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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鄉愁在臺灣(2)逃出中國(圖)
 
夏小強
 
2024年7月28日發表
 
我的海外異響漂泊之旅,開始與2005年。(網絡圖片)
【人民報消息】接前文: 我的鄉愁在臺灣(1)我和父親 訣別在臺灣(多圖) 2024年,是我離開中國在海外生活的第19年。我那無處安放的鄉愁,最終落在了臺灣。 我的海外異響漂泊之旅,開始與2005年。 出逃 2004年夏天,我結束了一年半的牢獄生活,暫時離開了酷刑和死亡的威脅,帶著滿身心的創痛回到家中,終於見到了疲憊的妻子和5歲的幼女。 這次牢獄,開始於2003年的3月20日上午8點。我牽著3歲半女兒的手,走在去幼兒園的路上。四個便衣警察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當著我女兒的面,對我拳打腳踢,把我按在地上,戴上背銬,強行把我抬到警車上,留下我三歲多的女兒獨自在街頭哭泣。 父親經過一週焦急的尋找,才找到了抓捕我的公安分局的辦案警察。父親以政法部門老幹部的身份質問警察:「我兒子煉法輪功有甚麼錯?!信真善忍有甚麼錯?!你們是甚麼警察?你們抓了我兒子不說,還把我孫女一個孩子丟在了大街上,她才3歲呀!你們連土匪都不如!」 在父親痛罵警察的同時,在看守所一間擁擠的牢房內,我正在緊張地幹活:做聖誕樹上的綵燈。同時心如刀絞,惦記著一週前被丟在大街上3歲的女兒。留在我腦海中的是我的反抗與大聲呼叫、圍觀的人群、女兒的哭泣與驚恐的眼睛。 我雙手被反銬、被這幾個警察抬著扔在了一輛警車上,在車上,我大聲質問他們為甚麼非法綁架我,這樣迫害法輪功是錯的。警察都不看我,一言不發,眼睛茫然地註視著前方。 到了公安分局,我被帶到了一個房間,坐在一張椅子上。10分鐘後,從門外走進一個警察,走到我面前大喊著:「是誰?是誰?那麼大膽子,還敢反抗?」同時,用右手狠狠地在我臉上打了一耳光。我立刻站起身,用眼睛直視著他的眼睛,幾秒鐘之後,他的眼睛移開了,嘴裡一邊嘟嘟囔囔說著「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一邊轉身離開了。 隨後對我的審訊開始。抓捕我的警察去掉了我的手銬,坐在我的對面。我提出要立刻釋放我。他告訴我現在面臨的危險處境:我的同伴已經全都交待了,他們住處被搜到的法輪功宣傳品有幾千份,已經成為了省內的大案,我如果配合積極交待的話,可以作為從犯來獲得寬大處理,即使這樣最少也要被判刑三五年。不然的話,最少十年,這樣一輩子就完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腳放在桌子上,悠閒地坐在椅上用身體的重量控制著椅子前後搖晃著。我不回答他的話,心中默默地想著:晃吧,再晃就倒了。幾秒鐘之後,他一聲驚呼,仰面和椅子一起向後倒去。他隨後起身,罵著髒話換了椅子又接著審訊我。 審訊無果,我被投入了看守所,開始了在那裏48天艱難的生活,其間2次提審,我都像重刑犯一樣,帶著手銬和腳鐐,艱難行走。沒有任何違法行為,只不過堅持說句「法輪大法好」的真話,竟受到如此「隆重待遇」,也令我感到荒唐可笑。然後,更為艱難痛苦的勞教開始了…… 在我被抓捕後,我的家人就開始了對我艱難營救,結果如下:父親作為中共政法系統離休老幹部,動用了幾十年的所有關係為我活動,找到省政法委書記,得到的回答是:不用活動了,甚麼樣的案件都好說,但是法輪功的不行,上邊有指示,對法輪功怎樣判都不過份。我的哥哥在本市有很廣的人脈,他在經過多方努力後,無奈地說:我問過了,他們說哪怕你殺人放火呢,都可以花錢給你弄出來,但法輪功不行,沒有人敢幫,要丟飯碗的。 這不是我第一次被中共當局囚禁,2001年4月,我因為講述法輪功真相,被當局非法勞教一年。 雖然這次結束了被關押,暫時自由。但是,噩夢並沒有結束,我一直處於被監控之中,隨時都有再次被抓捕的可能,我的父母也一直為我擔驚受怕。而在2002年發生在我身上的跳樓事件,讓我父母更加擔心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2002年8月的一天,一年前與我曾被關押在勞教所的一名當地法輪功學員,從勞教所回家後,又被抓到洗腦班關押,他從洗腦班走脫後來到我家。 在我們正在交談時,有人在敲我家的門。我打開門,隔著外邊的防盜門,看到幾個穿便衣的人站在門外,其中一個是我所在轄區的派出所的警察,他要我打開門跟他走一趟。我說我不去。他說如果我不開門他們就要採取強制措施撬門了。我不再說話,立刻關上了門。 我走到我家房間的窗戶前,打開窗戶,然後我站在了窗臺上。我家住的是三樓,我站在窗臺上開始對著外邊大聲呼喊: 「大家都聽著,我是一名法輪功學員,因為修煉法輪功要做好人,被政府抓走勞教關押一年,如今剛剛回家幾個月,現在警察又要上門抓我,現在他們就在我家門外,要撬門抓我。我煉法輪功沒有錯,政府造謠說煉法輪功自殺,我要告訴大家,我不會自殺,我愛我的家庭,我愛我的女兒,現在她就站在我的身後。但是,我不能容忍警察違法迫害我,他們要是再不停手,我就從這裡跳下去,我不能配合他們這樣迫害我,請大家做個見證,我不是自殺,我是被他們逼的……」 樓下站立著幾十個人、對面樓房許多窗戶都打開了,人們在聽著我的呼喊。我繼續講述著法輪功的真實情況與我在勞教所遭受的迫害。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許是幾分鐘,從我家樓下樓洞中走出了6個便衣警察,他們都像做賊一樣,都低著頭,迅速撤離了。 2005年春天,我和在泰國的一位朋友取得了聯繫,得知了在泰國有聯合國難民署這個機構,可以申請難民,獲得庇護。在和父母商量後,他們同意了,和我一樣,面對未知茫然的逃亡生活,特別是還帶著幼小的女兒,他們不舍、擔憂,但是前思後想,逃亡總比酷刑坐牢甚至死亡好。 在經過了準備和焦慮的等待後,2005年5月3日中午,當飛機在曼穀國際機場降落,我和妻子女兒走出飛機,我知道,我出逃成功了。(待續)△ (人民報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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