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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寒,中国文坛的最大骗局
 
曹长青
 
2012年1月29日发表
 
【人民报消息】最近这两年读到大约有七、八篇海外网站上转载的韩寒的杂文。那些文章不能说有什么深刻,行文也往往不够完整,层次也经常混乱,但他敢于嘲讽时弊,文字也时常有些幽默调侃,表达了中国百姓的怨气、不满,对激起民众的反抗情绪起到了一种独特的擦边球作用,尤其是他那么年轻,所以我是满欣赏他的。去年台湾那个妖婆陈文茜骂他,我还在台北《自由时报》写了篇专栏抨击陈文茜,也有意让更多的台湾读者了解韩寒。

但看到他那三篇“论革命/民主/自由”的文章后,顿感其观点既错误又陈腐,所以写了篇文章批驳(“从梁启超到韩寒”)。在撰文时就有点纳闷,怎么韩寒的“新三篇”文字这么平庸,甚至“没一个干净利索的句子,更不见任何昔日的小幽默,连年轻人的清新都不见了。”只好自我猜测,“看来真是逻辑一糊涂,文字就浆糊了。”对韩寒从思维到行文的自我矛盾也没多想。

最近读到麦田等人的质疑博文,指出韩寒的文章可能“有人代笔”,于是再回头看一遍韩寒那“新三篇”。可不是吗,这三篇从行文到思维/心态,也不像个喜笑怒骂,满不在乎的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写的,反而像一个老成持重的、有我们这一代人经历的、心有余悸的、精明圆滑的人写的东西。再顺着那些质疑文章,去搜了一下韩寒当年的获奖文章、他父亲韩仁均写的《儿子韩寒》、其他一些对韩寒的采访、报导,加上最近网上一些对韩寒文章的质疑等。读完之后,几乎无法不得出“少年写作天才韩寒”基本上是个骗局的结论。

这个结论大致上是从这五个方面得出的:

第一,从文本分析。使韩寒当年一举成名的获奖文章“杯中窥人”以及先前参加初赛的“书店”“求医”,还有他的长篇小说《三重门》(我只看到节选)等,无论从思想上,心理上和行文上,都明显不是出自一个不到17岁的少年之手。

第二,韩寒、其父韩仁均,以及其他人关于韩寒的回忆文章等,显示太多矛盾、疑点、硬伤。这些佐证上述作品不是韩寒之作。

第三,16岁语文很差的中学生写出20多万字长篇小说的不合理性。关于他“本人”写的小说,关于文学,韩寒在电视访谈中什么都谈不出,整个一个“一无所知”。

第四,麦田的质疑引起的联想:这世界上还没听说一个可以拿到全国名次的运动员,同时能成为那个国家最有名、最有人气的作家。韩寒真的是体力、智力超人吗?

第五,韩寒对麦田等人质疑的反应和回答近乎气急败坏。这不仅太不正常了,也和去年他面对陈文茜的贬损却表现得超斯文简直像两个人。而且那种连威胁带谩骂的激烈的反应,好像小偷被抓个正着。更重要的是,韩寒父子的回应(我认为基本上是韩父一个人写的),绝大部份非常笼统,没有任何说服力。导致我更相信自己和其他一些网友的质疑。

如果韩寒这个“少年成才”的故事是编造出来的,如果韩寒是靠欺骗起家并达到今天的影响力,那么他文章思想内容的对错、水平就完全不再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下面我就从上述五个方面详细探讨一下。

首先,从文本分析。我在网上找到韩寒的成名作“杯中窥人”。那是他参加上海《萌芽》杂志社主办的首届“新概念作文比赛”的命题作文。由于得到一等奖,所以当年还不到17岁的韩寒一举成名。

“杯中窥人”涉猎广泛,提到列子、老子、李白、胡适、李敖、钱钟书,吴宓、叶公超等人及文章,还引用明朝晚期的记录名人语录的《舌华录》这种相当冷僻的书。该文不仅提到中国古代名人,还说“也读过大量批评、赞扬美国的书”,甚至秀了个拉丁词。这对17岁的韩寒的不可能在于:

1,一个能在16岁以前涉猎那么广泛的人,必须是个非常勤奋的小书虫。但从韩父的《儿子韩寒》一书来看,其中没有任何他自幼就博览群书的内容;而且韩寒一直是个贪玩、不用功的孩子。即使一个自童年起刻苦读书的人,在自家书房写作(有资料可查),在一个小时内想到这些内容,并组织在一篇文章里,都不是件容易的事,而韩寒当时是在闭门监考下,独自手写命题作文,能记得(默写)、并用引号准确地引用冷僻的古书,这几乎没有可能。

2,当然,韩寒可以是个记忆天才、背诵天才,但17岁的他,能够思考、理解并在文章中运用那些引言也是基本没有可能的。虽然那篇文章实在并不高明,后半部份更是不伦不类,但文章表现那种对社会因有了阅历而产生的不满、厌烦和犬儒心态,完全不是尚未涉世的年轻人所应有的。这不仅跟韩父笔下的少年韩寒,即使跟今天的韩寒(从他接受采访时的言谈来看)都有很大距离。我这里特别强调的是,该文所表现心态、思维方式,完全不是少年的!

3,即使一个读了很多古书的少年,也很难想像用半文半白的句式作文,如“读之甚爽,阐之未尽,品性如钢,君子固穷,倘若,照戮不误……”等等,更何况韩寒说他没读过四大名著。当然,没读过多少古书的人,多读点武侠,也可能造出上述句子,但那些成年人才使用的句式,展示的心理成熟度,它和“气盛的少年”那种说话句式是非常不同的。

另外,初赛时韩寒投寄的两篇文章《书店》和《求医》,也完全不像出自17岁的少年之笔。其原因和我对《杯中窥人》的上述三点感觉一样,不再重复。尤其是文章所表现的时空环境、感觉,更不是韩寒那一代人的,而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对此有其他高手做了很令人信服的分析,可上网查阅。

除了文本上的明显问题之外,那次作文考试技术层面的问题更是一目了然。据报导和韩寒父子的描述,当时的情形是:《萌芽》编辑李其纲把一团纸(而不是文中所说的布)扔进半杯水中,说这就是作文题目。于是韩寒就自己想出了一个题目“杯中窥人”,随后写出了一千一百多字的高谈阔论“人出生就被扔进社会染缸”的文章。这是有三个小时的考试,但韩寒仅用了一个小时就写完并交卷,放弃了后两个小时。

我设想了一下,如果我去应试,面对这么一个做作的“怪题”,能否在一个小时之内写一篇涉猎这么多内容的文章?你可以说韩寒是天才,但作文是靠知识积累和生活经验等而完成的一个创造过程,不存在凭空而来的灵感。我是写了几十年文章的人,也被称为“快手”,但“快”是假的,表面的,每篇文章背后都有几何倍数的、读者看不见的思考立意,谋篇布局,层次结构,文字推敲等过程。而在一小时内,别提构思、用手写,即使今天在电脑上写,还可以迅速上网查资料,也是很难完成的。

而韩寒不仅在一小时内“写出来”旁征博引、谈古论今的文章,更“高级”的是,考方给三小时,考生却只用三分之一时间就交卷了。任何参加过考试的人都知道,要尽量使用给予的时间,反复修改检查,以期达到最好成绩。对这个韩寒父子花了200块出租车费赶去的、涉及到是否得“一等奖”的关键一战,韩寒怎么可能如此草率?

韩寒自己说,他经常写错别字,那起码也要花时间检查一下是否有错别字吧?更别提任何作文的人都知道,“文不厌改”,哪怕“两句三年得”的唐诗宋词们,仔细推敲起来,也还有修改的余地呢。我自己的文章,经常是改过好多遍之后发出去还发现错字、不满意的句子,或者凭记忆却忘记核实的引述等等,于是赶紧找编辑改正。发过我文章的每一个编辑(当然转载者除外)都遇到过我发稿后一次、再次要求修改错误的问题。而一个不到17岁的孩子,参加一个可能改变自己命运的写作比赛,就这么草率地一个小时就交卷了?如果这么不在乎,就不会那么紧张地赶去考场,甚至压根不会参加这类比赛。

所以,韩寒这个迅速交卷的举动本身,无法不令人推测:这个作文的题目很可能是韩寒事先知道的,而且由他父亲事先写好了,所以才不需要用完三小时来字斟句酌,更不需反复修改,就可这么轻松地“一挥而就”。而且,韩寒自己说,他不会默写,学校的默写考试,他经常由于默写错误而得负分,后来就用拒绝默写来得零分。所以这篇东西,很可能连现场默写的都不是,而是“事先”写好的。

第二,就这场考试,以及韩寒经历,韩寒本人、其父韩仁均,还要其他人的回忆文章等,显示太多矛盾、疑点、硬伤。这些佐证上述作品不是韩寒之作。

在麦田质疑《萌芽》编辑李其纲和韩父可能串通泄题之后,李其纲立刻在“对一种诽谤的严正声明”一文中反驳说,“事实是直到最后一分钟我才知道评委们决定授权给我出题”,以此证明不存在泄题问题。

但根据《萌芽》主编赵长天的回忆文章,“提出搞新概念作文大赛的是《萌芽》的编辑李其纲”。点子是李其纲出的,由他出题也明显顺理成章。他强调最后一瞬间才知道这回事,多少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另外,据赵长天的文章,“上午11点,韩寒才赶到了组委会所在的宾馆。这时,题目已经公开了……”。这语气显示,在韩寒到之前,已有了题目,并不是李其纲说的,韩寒父子到达之后才临时出的题目。

韩寒在反驳文章中说,“我的父亲和李其纲先生直到现在都不认识。”李其纲则说,“事实上,直到今天,即使韩仁均先生站在我面前,我也得问一句‘你是谁?’”意思是他们从未见过面,韩父长什么样他都不知道。韩仁均本人在1月27号的韩寒博客里强调,“出题的老师叫李其纲是我后来在有关新概念作文比赛和韩寒的补考的新闻报导中才知道的。”

这三个人都刻意回避了韩父和李其纲见过面这个事实。而韩仁均在《儿子韩寒》中是这样介绍当年陪儿子去考场、并见到李其刚的情形:

“就在一间客房里,作家、《萌芽》编辑李其纲受委托即兴出了一道补考韩寒的试题:他随手将一张纸捏成一团,然后将它置入一只盛有半杯水的漱口杯中。这与其说是考题,还不如说是谜语。面对‘谜语’,我在一旁为韩寒担忧:这样一个题目,能发挥出一篇什么文章呢?韩寒思考了一会后,在稿纸上写下了标题《杯中窥人》,显然他已经思考好了这‘谜语’怎么去‘猜’。此后,评委和《萌芽》的工作人员吃中饭去了,留下一位叫林青的编辑监考。我则出去给韩寒买点心。”

就算韩父和李其纲以前不认识,但常理判断:由于是只有韩寒一个人参加的复赛,韩父陪同,到场怎么也得跟那个亲临现场出题的人打个招呼。即使这点不存在,那么韩寒在几个小时后就得了一等奖,在当天的发奖会上,韩父和李其纲怎么也得招呼一下,表示一下感谢等等。刻意回避他们见过面这个事实,不让人感觉在什么方面有点心虚吗?

而且,对这种李其刚称为“行动艺术”的含糊题目,韩寒不仅 “思考了一会”,就在稿纸写下标题“杯中窥人”,而且从原稿(照片)来看,几乎没什么修改涂抹,首页只涂掉两个字,一处增字,稿纸上干干净净。韩寒真的那么天才吗?另外,稿纸上没有《萌芽》编辑部字样,不是杂志社稿纸,而是普通纸张,这也为“事先准备好的文章”或“临时换的稿子”提供了质疑的空间。


在麦田等人的质疑出来之后,赵长天表示,“补考全过程我都在场。而且还有很多著名作家教授都在场,全程都在考场。”这明显不是事实,他忘了自己以前在回忆文章中也曾写过和韩父文章相吻合的一个重要情节,那就是韩寒开始作文之后,除了留下一个编辑“监考”之外,其他人都去吃饭了。赵长天今天为什么要刻意补编一个自己“全程都在考场”的故事呢?

这里有没有几个人合伙参与造假?不得而知。有一个《萌芽》女编辑(胡玮莳)给韩父打电话通知韩寒复赛,也是质疑点之一。但无论如何,他们起码是没有就评委“怀疑”韩寒写作能力一事再仔细做复查。很可能因为《萌芽》杂志社急于要靠“制造”天才来摆脱困境。据赵的文章,“我接主编的时候工资都发不出来。当时也找了市领导,市委副书记出面找上海《新民晚报》,他们答应每年给《萌芽》30万块钱,连给3年(最后给了5年),这样解决了发工资的问题。”最后是中学生“新概念作文比赛”救了这本杂志,使它发行量上升,后来达50万册。

所以,即使当时有评委对韩寒文章表示怀疑,也不会真追究。当然,如果这种推断属实,那么他们今天更不会承认,因为这是《萌芽》的发迹之源,这一挖,岂不一长串的问题都挖出来了?

第三,15岁语文很差的中学生写出20多万字长篇小说的不合理性。为什么对自己的作品那么陌生?

据韩父的《儿子韩寒》,韩寒一直语文不好。但常识是,能在一小时之内写出那么老道作文的孩子,初、高中那点语文课,实在太是小菜一碟了。他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成为语文老师最喜欢的学生。更不合常理的是,语文那么不好的孩子,居然在初中时就写出长达20多万字的长篇小说《三重门》。

韩父说《三重门》是韩寒在上初中时写的,韩寒则说是在上高一时花一年多时间写的。无论初中、高中,在一年之内,在要完成学校的功课、作业的情况下,写出需要构思故事、塑造人物、编织情节的20万长篇小说,而且还写到这种水平:

该书编辑、作家出版社袁敏写道: “《三重门》的行文似有《红楼梦》的格局,它的用笔又有《围城》的韵味,它的语言藏龙卧虎、吸古纳典。……一个17岁的少年对社会、对人生、对世事、对周围的一切,常能发出一些深刻独到、直抵要害的见解来,那份智慧、那种敏锐,足以让成年人都汗颜。……”

这是没有可能的。无论他是上课时写的,还是下课时写的,还是24小时都不睡觉写的。这都是根本做不到的!任何一个真正写作的人都不会相信的。而且韩寒还表示,他从未看过四大名著。没看过《红楼梦》,却能拉出《红》的格局,还能吸古纳典?
它的不可能性还有一个他父亲自己写的佐证:在《儿子韩寒》这本书里,韩父介绍说,“1997年春节过后,当时韩寒念初二第二学期……我带韩寒去图书馆办了个证……在那里,他接触到众多的少儿报刊。也就是那几次有限的阅览,使韩寒对他的同龄人的总体写作水平有了一个大体的了解,并使他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他说:那些少儿报刊上的文章写得太滥太幼稚了,我完全可以比他们写得更好。”

这段文字(以及韩父的整本书)清楚地表明,在1997年之前,韩寒没有任何博览群书的痕迹,如果有的话,完全不可能再去看什么少儿报刊,他会扫“一”眼就不屑一顾。一个在97年还流览“少儿报刊”的人,两年以后已经能在文章中熟练引用列子、老子、李白、胡适、李敖、钱钟书,吴宓、叶公超等等,真是只有鬼才相信。

更重要的一点:1997年,应该是韩寒正在写《三重门》的时刻,而《三重门》里,早已旁征博引了许多东西。韩寒自己说他没看过四大名著,但在《三重门》第一章里,就评论了《红楼梦》《水浒传》,以及《尚书》《论语》《左传》《怵济传》《史记》《战国策》等等。不是引用其中个别字句,而是“评论”!

在网上读到《三重门》的片段,以及韩仁均在《儿子韩寒》中引用的章节,更完全不信那是出自一个17岁少年之手。并不是因为其文字好(事实上文字很差!),而是说话的口吻和所展示的思维、心态,整个儿都不是少年的!举一个比较典型的例子,书中有一段用“妓女”比喻家教,是这样写的:

“教师不吃香而家教却十分热火,可见求授知识这东西就像谈恋爱,一拖几十的就是低贱,而一对一的便是珍贵。珍贵的东西当然真贵,一个小时几十元,基本上与妓女开的是一个价。同是赚钱,教师就比妓女厉害多了。妓女赚钱,是因为妓女给了对方快乐;而教师给了对方痛苦,却照样收钱,这就是家教的伟大之处。”

写《三重门》时,韩寒只是一个15、6岁的少年,那个年龄段的男孩子,对女性正处于朦胧的欣赏、喜爱、渴望接近的清纯状态,不可能会产生中年男人那种对妓女的“欲用却厌”心态。而上述这段文字,显然是中年男人的心态和口吻。

韩寒辩解说,“如果一个1958年出生的人能假装一个1982年出生的人写文章,并获得同龄人很多年的喜爱,稍有常识就知道这不可能。”

韩寒这话简直外行到家了。一个明显的事实是,绝大多数的儿童文学、寓言故事,都是成年人写的,而且以中年作者为主。像狄更斯以少年男孩第一人称写的《大卫.科波菲尔》、《远大前程》等,都是他中年以后的作品,把少年的心理、言行描写的栩栩如生,根本不是《三重门》那种成人口吻和世俗。马克吐温的《汤姆历险记》《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等也都是他中年时代写少年的故事,一百多年来都倍受青少年喜爱。当代著名的《麦田守望者》、《苍蝇王》等等,这种例子数不胜数。韩寒居然说出那么外行的话,这更让我怀疑他的文学底子。

成年人可以模仿少年口吻,道理非常简单,成人经历过少年时代。而少年模仿成人就难到几乎不可能。在音乐、甚至科学方面都可能产生少年天才,但文学领域,对思想、心理、情感、语言运用等几个方面,都必须有基本的成熟度。我对文学“少年天才”一说绝对持怀疑态度。在美国,也有华人少年写出英文长篇小说的报导,但我基本认为那是父母在作弊。

韩寒说,“对于一个少年来说,文学的快乐就是可以把自己藏起来。”但他或许不知道,成人完全有可能把自己“藏”进一个纯真的孩子里,因为那可能是他(她)曾经的、想像的、或者一直渴望成为的自己。但少年要把自己“藏”成一个“老神在在”的成年人,那是装不成的。

另外一点,大概由于书中有些触犯时局的地方,出版社编辑让韩寒修改,令编辑惊讶的是,韩寒“对小说的修改既完全地保留了自己,又让你觉得你所担忧的某些东西他已极有分寸地做了处理。”对哪些会触犯禁忌,一个16岁的孩子本来就不会怎么懂得,更怎么可能“极有分寸”地处理,跟当局打“擦边球”?这种事情是成人才会有那种心计。

还有一个足以令人质疑的就是,在2000年中央电视台“和韩寒对话”的节目上,韩寒就自己的作品,文学上的成长过程等,完全是“无言以对,无话可说。”甚至连为什么起《三重门》这个书名,韩寒都答不上来,说他“忘了”。在提到他书中的女主角苏珊时,他也回避了。当场一位女观众毫不客气地指出,韩寒对此“手足失措,像只烤鸡”,那笑都“有点惨,有点尴尬”。但在后来杨澜的采访中,谈到赛车、打球什么的,韩寒可是侃侃而谈。

那么到底谁是《三重门》的真正作者?韩寒最近回答说,“这本书在创作过程中,坐在我前后左右东南西北中发白的同学们都知道是什么情况,我几乎是写一页给要好的同学们传看一页的,尤其是我的同桌陆乐,他是头第一页看着我写到最后一页的。”而且,韩寒在1月25日的博客中更宣布,他准备在4月1日推出该书手稿,以证明他本人是书的作者。

这好像是很“有力的证据”。但且不说韩寒无论当年还是现在,手抄一遍这本书也完全做得到,更何况,这里有个很值得重视的环节:韩寒父子俩的字体很像。在《儿子韩寒》中韩仁均写道,他曾在韩寒的休学书上签字,结果校领导以为是韩寒自己冒签的,因为韩父的字很像韩寒的字。
韩仁均的一位医界女友(她的长篇纪实被韩仁均修改刊出后被中央电视二台拍成专题片)也在“韩寒的父亲韩仁均”一文中写道:“许多熟识韩老师的朋友都知道,韩寒的字与韩老师是极像的。”
以此来看,如果小说是他父亲写的,韩寒拿给同学们看,说是他写的,同学也不会识破。同样,既然父子俩的笔迹很像,那么韩寒堆出多少当年的“手稿”,也不能证实那是出自他的手。

第四,麦田的质疑引起的联想:这世界上还没听说一个可以拿到全国名次的运动员,同时能成为那个国家最有名、最有影响力的作家。韩寒真的是体力、智力超人吗?

我以前唯读过韩寒为数不多的杂文式的、比较短小的博客,只知道韩寒还是个不错的赛车手。以为一个二十几岁年轻人写写博客,业余喜欢玩车,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但刚看了百度的介绍才大吃一惊:韩寒自2000年后,每年都有书出版,其中包括七部长篇小说,十部文集,一本杂志。而且,自2003年以来,不仅每年都参加赛车,而且每年都拿到名次,多是冠、亚军。而且他还填歌词,做唱片,导电视广告片等等。

这样一份“成绩单”,我完全不相信!谁能在全世界找到任何一个类似的例子:一个国家的著名运动员同时还是一个多产的畅销小说家和政论家。因为这是两个完全不可兼跨的专业领域。运动员需要大量训练,主要注重技能和体力等,是“动”的艺术。而写作是需要“静”的,需要大量阅读和思考,还要勤练笔头。两者所关注的重心、尤其是所需要生活状态,完全不一样。它要求的,绝不仅仅是体力、精力!

韩寒在2007年对《南方人物周刊》表示,他一年大概有十二、三场比赛。在三月到十月,一个月有两场,一个月有两周基本上都花在比赛上。这样一个日程表,还要几乎每年出一部长篇小说、一本文集?哪一个真正的写作者能相信?我自己写作再清楚不过,哪怕仅仅是出差几天,写作效率就立刻直线下降,因为离开了一种氛围、一种心绪、一种思考状态,要想制造出像样的文字作品,是近乎没有可能的。而我出差的范围、参与的活动,还都是和自己写的东西有关的。而韩寒则需要完全进入另一个和写作完全不搭界的领域!在三天两头到处跑地赛车的情况下,还源源不断地出文学作品,成为中国最有人气年轻作家。这种“天才”真是只有中国有!

第五,麦田对韩寒在赛车期间还写作的质疑完全有理由。但韩寒的反应和回答则是气急败坏,甚至连人家妻子、自己幼女都拿来用非常流氓的语言消费。这不仅太不正常了,和电视上那个害羞、含蓄的韩寒简直两个人,也和去年他面对陈文茜的贬损却表现得近乎做作的斯文完全不同。另外,那种虚张声势的2000万追查、连威胁带谩骂的失态,完全像小偷被抓个正着的恼怒。

按说,韩寒是公众人物,被质疑、批评、讨论,都是正常的。如果作品不是他父亲代写的,那就应坦然、理性地回应质疑,回答问题。而这种近乎歇斯底里的反应,更说明,那些质疑触到了“痛处”。但迄今为止,韩寒父子的回应(我认为基本上是韩父一个人写的),绝大部份非常笼统,没有任何说服力。导致我更相信自己和其他一些网友的判断。

“韩寒”曾是他父亲韩仁均使用过的笔名,所以对韩父来说,把自己写的东西用“韩寒”的名义发表大概没什么心理障碍,反正连韩寒本人也是他的“作品”。 在麦田的文章刚出来的时候,我觉得署名“韩寒”的东西,很可能是韩寒和他父亲两个人写的,也就是两人分头写,都用韩寒的名字发。但看了韩仁均的自我介绍,他的《儿子韩寒》,以及更多署名韩寒的东西和他们父子俩的背景、经历之后,我的判断是,署名韩寒的东西(包括最近“韩寒”反驳质疑的博客文章),基本上都是韩仁均一个人写的。韩寒的写作团队,大概只有韩仁均一个人。韩寒基本上不会写什么文章,最多能把他随便的谈话写通顺。韩寒参与的,是明星宣传效益部份。

那么,韩寒的“少年天才”故事,到底是不是一个骗局?韩寒到底能不能写东西?我想到起码四个方法可以说服质疑者,也真正有效地给韩寒“平反”。

1,给韩寒一个作文考试。不要只是一个人出一个题目,那谁都可能卡壳。让10人,来出10个题目,让韩寒任选一个做。不要只是一个小时,给他5个小时,在有真正监考的情况下写。这样一个宽松的条件下,会作文的人,怎么也能整出篇说得过去的东西。而不会写的人,你给他十个小时,也是写不出来的。

2,把韩父和韩寒真正隔开一段时间,保证没有网上串谋,看韩寒的博客写得怎么样,能否再写本小说出来。

3,找一些有公信力的记者和文学评论者,一起对韩寒做一次电视直播的访谈。不可事先给他题目,就谈署名韩寒的那些作品内容,看他对自己的作品熟悉到什么程度。但这恐怕也有难度,因为韩寒博客宣布“原则上不接受当面专访”。为什么不接受?是不是不敢接受?一般写作的人,对自己的“亲手写过的”作品都是了若指掌,遇到有谈的机会,都会如数家珍般地愿意谈。但在网上目前能找到的韩寒的采访,就文学,他几乎一律是不回答,基本保持沉默。韩寒这种做法,一反全世界作家的常态。

4,如果上述这些韩寒拒绝做。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任何一个购买过韩寒作品的人,把韩寒告上法院,起诉作品不是韩寒本人写的,自己被欺骗,韩寒要负法律责任。那么在法庭上,韩寒就必须回答、必须展示,为什么作品是他写的,什么时候写的,怎样一个写作过程等等。如果韩寒是真实的,他应会愿意接受这个挑战,接受任何能还自己“清白”的、赢回信誉的法律程式。

如果这一切都没有、不去做的话,我有理由相信:
韩寒是他父亲韩仁均的“面具”,韩父是韩寒的“魔手套”。(caochangqing.com)

2012年1月27日于美国
——原载“曹长青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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