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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可怕了」──赵紫阳的悲剧不是一个启示
对于中共对赵紫阳后事的处理以及对赵紫阳的评价,高律师认为这是中共一贯的颠倒黑白的表现,是由中共的反动流氓的本性决定的。赵紫阳的悲剧对于广大中共党员是一个深刻的警示:凡是符合正义的人都不容于这个党。中共的本性也决定了它迫害法轮功学员的手段。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再次播出“自焚假案”,黄伟生命垂危,其夫人被抓,高律师把这些行为作为中共政府对自己的公开信的回应,他因而感到极其的失望和愤怒。高律师大声疾呼,国际社会对于中共政府严重侵犯本国公民人权的行为,包括法轮功学员,六四受害人和上访群众,不要保持麻木和沉默,要深切吸取纳粹屠杀六百万犹太人的教训。 自从高律师为法轮功学员黄伟代理行政上诉并且发表致全国人大公开信之后,受到了来自官方的强大压力。全国人大常委会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当局反而增强了对黄伟及其家人的迫害。黄伟的妻子郝秋艳于2005年1月18日早晨在家中,被石家庄市河东派出所恶警绑架。现在家中只剩近80岁的公公、婆婆和5岁的小孩。黄伟目前关押在石家庄劳教所,生命垂危。 记者:对于官方坚持赵紫阳“犯有严重错误”的评价,您怎么看? 高律师:这是人们应当清楚认识的一个规律,就是人们必须认同一个规律和无奈的接受,这样一个集团永远和外面的文明世界,对某一件事和某一个人的评价是不一致的,而且是规律性的不会一致。当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是白的时候,他们却会理不直但气壮的告诉人们,那是黑的,并且用制度的力量强制用灌输的手段让所有人都接受,他们说它就是黑的存在。就像全球的文明人类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共同的行为追求,就是用“互联网”可以让全世界的人们连结起来;但是我们的国家却是相反的,中共是花了大把大把的钱在做相反的工作,阻挠人们实现这个目标的努力。就像对“六、四”本身的评价一样,对赵紫阳先生的评价,中国人心里自有评价,所以他们不对赵紫阳在人们心目中,符合人们想法的这种价值,进行一个公正客观的评价,再次证明他对人们普遍认同价值的反动。 记者:对于赵紫阳先生作为中共最高领导人,为了人民的利益和正义…… 高律师:应该强调也是为了中共的利益。 记者:他是选择站在人民和正义的一边,但是最终还是遭到了软禁长达十五年直到他去世,您认为他的人生经历会对现在广大的中国党员有一个启示吗? 高律师: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启示,我更加认为这应该称之为“警示”,尤其是对中共官员的警示,就是这个政党是不容许有像赵紫阳这样的价值存在的,即使你已经位居党的最高领导人这样的地位上,如果你施行的是符合社会正义、符合民族和人民利益的时候,现在赵紫阳的下场就是一个极好的警示。 记者:到目前为止,他们对赵紫阳的评价是:坚持他在“六、四事件”中是“犯有严重的错误”,他们置广大中国人的意愿而不顾,仍然坚持赵紫阳在六、四中的决定是错误的这样的评价,也坚持不愿为六、四平反。您认为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做? 高律师:这是一个非常沉重的话题,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我认为《九评共产党》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这是由中共的本性所决定的。 记者:您能具体的解释一下吗? 高律师:现在我在为修炼法轮功的公民提供援助的时候,发现中共在镇压的过程中,整个的镇压行为和把他们投入监狱的这样一个过程,是完全与现在的法治文明,与他们自己所制定的既有法律原则是相反的。所以我身为一个律师和公民,我写了一封公开信《高律师律师致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及吴邦国委员长的公开信》。现在看来,人们再次绝望的看到了他们所谓的响应。今年的1月23日中央电视台的“焦点访谈”再次播出天安门的自焚假案,里面的内容是反复的诬蔑法轮功学员的不实宣传。我是在外地看到这集中央电视台的节目,当时我看到了以后,我是深深的感到绝望,而且不是一般的失望,而是绝望。这就是中国共产党的本质。我把这次的“焦点访谈”视为是对我上书的响应,但是你所看到的却是令人极其绝望的结果,法轮功是什么和你应不应该坚持用法律来处理,根本就是两个概念。你知道吗?我看到这个“焦点访谈”以后,当时我就在房间里站了起来,我感到非常的愤怒,我们再一次看到了一种造假的强大力量和漫无边际的资源,和造假的时候的全无顾忌,对真实,对人类文明没有了任何的敬畏之感,通过焦点访谈的方式再一次给国人展示所谓法轮功人员的暴行,这是一种可以说深入骨髓的流氓手段。昨天有关部门跟我谈话的时候,我是毫不客气的把刚才的话跟他们讲,当着他们的面讲。 记者:您刚才说他们的这些行为是他们的本质决定的,您说的这个本质具体而言是什么本质? 高律师:如果说简练一点,反动和流氓我觉得是最贴切的。 记者:您怎么评价现任的中国领导人? 高律师:我觉得大部份有思想的中国人,就像中共对陈水扁的说辞叫听其言,观其行,中国人已经不听他们的言了,就是观其行,言的话,你不要听,因为那是从延安的新华电台开始到现在,他惯说的这种华丽的说辞,我看连布什总统,布莱尔可能都比不上他,就是有组织的说这种美丽的说辞,你世界上任何一个政权都比不上他,我们还是希望从他们的行为当中能给文明社会带来一些希望。 高律师:在他们那儿,他们的出路完全在他们那儿,他的出路就像是台湾国民党的出路一样,回归文明社会,承认社会是中国人民的社会,承认社会是文明人类的社会,承认中国是中国人民的中国,但是不可只是用语言来承认,但是我们在各种场合都讲,在中国,不能再基于一种仇恨的思想指导下去解决问题,整个中国就像他们现在提出要建立和谐社会,这应该是一个好的目标,民族合解,全社会谋求合解,不要基于一种仇恨,或者是在仇恨指导下实施一些再使中国陷入动乱的这么一种状态上。 记者:上次黄伟的案件现在的进展是如何的? 高律师:有进展,他的夫人又被抓了。 记者:我听说了。 高律师:对,这就是一个进展。 记者:您对这个事情有何看法? 高律师:非常的恐怖啊,你很难想象一个文明社会,法律对一部份人完全不起作用的时候,一部份人完全视法律为敝屣的时候,你有什么办法?黄伟的夫人被抓到现在没有出任何手续,我希望你呼吁一下,黄伟夫妇被抓,他们的孩子才六岁,完全处于无助的状态。 记者:那他的孩子呢? 高律师:孩子有时候邻居给带带,有时候他的奶奶给带带,因为奶奶家的生活非常的困难,身体也不好,有时候姥姥也给带带,他们还有其它孩子要带,反正孩子现在处于一种非常无助的状态,孩子精神方面的孤寂和恐惧,谁来解决?谁来帮助? 对中国社会,包括法轮功,包括上访的公民,包括六四受害公民,对他们这些非人道境遇,要呼吁外部世界,切不可麻木和沉默,现在我们正在纪念纳粹对犹太人的大屠杀六十周年,我们必需谨慎的注意到犹太人的悲惨遭遇不仅仅是纳粹的罪恶,当时外部世界的沉默和麻木,也是这些罪恶最终能够发生的一个条件,六百万犹太人被毒死,但是算一算我们有了这个政权以来,有几个六百万人的生命没有了呢?我几乎是要大声疾呼外面世界,不要麻木和沉默。 记者:我想这不光是外部世界,还有中国国内的这么多老百姓。 高律师:就像我昨天看到被绑架的美国公民在枪口离他五十公分的情况下说话一样,他那种情况下,他怎么能说真话?都成了一种求生的本能了,他怎么还能说真话?随时都监狱侍候你,你要中国人做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啊。 记者:所以像您这样站出来说话的就很少。 高律师:所以晚上像我这样不敢回家的人也很少啊。 记者:您晚上怎么也不敢回家呢? 高律师:软骨头啊,已经有半个月没回家了。 记者:真的啊,是有人威胁您了吗? 高律师:我不愿意说更多的。 记者:嗯…,真是残酷,中国的现实。 高律师:我有时候真是…,像袁红冰教授讲的,中国的律师啊西装革履,在西装革履的这种外壳下包装的是什么?我有时候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西装革履,我觉得跟我们所处这个社会的精神状态,我感觉这个距离非常的大。当然我的西装革履之下,也常常包藏着许多的弱点。 记者:但是跟那些人比起来已经是天壤之别了。我看到袁红冰教授在接受希望之声采访的时候说,他最后说希望透过希望之声向您表达敬意。 高律师:我同样向袁红冰教授表达敬意。这个体制是一个过滤器。它是一个非常灵敏的过滤器。它要把像袁红冰这样的人,全部排除在它的体制之外。就像黄金高现在被抓一样。 记者:太可怕了,中国实在是…。 高律师:是太可怕了,它们的一些价值选择可以说是流氓地痞的价值选择,太让人感到失望了。但是就是这么做。 我们的绝望是:可以说是,每天都在真切的、很深切的、身体力行的感受到这种绝望。你想,一些上访人员为了和我见一面,就在门口等着。我一进门口,他就跟着你。但是啊,你的沉重在哪里?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仅管如此,他们把你视为解决问题的唯一可能。 记者:是啊,因为他们要做守法的公民,他们只有走法律这一条道,那么他们只有求助于您。除此之外,他们还有什么办法呢? 高律师:我母亲快要去世了。有母亲的日子就要结束了,这是一个天大的悲情。但是我母亲如果离开人世以后,可能我的骨头要比以前要硬一些,因为母亲,我有更多的要顾忌到。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母亲是我最放不下的。 记者:我看到那个关于您的生平介绍,我知道您对您母亲是特别孝敬。 高律师:我母亲的言行啊,促成了我今天的这种价值。 记者:那您母亲对您这样子的仗义执言,得罪了政府,她是怎么认为的? 高律师:我母亲在这些方面素来不作任何评价,就只是告诉我注意自己的安全。倒是我可以跟你透露一个你可以公开的情况:由于我的公开信,全国这个居民区里面,收信件、收报纸、接受牛奶的小信箱,这个小箱子里面,铺天盖地的出现了一些散发的传单。 记者:就是您的公开信。 高律师:对,这个传单上面写的是:全国著名的大律师-高律师批判政府对法轮功人员的迫害。北京很多人、外地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个传单。我的岳父因此给我写了十几页的来信,如果交给中共组织看了以后,他们可能把这整件事作为他们教育的成果。就是说从他这个来信当中,能够看出他们多年教育的成功。我的岳父对我素来那真是彬彬有礼,可是这一次是毫不客气的站在二种立场的角度,认为我切不可沦为外国人的一条走狗。他说法轮功是党和政府定了的问题,怎么能和党和政府唱对台?这个来信让我和我的夫人感到非常的陌生。但是啊,中国最不缺的,或者说资源最丰富的,就是我岳父这一类型的思想。他们坚定不移的认为,党和政府的价值就代表了正当的价值。 记者:对,我想是这样,很多人是这样认为。这就是中共洗脑的结果吧! 高律师:核心的问题、核心的价值,就是要特别的提醒人们注意的是:外部世界不能麻木沉默,因为人类在纳粹酷刑之下受过教训。 记者:对,就是现在海外一定要大力的呼吁,同时希望海外的声音能够传到国内,让国内的民众,中国的老百姓能够听到。 高律师:是的。 记者:非常感谢您接受我的采访。我希望你的母亲能够转危为安。希望您一路顺风,一路平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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