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中共依靠軍隊和情治機構實行法西斯專制，中共情治機關的名聲不佳。這大大影響你們在海外的形象。但你們中的不少人，雖然由中共外派，卻主要是爲國家或祖國工作。對這部分人，未來民主政府無疑將接收，保護，領導，並幫助他們的工作。我們對這部分人的希望是：

1、 爲祖國，或爲了祖國意義上的國家利益而工作，不爲中共的一黨私利而工作。
2、 利用你們在海外的有利條件，努力促使祖國的民主化，防止法西斯化。
3、 本着人類的良心，引導中國人民與全世界友好相處，防止中共內部的專制獨裁分子，以盲目民族主義，引導中國人民與世界文明社會相對抗。
4、 遵守人類基本的道德準則。
5、 反對中共內部極少數法西斯分子和恐怖分子鼓吹的法西斯恐怖主義超限戰，不做法西斯恐怖主義超限戰的第五縱隊。

不過，這封信，主要對那些專門爲了中共一黨私利，被安插在反對派中的人員，特別是安插在民運中的有關人員，談談我們的看法。

十多年來，海外民運在與中共情治機構的較量中，一敗再敗。雖然經過這幾年，利用你們的失誤，我們大致摸清了你們在民運中的總體分佈情況，重創了以激進反共面目出現的一翼，掌握了以親共面目出現的另一翼。也許對你們，這是一次重大挫敗，但對我們，卻僅僅是爲民運的生存而戰，我們仍然處於絕對的劣勢。當然這指的是在實力上，而不是在思想上，在思想上，民運並不處於劣勢。對於因爲激進一翼暴露失利而受到處理的上海公安及海外的某些人員，我們深表遺憾。我們無意傷害你們個人，我們僅僅是在極其艱難的情況下，爲了民運的生存不得不戰。而且，有些事情，也是你們自己造成的。別人要搞清中共地下勢力，你們就對之千方百計攻擊誣衊；誤炸南使館，你們聞風而動，發動示威，反對美國；不久前，你們的上級確定「三反一緩和」的方針，反獨立分裂，反恐怖主義，反暴力革命，緩和對立情緒，你們又一哄而上，反對暴力革命，而到目前爲止，除了假民運誘捕國內激進分子，或者可疑份子的騙局以外，民運其實並沒有人在搞暴力革命，很多人只是不願放棄獨立宣言肯定的暴力革命的權利，及萬一必要時，動用暴力的權利。你們這樣做，能不暴露嗎？

中共在民運中的力量，就部門說來，有公安，國安，總參及其他部門，以公安爲主。就派出地方說來，有對外任務的北京和上海，八九年以前，以北京爲多，八九年江澤民執政以後，以上海爲多。它們派出人員當然包括各個省籍。就人員說來，有專業人員，非專業人員，以及數量衆多的受他們控制的原民運人士組成的線人。

這裏首先對其中的專業人員說幾句。

專業人員被安插到反對派中，確實是個苦差使。你們本來應該利用你們的專業知識爲祖國服務，而現在被派來從事破壞反對派的下三流工作，這是很冤的。這個工作，大約你們自己也是看不起的。當然主要責任在你們的上級。我們對你們的希望是：

1、 你們在從事這個工作時，儘可能憑自己的良心，少做壞事，多做好事。
2、 走向民主，是中國大勢。你們中的多數人，大約也是清楚的，尤其是到海外多少年，接觸民主運動和西方民主多少年，多少了解一些民主道理。希望你們儘可能把假搞民主變成真搞民主。
3、 如果你們無法拒絕中共要你們做的壞事，希望你們儘可能採取怠工拖拉，或巧妙變爲對民主事業有利的工作。這樣做，也是爲你們未來前途，避免被未來民主政府追究。
4、 暗中協助民主事業，有可能有決心投入民主隊伍的，要採取安全，穩妥的方式，加入從事民主事業的行列。

以上這些話，對非專業情治人員也有效。

現在，我們對數量衆多的原來是民運人士，而以後爲中共情治部門控制的線人講幾句：

你們中的絕大部分人，受中共控制，內心裏是出於被迫，根據中共特點，一入另冊，永遠不得翻身。中共永遠不可能相信你們，你們一輩子也不可能取得中共信任。你們一般都不是他們正式在編的特情人員，即使成爲正式特情人員，你們也不過是另類。你們與通過正常途徑以「清白」之身進入中共情治部門的人之間，永遠有不可逾越的鴻溝。這是中共幾十年公安及情治工作的常規。而今後民主政府建立，你們受追究的可能性，又高於中共職業情治人員，因爲他們是出於職業，屬於職業謀生的問題，因職業才從事這一工作，並無信念之類的問題，而你們卻是背叛信念，一開始就是違反道德，甚至犯罪的問題。然而，民運朋友充分了解中共專制暴政的可怕，所以給予你們充分的理解和同情。民運也必須解脫你們中的絕大多數。我們認爲，民運應該達成共識：

1、你們向中共作的檢查交代，因爲出於被迫，一律不算數。
2、你們與中共之間任何書面的和口頭的協議，因爲出於被迫，只要你們不執行，一律不算數。
3、過去幫中共做了壞事的，只要今後洗手不幹，一律從輕或不再追究，但屢教不改的今後應從重懲處。
4、只要你們向比較可靠的民運人士承認自己與中共曾經有的關係，不再做壞事，民運仍然應該把你們認作自己的成員。

我們對你們的希望是：
1，擺脫中共控制，自由自在地做人。
2，暗中幫助民運。
3，條件可能的，向民運朋友講清自己的問題，真正重返民運隊伍。
4，你們掌握中共的機密不多，但仍希望你們能將了解的中共地下勢力機密報告可靠民運朋友。

我過去的文章中曾多次說過，把民運完全搞臭、搞倒、瓦解，對中共其實並沒有好處。目前有的中共情治部門開始對此有所領悟，企圖仿效蔣經國對反對派的辦法。這種領悟來的太晚了，但必竟是一種進步。然而，如果他們仍然沒有清醒的認識，不從整個中國和民族的利益出發，從有利於中國走向民主，及未來中國的治國和發展爲出發點，而僅僅出於中共私利，那麼，這樣的初步的領悟仍然不可能有什麼大的作用。

事實上，不僅僅是中共情治部門，也不僅僅是對民運，而是整個政府部門，包括外交部門，駐外使領館等等，對所有「異已」力量都採取了錯誤的指導思想。他們只是一味要把「異已」力量消滅，而不管採取什麼樣的錯誤手段，也不管「異已」力量的消滅究竟有什麼負面作用。

爲了打壓臺灣及其它「異已」力量，中共到處挑起衝突，製造對立，限制它們正常的對外交往，結果各種僑團不是主要搞僑務，而是搞對立，甚至連春節遊行這樣的事，也加上政治色彩而加以破壞，搞得海外中國人四分五裂。這種做法，在全世界敗壞了中國人的名聲。在中共地下勢力的策動下，民運曾有一次「鬧國會」的行動，我當時在現場的第一反應，與民運無關，而是覺得「真丟中國人的臉」！過了幾分鐘，在場的中文媒體也紛紛議論，同樣也是這句話：「真丟中國人的臉
！」沒有人講民運。那一次，對民運當然是一個大打擊，然而，對中國，對中國人的整體形象，同樣也是一次殺傷！

所以，我們在這裏，對中國政府，對整個中共情治部門講幾句。

我們完全理解你們害怕自己垮臺而急於打壓「異已」力量的心情，但是，我們希望你們能遵守一些必要的規矩：

1， 要注意維護中國人的形象，不要損害中國人的形象和利益，不要不擇手段。
2， 要遵守人類基本的道德準則和世界公認的其它準則。
3， 應該有適當的限度，要爭取對各方最有利的結果。
4， 爲此，要改變你們習慣的思維方式，包括階級鬥爭的思維方式，「凡是敵人反對的，我們就要擁護，凡是敵人擁護的，我們就要反對」之類的反人類反社會的流氓式的思維方式。類似思維方式某些可疑分子及流氓中也在宣揚。但人類畢竟有大量的共性，敵對雙方畢竟有大量的共性，不能破壞這些共性，不能否定爲此必須維護的敵人利益。例如，敵人反對殺人、放火、吃人肉、強姦、搶劫、貪污，你就要擁護？文革那樣吃階級敵人肉的反人類的野蠻行爲，當然決不能再發生。其它許多不文明的方式，也應該廢止。

以你們的「三反」方針而言，疆獨和臺獨，原來就是中共支持或者直接搞起來的，恐怖主義，原來中共是全世界恐怖主義的最大後臺，至於暴力革命，中國民運從來沒有搞過，原來是你們熱衷的，今後如果發生暴力革命，也是你們逼出來的。中共爲了執政還出賣了北方大片領土，和東北及全國的許多利益。這是你們不擇手段的結果。

而中國正派民運人士，一定會以中國人民，中華民族及全人類的利益爲根本，一定會遵守上述所有文明規則，而且也決不會否定目前一些正常的或者好的東西，包括這些年由於法學界人士付出大量心血而制定的，接近世界先進水平的某些法律，以維護社會穩定。如果你們希望民運和你們達成什麼共識，那麼，我們首先就希望有上述根本規則上的共識。

(中國社會民主黨論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