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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善因 結善果(圖)
 
劉曉
 
2024年9月15日發表
 
清朝梁恭辰的《勸戒錄》。(圖)
【人民報消息】在中國历史長河中,流傳著不少知恩圖報的詞句,比如「投我以桃,報之以李」、「一飯之恩,當永世不忘」、「猶有報恩方寸在,不知通塞竟何如」、「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等等。自然,知恩圖報的故事也是數不勝數。 清朝梁恭辰《勸戒錄》中講了一個感人的故事。通常,在人口稠密的地區,每逢良辰吉日,常常會有十幾戶人家在同一天嫁女或娶妻的。 在某個吉日,一戶富裕人家和一戶極度貧苦的人家,同時嫁女兒。半路上,兩家送嫁的隊伍相遇,又恰好遇上了大雨,轎夫們就將花轎放在郵亭中,然後四散尋找地方避雨。 貧家女在轎子中一直哭泣,甚是哀傷。富家女心下也被觸動,就派婢女上前詢問:「女子嫁人,遠離父母兄弟,確實很難過,但你為甚麼傷心難過到這種程度呢?」貧家女道:「我娘家本來就很窮,所嫁的又是乞丐的兒子,以後的日子不知該是怎樣的辛苦,所以如此悲傷。」 富家女聽後心生惻隱。彼時按照風俗,在新娘的兩個袖子裡必須放上有分量的東西,俗稱「壓袖」,富家女的袖子裡放著兩個繡囊,裡邊各有一個金錠,大約重二十多兩。富家女就將其拿出,讓婢女送給貧家女,並說:「你我萍水相逢,沒有甚麼可以相贈的,拿著這個來維持生計或許不至於馬上受凍挨餓。」 貧家女十分感動,接受了富家女的好意,正想詢問她的姓名時,正好雨過天晴,轎夫們已經聚集過來,抬著轎子朝著不同方向前行了。貧家女內心不免有些遺憾。 到了夫家後,貧家女拿出獲贈的金子作為本錢,讓他的丈夫從事經營活動,並借貸給別人賺取一點利息。慢慢的,家裡有了積蓄。又投資做大生意,家業開始興盛起來,於是廣泛購置田地、房屋等產業。不過,在置辦產業時,田莊一定要兩處,房屋也一定要兩所,本錢以及所獲得的利潤必須相近,眾人都不理解其中的用意是甚麼。 貧家女家境富裕後,與丈夫皆樂善好施,被鄉裡人稱為「善人」。只是二人在子嗣方面有些艱難,直到結婚十多年後才生了個兒子,因此將其視作掌上明珠,還找了乳母來喂養。 乳母剛來時,其他婢女僕人都指著屋後的閣樓說:「每天早晨,主母洗漱完畢,就會捧著香,摒退下人,自己登上閣樓。你千萬不要上去,否則一定不會被寬恕。」乳母問是何原因,眾人都說:「我們這些人有的來了十多年的,都不知道是甚麼原因,你只要遵守這條規矩就好了。」 在乳母的照料下,貧家女的兒子漸漸長大,慢慢也能走路了。一天,他突然想要爬閣樓,乳母極力阻止,但孩子又哭又鬧。乳母沒辦法,只得跟著他一起上了閣樓,卻發現裡面空無一物,只有一個香案,供奉著朝南的一座神龕,用布簾遮蓋著。 乳母有些好奇,就掀開了布簾,看到裡邊的東西後,不禁失聲痛哭。有僕人聽到哭聲後,就去稟告了主母。在主母面前,乳母承認自己犯了錯誤,願意接受任何懲罰。問她為何痛哭,乳母說因為看見懸掛的繡囊,與自己出嫁時用於壓袖的東西相類似。「那日出嫁時行至途中,將繡囊中的金錠贈與另一位出嫁女子。那時我的娘家和富家都很富有,所以並不在意,更不知道這有甚麼可貴的。如今落魄至此,是以觸景生情。」說罷,又哭了起來。 主母問她:「你是何時出嫁的?」乳母以某年某月某日應答。又問:「當日出嫁時是否遇雨?」乳母說:「如果不下雨,我的繡囊還會在的。」主母聞言默然,也沒有怪罪她,只是命人找來她的丈夫。乳母以為主母要將自己趕走,更加悲不自勝。 第二天,主人家張燈結彩,還請來了戲班子唱戲,並將族人都召集到家中,似乎有甚麼喜慶的事情。當時,廳堂上擺了兩桌席面,設有兩個上座,旁邊還擺放了兩張長桌,上面放著一尺高的賬簿冊籍。 主人、主母先是讓四個僕人請在外間的乳母的丈夫進來,接著四名婢女簇擁著乳母從內室出來,主母讓僕人婢女將他們按住坐在上座,隨後主人主母倒身向二人跪拜。 跪拜完站起來後,主母道:「當初承蒙贈送金子的,就是我們這對貧賤夫妻。沒有您的善舉,就不會有我們的今天。將繡囊收藏保存,是為了不忘恩情;日日頂禮膜拜祈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與您相遇,以報恩情。將財產分成兩份,是表示不敢獨自享受所獲利益。如今上天再次促成了我們的相見,真的是太好了,我們將不必懷著無法報恩的遺憾離開人世。現在所有田產的賬簿都在這裡,分成兩份,我們一份,另一份歸您二人所有。」並請族人作證,沒有人表示異議。 乳母夫婦驟然之間驚魂未定,只是連聲說「不敢,不敢」。主母夫婦勸他們安心坐著,然後捧杯敬酒,開席歡慶。一直吃喝到二更,將乳母夫婦送到東邊的院子住下,裡邊家具擺設一應俱全,與主人家的沒有兩樣。乳母夫婦本就是富家出身,也就很快適應了。 乳母寄養在別人家的女兒,也被接了回來,在長大後,嫁給了主人家的兒子。 這真是富家女一個善舉種善因,「滴水恩」讓貧家女富裕後湧泉相報,而上天也是看到了她那顆真誠的報恩之心,才賜予她福澤並成全了她啊。 △ (人民報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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