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李鵬想在十六大後保留至少部分權力,首先惱火的當是朱鎔基,誰都知道,朱與李的關係一向不和。然而,許多人卻忽略了這樣一個事實,那就是最尷尬而咬牙的卻是江澤民。 在十六大人事問題上,朱鎔基肯定不會接受朱退李留的格局。在去年訪問歐洲和南京世界華商大會致辭時,朱鎔基居然兩次提到擔心下臺後的安全問題。以這樣一條「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漢子,竟說出這等話來,那應該決不僅僅是擔心什麼社會犯罪集團的陰謀。朝中隱憂,方爲大患,誰能保證仍然在位的「老同事們」不會藉機「清算」下了臺的老朱?就在遠華大案牽出賈慶林一個問題上,老朱就已經吃了好幾悶棍了。然而,朱鎔基自己要在十六大和十屆人大上退休,恐怕心意已決。他這個人,至少不會爲了貪戀官位而違拗大勢。於是,我們看到,在過去一年多的時間裏,朱鎔基不斷微妙調整自己在退休問題上的公開表態。朱鎔基的表演,或疾或徐。回顧這些變化,就像翻看一部北京高層權力鬥爭的索引。 大家或許記得,早在二000年人大會議期間,朱鎔基就表示將在下屆退出領導崗位。也許這是他的一貫想法,說一說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不過,那麼早就率先說出來,無論就主觀意願還是客觀作用來說,恐怕都對坐在朱「前面」的人形成了相當壓力。 2001年年初,當時《天安門文件》出臺,北京風聲鶴唳,導致二月中央工作會議在十六大交班問題上出現了後退跡象。香港某家由全國政協常委主持的刊物,在以披露內幕的姿態報道這次中央工作會議時,就有一句非常耐人尋味的話,這次中央工作會議,「中共在十六大的人事安排上,爲那些處理六四事件的高層當事人的進退做出了某種政治承諾和保證,使他們進有其政治理由,退有其政治保障。」 朱鎔基馬上感到味道不對,於是反其道而行之,來了一個「以進爲退」。當年三月人大政協之後的記者會上,朱鎔基在自己是否退休的問題上改變了口風。當記者就此提問時,朱鎔基沒有再說自己一定會退下來,反而強調:「今後兩年,我都還在這個位子上,政府工作報告還是我作。」兩年之後呢?那就留給高明的記者自己去琢磨了。 隨後,朱鎔基高調辭去清華大學經濟管理學院院長一職,此舉引起外界猜測紛紛。以至有消息稱朱鎔基下屆還要當總理而不便兼顧清華。朱鎔基甚至公開效仿江澤民,發表了一首詩作,大有「下屆總理,捨我其誰」之勢。 衆所周知,如果十六大繼續保留江李朱三駕馬車體制,就意味着第三代將推遲5年向第四代交班,那麼江澤民實際上將首先在共產黨內遭千夫所指,至少是千口所論,日子絕不會好過。一個李鵬要留下,已經大大削弱了江澤民在退休問題上的主動權,再來一個朱鎔基,等於十六大人事安排完全失控。這似乎給了江澤民更充分的理由來勸退李鵬,但明眼人都清楚,李鵬眼睛盯着的卻不是朱鎔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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