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报消息】自2012年掌权以来,习近平时不时地在外交场合上,表达他对足球的喜爱与对中国足球的期待。但十年以后的现实显示,习近平的足球梦碎,留下一地鸡毛。这与他的治国理念有直接关系。 2011年7月4日,习近平会见韩国议员代表时说,中国世界杯出线、举办世界杯比赛及获得世界杯冠军,是他的三个愿望。 据大纪元记者宋唐、骆亚采访报导,2015年3月,在习近平的推动下,“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出炉,其中一个目标是职业联赛实现管办分离,出现类似国外的“中国足球职业联盟”。另外,各地中小学要把足球列入体育课教学内容,全国中小学校园足球特色学校2025年内达到5万所。 不过,在中共党管一切、举国体制的的治理机制下,习近平的“足球梦”的期望不仅未能实现,相反习近平执政10年内,党对足球的控制更加严重,中国足球队已经沦为亚洲二流球队。那些曾经在中国淘金的外国球员,在中共严厉“清零”政策下,见识了中共党性的冷酷,以及行政干预下的朝令夕改,纷纷离开中共国。 习近平执政10年 中国足球队沦为亚洲二流球队 今年4月6日的FIFA全球排名中,中国男足的世界排名降至世界第81,亚洲第11,已沦落到亚洲第二档球队,落在阿曼、乌兹别克斯坦等小国的后面。 4月1日,中共体育总局副局长、中国足协党委书记杜兆才被查,之前曾任中国足协副主席的于洪臣、中国男足前主教练李铁等8名官员已相继被查。 前中国国家体委训练局首席运动医学专家薛荫娴之子,目前旅居德国的中国艺术家、独立制片人杨卫东对大纪元表示,“足球腐败从90年代时候就能看得出来,足球行业得到赞助比任何一个队都早,我记得70年代末期我上高中的时候,根本没人买得起空调,那个时候的足球队,他们每一个普通的队员都有这种待遇。” 他表示,为什么习近平处理足球界高官,是因为投入大量资金却没有效果。“现在靠钱能冲出去吗?钱落到人家手里,人性劣根性(表现得)淋漓尽致,腐败就滋生了,这是整个体制的腐败行为。”他说。 在2015年“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出炉后,为实现习近平的“足球梦”,中共当局把足球提升为国家战略,成立“足球改革小组”。从2015年开始,足球的金元战争开始升级,中超市场转会投入从2014年的7217万欧元,快速膨胀到2017年的4.03亿欧元,一度是全球最烧钱的足球联赛市场。 疯狂的足球市场在2017年到达了顶点。在各大俱乐部挥舞的支票本下,奥斯卡、胡尔克、特谢拉、奥古斯托等海外球星相继登陆中超。 但在疫情封锁和中国足协干预的情况下,曾经火热的“金元足球”很快退潮,2016年以来中超联赛身价前10名的转会球员当中,只有奥斯卡一人目前仍留在中国,一些球队不得不解散,包括2021年的中超联赛冠军江苏苏宁。2023年中超的转播版权费相比起2015年,缩水近16倍。 清零让外国球员感受到中共党性的冷酷 疫情可能是击碎习近平足球梦的最后一个因素。在疫情封锁期间,比赛经常被推迟,进一步导致了挫败感。即使有比赛,中国严格的“清零”政策下,也是在空无一人的体育场前进行,球员在几个月内无法离开。 许多球员开始思乡。2022年,归化球员相继逃离。外籍球员这次感受到的不仅是职场上的挫败,还有中共党性压倒人性的冷酷。 CNN报导说,秘鲁出生、有中国血统的萧涛涛(Roberto Siucho),是继北京国安李可和侯永永之后又一归化球员,但在2023年他又恢复秘鲁籍。 萧涛涛说,“我有一年没有见到我的家人,疫情期间边境封锁他们不能过来,很多足球运动员因为这个原因离开了。”“精神上很苦闷,不能离开,不能做任何事情,我们只能继续这样下去。” 喀麦隆国脚约翰‧马里(John Mary Honi Uzuegbunam)说,“三年来,我没有享受过做丈夫或父亲的乐趣。有时九到十个月后才能见到我的家人,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他错过了他第一个孩子、他的双胞胎孩子的出生,以及他们的前两个生日。 “那种感觉太可怕了,从训练回到家里,独自一人。看着手机上家人的照片,然后想,该死,我是一个已婚男人,我有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约翰‧马里已经离开中国,到土耳其去踢球。 加拿大青少年篮球训练营教练鞠宾对大纪元表示,“在中国,人是最渺小的;在国外,人是最大的。所以在一个不对等制度下,此类事情就开始出现了。” 杨卫东表示,这些外籍球员,在中共吹嘘所谓改革开放使得中国很强大、很有钱的情况下,他们被迷惑、被骗了,“通过三年(清零政策)这些实质性东西后,他知道民主和自由的稀缺,他们回去了。” 中国前国家队游泳运动员、奥运名将黄晓敏对大纪元表示,“这三年里中共把整个中国,不管是体育、经济或者是中国人的道德等,全部弄到不可想像的地步。那些在国外踢球的外籍运动员,一年都有一个假期,可以回到自己的祖国跟亲人见面,但在中共清零政策下,这些球员根本回不到自己的家,跟自己的家人很难见面。” “运动员也是有情有感、有血有肉的人,你把他完全当成工具,那他完全接受不了,所以当时很多外国球星,他们都放弃了中国国籍,甚至毁约都要回到自己的国家。”黄晓敏说。 金牌第一的举国体制 专家们认为,中国足球沦落的根源在于中共奉行的“举国体制”和党管足球,这种体制已经渗透到足球思维里,足球项目被当局控制,成为一项少数“精英”争夺金牌的运动。 知名足球评论人士张路去年在一档访谈节目里说:(因为举国体制)小学搞校足球队,长时间进行成人式训练,没有家长愿意把孩子送过去,把中国足球彻底搞垮,搞到最后小学生没人踢球了,所有问题的根都在这里。 中共举国体制培养运动员的目标只有一个,即赢得金牌。《纽约时报》报导说,中国自1984年以来赢得的奥运金牌总数的近75%集中在六个项目上:乒乓球、射击、跳水、羽毛球、体操和举重。 正常情况下,体育应该是学校教育的一部分,孩子在念书的同时,按照自己的兴趣去选择体育项目,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一些有天赋的孩子会被挑选出来,国外和民国时期都是如此,好处就是青少年后备人才的基数比较大。 中共的举国体制却不是这样,它脱胎于苏联的“体教分离”模式,1952年中共成立了国家体育总局,专门从全国挑选出一小部分年纪小、长手长脚的孩子,集中在一起进行精英化训练,体育从教育中被剥离了出来,体校孩子成了以“为国争光”为使命的体育特种兵。 张路表示,(举国体制)就是选拔尖子,使得培养足球运动员,成为少数人的事,结果造成了踢球的小学生极少。上世纪90年代,全国20个足球重点城市常年踢球的小学生只有一万余人,而到了2000年至2004年,这一数字可能降到5000人左右。而 日本这一数字不低于60万人。 举国体制一方面造成运动员受教育程度低,另一方面高强度的训练,让运动员的身体受了很大的伤害。对那些被淘汰下来的运动员来说,生活往往很艰难,在体育系统之外,几乎没有就业前景。 加拿大青少年篮球训练营教练鞠宾对大纪元表示,“本质上就是这个举国体制,因为这个体制没办法让体育独立,体育就是附庸在这个体制下,为这个政治体制服务的,所以运动员都是牺牲品。” 党管足球 在中国,体育往往与政治交织在一起,是服务于外交和爱国主义的工具。 今年3月底,中共体育总局到辽宁调研“三大球”(足球、篮球、排球)发展工作并举行座谈会。局长高志丹称,“三大球”要振兴发展,必须始终坚持“党管体育”这一重大政治原则,必须下力气解决协会改革过程中“党的领导偏软偏弱”问题。 鞠宾表示,“党的领导是一根大棒,让你瑟瑟发抖,再怎么样搞改革、要改变,你不能离开党的领导。在这个制度下,中国这个体育怎么可能好?稍微聪明一点的、有点成绩的,像一些女子网球,到最后也不敢太违背上面的意志,不然让你一歇到底。你不能够摆脱政府,摆脱所谓党的领导,这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 2019年3月29日,中国足球协会要求所有归化中国籍的外国球员,必须接受爱国教育,学习中国共产党教义。在备战2022年卡塔尔世界杯亚洲区预选赛中,中国国家足球队还成立了临时党支部,要求20名党员发挥模范带头作用。 杨卫东表示,“每个体育项目的国家队都有一个党支部,党支部书记就是这个国家队的领队。比如游泳队有一个党支部,这个领队就是党支部书记。体育中心主任基本上兼任党委书记。” “为什么说国家队是半军事化管理?军队到连级的时候,就有连长、指导员,指导员就是党支部书记,到了营长就有政委了,政委就是党支部书记。足协也一样,虽然是总教练制,旁边还有一个领队看着他,所以就是搞不好。”杨卫东说。 在过去改开时代,体育改革要远远落在经济改革的后面,中国足球始终存在行政权力和市场的“双轨制”,没有像欧美一样走向真正的市场化。 2015年的足改总体方案推出至今,要求的职业联赛“管办分离”未能实现,行业人士希望成立的“中国足球职业联盟”也始终未能实现。在中国足协“管办分离”的现实操作中,只是职务名称的改变,还是那些人和那些权力。2015年12月于洪臣不再担任中国足协副主席,但第二年3月中国足协成立党委,于洪臣又成为党委书记。 中国足球改革三十年后又回到原点,反观中国足协却变得越来越庞大。1992年,中国足协只有4个部门,到了2017年杜兆才时代,多达28个部门,其中还有一个“党务人事部”。 鞠宾表示,“中国的体育首先要依赖于政治,它是不独立的,和西方体育界是两码事。西方的体育叫俱乐部制,或者是单项协会制,没有政治倾向,政府无法去干预它。但是在中国,体育是不独立的,哪怕企业资助,但是它要听上面这一层一层的领导,如果说和政治有冲突的话,一定是聼政治。” 失去体育运动真正的精神 中共的金牌第一举国体制、党管一切,让体育失去了真正的精神。鞠宾表示,“真正的体育精神是来自体育本身,但是中国体育它有一个政治帽子扣着你,你没办法摆脱掉,所以在中国不能产生真正的体育精神,竞技体育就是为政治服务拿奖牌。” 2022年中国队在大年初一1-3惨败于越南队,赛后主教练李霄鹏表示,问题出在两方面,一方面是比赛的设计出了问题,队员踢得很努力,另一方面是赛前激励过度,队员太想赢,上半场在非常紧张的情况下,度过了半场比赛。 鞠宾表示,“中国的体育和世界上的体育是两个概念,表面看上去都是在打球,踢球,事实上本质是不一样的。本质上体育在中国是不能独立的,你看中国有独立的运动员吗?你不听上面的,你明天就给我走人。在这样的制度之下,哪样事情是可以有保障的?没有一件事情可以保障。” “根本上,如果有一种奴隶思想,你永远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运动员,因为你不具备真正的体育精神。” “你冲不出它(中共)的天花板,这个个体完全自由了以后,它害怕,一定要把你压下来,所以你在中国你怎么弄、你怎么宣传,你说这个梦那个梦没有用,那都是恶梦。因为体育是为政治服务的,为政治服务的体育,不能成为真正的体育。”鞠宾说。 鞠宾认为,“如果想洁身自好,想弘扬体育,利用体育市场,发挥自己的才智,你必须去一个自由的社会,才能够独善其身,不然的话,在中国所有的体育界都是一样的。” 中国前国家队游泳运动员、奥运名将黄晓敏对大纪元表示,“中共体制现在已经腐败,根已经烂了,就是运动员自己真有凭着公平竞争的想法,基本的体育运动精神它已经不复存在了。再有好的想法,也是无能为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