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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文化打入北平的第一幕
 
今鍾
 
2006年7月5日發表
 
【人民報消息】1949年年初,共產黨文化給北平市民印象深刻的倒不是開着坦克的入城式,那時對「槍桿子裏面出政權」的理念還不懂,也不是共軍亮相的軍容,四野的戰士,三月天載着大皮帽子,熱汗直流,單個走在街上,讓人感到土裏土氣。這和四十年後共軍「滲透」入城的形象幾乎一脈相承:1989年6、4前夕,圍城共軍先着便衣,企圖滲入到天安門集合,然後裏應外合與外面的強攻配合,裏外子彈開花。這種便衣也很可笑,下身黃綠軍裝,布軍鞋不變,只是上身穿着白棉布襯衣,他們已經半年不準看電視,臨來動員說北京發大水,要急行軍前去救「災」,也是這樣土裏土氣,帶着鄉音問市民:「老鄉:天南(安)門咋走?」一下就被認出是便衣,市民告訴他北京沒發大水,是叫你們來鎮壓學生。

這是後話。

而1949年鮮明打入市民眼簾的卻是歌劇《白毛女》的通欄大廣告:「舊社會把人變成鬼,新社會把鬼變成人!」

一下子把中國歷史劈成兩半,共軍進城之前是幾千年的「舊」社會,以後是「新」社會。這共產邪靈的第一個「獸印」還真厲害,從此通過灌輸、馴化,一代代少先隊、青年團員都把這種分裂世界與分裂人類的邪惡哲學變成自己的世界觀念:人類分爲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世界分爲社會主義國家與資本主義社會;歷史分爲封建落後的「舊」中國與「革命」、「先進」的「新」中國;右派是牛鬼蛇神,法輪功是反「華」勢力;共產黨殺的都是壞蛋,鎮壓的都是歷史反革命與現行反革命。透過嚴密封鎖的真實信息如《中俄邊境協定》密約的賣國內容;大陸36處以上「一條龍」生摘活體器官的手術售源,在醫院內部已是公開的祕密,但有分裂思維的華人馬上就說:「這是國外反華勢力說的不可靠」,對中共了解多的人說:「共產黨什麼事都幹得出來,這不新鮮!」但仍逃不脫一分爲二的思維羅網:「法輪功是共產黨的敵人,對敵人誰都這樣!」

而在1949年共軍佔領大陸之前,善良的中國人從來沒有大衆敵人的觀念,只有個人的仇怨,最多隻找仇家雪恨。

但自從人民被分裂爲兩半,1949年後人民接受這樣的說法:「國民不等於人民, 國民中包括反動派、反革命」。

從此共產黨以「意識形態」殺人,成百上千、上萬、上百萬地殺戮也被接受了:凡是出租土地或僱人耕種的農戶被羣體滅絕,只因爲黨文化中的理論中有:

「地主階級代表最落後的生產關係,對生產力發展沒有絲毫進步作用,是最反動的階級。」[1]

請問這是什麼罪名?沒有刑事犯罪,沒有殺人放火,自兩千二百年前劉邦入咸陽約法三章以至大清律,何嘗法外屠戮過幾百萬無罪的炎黃同胞,就這樣輕率地一分爲二,就把二百萬人口以上田戶包括老人和小孩,只要出生在這個家庭都送入酆都城或人間地獄。一位當年十七歲的小學女校長逃到香港轉檯灣,全戶殺絕留下個六歲的小弟弟,作爲「反革命」服刑 ,把腿打折,40年後,海外胞姐「行賄」打通關係,營救出來,已成神經病,靠胞姐月月供養,租房、買房、找對象、再離婚……,請問當時有多少地主孤兒能有沒殺光的親人關心、營救、養活?

人爲地製造人間悲劇半世紀後還在重演,法輪功孤兒,父母雙囚而流落街頭,610辦、警察、便衣、刑事罪犯相信法輪功是「階級敵人」,包括生摘器官種種酷刑,「怎麼做都不過分」 [2],因爲大陸模範人物雷鋒都說:「對待階級敵人要象嚴冬一樣冷酷無情!」

共產黨文化中這種分裂的世界觀與方法論是一致的,直通共產黨分化策略中的分裂手段:每次整人運動都把中國人分成5%與95%。作家胡風及儲安平、章伯鈞、羅隆基等一大批幫助過中共奪權的高級知識分子都不幸被釘在5%的「恥辱柱」上,在95%的人中無人同情,羣起批判,慶幸自己還在95%之中。

林彪說得坦白:「歷次運動左一個5%,右一個5%,加起來就是一大片!」大陸十三億民衆,祖孫三代沒有落入過5%的家庭幾稀,因爲共產黨內部也貫穿這套方法論:

1959年廬山會議劉少奇等多人批判彭德懷,幾年後他們也先後落入5%,成了叛徒、內奸、走資派。

等到鄧小平翻案,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又成了光榮歷史,這種意識形態殺人,荒謬至極。當時四川黨首李井泉被搞得家破人亡,陶鑄等一大批走資派鬥死或自殺,但黨文化獸印深的老幹部,被胡耀邦解救後整起別人更兇,致使胡耀邦在被圍攻中傷心得大哭號啕。至今還有人念念不忘黨「恩」,眷戀留在黨中,好了傷疤忘了疼。

這種分裂哲學作爲方法論實施於黨外,那便是統戰與離間:分化自由世界以孤立美國;分化民主人士以瓦解民運;分化維權運動以孤立高智晟;對法輪功與民運人士,異議同胞分等對待,最殘酷的手段只施於法輪功,生摘器官只限於法輪功人士,讓其他人感到有所區別;對圍困、露骨折磨的只限於高智晟,其他人士只限於死亡警告、定期傳喚,對敢於爲法輪功抱不平的杜導斌特別嚴厲。讓人人自覺鑽入共產黨的「人民內部矛盾」而逃避歸入「敵我矛盾」。

其實這種分裂哲學,共產黨本身也囿於其中,林彪出走對毛澤東所以精神打擊最大,毛髮現沒有一個真的「戰友」,一分爲二分出去彭德懷、張聞天、黃克誠、周小舟,再分出彭真、陸定一、羅瑞卿、楊尚昆,再分出劉少奇、鄧小平、陶鑄,最後又「批林批孔、批周公」,最後 發現連身邊的汪東興也不可靠,意識形態傳人張春橋和根紅苗正、身兼工農兵三種身份的王洪文也靠不住,只剩下個華國鋒,雖然被吹成「新苗茁壯,勢與天齊」 [3],也知道是扶不起來的天子,只好孤獨地死去。

中共分裂哲學貫通到每個黨員,黨中央:要一分爲二互鬥不止,曾軍師、江大炮「合久必分」;曾、胡相爭,國無二君,勢難兩立,但誰也沒有真正的朋友,旗下嘍??們都是趨炎附勢牆頭草,像原子連鎖裂變一樣,最後分崩離析,只剩下死黨分子的個體。

黨文化分裂哲學如此深入大陸人頭腦也因爲在理論上淵源很深:

共產黨教主說:「從來的哲學只在於說明世界,而重要的是改造世界。」

共產黨說不明世界,憑暴力卻硬要改造世界,就是胡來、亂來。直到自己滅亡,還要綁架中華民族以至寧可與地球「共存亡,也不退出歷史舞臺。」[4]

共產黨文化與傳統意識形態決裂,也包括古典哲學:無論柏拉圖的「理念世界」,或是黑格爾的「絕對精神」作爲解釋世界的學說,不失其完整。而恩格斯認爲宇宙在時間上、空間上都是無限的,無法想像,無法認知,讓他和馬克思這兩位全能的新救世主無所施其技,這個宇宙對他老哥倆這份絕對權威,形成挑戰,實在是太可 「惡」了,恩格斯於是給宇宙特性起個新名詞叫「宇宙的惡無限性」。

既然無法說明宇宙,只好「去他的」「管不着」,只管在這小小的宇宙「孤島」地球村稱王稱霸,好歹逮住當時十九世紀三大「發明」:能量守衡,細胞學說,尤其達爾文進化論,先搭起理論框架再說,「鐵路巡警,只管這一截路段」,六合之外[5],共產黨管不着,就管人類社會這一畝三分地。可是這一畝三分地是和十三畝、一百三十畝地和整個大陸連在一起的,沒法分割的。把地球與宇宙的統一體割開的分裂哲學從此誕生。共產黨世界觀中的宇宙是割裂的,不是真實、完整的宇宙;共產邪靈就在小小的地球村中折騰,其歷史使命就是毀滅人類,這反映在遲浩田兩次講話中,反映了黨文化的本質,足以啓籠震聵。

所以共產黨滋生至今堅守搭建在十九世紀三大發明,沙灘上的唯物論、辯證法,黨內從來不提愛因斯坦,不提微觀物理學最新發展,不提生物學關於植物有感官、有思維的巴克斯特發現,害怕現代科學撕碎洋教祖傳的黨文化教科書。毛澤東與楊振寧談論粒子也說是「無限可分」,其實是學徒於恩格斯的「宇宙的惡無限性」,卻賺得楊振寧引爲同行,把新發現的粒子,以毛命名。至今江大炮還在唸叨公孫龍子的「一尺之槌,日取其半,終世不絕!?[6]

黨文化中的「宇宙惡無限性」與天文學家方勵之先生之「宇宙有界無限」的觀察是兩回事,與最新(也最古最遠)的:「宇宙無限但有界」的見解更大相逕庭。

注:
[1] 見《中國革命與中國共產黨》(毛選三卷);
[2] 中共鎮壓系統頭領羅幹內部指示;
[3] 毛澤東1976年悼念周恩來詩中抑周恩來揚華國鋒的詩句;
[4] 遲浩田講話(下篇);
[5] 東、西、南、北加上下共六面,稱「六合」,爲道家宇宙模型。四面八方加上上下稱「十方世界」爲佛家宇宙概括;
[6] 爲戰國時代公孫龍子的宇宙微觀界說,其實「水有源,樹有根」,任何事物都有起點與邊界,開始與結束。恩格斯的「宇宙惡無限性」對於共產黨世界觀中的「任何事物都有發生、發展與滅亡」的觀點自相矛盾,是悖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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