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民时代中国特色的“情感陪护”
 
2002年7月11日发表
 
【人民报消息】“陪聊”,即所谓的“精神陪护”或“情感陪护”,是一种几年前兴起于北京、上海、广州等地的全新行业,服务内容涉及陪人聊天、散步谈心、导游导购、休闲娱乐等项目。陪护员都是20岁左右的女青年,有的还是大学生,服务内容多达十余种。对于“陪聊”,众说纷纭。有人认为,“情感陪护”对调节人的心理情绪有帮助。北京、上海、广州等地的“心吧”、“心语心吧”,也是“情感陪护”的别名。

2000年9月18日,经郑州市某工商分局批准,明确将“精神陪护”注册至营业执照中“经营范围及方式”一项的郑州市爱心精神陪护咨询服务部正式成立,这也是在全国各地引起颇多争议的“陪聊”公司第一次有了合法身份。但瞬间,郑州就出现了十几家向着色情服务发展的“陪聊公司”。工商部门开始整顿,这个首家被政府批准的“陪聊公司”仅两个月就夭折了。

2000年9月,武汉烈士陵园的树林旁出现了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向过路男人询问:“先生是否感到无聊,想找陪聊小姐陪你聊天吗?给一二十元小费就可以。”沈阳街头曾有人分发卡片“本公司现有男女服务员数百名,为您提供男女休闲服务。聊天、伴游,每小时收费30至60元。”武汉某酒店也出现“女大学生陪聊广场”。

“陪聊”在一些城市是被明令禁止的。如在大连,工商部门对“陪聊”公司坚决不予审批,并对擅自从事此类服务的公司将按照“超范围经营”进行严肃处理;南京有关部门公开表示这种新出现的“情感陪护”可能产生一些社会问题,因此全面禁止;成都虽有从事“精神陪护”的公司超过40家,“陪聊”小姐3000名以上,但无一家公司营业执照的经营范围中有“精神陪护”字样;沈阳、哈尔滨、兰州、徐州、长沙等地,均有数量不等的“陪聊”公司在“暗箱操作”。

由于国家未认定“陪聊”的合法性,因而各地的“陪聊公司”多为“暗箱操作”,大多以“中介”或“信息服务”名义注册,其业务明显超出“信息咨询中介”。一些“陪聊公司”多是一些“业务不景气”的中介公司和信息服务站直接转来。这些“陪聊公司”招兵买马的条件是“面容俏身材好又较年轻”,几乎不经任何的培训即可成为合格的““陪聊员”。一些“陪聊公司”竟成了色情服务周转站。他们的职员就是“三陪小姐”改头换面而来,顾客只要肯出钱,“陪聊女”可以陪你做任何事情。于是,一些三陪小姐在歌厅酒吧“下岗”,随即又兴高采烈地在陪聊公司“上岗”了。

在一些城市的报刊上常出现不少“休闲中心”和“交友公司”登出的语意暧昧的广告,如“为成功男士女士提供休闲服务”、“为您提供聊天、保健、按摩、伴舞、唱歌、陪读、陪吃饭、伴游、男女公关等服务”等等,而且这些公司往往还在广告中急聘年轻、形象好、气质佳的男女会员加盟公司。

愿意从事“陪聊”服务的人到这种公司报名,只须拿身份证,并交50元到100元不等的报名费,就成了公司会员,公司负责给他们提供10到20次约会客人的机会,他们能挣到多少钱,就全看自己的本事了。在一些公司的花名册上,有多张男女照片,有明星照、有免冠照,在“特长介绍”一栏中,陪聊女多是“温柔”,“善解人意”;陪聊男则多是“爱运动”,“健谈”。一些陪聊人员当初想通过当陪聊服务员,锻炼自己的社交能力,开阔眼界,结交朋友,可涉足这一行后,才发现“陪聊”跟当初想的不一样。

“陪聊”是继夜总会、洗浴中心、歌厅之后,近两年都市的“娱乐休闲”中出现的又一个有异性“服务”的项目。以往,相当一些夜总会、洗浴中心、歌厅里的“异性服务”,最终堕落成“色情活动”,而如今的“陪聊”似乎也正走上这条路。

一些广告打着“聊天公司”的招牌,宣称能提供温柔可爱、善解人意的聊天和伴游对象。然而,浊流就在这简短的几行文字下涌动。大多数开设聊天公司的老板都不会公开教唆下面的陪聊小姐卖淫,但有时候他们会在客人提出“特殊要求”时,暗示小姐要开放些、大胆些。那些陪聊小姐在金钱的诱惑下半推半就陷入泥潭的不在少数。

聊天公司招聘的陪聊小姐中有大量在校的女学生,她们对这项“职业”的暧昧性质不可能不知道,但为什么还是如此乐此不疲?一个刺耳的回答颇有代表性———“勤工俭学一个小时才几元钱?陪人聊天一个小时有50元,有吃有喝,还有小费拿,为什么不干呢?

此外,还有招聘大学生陪考试、陪唱歌、陪出游、陪看电影等等,报酬都十分诱人。值得注意的是,少数陪类兼职的女大学生最终变成了“大款”包养的“二奶”。有调查表明,在女生较多的文科院系,周末豪华轿车接送在校女生并非个别,其中不乏从事陪类兼职者,这在班级、宿舍内部早已成为公开的秘密。

受聘于北京某“陪聊”公司的王小姐称,她来自鲁南,具有大学学历,因要出国深造来京进修英语,每天除上课外还兼职打工挣些零花钱,但没想到受聘的“陪聊”工作其内容竟十分过分。王小姐说,这“休闲”服务其实就是色情服务,在“陪聊”公司的介绍下先后接触到的几名客户,无不赤裸裸地表达了“性”要求;而当初公司只向她介绍有保健、伴游、购物、游泳、伴读、聊天等服务项目。

在一些“陪聊公司”,被招来的“陪聊小姐”许多为外地女青年,在这里不领工资,还要向公司交纳押金才可“上岗”。此外公司规定,小姐向客人提供服务须收取每小时50元的酬金,即小费,公司则从中提成。

作为城市软环境建设中涌现出的新行当,情感陪护公司目前在全国究竟有多少家,由谁来主管,至今仍是个未知数。实际上,各家公司处于放任自流状态。因缺乏法律依据,谁都管不了。就其行业特点来看,像是劳务服务公司,不属于娱乐场所治安范畴,也就无法跟踪管理。对大大小小的陪护公司若不加以限制与规范,就难免会带来治安难题,如有的公司以“精神陪护”为幌子打擦边球,涉“黄”怎么办?被坏人利用怎么办?怎样保障女青年的人身安全?等等。

对于“陪聊”,警界人士认为,如果发现了陪色,肯定严惩不贷。但目前没有证据,还不能查封这些“情感陪护”公司。而工商部门认为,目前陪聊公司登记注册的还没有,因此所有的公司都是以“中介”或“信息服务”名义注册,但其业务明显超出“信息咨询中介”。现在充斥报纸上的所有“情感陪护”公司都是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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