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謙寫下著名的詩篇《石灰吟》:「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人民報消息】于謙,字廷益,錢塘(今杭州)人,自幼聰穎過人,善書法,其書靜穆高雅,氣韻盈沛。 于謙青年時代就寫下了《石灰吟》:「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的著名詩篇。于謙在三十餘年的爲官生涯中,清正廉明,興利除弊,剛正不阿。 興利除弊 爲民解除痛苦 明宣宗宣德五年,明廷設立巡撫。宣宗親點于謙爲兵部右侍郎,巡撫河南、山西兩省,一下子把于謙從七品升至三品,這是對於謙的極大信任。于謙不負重望,足跡遍歷所部,延訪父老,視察政事的利弊興革,一年之間,連續數次上疏,興利除弊。內閣楊士奇、楊榮、楊溥等都極看重於謙,對於謙的論奏朝上夕準,使于謙盡展所長。 于謙不同於一般高高在上的官僚,他看到民生疾苦,總是千方百計地爲民解除痛苦。他創行平糶條例、義倉、平準倉、惠民藥局,無償貸給貧民大量糧食,加築黃河堤岸,允許百姓到巡撫衙門申訴冤枉,並以其精幹才能迅速解決問題。爲了加強邊防,他奏請遠在邊塞之外大同另設御史管理。將被軍官霸佔的官府空閒土地收回,改作屯田,以資邊用。 當國家之多難 保社稷以無虞 明英宗正統十三年,明朝邊防日益吃緊,兵部事務日加繁忙,于謙奉命入京,任兵部左侍郎。 正統十四年,蒙古瓦刺軍席捲南下,結果土木堡一戰,明朝五十萬大軍全軍覆沒,明英宗做了階下囚。消息傳到京城,徐珵(之後改名爲徐有貞)主張向南遷都避敵。危急關頭,于謙挺身而出,「言南遷者,可斬也。京師天下根本,一動則大事去矣,獨不見宋南渡事乎!」 敵方挾持英宗,攻破紫荊關直入,進窺京師。石亨建議收兵固守使敵兵疲累衰竭。于謙義正詞嚴地說:「奈何示弱,使敵益輕我。」于謙面對強敵,毫無所懼,沉着冷靜,指揮若定,有勇有謀,帶領二十二萬大軍與敵軍激戰五晝夜,終於打敗瓦剌,迫使也先退回塞外,使明朝轉危爲安。 明廷獲勝後,論功行賞,于謙功勞最大,景帝特加授他少保,仍總督軍務、兵部尚書。石亨則被封爲武清侯,其餘文臣武將也有升賞。面對封賞,于謙卻誠心辭讓,他說:「四郊多壘,卿大夫之恥也,敢邀功賞哉!」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個人的名利地位,而是國家的安危。他把勝利歸功於將士們。 于謙對也先的誘降、脅和、反間等種種陰謀詭計,一一予以擊破,捍衛了明朝。瓦剌軍則因屢次失敗,死傷人數不斷增加,厭戰情緒日益滋長,也先與脫脫不花、阿剌知院之間也因分贓不均而導致原有的矛盾不斷加深。也先見明朝無機可趁,求和之心日盛。 景泰元年,阿剌遣使者來議和,表示也先願歸還上皇議和。不久,英宗終於被接回北京。 一腔熱血 竟灑何地 于謙性格非常剛直,輕視諸選耎大臣、勳舊貴戚,因此遭到這些尸位素餐者的反對。每遇事不如意,于謙就拊胸嘆道:「此一腔熱血,竟灑何地!」他對官場惡氣、士大夫們的自私自利、妒賢忌才、爭權奪利、貪婪無恥等醜陋面目非常了解。 當時,徐有貞因倡議南遷受到于謙的斥責,始終痛恨于謙。總兵官石亨功勞不如於謙,卻被封侯,因而內心有愧,便上疏舉薦于謙長子于冕,遭到于謙的痛斥:「國家多事,臣子義不得顧私恩。且亨位大將,不聞舉一幽隱,拔一行伍微賤,以裨軍國,而獨薦臣子,於公議得乎?臣于軍功,力杜僥倖,決不敢以子濫功。」 石亨面對于謙的正氣的批評,不思愧侮,反而痛恨起于謙來。同時,石亨掌京營兵,屢欲興風作浪,卻因於謙而不能得逞,對於謙痛恨之情與日俱增。羣小很快勾結在一起,日夜籌謀算計于謙。 奪門之變 含冤而死 明景帝景泰八年正月,石亨、徐有貞等人發動奪門之變,擁英宗復位,即日於朝班中逮捕于謙和王文,並以「意欲」迎立外藩爲帝的罪名附會成獄,誣判兩人謀逆,處以極刑。法司對兩人嚴刑拷打,王文極力辯解,于謙卻笑道:「亨等意耳,辯何益?」 當案件提交給英宗時,英宗尚感猶豫,說:「于謙實有功。」 徐有貞馬上說:「不殺于謙,此舉爲無名。」 二十二日,于謙、王文同日被殺。在籍沒于謙家產時,未發現他家中有什麼值錢物,只有正室關鎖甚固。打開看時,裏面除去景帝所賜的莽衣、劍器,別無它物。 于謙死後,繼任的兵部尚書陳汝言攀附石亨,貪污納賄,使于謙整頓國防之前功俱廢,英宗則憂形於色。後來西北有警,恭順侯吳瑾對英宗說:「使于謙在,當不令寇至此。」英宗聽罷,默默無語。 明憲宗下詔予以平反 明憲宗成化二年八月,遇赦回鄉的于冕,上疏爲父訟冤,明憲宗親自爲于謙昭雪,將崇文門內西裱褙衚衕的于謙故宅改爲「忠節祠」,遣官祭奠英魂。憲宗親自撰寫誥語:「當國家之多難,保社稷以無虞,惟公道之獨持,爲羣奸所並嫉。在先帝已知其枉,而朕心實憐其忠。」 (參考資料:《明史》、《於少保萃忠傳》)△ (有刪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