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期间,北京邮电大学学生打出的「反特权、要民主」的横幅。(Jian Liu 提供/大纪元) |
【人民报消息】(人民报记者
金欣综合报导)1989年6月4日天安门广场大屠杀已经过去35周年了,由于中共的封锁,至今外界都不知道具体有多少学生和市民惨死在中共野战军的枪口之下。近日,传出中共机密文件,内容疑似泄露了 六四事件的死亡人数超过 3 万人。日前,曾实际参与六四事件镇压的前解放军军官李晓明、以及当时的北大教授袁红冰也出面分享自己当时的所见所闻。
长安街遇害人数最多
根据 X 平台德润传媒在 29 日的消息,近日流出了中共戒严部队的机密文件,指出六四事件的死亡人数合计:31978人。内部文件表明具体的死亡数字如下:
1、学生10974;
2、普通人员7992;
3、不明人员(无法确认身分)11,865;
4、军人被(杀)113,军内误(杀)197,军伤重(医院)837;
【注】第2和第3含工人农民、公安、便衣、教师、外国人等等。
如果按照地点统计,长安街一带遇害的人数接近一万,是人数最多的地区。具体数字如下:颐和园12人;大会堂一侧(人体堆积)3,569人;北京大学地区17人;博物馆一侧(人体堆积)5,781人;清华大学地区23人;纪念碑南侧(人体堆积)2,544人;万寿路地区39人;纪念碑北侧(人体堆积)4,633人;木樨地地区11人;长安街(人体堆积)9,531人;燕京饭店外27人;金水桥289人;民族饭店外57人;午间(人体堆积)812人;西单地区113人;前门大街53人;西单至 新华们389人;崇文门地区29人;达会糖北(人体堆积)271人;北京饭店外21人;南长安街至南池子大街(人体堆积)933人;建国门外19人;二环建国门至朝阳门33人;连逃进住宅区及办公区的人也不放过,就地枪1918人;红庙地区17人;医院837人;合计31,978人。
根据张良、黎安友和林培瑞撰写的《天安门档》中提到,北京市警方的调查指出,在北京市遭到杀害的平民「包括大学教授、技术人员、政府官员、工厂工人、小型私营企业拥有人、退休工人、高中学生和小学学生等,其中最年轻的仅有9岁」。
1989年6月4日早晨,在六部口被坦克断双腿的北京体院学生方政。(六四档案图) |
谁开第一枪谁要对历史负责
德润传媒还发布了一则影片,内容是当时跟随部队前往天安门广场的李晓明的回忆。
今年 55 岁的李晓明,在1989年时担任解放军39军 116 师高炮团 1 营 2 连中尉雷达站长,他在近日出面分享自己参与六四事件镇压过程的所见所闻。他表情严肃的说:「谁开第一枪,谁要对历史负责」。当时作为戒严部队低阶军官的李晓明,被命令跟随部队前往天安门进行镇压。万幸的是,李晓明所在的部队,故意收不到命令,因此没有开枪就掉头往回走。不过,他也坦言,如果当时他不是军人的话,他也可能上街加入学生的游行队伍。
1989年6月4日,在天安门广场,过万名大学生遭到共军枪杀。(六四档案图) |
李晓明回忆说:因为当时他是低级军官,没有看到书面的命令。当天大概下午一、两点钟开始,整个116师从东面开始往天安门广场出发,东南西北都有军队进展。他说:「当时我心里很矛盾,如果我当时不在部队的话,在北京上学的话,非常可能我也去参与游行。」
往城里推进的过程中,很多群众和学生都上来围堵,不让部队继续前进,他们还上前劝官兵们不能向老百姓和学生开枪。
李晓明回忆说:「当我们看到有真正开枪杀人,大概4、5点以后,已经(从)天安门广场那边传来枪声。大家心里很悲痛,路过立交桥,还有路过两旁的公寓时候,许多老百姓在楼房里喊口号『法西斯,刽子手』。所以很多人不太相信,当真正看到死亡时候,很多人就害怕了,也退缩了。但是我们师长就说:『我们收不到命令』,故意收不到命令。我记得很清楚,快7、8点钟的时候,群众没有堵了,我们车自己就掉头开始往回走。旁边群众开始对我们鼓掌,不是进入天安门广场。」
李晓明哭著表示:「(哭)我也有孩子了,我也觉得生命重要,所以我就觉得作为一个军人,虽然我没开一枪,没杀一个人,但是我也觉得很内疚。作为一个军人,当时我觉得一直很羞辱的。」「民主自由、生命的宝贵,人人生而平等,所有人的生命都是一样的。」
影片的字幕说:逾一千人在事后被捕,一些人遭处决。有些人至今仍遭监禁,还有一些则下落不明。中共至今仍在继续逮捕亲民主活动人士。在当今的中国,政府已封锁这场大屠杀的全部资料,了解这段历史的年轻人很少。
袁红冰:人民的觉醒中共暴政才能垮台
目前流亡澳洲的法学教授袁红冰,六四期间他在北京大学法律系任教,他全程参与了六四事件。
1989年6月4日早晨,六部口被坦克碾压而死的学生。(六四档案图) |
5月29日,袁红冰接受大纪元采访时表示:六四当晚,很多当地学生都回家了,留在天安门广场的学生绝大部分都是外地学生,因此到底死了多少学生,无法准确统计。他说,「在(天安门广场)那儿我亲眼看见,一群学生从天安门广场跑出来,中共的坦克车从后边追过来,因为路边都有铁栅栏,坦克车就把学生身体在铁栅栏那儿一挤,那个血一下就冒出来。这不是错觉,我当时觉得那个血喷出来的声音,比坦克车的轰鸣声还大……在六部口附近,有一个学生,身体都被压烂了,两个手还拿著一面旗帜,那个旗帜好像是陕西的哪个师范学院的一面旗帜。……这就是中共暴政!后来人们说,那天晚上中共让它的党卫军都吃了兴奋剂,所以才能够那么疯狂地屠杀。」
袁红冰表示:「中国要想得到自由民主的拯救,必然要先效法前苏联人民,通过一场全民反抗,只有人民起义才有可能摧毁中共暴政。没有人民的觉醒,中共暴政是不可能垮台的。所以下一次的中国全民反抗的崛起,可能不是以学生作为领头者,可能是以社会上的知识青年,或者其它阶层的人作为先锋队,引发全民反抗和人民起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