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垮台时官员将「无一人是男儿」

周晓辉

2023年11月21日发表

【人民报消息】这两天，网路上流传著APEC会议期间的一张照片。照片上中共党魁坐在座椅上，似在和身边的外长王毅说著什么，而最引人注意的是王毅毕恭毕敬、俯身倾听的样子，活脱脱一副奴才相。

老话讲的好，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细数一下，围绕在中共党魁身边的不少高官不都是这等货色吗？蔡奇、李强、王沪宁、丁薛祥、赵乐际、李鸿忠等等。

而这其中深谙习的心意，将媚功发挥到新的高度的非蔡奇莫属。什么「非凡的雄才大略、远见卓识和领袖风范」「日夜思念关注著人民的情怀」「为我们掌舵领航」；什么「讲话高屋建瓴、精辟深邃、内涵丰富，为全党开展主题教育提供了根本遵循」；什么其思想是「一本读不完的书」，如果学下去，「就一定能从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一定能创造出更多令人刮目相看的人间奇迹」……，蔡奇是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问题是，如此吹捧、谄媚习、貌似无比忠诚的高官，在中共党魁出事以及中共骤然解体时，会站出来护主、护党吗？

早在2012年12月，习近平在南方考察时，曾在给官员演讲中提到要汲取苏联垮台的教训。他称「苏联为什么会解体？苏共为什么会垮台？一个重要原因是理想信念动摇了」，「最后戈尔巴乔夫轻轻一句话，宣布苏联共产党解散，偌大一个党就没了」，「最后，竟无一人是男儿，没什么人出来抗争。」

习在慨叹苏联解体时「无一人是男儿」时，应该明白苏共的垮台是其自作孽的结果，而苏联人民的唾弃和苏共官员们的投机心理，直接导致了无人站出来捍卫苏共政权。

那么，苏共垮台值得悲伤吗？2013年，中共前党魁胡耀邦的儿子胡德华在一次聚会中，曾谈到了苏共垮台的问题。他认为，如果苏共是个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党，是为了解放全人类的党，或者像战争年代表现的那样，冲锋在前退却在后，吃苦在前享受在后，那这样的党垮台，苏联和全人类都要悲伤了。但事实并非如此。俄罗斯共产党总书记久加诺夫总结说，苏共垮台源自于三个垄断：政治、经济和意识形态垄断。因此，垮台就不值得大家悲伤。

而十年前慨叹苏联解体的习，是否会想到十多年后中共也即将追随苏共的脚步，走入历史的垃圾堆？当那一刻到来时，他觉得会有多少男儿出来抗争呢？尤其是周围那些「无比忠诚」的高官们，他们会挺身而出吗？

不妨先看三、四十年前一个叫赫德里克．史密斯（Hedrick Smith）的美国人写的一本书：《俄国人》。史密斯是在1971年被派往莫斯科，担任《纽约时报》驻莫斯科记者站的站长。当时苏联正处于勃烈日涅夫时期，对内实行严密控制，镇压反对派；对外实行全球扩张，与美国争霸。为此，苏联社会一片死气沉沉，腐败猖獗。在这样的氛围下，史密斯凭借著细微的观察和与苏联普通民众的接触，了解了苏联社会真实的一面，并在4年后回到美国写就了这本畅销书。

在书中，史密斯描述了苏共官员奇特的心态。他发现，共产主义意识形态其实已经很少人相信，连苏共领导人自己都不相信。事实也是如此。苏联解体后，勃烈日涅夫的姪女柳芭所写的回忆录中也证实了史密斯的观察是正确的。她提到，勃烈日涅夫当年曾对自己的弟弟说：「什么共产主义，这都是哄哄老百姓听的空话。」

那么，不相信共产主义意识形态的苏共领导人为何还要不断向民众重复？史密斯引述一位莫斯科的科学家对此做了解释：「意识形态可以起两种作用——或者是作为一种象征、或者是作为一种理论，两者不可得兼。我们的领导人把它用来作为一种象征、作为断定其他人是否忠诚的一种方法，但它并不是这些人身体力行的一种理论。它不是活的理论。」

换言之，苏共领导人透过宣传没有多少人相信的意识形态，目的就是判断他人是否忠诚，以维护自己的权力，而且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力。至于各级官员、各类体制内人物，尽管也不相信官方的意识形态，甚至内心也充满了反感，但每个人都继续在公开场合扮演著自己的角色：支持领导人、重复领导人的陈词滥调。

这与当下的中国非常相似。那些高调宣传马克思主义的、不忘中共初心的中共高官，没有几个真心相信的，不过是利用其维护手中的权力、维护既得的利益，借此否定自由民主和宪政，让中国人继续臣服在中共的脚下。

而2023年出版的日本已故首相安倍的回忆录爆料则称，习其实并不信共产党，而是为了掌握政治权力才加入共产党，他是个「强烈现实主义者」，一个不掌握政治权力的政党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至于各级官员和各类体制内人物，绝大多数都非常清楚中共的卑鄙无耻和罪恶，但私下里大骂中共的是他们，公开拍掌迎合上级的还是他们，原因依旧在于维护手中的既得利益。而这也决定了他们在中共这艘破船沉没前，竭力大捞特捞并将资产转移到国外，家人移居海外，这早已是中共公开的秘密。

有趣的是，史密斯的书中也描绘了苏共官员中的典型类型：无信仰的、犬儒式的机会主义者。这种官员是充满矛盾的复合体。他们一方面在和朋友谈话中批评时政、攻击腐败，俨然是个改革家；另一方面，他们又对本国的政治感到自豪，为自己能身处权势集团而踌躇满志。

他们一方面知道史达林时代的恐怖，也不愿意再回到那个时代；但另一方面又对史达林靠强权建立起一个庞大的红色帝国而十分骄傲。他们也一方面乐意向别人显示他的思想解放，根本不相信官方的教条；另一方面又善于掩盖个人观点，对自己在党内会议上以善于发言著称而得意。

史密斯因此总结道：「个人只要服从听话，不公开向意识形态挑战，不管信也好不信也好，都不是关键问题。」

将史密斯的总结放到当下的中共国，也非常吻合。包括中共高官在内的所有官员，一方面意识到了中共一党专政是腐败的根源，一方面却又竭力维护这个体制，紧跟「核心」，不肯让利于民。他们一方面不愿意回到恐怖的毛时代，一方面又口是心非吹捧毛的「功绩」和「贡献」。他们更是一方面在私下场合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一方面却在公开场合继续扮演伪君子。时间久了，他们已然忘记如何做才能是一个真正的「人」。

这样具有几副嘴脸的中共官员，只要不向意识形态挑战，就可以继续在体制下生存下去，但同时，这些缺乏高贵灵魂、信奉机会主义的官员们也可以埋葬中共。

1991年苏联解体时，没有信仰、信奉机会主义的苏联绝大多数官员选择了旁观，并接受了苏共垮台的现实，没有人站出来抗争。历史注定将在中国大地重演。当中共垮台那一天突然到来的时候，同样缺乏高贵灵魂、信奉机会主义的官员们大概率也不会站出来抗争，而是琢磨著如何在新政权下效忠，曾经的主子也会抛在脑后。只是他们曾经做的恶会消失吗？还是那句话，做什么，终究都是要还的。△

（人民报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