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百姓有《岳青天歌》,认为岳起是继汤斌之后的清廉巡抚。 |
【人民报消息】清朝一些地方官吏用他们的行为在历史上留下美名。 岳起不染污迹 岳起,满洲人,乾隆三十六年举人,后任奉天府尹。前任某某贪名狼藉,岳起进入官署后,叫人把官署的屋宇器具全部洗涤一遍,说:「不要染上了他的污迹!」后来岳起因触怒某将军被罢官,不久嘉庆帝又起用岳起为山东布政使,随即升任江苏巡抚。 岳起生平清廉介直,夫人亲自掌管签字画押,出门瘦马破衣,随从寥寥。岳起禁止江苏境内的歌妓在游船卖唱,无事不准宴请宾客和演戏,使江苏奢侈风气为之一变。 岳起夫人尤其严正。岳起曾前去查抄尚书毕秋帆家产,回家已经天黑了,喝了点酒,脸上微有醉色。夫人正色告诫岳起:「秋帆尚书因为耽于酒色,以致有今天。相公怵目惊心,正应谨慎戒惧还怕来不及,相公竟仿效秋帆尚书所为吗?」 岳起后来担任两江总督、礼部侍郎,死后无子,家产仅屋四间、田七十六亩。清代旧规,旗人死后没有子嗣者家产归公。嘉庆帝因为岳起家清贫,把岳起家产留给岳起夫人;岳起夫人死后,官府破例没有收回产业,而是代为经营,用来祭扫修坟。江苏百姓有《岳青天歌》,认为岳起是继汤斌之后的清廉巡抚。 戴敦元独行数千里 戴敦元,道光元年,擢江西按察使,道光二年,升任山西布政使。戴敦元入京觐见皇帝,途中不住宿,不下车,就在车上每天买六枚面饼充饥,晚上和衣而卧,五更时分就催促车夫起身赶车上路。清代规矩,凡是上官过境,州县照例供应膳宿,迎来送往。 戴敦元独行数千里,沿途轿夫、店小二却没人知道他是新任布政使。戴敦元抵达山西衙门后,山西衙门原有「厘头银」陋规,衙门上下都拿。戴敦元说:「官员自有养廉银,仆从自有官员养,还用拿什么多余的收入?」于是革掉了「厘头银」。 戴敦元从小就是神童,博闻强识,后来看书看成深度近视,看书时书本贴到脸上,但过目不忘。戴敦元每做一官,就把卷宗全部看一遍,以后属吏偶然说错了,戴敦元马上指正,因此属吏没有人敢欺瞒他。 道光帝有时咨询他,戴敦元援引律例,背诵卷宗,一字不差,道光帝深为器重。老年有人问他比较冷僻的典故,戴敦元就说典故出在某书某卷,百无一爽。但戴敦元不认为这是本事,说:「书籍浩如烟海,人生岂能尽阅?」戴敦元无意自创学说,认为「当世以为独得者,大抵昔人唾余」,孜孜不倦研究学问多年,却只留下几卷诗。 戴敦元逝世后,箱子里没有多余的衣服,家里没有多余的粮食,总家产不及一百两银子,他的廉洁大概是天性使然吧! 王伯勉生平惟诵二语 王伯勉,字东皋,汤阴人,少年贫苦,借宿破庙,忍饥读书,后来官至御史。王伯勉初任山东诏使时,拒绝惯例馈赠,不找有关部门打一句招呼。王伯勉升任吏部侍郎时掌管官员选拔,以清介闻名。陆陇其也说:「王东皋在吏部,壁立千仞。」 康熙朝王士祯论盐法,曾说:「只要把两淮地区交给王东皋,两浙地区交给魏象枢,让两人久久任职,何患积弊不肃清!」 王伯勉曾对别人说:「岳飞是我的同县人,『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怕死』,我生平只背诵这两句话,但求问心无愧。」 王伯勉有同年范印心,当山西平阳府知府时入京朝觐。范印心知道王伯勉清贫,怀里揣着银两想送给他。范印心拜访王伯勉家,与王伯勉谈了很久,最终不敢拿出银两,只好告辞而去。 阮湘圃耻苟得 阮元秉承家风 阮承信,号湘圃,是阮元的父亲,家境贫寒却守信义,洁身自好。阮湘圃偶然经过某渡口,捡到一个包袱,打开一看里面都是白银,还有一封公文。阮湘圃慨叹:「此事上关国务,下系人民,我应该守在这里等失主。」 日暮时分,果然有一个人一路找来。阮湘圃问他,那人回答说丢了官银,而且哭道:「我不但害了自己,还连累了官老爷,我不如先死算了。」阮湘圃立即拿出包袱交给他,不告诉自己的姓名。 阮元后来显贵,督学浙中。一天在绍兴省署,有家乡老朋友拜见阮湘圃,阮湘圃以礼相待。 老朋友说:「您家这么清贫啊?」 阮湘圃说:「我家本来就贫寒。」 老朋友拿出两张银票,说:「这银票值一千两,为先生祝寿。」 阮湘圃气得白胡子发颤,怒斥道:「我平生耻于苟得钱财,才这么清贫。你为何无缘无故为我祝寿,不惜一掷千金?你如果想有求于我的儿子,我儿子受朝廷重恩,清廉犹不足报朝廷万一,而你想用银票来玷污我儿子吗?你以礼来,我就以礼相待,如果你以贿来,恐怕今天你就走不出我的家门!」老朋友愕然,叩头谢罪告退。 阮元秉承家风,二十年廉谨自持,唯独嗜好古典事物,爱惜人才,不惜罄尽家财购买古籍、资助才子。 (参考数据:《清史稿》、《清稗类钞》)△ (有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