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官逼民反愈演愈烈 「血拆」案頻現
張菁
【人民報消息】自2023年以來,中國農村出現的殺官案似乎呈現高發態勢。 光是在5月上旬,至少就發生了三起村民仇殺村官、甚至將其滅門的慘案。 人們不禁要問,到底是怎樣的恨意會使老實巴交的農民起了殺心? 有不少網友都給瞭如下回答-「這是官逼民反的結果」。
的確,中共自「打土豪、分田地」以來,根本就沒有善待過農民,總是想辦法對中國這個佔比最大的群體進行盤剝、蹂躪、欺壓。 各地的村官管天管地,不惜採取暴力手段也要奪走農民賴以為生的土地和口糧。 拿上面的三起殺官案來說,有兩起都跟徵地、拆除糾紛有關。
例如,發生在山西定襄縣的某村長及其妻兒三人被殺案,就是因村裡的土地與資金分配不公而引發。 行凶者是村民續國強,他被村長陷害,不幸入獄兩年,後來出獄了,又怎能放過霸凌自己的人呢? 又例如,遼寧東港馬家崗村的殺豬匠金某某入室殺害了村長的9名親屬,雖說村長因不在家而躲過了一劫,但此案卻是由村長偏私、袒護 自家親屬,未能公正處理他們與金某某之間的土地糾紛所致。
土地是資源,壟斷、利用資源撈錢是中共自上而下的官僚的強項。 尤其在農村,土地所有權問題常常模糊不清,容易產生糾紛。 為盡快透過賣地獲利,村鎮、鄉縣層級的政府在迫使農民交出土地的同時,也不計後果地強拆他們在土地上建造、居住的房屋。 只是,負責拆除的官員們怎麼都沒想到,這後果竟然也包括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2012年5月17日,貴州德江縣發生了一起國土局副大隊長「遇刺」案。 他因索賄不成、第六次派人去強拆一位女村民的房屋,結果當場被其刺傷、血流不止。 在被送醫的路上,他因流血過多而死。
同年5月22日,廣東湛江東海公安分局治安大隊副大隊長鄧衛江被一村民用刀砍死。 案發當日,他不僅夥同200名警察去強拆該村民家的祖屋、強佔其家中6畝多承包地,還帶著10多名警察挑釁、圍毆該村民的父親。
2013年4月15日,福建連城縣也有一名國土局副大隊長,在強拆西康村一村民的房屋時,被其用長刀砍死。
2015年2月19日,河北石家莊北高營村發生了舉國震驚的賈敬龍殺官案。 老實巴交的村民賈敬龍用改裝後的射釘槍報復性地殺死了村主任何建華。 而原因就是,何不僅強拆了他的婚房、破壞了他的婚事,還指派強拆隊毆打、侮辱賈本人及其家人;事後還理直氣壯地拒絕賠償。
2016年11月16日,也就是賈敬龍被執行死刑的第二天,陝西延長縣曹渠村一村民將該村剛上任的村主任一家9口捅傷,最終導致包括村主任在內的4人 死亡。 據陸媒報導,該名村民曾因「土地補償款事宜」與村主任發生衝突。
2017年3月17日,江西贛州南康鄉一名鄉幹部因強拆一村民的祖屋,被其用鐮鏟打死。
2019年10月23日,山東臨沂市常旺村一村民用水果刀捅死了一名帶城管阻撓其蓋房的基層官員。 儘管村民是蓋房子時動的手,但其難以宣洩的憤怒卻始於自己以前的兩層住宅被強拆時所遭遇的種種不公。
都說城裡人比鄉下人斯文,但面對強拆,被逼得無家可歸的城裡人也已經忍無可忍了。 十多年來,因強拆而引起的殺官案在城市中並不鮮見,且影響巨大。
早在2010年10月,撫順市中級人民法院就開庭審理了一起頗受社會關注的殺官案。 這一年4月8日,該市高灣經濟區建委主任兼管委會人員王廣良帶著50多人的拆除隊來到了楊義自家的黎明特鋼廠,要進行強制拆除。 王的態度十分蠻橫,一去就攆走了4名工人,強行將楊義的三位家人拖進一輛麵包車內,還打傷了其弟。 接到弟媳呼救電話的楊義便立刻下樓,從廠裡拿了兩把刀,將王廣良捅死。 有不少居民證實,楊義家“沒有得到分文拆遷補償款”,卻遭到了王等人“違法的暴力拆遷”。
2021年7月12日,湖北武漢市武昌區65歲居民舒立法用水果刀捅死了拆除辦的一名官員和一位女會計。 半年前,該官員曾帶著二、三十名社會閒散人員和一台挖土機,將舒家一處合法的三層樓房強行拆除。 當地派出所對此事立案後,舒家人卻遭到了那名官員及其打手的恐嚇、威脅。 案發當日,他們再次來到被拆房屋附近,看到舒立法用手機拍照取證,就將其按倒在地,進行謾罵、毆打。 隨後,一行人剛走沒多遠,舒就取來一把水果刀,朝其中二人捅去,最終導致一人死亡。 後來,他又去了拆除辦,將先前有爭執的女會計捅死。
這些驚人的殺官案無論發生在鄉村或城市,都有著一些顯而易見的共同點。 其一、都是地方官對老百姓的習慣性施暴,如不經他人同意就對其房屋進行強拆、土地進行強佔。 其二、圍觀民眾的反應也出奇地一致,都是一邊倒地偏向殺官者。
殺人本來就是令人髮指的暴行,為天理、律法所不容。 但上面這些案件發生後,幾乎所有人都在「拍手稱快」。 無論是當地民眾,還是網路上的圍觀者,都在異口同聲地稱讚殺官者是“英烈”、“英雄”、“楊門之後”,同時大罵政府是“土匪”、“強盜”、“流氓” 。 看到強拆的官員被一刀斃命,評論區都在歡呼“殺得好”、“為民除害”、“替天行道”、“大勢所趨”、“你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給你一個 說法」、「反抗是對抗暴政的唯一手段」…
此外,當法院與政府沆瀣,要對那些被逼上樑山的可憐人進行枉判時,許多人就立刻加入到為殺官者擊鼓鳴冤的人群中來,抗議司法不公、政府施暴。
例如,湛江村民的殺官案在二審開庭時,就有2,000多位村民在法庭外喊冤,要求法官判被告無罪。 又例如,針對楊義的殺官案,《中國人權雙週刊》有文章披露,「王廣良被刺當天,有老百姓當街放起了鞭炮,撫順市高灣區有一千多位百姓公開簽名、摁 手印聯署保楊義的性命”,許多網民也在聲援。
河北的賈敬龍因殺官被判死,大陸司法界的十幾名專業人士以及海內外的民眾都在向最高法疾呼“刀下留人”。 大家一致認為,法院並「沒有考慮鄉村基層政權的惡政現象」、「對案件基礎事實的認定存在重大錯誤」;即使賈敬龍殺了人,也罪不至死。 還有很多人都說,強徵、強拆才是禍首,「殺了賈敬龍,還有後來人」。
果然,不久後,陝西有村民公開向最高法喊話,稱自己將步夏俊峰、賈敬龍、黑延平、趙小奎……這些殺官者的後塵,成為真正的「後來人」。 他表示,「射釘槍已買,請高院準備下一個死刑」。
賈敬龍被處決一年後,江西贛州又出現了殺官的村民。 法院同樣下了狠手,將其判死。 網路上噓聲一片,都為這位村民感到不平。 有律師主動提出,要為他進行免費的辯護,還有很多人表示要伸出援手。
民意昭昭,正說明了強拆百姓房屋、強佔本屬於他們的土地,本就是違法的暴行,是與民心背道而馳的。 政府施暴在先,民眾本能地抗暴合理、合法。 正如網友所說,既然「事先沒法商量,事中野蠻之極,事後沒得說法,事關家庭生存,『殺』就成為必然選項」。
百姓抗暴之心驚人的一致,同時,各地政府暴力相向的殘忍等級也基本雷同。 對於抗暴的個體,即使法院沒下狠手判死,政府派來的打手、警察也會在案發現場或事後進行「肉體滅絕」。
據媒體披露,貴州德江縣的殺官女村民被警察帶走後,遭到被殺官員家屬的暴打。 後來,網路上又有傳言稱,她在被帶去祭奠官員的路上,被官員妻子殺害。 有不少民眾去公安局討說法,卻被警察帶走,下落不明。 此外,湛江的殺官村民被抓後,也遭到暴打,“肝部被打裂,生殖器已經被打爛,牙齒被打掉”,送到醫院搶救時,已奄奄一息。
還有許多抗暴者,甚至來不及上法庭就直接被抓走、關進暗無天日的黑監獄,至今都杳無音訊、生死未卜。 誰要為其鳴冤,也會受到牽連,慘遭官方的威脅、打壓、報復。
中共就想讓人知道,誰要反對其麾下政府徵地、拆遷,擋著大大小小的官老爺們靠土地斂財,就只有死路一條。 看來,這個政府早就把刀架在老百姓的脖子上了。
多年前,大紀元有文章對各地拆遷的暴行進行了盤點總結,「從恐嚇擄人,斷水斷電,封路堵門,半夜偷襲,到泯滅人性的逼喝農藥,亂棍打死,開車壓 死”,可謂無所不用其極。 到如今,「神州大地盡是房舍、家園、良田、學校等被搗毀殆盡的流離失所的人,更有許多地方工廠無預警遭強拆,一夜之間造成當地數千民眾被迫失業」。
至上而下的政府之所以敢說拆就拆,就是因為有權力曾在江時期一度井噴,後來一直凌駕於公、檢、法之上的政法委來供給和撐腰。 當時,周永康是政法委書記,每年收到的江下撥的款項都超過了國防預算,高達1100億美元。 這筆維穩費花下去,百姓要鳴冤也就更難了,他們“進京被攔截,上訪被拘留,舉報被勞教”,求告無門。 再加上,各地的拆遷辦都是由政法委副書記掛帥,基層官員們為升官發財,定會窮盡一切手段,更加肆無忌憚地「維穩」那些不願被強徵、強拆的人。
中國人無奈選擇“以暴制暴”,可見中共的暴行是直奔侵犯人的生存權利、取人性命而來。 人要活著,就必須得抗暴。 中共不給人留活路,中國社會就會有更多的為爭取活路而殺官的亡命之徒。 官民互害,不斷地製造殺戮,這似乎已成為死循環。 而製造這一切矛盾與災難的中共是絕不收手的,它至死都不可能還地、還權、還利於民。 靠謊言與暴力起家,後來又一直以盤剝搜刮、巧取豪奪為業,這樣的中共若不終結,因抗暴而引發的悲劇、慘案就不會停止上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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