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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實小說:《疾風勁草》(七)
 
文/鍾芳瓊
 
2004年7月24日發表
 
【人民報消息】(接上文)

第六部 在大法中的正信

題記:正法中,我以親身經歷見證大法的神奇。

第一章 魍魎世界

警察與強盜

近年來在社會上流行這麼一句話:過去的土匪在深山,現在的土匪在公安。這個十惡毒世,實在是太糟糕了。

由於同修發真象資料被抓,我也受到了牽連。2002年4月2日上午,戶警魏大平把我騙到派出所,以我不打電話到派出所報到爲由,叫我寫保證要打電話來拖延時間。這期間,成華區610、萬年場派出所、辦事處和簡陽市610、國安隊、雲龍鎮派出所等十幾人已把我家抄了個底朝天,甚至連陽臺上的痰盂都翻了一遍。等我回家後看見家裏已是一片狼籍,有攝象機在攝象,還有一些警察在繼續翻箱倒櫃地查找。我知道這些警察會趁機順手牽羊,(因他們上次抄家時,拿走了我家裝修房子時剩下的空調線一大圈),便發現手機不在了,他們有的說沒看見,有的又說剛才是發現了一個手機,現在已經不知道了。後來他們叫魏大平和另一警察強行把我從三樓拖下去,致使我雙膝蓋和雙腳背在樓梯上擦破,他們在拖我下樓的過程中,我大聲喊:「警察抓好人了,警察抓好人了……」

我家的樓下是茶館,當時便圍觀了很多不明真象的羣衆。我便向他們講真象,從天安門自焚事件,講到四川電視臺對我的誣陷,還講到警察借抄家之機偷了我的手機……

戶警魏大平他們最怕我講真象。邪惡就是怕曝光,便強行把我往警車裏塞。我堅決不配合,繼續講真象,結果把我的旗袍裙衣領上的扣子都拉掉了。後來,警察只好悄悄的把我的手機退回到我的另一間房間裏。手機沒偷着,但還是偷走了我十一歲兒子的570多元壓歲錢。

隨後他們強行把我送到簡陽市看守所。

狗咬呂洞賓

我從家中被綁架到簡陽市看守所。我覺得我做好人無罪,不應該關在看守所,堅決不進去,結果被雲龍鎮派出所現任所長鄭永強一腳踩在我的背上(我只穿了一條旗袍裙)踢了進去。

雖然身在牢中,但我覺得自己不是犯人,看守所對犯人所規定的一切都與我無關,所以我也就拒絕點名、報數、背監規,照常的煉功、背法、立掌發正念。因此,我被黃警察指使姓袁的保安強行給我戴上冰冷的手銬和腳鐐。我仍然善意的給他們講:「我不是犯人,我煉功做好人沒有罪,希望你們爲了自已有個美好的未來,善待法輪功學員。」黃警察說:「你還敢嘴臭。」又指使姓袁的保安拿來一把大鐵鎖,把我的手銬和腳鐐鎖在一起,致使我無法直腰,無法吃飯。

師父教導說:「在社會上接觸的一切人都是講清真象的對象,講清真象中體現出的是大法弟子的慈悲與救度世人。」(《致北歐法會全體學員》)師父還說:「我們在向世人講清真象的這個問題上,大家做得很好,同時我告訴大家,這件事情也是偉大的、慈悲的。看上去我們把一個傳單給了一個常人,看上去我們把一個真象講給了常人,我告訴大家,如果在正法這件事情結束之後,人類將要進入下一步的事,頭腦中裝了「宇宙大法不好」的這個人、這個生命,就是第一被淘汰的對象,因爲他比宇宙中再壞的生命都壞,因爲他反的是宇宙的法。」(《北美大湖區法會上講法》)在這樣艱難的情況下,我還是想盡一切辦法把我修煉後身體出現的奇蹟和這幾年所遭到的無端迫害寫出來,親自交給了黃警察並讓她轉給鍾所長,想讓他們正面了解法輪功,善待大法弟子。他們看後,不但沒有善心和同情心,還威脅說:「難道你以前拘留十幾次,都是通過絕食出去的嗎?這次可不一樣了,看着吧。」

他們長期給我戴着手銬和腳鐐,逼着我絕食、絕水來抵制迫害。絕食、絕水4天后,他們開始對我野蠻灌食。姓袁的保安把我從床上強行拉出去,由七八個人把我摁在死刑床上,有的摁頭、摁手、摁腳,有的卡脖子,還有捏鼻子的,讓我無法動彈,就開始把小指姆粗的塑料管從鼻孔狠命地往我胃裏插。有時由於管子太粗,鼻腔的血、口中的白沫吐了一大灘,痛得淚水直流,很久都插不進去。艱難的插進去後,他們狠命的往裏灌玉米糊,直到玉米糊不斷的從管子裏往外冒爲止。

有時候想:人啊,你們怎麼如此糊塗?大法弟子爲了救度世人,反而被你們如此迫害!你們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罪嗎?難怪呂洞賓說寧可度動物也不度人,人實在太難度了。

都是江澤民害的

雲龍鎮派出所的警察爲了讓我說出家裏所有大法資料的來路、去路,想讓我放棄修煉,並使出絕招、想方設法找到我昔日的初戀朋友和派出所的警察一起去看我。朋友接到電話,便火速趕來。當見到善良正派的我步履蹣跚的戴着腳鐐、手銬出來時,他責問保安:「她犯了什麼罪,你們把她整得這個樣子?連手銬上的鏽都脫落在她手腕上,還不取掉。」保安答道:「她不遵守監規,在裏面立掌煉功,給其他法輪功介紹經驗,還絕食。」朋友見我被迫害成這樣,很難過,便心疼的對我說:「你只要說不煉了,我馬上把你保出去,這些警察都是我的朋友,何必在這兒受這份罪。」我婉言謝絕了,因爲我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

在強行灌鼻食時,姓袁的保安威脅說:「不吃飯讓你的朋友付錢,50元灌一次,要是再不吃就讓你表哥來親自灌。」表哥過去在雲龍鎮當警察,聽說早就調到簡陽市。一天早上查監時,站在地上的人報數完畢後,招集(牢頭)對來查監的警察說:「床上還坐着一位。」警察問:「你怎麼不下去報數?」我邊回答邊抬頭看警察說;「我不是犯人。」我剛說了這一句,後面還想說的話還沒出口就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哥」。原來表哥調到了看守所,幾年後的今天,我們在這裏以這種方式見面。

後來在面談中,我抓緊時間給我表哥講真象。表哥對我說:「你在這裏我一點忙也幫不上,法輪功的事與一般案子不同,都是他們在管。我簡直沒有想到你一個令人十分羨慕的女強人,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還不是江澤民害的。」我說。

死刑床

在簡陽市看守所裏,我後來被他們長期綁在死刑床上。

死刑床是用鐵板做的,床上有小洞用來穿繩子。死刑床只有一人躺着雙手側放在床上那麼寬,人睡的臂部部位有一個大洞,屎、尿拉出來後就順着這個大洞流下去。他們將我平趟着摁在死刑床上捆緊。繩子是筷子頭粗的麻繩,兩個人用一根長繩從頸部前面繞到兩臂,繞一週,在床上打死結,再從上往下交叉象綁纏絲兔一樣把身體捆死在床上,若頭一動,就會被下巴下面的繩子割痛。

過不了多久,我的雙臂開始疼痛,緊接着脖子,背部疼痛難忍,度日如年。開始時除了上廁所,整日整日綁在床上。我就通過發正念,背師父的經文來緩解痛苦。師父說:「修煉就是難,難在無論天塌地陷、邪惡瘋狂迫害、生死攸關時,還能在你修煉的這條路上堅定的走下去,人類社會中的任何事都干擾不了修煉路上的步伐。」(《路》)

後來,他們給我灌進去卻不准我上廁所,以此增加我的痛苦。一次,我的肚子已被尿脹到了極限,想盡一切辦法實在憋不住了,痛得我汗水佈滿了額頭,打溼了內衣。這種忍受可真是度秒如年。無奈中我告訴其他人,讓她們把繩子給我解開。然而,我的這種最基本的要求卻遭來殘忍的毒打。

犯人的頭兒黎英用拳頭猛擊我的胸部,另一販毒死刑犯則用她戴的手銬猛擊我的頭部。我發正念清除它們背後的邪惡因素後,心裏對她們說:「還是把德留住吧,你們這樣對我,將來都要償還的。」兩人邊打邊罵:「你修真、善、忍就應該忍嘛。」結果我的頭被手銬打了兩個洞,鮮血順着頸部往下流,浸溼了衣襟,浸溼了枕頭。樊警察進來說:「活該,誰叫你不吃飯。」

原來,這一切都是警察指使、縱容犯人乾的。

就在當天中午一點過,往日凶神惡煞的袁保安突然變得可憐巴巴的樣子來對犯人的頭兒黎英說:「我要走了。」「你要到哪裏去?」「我也不知道,只有找朋友聯繫到工作以後,再來看你。」很顯然他已遭到現世現報,被下崗了。

我絕食、絕水半個月,再加上傷勢特別嚴重,生命垂危。看守所怕我死在裏面承擔責任,就先通知簡陽市法院和國安隊。經多人確認,我身體實在不行了,才通知成都市萬年場派出所警察和辦事處李強軍等人把我接回成都。

簡陽看守所爲了掩蓋他們的罪行,不讓別人看到我的傷,在成都的警察來接我時,只好給我穿上一件低領的T恤衫後(因爲我沒有外套)把我扶出去。萬年場戶籍警察魏大平來領我時,發現了我頭上、脖子上的大量血跡,問:「是怎麼回事?」我說:「是犯人他們打的。」所長鍾XX反駁道:「誰敢打你。」從他的語言中,說明他爲了推卸責任根本就不敢承任已經發生的這一切。魏警察便記下了打我的兩個人名字後,才把我領走。

流離失所

我從簡陽看守所被接回來時,派出所讓我簽字,我看見刑事拘留通知單上籤的是「逮捕」。當天下午7點左右,他們又把我送進市六醫院。我看出他們的僞善——他們妄想把我治好以後,繼續迫害——我堅決不配合,正念抵制,要求出院。出院後,派出所又安排辦事處的黃XX在我家吃、住,24小時監視。

師父在《致詞》經文中說:「作爲大法弟子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抵制對大法與弟子們的迫害。講清真象是對邪惡揭露的同時抵制邪惡、減少迫害;揭露邪惡的同時是清除民衆頭腦中被邪惡的造謠與假象的毒害,是在挽救人。這是最大的慈悲。因爲未來有幾十億人要得法,如果人的頭腦中裝着牴觸大法的思想,這場邪惡一過,人類就將開始大的淘汰,可能會使有緣得法的人或更多無辜的人被淘汰掉。」爲了更多的人們了解法輪功被迫害的真象,有個美好的未來,我發正念請師尊加持,擺脫她們對我的監視,出去講清真象救度衆生,絕不讓他們繼續迫害。機會來了,監視我的黃XX讓我和她一起去菜市場買菜,我又繼續發正念,清除黃XX背後的一切邪惡因素,請師尊加持我,在她買菜時把她定在那裏,我一定出去做好師尊教導我們的三件事。結果,真的象我希望的那樣走脫。我便於當天下午忍痛離開70歲的老母親和11歲的兒子,過上了流離失所的生活。

第二章 酷刑與虐殺

遭遇特務

流離失所期間,我在外面租房,暫住在成都市光榮西路市場公寓6樓22號。2002年12月9日,我又遭非法綁架。事情是這樣的:

下午2:30左右我從火車北站發貨回暫住房,發現一位身背跨包、坐在車棚門口的小夥子有些面熟,我以爲是修煉前在股市上見過面的熟人,也沒在意。我把自行車停放好,背上揹包和提上我買的菜上樓。他跟在我後面也上來了。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就把菜放在地上繫鞋帶讓他先走,他仍站在我的後面不走,於是我邊走邊發正念,他一直在後面跟着。跟到六樓時,我站着讓他。他叫我把房門打開。我說:「我又不認識你,憑什麼開門。」他立即將手伸進衣兜掏出警官證,這時我才正眼看他,腦海裏突然想起一個人:小雨。

前兩天東郊功友介紹「同修」小雨教我做光碟,準備在我學會以後便把刻錄機給我。當時與「同修」小雨見面可能只有幾分鐘,他就匆匆走了。

緊接着,他一個掃腿把我拌倒在地,並將我雙手反背上拉,並用一隻腿跪在我的背上。我大聲喊:「邪惡抓好人了!」這時,從樓下上來了很多的警察,他們很快搶過我的鑰匙,我又大聲喊:「門打不開。」但是他們費了好大一番功夫還是把門打開了。室內一位絕食三個月,剛回家不到一星期的同修也遭綁架。

他們把我雙手往後背向上拉,再用繩子綁住,摔在客廳冰冷的水泥板上,再用繩子綁住雙腳。我聽見有人問他(「小雨」是化名,真名不詳):「你看錯人沒有。」他說:「就是她,沒錯。」他們在抄家時,我聽小雨自言自語的說:「刻錄機呢?怎麼沒有?難道轉移了。」從他的語言中我更加肯定這個人就是前幾天教我做光碟的「小雨」,因爲除了他和介紹的同修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刻錄機的事。當時他教會我操作刻錄機下樓後幾分鐘左右,刻錄機就出了故障,給他打傳呼他未回,打電話他也還未回家,所以刻錄機就沒拿走。約好過幾天去取,介紹的同修是知道的。而刻錄機出故障是他走幾分鐘後的事,「同修」小雨就不知道了,他以爲我當天把刻錄機拿回家了,所以才在房間裏找那臺刻錄機。

這時,我想起把他介紹給我的同修說:「他很不錯,東門上的同修省吃儉用,用於做資料的錢攢起來都交給他安排,資料的上網、下載均由他負責。」天哪,原來他是公安的內線啊,前段時間接連不斷地十一個資料點被破壞,難道都與他有關?!難道前幾天他教了我操作規則走了之後,就一直在下面等着,等我走了之後又跟在我的後面?我簡直不敢往下想……我這次被綁架是因爲特務小雨跟蹤。由於幾年來小雨和成都及外地許多大法弟子保持資料上的聯繫,和許多功友(特別是資料點的)都很熟悉,我出來後,把我遭小雨跟蹤綁架的事告訴功友們,許多功友都不相信小雨當時是特務。功友們啊,血的教訓啊!

警察張智用一寸寬的封口膠布繞頭幾圈,將我的嘴纏繞封住,再用黑塑料袋把頭罩住,幾個警察強行把我抬下六樓,象扔麻袋一樣把我丟進警車,拉到光榮小區派出所。一個警察兇狠地扇了我耳光後,又把我甩在地上。我全身都是泥灰,整個臉與撿炭灰的沒什麼兩樣……過了一小時左右又把我轉至白芙蓉賓館4樓,非法監禁。

正念的威力

剛到白芙蓉賓館,610的一行人對警察說:「窗臺這個地方很不安全,外面臨街。千萬要注意,別讓她從這裏跳出去。」

在賓館4樓的一個房間裏,他們用手銬把我銬在椅子上。光榮小區派出所的警察們24小時輪流監視,不准我睡覺。

我請師父加持併發出正念:爲了大法的資料點不再被破壞,爲了更多的同修的安全,爲了更多的人能了解法輪功的真象,無論如何,哪怕是跳樓我也得出去,把那位「小雨」揭露出來,絕不能讓他再繼續幹壞事。

爲了讓我回答他們的問題,警察謝寒生(男,30歲左右)用拳頭暴打我。他手打累了用腳猛踢;腳踢累了,再用改刀把使勁敲打我的手背;還覺得不過癮,又把我的鞋脫下來,用鞋跟狠毒的打我。他邊打邊罵:「說不說?說不說?不說就打死你,打死算自殺,直接火化,你…你…你究竟說不說?」見我仍不開口,又繼續惡言漫罵,攻擊我的師父。打得我全身青一塊紫一塊,連上廁所都只好扶着牆邊,更無法直腰。

那時候師父還沒有發表《正念制止行惡》的經文,但我知道大法弟子不應該被邪惡如此迫害。我請師父加持,發正念清除謝寒生背後的一切邪惡因素,把所有的疼痛轉到謝寒生身上去。在正念的作用下,可能他感覺到了疼痛,所以不斷的變換着打我的姿勢,半天內便制止了他的暴行。最後他看見我就躲,警察叫他進來吃水果,他拿着就走,根本不敢正眼看我。

想到師父在《秋風涼》中寫的法:「邪惡之徒慢猖狂,天地復明下沸湯;拳腳難使人心動,狂風引來秋更涼。」我清楚惡徒必將遭到應有的懲罰。

死去活來

由於我當天又來月經,便請年輕女警察蔡瓊去幫我買衛生巾,到時從警察抄家時抄走我的3000元錢中扣除。蔡瓊買來後,讓我說出姓名、地址、家裏所有資料的來路、去路後再給我用,我堅決不配合,她就不給我用,致使我的所有褲子都被血浸透了,無法見人。最後她見我始終不開口,才把衛生巾給我用。

警察長期把我銬在椅子上,從不准我睡覺。只要一閉眼,警察就會無情的用冷水潑。實習警察胖娃(瀘洲人)用上鞋器(打人的專用工具,硬塑料做的約兩寸寬,一尺長左右)狠毒地打我,用煙燻我的鼻孔,用酒潑我的臉。我眼睛被酒辣得淚水直流。胖警察臨回瀘洲前對其他警察說:「她一旦妥協立即給我打電話,我等着這個好消息,我就不信看她能夠堅持多久。」

輪到警察旦學軍值班,我仍然堅持給警察講真象。他說:「我們不讓你睡覺的目地,就是要消毀你的意志。」我說:「你們這樣對我是徒勞的,不起任何作用。」他指使實習警察彥露和國慶兩人想方設法輪番折磨我。在絕食絕水五天,再加上他們三人輪番通宵折磨後,我已出現精神恍惚。那幾天我腦中只是偶爾想起經文《正念正行》:「大覺不畏苦 意志金剛鑄 生死無執著 坦蕩正法路 」,大多數時候都在給警察講真象和發正念,腦子很少休息,也沒怎麼背法。恍惚中,我發現室內的所有傢俱都和我家裏的一樣,我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我想:再這樣下去絕對不行了,便橫下一條心閉着眼睡覺。

這時,他們象瘋了一般輪番搖晃我,用帶水的毛巾使勁抽打我的頭部、臉部、又用冷水從我的頭上潑下來(當時是12月份)。我只聽見警察旦學軍命令道:「搖、再搖、使勁搖,端一盆冷水來,再去端,接着端起來喔,使勁整,看她清不清醒。」接下來我只聽見他們忙碌的腳步聲、水潑在我身上、頭上的聲音,帶水毛巾打我時發出的啪啪聲,他們大聲喘着粗氣的聲音。再後來我什麼都不知道了,已經昏死過去了。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被冷醒。醒來後發現全身沒有一個地方是乾的,甚至連手腕都被紅毛衣褪色染紅了。早上來接班的女警察見狀後,還破口大罵。

晚上,警察李科(音)送來了一張刑事拘留通知書。我堅決否定這一切。有個當官模樣的警察問我:「鍾芳瓊,你怎麼想的說出來。」我直截了當的告訴他:「我想回家。」氣得他咬牙切齒,暴跳如雷:「問你那麼多你不說,還想回家,今晚該我值班,再好好收實你,有你好日子過,你等着。」我發出正念:你說了不算,我今天就是要走出去,後來那位警察沒有來接班。

我發正念請師父幫助,無論如何我也不能再繼續被迫害,哪怕是跳樓我今天也要出去把「同修」小雨揭露出來,讓同修們都識破他,絕不能讓他再混在大法弟子中繼續幹壞事。經過長時間的堅定發正念,我右手的手銬脫掉了,過一會兒左手的手銬也脫掉了,我等機會出去。

凌晨5點鐘警察換班了,實習警察國慶接班。我堅持發正念,讓兩個警察熟睡。大約7點過鍾他們終於睡着了。我想:這時打開房門出去恐怕開門的聲音會驚醒他們,況且我的鞋還在房間的另一端的窗臺下面,我覺得跳樓出去的希望大一些,以爲可以走脫,於是就扶着牆邊,彎腰走過房間,穿上鞋,爬上窗臺,毫不猶豫的縱身跳下四樓。冥冥中我聽見有人喊:「掐人中嘛!」後來就不醒人事。

約下午5點多鐘,我甦醒過來,見自已躺在汽車裏。車裏有警察守着,但並沒有對我進行任何救治措施。難道跳樓之後,從早上8點到下午5點近9個小時,我一直呆在車裏?難道他們想等我斷氣後祕密火化算了?誰知道我又醒了,他們才不得不在下午6點左右將我送到一家醫院。

由於傷勢太重醫院不收,他們才把我送到一環路西三段骨傷醫院住院部11床。後來聽實習警察說:是圍觀羣衆撥打120,才把我送到醫院的。

百苦一齊降

骨傷醫院檢查結果是:盆骨三角區骨折,右腿骨折,左腳摔傷,且下身癱瘓。醫院楊主任說:「你肚子裏已淌滿了血,要做手術。」我說:「我不做手術,我沒有錢。」楊主任說:「你是在押期間出的事,警察已交2萬元錢。」我想這都是人民的血汗錢啊!後來手術麻醉師說: 「手術有危險,不能做。」結果一直沒做。

在醫院裏,除了給他們講真象外就是發正念,背法的時間也很少。每當發現一個人走進我的病房,無論他進來幹什麼(都是針對我來的),我都會立即針對他發正念,每當他們拿來液體給我輸液時,我都會發出正念:所有的藥物對我都無效,弟子堅決不承受,請師尊加持,把所有的藥物打出去讓迫害我的所有惡人、惡警和邪惡的舊勢力承受。結果藥物一直對我不起作用。

一次他們用藥給我敷腿時,反而把腿給我敷出了一個洞,而且化膿,他們再也不敢敷藥了。至今我的右腿膝蓋下面還留下了大拇指粗的記號。又有一次,楊主任說:「別的病人輸了這種藥物都會長胖,她怎麼輸了以後就沒有反應呢?」

我還是堅持給有緣人講真象。一次,我給監視我的工作人員講電視上、報紙上報道的法輪功事例都是假的,不要輕信謠言,這樣對你不好。他直截了當的告訴我說:「現在的新聞只有年月日才是真的。」

每天仍然由光榮小區派出所的警察們輪流監視我,24小時把我綁在床上。爲了抵制對我的繼續迫害,我又在醫院絕食、絕水24天。給我灌鼻食的管子一直插在我的胃裏很難受,後來我發正念:請師尊加持,弟子堅決不承受這種迫害。在正念的作用下,守我的人就說:「你身上臭得難聞。」醫生護士接近我,也覺得太臭。後來,警察才同意我用毛巾擦身,我才把管子拔掉,我看見從胃裏拔出來的管子已變成黑色。這時護士對我說:「你要吃飯才行,如再絕食就繼續插管子灌你。」我發正念:你說了不算。她見我仍絕食又找來醫生,想讓醫生繼續插管來迫害我,醫生卻說:「她的胃早已萎縮,插管子有危險,不能插了。」

此時,我已瘦得皮包骨,整個人已變了形。原本110斤左右的體重最多還剩下60斤。全身(包括臉部)脫皮;雙脣乾裂,起硬殼;雙腿發紫,腫得無法穿褲子;由於長期平躺着不能翻身,致使雙腳後跟潰爛、化膿。由於肌肉萎縮,輸液時根本找不到血管,甚至把手腕靜脈血管都割開了縫了三針也找不到。最後不得不把本在休元旦假的護士長通知來醫院,經過長時間的艱難尋找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根血管輸液後,再也不敢扒掉針頭,只好長期24小時維持着。

光榮小區派出所爲了推卸責任,便通知金牛區610.610經過多人確認已無救了,才於2003年元月10日上午,由醫院的急救車和光榮小區派出所的警察用擔架把我擡回家。

回家時,我下半身早已完全癱瘓,根本無法自理。因在醫院裏使用導尿管導尿,再加上絕食又無大便,回家後開始進食,一時又解不出大、小便,尿把肚子脹得象氣球一樣整天都無法排出,疼痛難忍。十天、半個月都解不出大便,肚子脹痛,無法忍受,經常喂一小碗飯都會因爲肚子脹痛而停下來好幾次。每次停下來,家人看見我痛苦的慘相和額頭疼出來的大汗,都會偷偷爲我落淚。再加上長時間一個姿勢平躺着,我的背也疼痛得無法形容,雙腳後跟還在繼續化膿不見好轉……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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