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奇谭(140)夜行奇遇
《搜神记》
【人民报消息】曹魏黄初年间,顿丘县有一个人夜里骑著马赶路,忽然见到路中间有一个东西,有兔子那么大,两只眼睛像镜子一样明亮,在马前一蹦一跳,拦住马不让过去。
这人惊慌失措,被吓得从马上掉了下来,那妖怪便跳上前侵犯这人,这人惊骇至极,过了很久才缓过来,发现妖怪已经不知跑到哪去了。
于是他便又骑上马继续赶路,向前走了几里,遇见一人和他打招呼,问他为何一脸惊恐,他便讲了自己遇到妖怪的事情,并表示如今遇上了人,真是太高兴了。那人便道:「我也是独自一人,能有您作伴也很开心。您的马跑得快,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著您。」于是两个人便作伴而行。
正走著,后面的那人问道:「您遇见的妖怪长什么样?让您这样惊恐。」回答说:「身体像兔子,眼睛像铜镜,长得很可恶。」那人便道:「来看看我眼睛。」这人回头一看,发现后面跟著的就是之前遇见的那妖怪。妖怪跳到马上,把这人又挤下了马,这回直接被吓得晕死过去。
这人的马认识路,自己回到了家里,家人奇怪为何只有马回来,连忙沿路寻找,才到道边找到了已经昏过去的此人。第二天他苏醒过来,对人们讲述了自己的遭遇。——《搜神记》
可能第二次那妖怪确实是想送这人回家吧,但当听到这人形容自己「身如兔,眼如镜,形状可恶」时,才又忍不住怒了……
原文:
黄初中,顿丘界骑马夜行者,见道中有物,大如兔,两眼如镜。跳梁遮马,令不得前。人遂惊惧堕马,魅便就地犯之。人惧惊怖,良久得解,遂失魅,不知所往。乃更上马,前行数里,逢一人相问讯,因说向者之事变如此,今相得甚欢。人曰:"我独行,得君为伴,快不可言。君马行疾前,我在后相随也。"遂共行,乃问:"向者物何如,乃令君如此怖?"对曰:"身如兔,眼如镜,形状可恶。"人曰:"试顾我眼。"又观视之,犹复是也,魅就跳上马,人遂堕地,怖死。家人怪马独归,即行推索,于道边得之,宿昔乃苏,说事如此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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