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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公赏无功罪有司(图)
 
2017年6月7日发表
 
据《晏子叙录》载:「晏子博闻强记,通于古今,事齐灵公、庄公、 景公,以节俭力行,尽忠极谏,国君得以正行,百姓得以亲附。」

【人民报消息】晏子名婴,战国时齐国宰相,据《晏子叙录》载:「晏子博闻强记,通于古今,事齐灵公、庄公、景公,以节俭力行,尽忠极谏,国君得以正行,百姓得以亲附。」《晏子春秋》里记载近百条晏子屡谏齐君、启人心智的故事。以下为其中的三个故事。 景公赏无功罪有司 景公有一次欲赏赐国中的宠幸之人,决定给予万钟之赏的有三位,千钟之赏的有五位,命令三出后,主办会计的官员却坚持不办理。景公大为震怒,下令要免除会计官员的职务,可命令三出后,执法的官员又抗命不从。 景公为此很不高兴,向晏子说:「寡人听闻,君王治国,对喜爱之人奖赏他,对厌恶之人则疏远他。如今寡人对自己喜欢之人不能赏赐,对讨厌之人又不能疏远,实在失去了君王应有的权力啊!」 晏子听后回答:「晏婴听说,君王言行正确,大臣依命行事,此为顺服;君王行为乖张,大臣却仍唯命是从,此是叛逆。如今君王厚赏那些谗佞阿谀之人,却要官吏们言听计从,不得违抗,此是君失正道,臣失其职了。先王最初立下爱而当赏的标准,是鼓励行善;立下恶而应罚,意在严禁残暴。过去夏、商、周三代帝王之所以能兴王天下,是因为凡有利于国家的,就爱而赏之,贤良之士便越来越多;有害于国家的,就恶而罚之,邪僻之人也由此改过迁化,恶迹消灭。因而天下大治,百姓和睦。可到了国势衰危之时,末代的帝王懒散怠慢,日常生活只知放荡淫乐,对顺从己意就爱之赏之,违背己意便恶之罚之,如此爱恶颠倒,善恶不明,使得邪僻之人越来越多,贤良之人排挤在外。最后使百姓们妻离子散,国家也危败覆亡了。如今,君王不能揣度古圣先王兴王天下的原因,又不能观察衰世惰君亡国败家的真相,臣只怕君王如此滥施赏罚,一旦大臣们不敢据理力争,便有社稷倾覆,宗庙危亡的后果啊。」 景公听闻此言,立即明白自己的过错,说道:「寡人着实不知,那就依照官员们的安排去办吧。」这样,凡从前于国中宠幸之人的滥赏滥支的公款,经过了审慎的检察后,节省下十分之三。 莫悔之已晚 鲁昭公流亡到齐国,齐景公问道:「你年龄很轻,何至于如此呢?」昭公懊悔地回答:「在我年少的时候,人多爱护我,我不能够体察感恩;人多谏诤我,我又不能采纳改进。因此,内无辅助之士,外无辅佐之臣。内外真正能辅助我的没有一个人,谄媚阿谀的却又很多。这种情形,就像秋天的蓬草一样,其根孤立,枝叶虽美,秋风一到,就根拔叶脱了。」 景公听了也很感慨,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于是转告晏子,并且说:「假使能让他再返回自己的国家,岂不就成为像古代贤君一样的人了吗?」 晏子听后却回答:「不是这个说法。愚昧的人多懊悔,不肖的人自以为贤德。这就等于溺于水中不问深浅,迷失道途却不问路径。一旦陷溺水中不能自拔,然后再探问深浅。迷失道途已不知方向,过后再问路径。这就好像国难临头了,才急着铸造兵器;喉咙噎着了,才急着掘井取水。纵然是疾力从事,但为时已晚,已经来不及了。」 昭公流亡国外才开始悔悟,然而已是悔之莫及。 和颜纳谏 有一天,晏子退朝后,再进见景公说:「君王在朝时,态度是否过分威严些了呢?」景公听了说:「在朝听政,态度威严,有何妨害于治理国家呢?」 晏子回答:「在朝听政,如果态度过分威严,臣下便不敢进言了。臣下不敢进言,在上听不到谏言,则下情无法上达。为下无言,可以说形同哑巴;居上无闻,可说是形同聋子。大臣无言,君王无闻,这不算妨害国家大事,又算什么呢?况且,合升斗的微数才能满仓廪,合丝缕之细微才织成帷幕那么长的布。泰山虽然很高,却非一块石头而成,是累积无数土石,然后才由卑而高。天下所以治平,也非用一士之言。国君在朝听政,对大臣的进言固然有听受而不采用的情形,但哪有拒而不受的道理呢?」 景公上朝时态度过分威严,却不知当有这种威严之态时,便有拒人千里的姿态。当君王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大臣就很难放心进谏。于此,上情不能下达,为臣不了解君主的意思;下情不能上达,君王不明了民情;上下不能相通,形同聋哑,便会妨碍国计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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