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今年8月4日,衛生部副部長殷大奎率領的中央艾滋病防治工作組來到了著名的「艾滋村」——河南省上蔡縣文樓村。 據中央艾滋病防治工作組的一位同志講,在去「艾滋村」的頭天晚上,殷大奎副部長在駐馬店向陪同的省、市、縣官員們指出:河南省的艾滋病疫情不同於雲南、廣東等省。中央決定讓我們來河南,是因爲河南省的艾滋病流行完全屬政府行爲,責任在政府。他還說:我從醫一輩子,在衛生部門多個臺階都幹過,體會最深的就是出了問題不能捂,越捂越糟糕。殷大奎副部長這番話不僅指明了河南艾滋病流行的原因和責任,而且還說明河南目前在捂艾滋病的蓋子,同時也是對河南艾滋病歷史的真實寫照。 衛生部一位資歷較深的官員講,早在上世紀90年代初,衛生部就與國家物價局共同頒發了《關於加強輸血管理的若干規定》,並多次強調血源要實行「三統一」(統一採血、統一供血、統一管理),1993年3月前後,衛生部還以部長令的形式再次向全國發布了《採供血機構和血液管理辦法》,對血源、採供血管理,乃至血站操作規程、質量標準、供血者檢查標準等都做出了具體規範。當時別的省、市都忙於進一步規範血源「三統一」,可河南卻不一樣。1992年春夏至交,攀上衛生廳一把手寶座的劉全喜,急於創造「改革創收」措施的他一上臺就提出了自己的新思路:內靠公章,外靠血漿。內靠公章就是充分利用衛生廳審批辦血站、單採漿站的權力,大肆發證,目的是收錢。外靠血漿就是大量單採血漿——採血後要血漿,把紅血球分離出來還給賣血者,把採到的血漿買給製藥公司。 開封、周口首先積極響應號召,率先辦起了血站。河南省衛生廳積極給予肯定並召開了現場會,劉全喜親自到會講話、給予表揚和打氣壯膽。全省躁動了,由於當時的防疫站和婦幼保健站經濟狀況有些緊張,各縣防疫站、婦幼保健站看到省裏鼓動這個創收項目,立即聞腥而動,齊刷刷地辦起了創收血站,鄉村血站建成了。武警、軍隊、物資、煤炭、工廠等血站成立了,連有些縣的政協,人大也加入辦血站的隊伍,一時間,河南成立了230多家「合法血站」和數不清的非法血站,僅駐馬店(「艾滋村」的所在市)就有39家——這些都是由政府部門主辦,經省衛生廳批准的。有些血站就是一臺小拖拉機上放一個離心機和幾個反覆使用的膠皮管子和針頭。他們抽血進村,服務上門,現錢交易。全國的生物製藥公司都來河南收購血漿。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目的——抽吸老實巴交愚昧的農民血液去彌補他們「錢欲」的虧空。事實上,這些被賣血者稱爲官辦的血站始終是「血漿經濟」最積極的開拓者、鼓吹者和組織者。在醫院門口的廣告欄裏,貼着「獻血光榮,救死扶傷」。文樓艾滋病人程建中告訴記者:「血站總是宣傳採血的好處,單採比全採好處多,說血跟井水一樣,抽幾桶還是那麼多,經常把老水抽出來換新水,去舊血,換新血,有利於新陳代謝。對身體有益無害。你不去賣血,說明你身體不健康,有病。」每次單採都需要先從賣血者身上抽出800毫升全血,經過離心機和淨化室分離後,再將下層的400毫升紅細胞回輸,賣血者得到40元到50元,根據地點和時間的不同略有差別。這種方法的一個妙處是由於負責運輸氧氣和養料的紅細胞並不減少,所以賣血者抽掉400毫升不會覺得明顯的虛弱和精神不振。但災難就在這不知不覺的回輸和皆大歡喜的賺錢中降臨了。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在駐馬店、開封、周口、商丘的一些鄉村,賣血成了一種生存狀態。「公路上站滿了搭車去城裏賣血的村民,像趕集一樣成家成戶地去。走在路上還說着,這個胳臂是化肥(尿素),這個胳臂是磷肥。」 在河南省衛生廳工作過大半輩子的兩位老幹部,對劉全喜在全省大辦血站、單採漿站的問題,一針見血的指出:「他一是爲了創政績,二是爲了自己撈錢。」 劉全喜不僅是辦血站的領導者和倡導者,而且還是一個積極參與者。漯河市衛生局一位「要員」反映:劉全喜從省直衛生系統單位「引進」資金20多萬元和設備,指示自己的妹妹在自己的家鄉郾城縣建立血站。在原漯河市衛生局局長劉學周(現爲河南省衛生廳副廳長)的支持下,很快發展了西平、上蔡、西華、許昌、太康、尉氏等6個採血點,每年創收高達數百萬元。 1995年2月27日,國家衛生部緊急下發了「關於堅強血液管理的通知」,隨後不久,河南省統一部署對全省的採血(漿)站進行整頓,並對血頭、血霸實施有力打擊。就在這種情況下,劉氏血站仍我行我素,繼續發着「血財」。據親身經歷過的一位官員吐露,1996年,分管衛生工作的副省長李志斌帶領省衛生廳副廳長徐暉及省公安廳的領導等一行,專程趕往西華縣抓捕「血頭」,行動十分保密,唯有當「血頭」的劉全喜妹夫駕救護車逃離現場。原因是隨隊的與劉全喜同鄉的省衛生廳疾控處長張更榮通風報信。 1999年7月12日晚上,鄭州警方在鄭州通往開封的途中抓到一夥轉移血漿的血販子,一輛車號爲豫K-T3055的紅色松花江麵包車被查扣,車上是未經檢測、已經長期污染的194袋非法採集的原料。當記者聞訊趕到時,一位警官告訴記者說:昨晚這幾個人開車全跑了。真的是跑了嗎?後經密訪,一位警官悄悄告訴:是一位省公安廳的「要員」打電話叫祕密放人。這夥血販子共4人,兩男兩女,其中一位就是劉全喜的妹妹。記者立即來到血販子曾經盤踞的窩點,已經是人去樓空。轉移速度之快不是一般蟊賊能夠辦到的。記者再次趕到處理此事的派出所,警察告訴說:沒有來得及審訊,他們就都跑了,一點「痕跡」也沒留下,此事後被《鄭州晚報》披露。劉氏血站的所作所爲在同道中起到了示範作用,使得河南省地下非法採集血漿屢禁不止。 前不久,衛生部傳出驚人的信息,新疆有3-5噸血漿被HIV病毒污染,提供血源的是河南人,組織者也是河南人,這些河南人中有的是賣血者,有的是過去的血站站長,還有的是衛生行政主管部門的幹部。如果這3-5噸血漿未被查出而用於人體,它帶來的危害不亞於一次相當規模的戰爭所造成的損失。消息傳來,河南省委書記陳奎元拍案而起,怒斥這是天下第一案。 一個人犯了罪或犯了錯誤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認識不到或一意孤行,劉全喜就是這樣。據省衛生防疫站一位專家說:至少在1994年,河南的衛生部門已經獲知賣血者中有艾滋病患者或HIV攜帶者。當時一批由蘭州生物所出口南韓的血製品中被發現含有艾滋病毒,原漿就採自河南。也就在這一年,上蔡縣人民醫院血站收到上海生物製品所的通知,它們售往上海的血漿中被抽檢出有2例攜帶艾滋病毒。於是他找來一批原血樣抽檢,這一抽檢不得了,旁邊的學生說,老師,我們可以申報科研成果了。但這位專家的腿都嚇軟了,他希望這種「東西」永遠不出現才好。 如果以上疫情報告不能使劉全喜確信的話,那麼,他自己親身經歷的事情該是認定無疑了吧!1994年,他親自率團兩次飛抵美國、與美國百特公司談判,要求該公司在河南投資建廠加工血液製品,但最後沒有辦成,其原因是因爲河南省送給美國百特公司的15份血清樣本中發現了3份帶有HIV病毒,其陽性率達到30%,美國百特公司拒絕了與河南省衛生廳的合作。 河南省血源管理失控,這麼危險的單採回輸法,這麼隨意的衛生條件,這麼踊躍的多次賣血者,一旦出現一個艾滋病,後果會是怎樣的?對一個有着醫療專業本科學歷、有着大醫院科主任、副院長、院長、河醫大副校長資歷的省衛生廳廳長劉全喜來說,應該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然而,劉全喜害怕自己承擔責任和暴露劉家血站的內幕,採取捂蓋子、欺上瞞下、說假話、拖延戰術到打擊報復舉報人等手段,這是一個漸進的由量變到質變的過程,也是一個血漿後面藏有腐敗怕自我暴露的行爲。 自95,96年以來,河南省艾滋病的流行一直是引起國內衛生界有關專家人士警惕和關注的焦點,包括中國科學院院士我國最著名的艾滋病專家曾毅在內的許多專家,在不同場合以不同方式表達着這樣的警報:河南艾滋病流行情況是真實的、是嚴重的,有可能演變成國難。可是,河南省衛生廳廳長劉全喜當時拍着胸脯說:河南沒有艾滋病。專家們說:他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艾滋病是有5-10年潛伏期的,到時候大量死人他還能捂住嗎? 專家的預言儘管是不幸的,是人們不願意看到的,但是進入2000年後它開始兌現了:據專家介紹,河南目前有50—70萬艾滋病病人或病毒攜帶者,主要集中在駐馬店、周口、商丘、開封等市,且呈竈型分佈,出現了幾十個艾滋病村。上蔡縣衛生局一位官員說:上蔡縣不只一個文樓村,還有後陽村、南大吳村等12個村。另外據河南省衛生防疫站一位專家說:新蔡縣西河村、沈丘尹莊村、大灘村、後李莊、和尚莊、西華縣龍池頭村、喜崗村、柘城縣雙廟村、尉氏縣屈樓等十幾個村也非常嚴重。 在河南艾滋病如此嚴重的今天,劉全喜還在做着發財夢。據河南省衛生系統部分醫務人員反映:前段時間,河南省衛生廳做出決定:對全省衛生系統人員進行艾滋病知識培訓並進行考試,每人交培訓考務費40元(下發有文件)。河南衛生系統目前至少有30萬人,每人40元,就是1200萬元。那麼請問:收費依據是什麼?收費標準是否經過省有關部門審批?收的錢都幹什麼了? 去年6月28日,中科院院士、艾滋病研究專家曾毅教授在中科院院士大會上發出了這樣的警告:如果真的是採血——至少在象河南這樣的區域——是採血把數以千百計老實本分的農民製造成艾滋病患者,那麼,人類歷史上這一罕見的公共衛生事故,該到了揭開蓋子追問責任的時候了。 河南大地在經受着一場艾滋病的浩劫,60多萬HIV感染者正在按照潛伏期的圖線譜湧向地府,該走的走了,沒有走的,正在掙扎着、呻吟着,靜靜的等待死神的召喚。他們都是因採供血走上了絕路,據專家預測,河南省在近十年內將有幾十萬艾滋病病人離開人世,個別村莊將從地球上消失,這不亞於一場大的「戰爭」。 這個空前絕後的血債,理應由誰來償還呢? 由各地採血戰站?還是由劉全喜一個人全部負責?可是那些省長呢,省委書記呢?中共黨控制了中國的一切,這些共黨黨員的教主——江澤民就沒有一點責任嗎?培養了無數血霸血頭,製造了六十萬保守數字的艾滋病患者的中共黨,僅僅在這一點上來看,說中國共產黨是邪教,不對嗎? 多行不義必自斃,誰都逃不掉償還血債的那一天!人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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