民的法律權益受到侵害時,若行寫信之舉向國家領導人控訴將會被視爲笑料,而這卻是我的國家裏公民在類似情勢下不得不持續面對的痛苦局面,兩位無法感受到此時此刻我內心的痛苦!

10月18日,我向兩位以公開信方式痛陳了一些地方政府殘忍迫害我們共同的同胞、那些自由的信仰者、踐踏國家的法治原則的現實。迅速將我們看到的,對國家、民族健康發展極具危害的真實局面通報兩位,以期通過兩位與人民一道的共同努力,開始消除罪惡及危險,以尋求建立諒解與和諧的中國。令人痛心及憤慨的是,我看到的竟是莫名奇妙的相反。10月19日,我接到了赤裸裸的威脅電話,10月20日開始,我的夫人吃驚地發現,兩位不明身份者從我的家門口開始跟蹤我那才 12歲的上學的小姑娘至學校,以後天天如此,直到11月15日那兩位不明身份者的身份才明朗——他們開始貼身跟蹤我。從11月20日開始,我的家門口和辦公室門口每天各守着不低於3 名的便衣,他們每隔幾小時輪換一次。從他們出現後的第二天,我夫人每天接送孩子上學的自行車莫名奇妙地丟失,而同一車棚中近百輛自行車卻安然無恙。昨天夜裏,20多名便衣守在門口,我們新買的自行車的兩個氣門芯都被撥掉,我的轎車上莫名奇妙地被塗上各種無法洗掉的髒物。11月4日,北京市司法局非法宣佈停止我的律師事務所的執業權利;11月15日,我赴新疆開庭,從早晨出門到上飛機,跟蹤我孩子上學的那幾位便衣貼身跟蹤着我,一到烏魯木齊即有人接力跟蹤我。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司法部官員向新疆有關部門全面調查我的含出身、政治清白度、有無行爲劣跡及是怎麼混進律師隊伍、如何從一個律師變成「壞分子」的全面材料。這種與「文革」整人的套路毫無二致的下作做法實在讓人哭笑不得。前日一回到北京,聯合國人權事務高級專員辦公室我的兩位朋友孔珊女士和諾瓦克先生到京,出於禮節,我去他們兩位下塌的賓館探望,在整個過程中,極個別素質低下的便衣把丟人現眼的事做盡,他在二環路上,在80公里/ 時速的情勢下驅車擠擦我的車輛,驚得諾瓦克先生來接我的代表捂住了眼,在與外國朋友一起吃飯時,我們合影拍照,結果貼身跟蹤便衣說把他的像也照進去了,說我們的拍照行爲嚴重侵犯了他的人權。他們的粗暴及跋扈驚得這些人權觀察專家目瞪口呆,整個就餐的樓層客人就像看「耍猴」般圍着看他們表演,他們一發無以自制,指手劃腳、暴跳叫喊無不至極致,硬逼着孔珊女士將我們的合影刪掉,幾位人權官員不停地搖着頭,草草結束了晚餐離開,幾名便衣乾脆就像隨行般地跟着我們同行。

這兩天,我家的周圍鄰居可謂大開眼界,不低於20輛左右的、掛有天津、北京牌照的車輛承擔着監視我的各種不同角色功能。20日,我一回到京,我家周圍便成了便衣員警的俱樂部,家中固定電話被野蠻掐斷至今不能使用,他們讓社區門衛、物業人員統統住進賓館,騰出地方駐紮他們的人馬。十幾名便衣整日就站在我的樓下,無任何避忌之意,搞得本來平靜的社區氣氛煞是緊張。這裏人們對我的了解導致了他們對政府這種荒誕行爲的完全不理解!昨天夜裏,我停車剛離開,夫人從窗戶上看到他們七、八個人迅速跑步將我的車包圍,圍着空車折騰了近一個多小時,正常人完全不理解他們在做什麼,半夜裏,他們不下十次在我的樓道、門口東張西望,雜沓的腳步聲吵得人無法入睡。誰會相信我的一家大小會在內室私處、在深更半夜關起燈來危害這個國家的安全?但這些便衣相信,他們中個別人的行爲令人厭惡到了極點。我寫這些文字予二位,我想代表我的孩子質問兩位,爲什麼你們會繼續延續着如此骯髒的權力運作現實,我相信守在我家門口的那羣年輕便衣的心靈深處並不都是骯髒不堪的,但我卻堅持對這種下作過程的幕後指使者的靈魂則必然是骯髒的認定。我們的孩子,我們每個人,都有權利質問兩位,到底是誰在背後指揮着這最爲骯髒的權力運作過程?誰有權力這樣運作?我們的國家還遠不富裕,九億農民仍處在貧困狀態中,由於貧窮,數以千萬計的我們的孩子上不起學或因貧窮而輟學。把納稅人的血汗錢大把大把地花在如此既折磨年輕的便衣、又壓迫他人的骯髒過程中,這樣的行爲禽獸不如!在背地裏,以如此卑劣的行徑對付人民,把本即瘦弱的納稅人的血汗錢花在如此見不得人的過程中,你們還有什麼顏面每天西裝革履的面對文明世界,有什麼臉面面對自己的同胞?寫到這裏時,東北一位教授打電話表示,他可以肯定這些骯髒的行爲不是你們二位安排下實施的,我認同之!但是,這種醜惡過程卻能在你們二位主政以來,在中國的任何地方、在任何時候、在任何人的身上都可以發生,這才是問題的本質。你們千萬不要再低估今天中國人民的思考力量,回到正常人的心態上來思考、來面對今天的問題。今天中國的問題,再也沒有拖下去的條件啦!壓制我高智晟不足道,但企圖持續以無道之法壓制天理,終必爲天理所滅。

在對我和我全家的非法及骯髒的迫害結束前,我將持續地做兩件事。其一、每天通過以面對文明社會的公開信的方式,促你們的政府遵守中國的法律;其二、我將策劃起訴非法迫害我全家的兩個單位。


再祝二位一切平安!順利!!

高智晟

2005年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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