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你出去以後不要亂講話,否則你以後到中國會有麻煩。」去年12月下旬從北京第二監獄出監的馬來西亞籍華人何先生,近日向大紀元揭露了監獄內疫情大爆發、獄方隱瞞疫情,以及他出獄前遭到警告出去後「亂講話」會有「麻煩」。 在北京做生意的馬來西亞籍華人何先生,在北京第二監獄服刑好幾年,去年12月20日出獄,見證了疫情在監獄大爆發。他說,在11月底監獄警察換班(通常兩三週換一次班)之後疫情大爆發。「換了另一撥警察進來,警察把病毒從外面帶進來,過了三天,到12月3日、4日,大概6天左右時間,監獄裏幾乎全部人感染。」 但獄方對犯人欺騙說是「感冒」,「不承認是新冠,不承認是警察帶進來的。」 位於北京市朝陽區的北京第二監獄,專門關押外籍和港澳臺的男犯人,以及對新犯人分配到各監獄之前實施「入監教育」,是新犯人的中轉站。 他本應2022年12月11日刑滿到期,但在12月9日出現感染症狀,「但他們(獄警)騙我說,沒事,這是感冒而已。」刑滿之日他以爲終於可以有自由了,他的家人也爲他準備好了機票,但不料他的腳一踏出監區,立即就被轉移到武警宿舍繼續限制自由。「不讓我知道,不讓我走,我問爲什麼不放我走,他們才說我陽性了。」在那裏,他再被控制到12月20日才獲釋。 何先生說,獄方對疫情隱瞞,不讓犯人有知情權,那死亡的情況就更加掩蓋了,「我們得病都不讓我們知道, 死掉的會讓我們知道嗎?」對於獄中的染疫死亡情況,他估計「最少有10%~15%,最少的保守估計,跟外面的情況是一樣的。」 疫情爆發後,獄方把人分散關押,使犯人更難知道彼此的情況,「伙房、工廠都用來關押,彼此分散到什麼地方不知道,全部黑箱作業;如果這個人症狀比較嚴重,他們會說他『感冒比較嚴重,要送到別的地方』,死了也無從可知,所以死亡的數字不可能現在就知道。」 何先生在臨出獄前,獄方還警告他不能把監獄的情況和疫情透露出去,「監區長吳志國、崔寶峯,中隊長劉向東,這幾個是現場最大的指揮官,又威脅又恐嚇,說:『出去以後不要亂講話,以後回中國會有麻煩;不要以爲你在外面亂講話,我們會找不到你。』」 「越不讓我講,我越想講。」何先生說,他在坐牢之前對共產黨還抱有幻想,不然他也不會到北京做生意,但是經過這幾年坐牢,他徹底地「看清共產黨的真面目」,「 下半輩子的我,就是一個徹底、標準的反中國共產黨的人士」。 「監獄宣傳反美,仇恨美國人,宣傳病毒是美國帶進來的;把政治洗腦與減刑捆綁在一起,儘管在2019年以後減刑政策實際已不再操作;不讓做運動,關到你廢;逼外籍犯人唱紅歌,什麼『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老外不懂中文也逼他們唱,否則找各種理由修理他們,那些黑人雖然他們看不懂中文,但是紅歌唱得比中國人還溜。」 犯人中流傳:法輪功學員很少染疫 何先生說,北京第二監獄除了關押外籍和港澳臺男犯人之外,也是一個犯人中轉站,分配到其它監獄的人要先在第二監獄「接受入監教育」,時間一般是兩三個月,所以被判刑的法輪功學員也先到這裏中轉。疫情以後,犯人對誰染疫了非常關注。何先生說:「犯人內部都在傳,法輪功很少染疫。」 那他是怎麼知道的呢?何先生說:「因爲在(監獄)醫院會碰到其它監區的犯人,法輪功(學員)一般不上醫院,但是跟他們關押在一起的人會把信息透露出來,誰有感染,誰沒有感染,我們一直很關注。犯人之間流傳:法輪功沒事哦。」 而且何先生說,他在2022年7月被關在小號一個月,跟被關小號的法輪功學員有過直接的接觸,「那時候有機會對上話:『你身體怎麼樣』,互相問,有的說『我沒事啊』,跟我說『我沒事』的都是法輪功。所以我是相信的。」 何先生說,法輪功學員因爲不屈服、堅持信仰,在獄中的處境比普通犯人更艱辛:「他們比我們要辛苦十倍八倍。他們遭受的精神折磨,比我們要嚴重,他們不願意屈服,對他們的折磨特別嚴重,喝水、洗澡都受限制,不讓見到太陽,關押在小黑屋裏面。」 「法輪功被關押,一種是有包夾監視,一種是單獨關押——這種比較嚴重,因爲他們不配合,不願意屈服,共產黨對他們沒招了,就動用這辦法,把他們的心理、精神折磨到最痛苦的狀態。」 儘管法輪功學員處境最艱苦,但是他們很少染疫或者症狀較輕,而且在獄中勸犯人歸善,記住「法輪大法好」。 何先生說:「對此(指法輪功學員很少染疫)我們也無法理解,但我認爲肯定是跟他們的信仰有關,這個很明顯,煉功的人和不煉功的人,……他們經常跟我們說:『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碰到他們的時候,他們都會對我們這樣說。他們還會勸我們要善良,我個人蠻佩服他們的。」(記者林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