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封城五週年:極端政府的管理模式(圖)
2025年1月24日發表
資料圖:2020 年3 月8 日,中國湖北省武漢市,一名戴著口罩的男子穿過臨時路障牆收到包裹,該路障是為了控制進出住宅區而建造的。 冠狀病毒爆發後,航班、火車和公共交通(包括巴士、地鐵和渡輪服務)仍然關閉。(Photo by Getty Images) |
【人民報消息】2020年1月23日,中共宣布對武漢封城。這是全球新冠疫情的開端,也成為後來中共抗疫模式的樣板。五年後,應該如何看待當年封城的行為?除了給百姓的傷慟記憶,中共從這場封城運動中又獲得了什麼?
據自由亞洲電臺報導,五年前的1月23日,武漢宣布封城。在中國歷史上。這開啟了一個重要的先例。
「大型傳染病,在無法得知病源與結果的時候,選擇控制人口流動,這也並不能說是完全錯的。」前北大教授、旅美獨立學者夏業良告訴自由亞洲電臺,「但真正需要思考的,是封城以後做了什麼?」
在獨立政經學者秦鵬看來,武漢封城為中共提供了一個非常好的「在極端情況下如何進行政府管理的一個非常大型的綜合測試」,從這個角度來講,秦鵬認為,「中共利用這次機會慢慢摸索出了一套可以控制人民的辦法,從某種意義來講,對中共也確實是一次巨大的勝利。」
嚴控細管難以掩蓋治理無能
在夏業良看來,武漢封城首先反映的,是在社會治理上中國政府的無能與失職。
他提到,在2018年時中共批准成立了應急管理部,其主要職責是災害管理和應急教援。「武漢疫情就屬於災害管理和應急救援,也就是這個部門最應當做的事。但是我們看到它後來的表現如何呢?老百姓日常生活的基本生活資料的供給、交通、醫療救治,還有全國各地提供的幫助……如果說一開始太突然來不及想到這些東西,但是幾個月之後呢?如果幾個月之後你還是不能有效地做這些事情的話,那就是政府部門的失職啊!」
比如,20204年1月29日,微信公眾號《大米和小米》講述了湖北一個17歲的腦癱兒,因家人感染被隔離,獨自一人在家6天後死亡。
郭思瑜是土生土長的武漢人,她對自由亞洲電臺回憶,「五年了,疫情從來沒有結束,封城對我們土生土長的武漢人的打擊和影響,從來沒有褪去。」
她用「自救」來總結那一年的武漢人。在她的感覺中:「實際上習近平下達這個命令時,他是已經放棄武漢了。」郭思瑜的孩子當時才9個月大,她回憶當時每天都要面對吃飯問題,和內心的恐慌,「整日提心吊膽」,「拿錢買命」。
不只如此,郭思瑜此前的工作是輔導學生做出國留學作品集,從封城開始,疫情這幾年,「中國和外國處於一種斷裂的關係,我也沒有收入了。」
這種狀態是很多疫情中中國百姓的常態。但夏業良提到,在武漢封城時期,中共黨魁習近平並沒有到訪過武漢。「號稱是親自指揮、親自部署,但是並沒有親自到場,每次出現災難等危急情況的時候,他都不會第一時間到達現場。」
最後,夏業良說,新冠疫情過去五年了,沒有見過中共政府進行過專門的梳理、認真地總結經驗教訓,如何在將來不重蹈覆轍。「我覺得這是一個不會反省的政府,一個不能反省的社會。一個不會反省的政府是沒有辦法讓國家得到有效治理的。
極端治理模式被印證與複製
武漢封城的很多做法,後來蔓延到了中國其他地方。
最顯著的,是對言論自由侵犯。據記錄片《武漢封城》,在武漢封城76天裡,共有229篇自媒體文章被刪除,638起「文字獄」案件,多位赴武漢報導真相的公民記者失蹤:如李澤華、陳秋實、方斌、張展……在武漢之外,不少在網路討論或發表評論文章的人士也受到行動限制,如許章潤教授。
郭思瑜還列舉了以下她認為受到侵犯的個人權利:自由出行權,我們家被封了門,不可以自由出門;知情權,我們沒有得知真實情況的權利;孩子們的受教育權;我們的生命健康權,重病去醫院都不被收治;平等交易權,一棵白菜賣我100塊,政府趁機發國難財……
但這種治理模式在武漢之後被大規模的複製。
秦鵬對自由亞洲電臺分析,這種大型的極端情況下社會治理模式包括三個方面:「首先是言論的管控,如何抓捕公民記者,如何封鎖網路,如何通過國際上收買的專家和媒體來放風、製造輿論;第二就是如何利用官方敘事去馴服大家,讓大家接受;第三是如何把一個自己有明顯責任的事件,演變成你的鄰居、你身邊的人導致的,演變成一種人與人之間的矛盾、民眾與民眾之間的矛盾,反而把中國共產黨及政府本身摘了出來,形成一種群眾鬥群眾的狀況,或者推給美國、推給自然界。」
「這樣嚴格的管控,在毛澤東時代是有可能這麼做的,但是改革開放這麼多年,大家認為再採取毛澤東時代的做法可能是不行的,老百姓是無法接受的,」夏業良說「但沒有想到,在武漢封城後,當局發現,居然還是可以的。」
對中央權威和習近平個人帶來傷害
對郭思瑜而言,武漢封城改變她對許多問題的看法。
她說:「武漢封城後,以前看重的很多東西都看淡了。物質名聲之類全都是浮雲,身體健康第一,父母孩子都在第一位,連精神需求頓時都降了不止一個層次,只求活著,平安就好。」
秦鵬則認為,雖然中共在武漢封城之後的疫情治理中,積累了不少經驗,但中國在防控疫情上的最終結果,以及對經濟長遠影響而言,還是不可避免地帶來了對中共的傷害。
他表示:「不少人過去對中國共產黨的執政的能力還是有迷信的。但是,從一開始極端的防控到毫無準備的放開,這反映了中共政策的剛性,或者說毫無彈性。而且放開後,中國並沒有迎來之前大家所預測的經濟上的復甦,第一你沒有戰勝病毒,第二經濟你也沒搞好,那對中國未來的政治經濟各方面都來了深遠的影響,對中央政府和習近平個人的權威都帶來了傷害。這也是為什麼現在中國(中共)根本不敢提抗疫勝利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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