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少年
 
作者:冀晉峪
 
2005年5月28日發表
 
【人民報消息】《九評共產黨》一書提到共產黨使人善惡顛倒、泯滅人性,共產黨的目的是操縱人,把人改造成革命的暴徒。共產黨欲達到這種罪惡的目的的手段之一,就是利用黨文化來毒害人。經歷過毛暴政時代的人,對於那個時代的文學歷史作品當是記憶猶新。一幕幕革命電影,樣板戲歷歷在目,一套套革命大道理耳熟能詳。而且,當年的同齡少年差不多是接受了同樣的黨文化教育,思維行事也在類聚羣分中大致相同,差別只是被共產黨洗腦深淺,共產黨邪靈進入多寡而已。少有人能有異樣的思想,這就是如同人們從小生活在漢語環境中,聽說讀寫全是漢語,所以自己的思維表達也全用漢語,不可能用其它語種是一樣的道理。
  
共產邪靈佔據人腦之後,正常的人性,正常的倫理道德就面目全非了,人的思維行事就扭曲成欺天悖祖的癲狂狀態。經歷毛暴政時代的人,多是瘋狂時代中瘋癲倒世的人。這裏以我的少年癲狂經歷,供對那個時代的好奇者一饗, 也算是爲史家留些史料,也望引起同齡人的類似回憶和共鳴。
  
我從小有不少愛好,其中尤好文學歷史。十歲左右已是滿腦子革命電影形象,《收租院》、《白毛女》、《紅色娘子軍》、《自有後來人》、《奪印》、《燎原》等等,已是歷歷在目。我也飽讀了當時流行的小說如:《平原槍聲》、《敵後武工隊》、《鐵道游擊隊》、《烈火金剛》、《野火春風斗古城》、《紅旗譜》、《林海雪原》、《紅巖》、《青春之歌》、《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歐陽海之歌》.…..讀了這些書,真是如癡如醉,如癲如狂。也讀過較乏味的戰爭歷史書:《抗日戰爭中的八路軍》、《解放戰爭中的解放軍》(二書大概是此名),於是我把書中的敘述作爲真實的歷史而幾十年確信不疑。那個時代,很多人未讀過的《血染三條石》、《文明地獄》、《青山血淚》、《過年》等,我也反覆多次讀過,真是激起我對地主資本家仇恨滿胸膛。實在沒啥書可讀了,我就讀《聯共(布)史》等政治書。對於資本主義國家,一想就是大危機,一邊是資本家倒牛奶,一邊是老百姓飢腸轆轆。對於斯大林我是萬分崇拜,我可以想像斯大林講話時,「全場掌聲雷動」的情景。由是我渾身上下都浸泡了共產黨的毒汁,共產邪靈入腦入髓,大腦產生了各色各樣瘋癲邪怪的想法。這裏細述如下:
  
當我看了打仗的電影,描寫戰爭的小說,簡直有如過電一般,恨不得馬上爆發第三次世界大戰。自己可以騎馬馳騁挎槍縱橫「刀劈狗漢奸,槍殺鬼子頭。」自己可以爲黨和人民像董存瑞那樣「捨身炸碉堡」,像黃繼光那樣「奮不顧身阻槍眼」,當個烈士英雄,萬人敬仰。而且,第一次世界大戰出了社會主義蘇聯,第二次世界大戰出了社會主義陣營,第三次世界大戰可能就全球一片紅了。我爲此當烈士,豈不是「生的偉大,死的光榮」這叫「爲有犧牲多壯志,敢叫日月換新天。」

通過看小說電影,我對醜陋的狗叛徒,又鄙夷又恨之入骨,我怎麼有那麼個混賬叛徒父親(他在1945年整風中成了叛徒)?簡直叫我無地自容。他怎麼還恬不知恥的活着, XX 河又沒有蓋蓋。將來再有戰爭年代,如果我被捕了,讓你們瞧瞧我骨頭有多硬,我多麼赤膽忠心,臉不變色心不跳。面對敵人威脅利誘嚴刑拷打,我是「大義凜然」, 「一問三不知」。來吧,狗日的鬼子漢奸,什麼老虎凳,釘竹籤,灌辣椒水,沾水皮鞭,燒烙鐵……我都能受,甭想叫我當叛徒!
  
看了憶苦思甜的書和電影等,想起地主資本家,就是他們飽食終日,雞鴨魚肉,不勞而獲,壓榨殘害勞動人民。我很不得親手斃了這些狗地主資本家。「親不親階級分,爹親孃親不如毛主席親!」我端着自動衝鋒槍把你們這些反動派一掃光,不管什麼爺爺、奶奶、姥爺、姥姥……地主龜孫子們。反正,毛主席叫我幹啥就幹啥,指哪打哪,一點也不含糊!
  
我立下志向,快快長大,消滅「蔣該死」解放臺灣,解放全世界三分之二仍受壓迫的勞苦大衆。
  
可惜,我的心比天高,身爲下賤——出身地主叛徒家庭。我恨不得能剖開胸膛,讓大家看看我忠於毛主席的紅心,愛黨愛勞動人民的紅心。小小年紀,也謂然長嘆:無人識我這真金寶玉!每當我一上街,侍候我的就是衆人的辱罵踢打,真有如過街老鼠,上天無門入地無縫。
  
如今,在大陸歌頌中共,毛賊的文藝歷史作品仍層出不窮,邪毒四濺。這是中共在竭力篡改歪曲歷史,美化中共,是繼續毒化中國人民,使他們是非不分,麻木不仁,使他們對中共抱有期望乃至「愛國愛黨」。中共利用黨文化來延續其獨裁暴政造就新一代「憤青」狂人,其狼子野心何其毒也!讓我們溫故而知新,揭中共之暴虐邪毒之真象,洗脫自身的黨文化污穢,洗除自身的共產邪靈。這樣必將加快中共末日的到來。

(大紀元 【九評徵文】黨文化把我搞成少年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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