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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跪12次 救不回同伴命(圖)
車禍起因 慘劇發生在3月4日下午17時左右的遼寧省盤錦市,當時風雪交加。在飯店打工的劉明明等7人乘坐五菱麵包車,在行經盤錦市大窪縣白家興村加油站前的國道時,因路面積雪過厚而拋錨了。車裏的人下來推車時,被後面疾駛而來的一輛依維柯給撞了,麵包車被撞出了10多米遠,5個推車人全都被撞倒,其中以劉明明傷勢最重,趴臥大雪中,兩腿和一隻胳膊多處骨折,但神志還很清醒。同伴忍痛掙扎起來救他。 急難電話形同虛設 同行的廚藝師傅高波不斷地向於當地的120、110求救。結果120不是回答「雪太大,救護車出不去」,就是又推給110;而110則回答「已告巡警」就不再接聽,或是又推回給120。似乎這組救難熱線是要看天氣、看當事人心情來受理報案的。 打更老漢拒絕開門 高波看見路邊有一處小紅房子亮着燈光,奔過去敲門,屋裏一個打更老漢從窗戶玻璃露出了臉。高波立即跪在門外連連喊救命、開門。打更老漢說:「我是給別人看門的,不能給你開門。」 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高波要不是爲了想救同伴,如何會這樣卑躬屈膝呢?也許這個老漢歷經風霜,見識過中共歷年來的各種整風批鬥,對於這種哭喊救命的場面早已經麻木、害怕了,所以不敢當個好人,連開門躲避風雪的機會也不敢給。 加油站不願收留 一行人把車開回到車禍現場附近的加油站。加油站業主說話很客氣,但口氣很堅決:別人可以留,傷者不能進屋。高波一聽這話,立刻撲通一聲跪到地上,還有五菱和依維柯兩輛車子的司機也都跪下再三懇求。可是,業主無論如何就是不讓傷者進屋避寒。業主回絕的理由是:「人要死在屋裏咋辦?夜間是兩個小姑娘值勤,怕她們害怕!」正在電暖氣旁取暖的4名年齡20歲左右的女孩子也默不作聲。似乎平時圍觀跳樓、圍觀溺斃、倒車輾斃傷者的社會新聞,已經把她們給訓練得視別人生命如螞蟻,和業主一樣沒有什麼同情心了。 警察要接領導中途趕人下車 一行人只好拿上兩把鐵鍬,再次開車上路往前闖。不幸,車子又在小紅房子邊拋錨了。 剛巧,一輛豐田霸道車開過來,車裏坐着兩個身穿警服的人,他們同意我們上了車。這時,被抬上車的劉明明還很清醒,疼痛難忍時還能喊叫。同伴還呼喊鼓勵着他:「劉明明,你一定要堅持住!你老爹、老媽,你媳婦,還都在家裏等着你呢!」 沒想到這臺豐田霸道只開出1公里多,司機說這兒有個診所,就要趕人下車!因爲「我們要去接領導。」司機不理會高波跪在車上的哀求,也不在乎小診所是否有能力救人,連拉到前面200公尺處的收費站方便他們攔車送醫也不願意。司機還惱羞成怒地趕人:「怎麼不知好歹?快點下車!再不下車,我揍你們!」司機旁邊那個穿警服的人硬是把傷者往車下拽,丟下一行人,揚長而去。高波也沒有機會發問,如果豐田霸道里面當時已搭載了領導本人,他們會不會停車搭救呢?還是趕路比救人一命重要呢? 警車繞道走開 大夥兒正在爲傷者快被凍僵而發愁時,一輛亮着警燈的警車開了過來。高波跪在馬路中央,對着警車,大力揮舞雙手,直呼:「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可是警車開到離他2、3米遠的地方,卻猛地一打方向盤,繞着他開走了。也許這輛正是當初被110所通告的巡警,照着通報章去現場附近兜了一圈就可以回去交差了事,所以遇到求救時,要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連停車罵人的時間也給省了。 急救車司機說他不是本地的120 警車剛剛開走,一臺120出現在馬路上。他們不顧一切地跑去攔車,高波和王大鵬在拉開車門後雙雙向司機下跪求救。司機卻冷冰冰地說:「我車後邊有人。」王大鵬急得哭了,對120司機的說,這不是120嗎?快救救傷者吧,在雪地裏非凍死不可!可是120的司機卻說,「我不是本地的120!」說罷,使勁一關車門,把車開走了。 這時的劉明明,全身已溼透,同伴喊他時有時還能睜一下眼睛,但已不能應答了。 小診所忙着與傷者撇清 高波見找車無望,只好把劉明明送往馬路邊亮着燈的一家小診所。二人跪在門外雪地上苦苦哀求了好幾分鐘,診所的女人才勉強開了門,但是不同意把傷者抬到病床上暖和些,只准把傷者放在小診所的水泥地上。 高波一看這個小診所根本沒有能力救病人,只好直奔200米外的胡家收費站,想盡快找車好救人。同伴王大鵬則被診所的女人要求去百米外的胡家鎮醫院聯繫。當高波在收費站沒找到車,急匆匆再跑回診所時,雙腿多處骨折的劉明明,已經被診所的人給硬生生地拽過堅硬的鋁合金門,拖到診所門外的雪地裏躺着。女人正忙着用雪清除地上的血跡呢! 難道這些冷血的中國人都集中在盤錦市嗎?還是,偉光正已經把絕大多數的盤錦市人都教育成同一種冷血的調調了呢? 終於遇到好人 這時的劉明明,褲子裏的血直往外流,氣息已經很微弱了。高波摟着劉明明一點一點地蹭到了診所旁邊的小賣店門前時,他已無法下跪,但是看到老闆娘時嘴裏仍在哭訴說:「我給你跪下啦,求你幫忙救救他!」 這是高波第9次向陌生人下跪,總算遇到了第一個好人,老闆娘馬上借給了一輛「倒騎驢」,還讓店裏一個男夥計幫着把傷者送到了胡家收費站。可是,平時用不了10分鐘的路程,那天卻走了半個多小時,一到收費站,高波就累得暈倒了。 延誤送醫終告不治 深夜23時左右,劉明明終於被送到盤山縣的一家骨科醫院,剛到醫院時還能量得到他的血壓,可是抬進醫院大廳,就已停止呼吸了。 折騰了6個多小時的劉明明,死前難受的不但單單是肉體的痛苦,而是一次一次比風雪更冰冷的拒絕施救。爲何這些人和他一樣黃皮膚、棕眼睛,一樣說中國話、吃中國米的同胞,在他最需要幫助時,卻一個個都拒他於千里之外呢?廣州那個土耳其人Simon如果讀到這下跪12次的新聞時,會不會懷疑∶爲什麼這麼多冷血的事,偏偏經常發生在偉光正的土地上?受中共教育的人怎麼會變的如此冷血? 誰有幸參加這個舞蹈大賽,誰有大福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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