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最難忘中國大陸的法輪功學員,反迫害21週年之際,讓我寫出畫在心裏的素描吧……
1999年7.20以後,成千上萬的法輪功學員前仆後繼地依法進京上訪,希望政府能在無數煉功人身心受益的事實面前有所調整改變,讓上億的法輪功學員有個寬鬆的修煉環境。很多老百姓包括相當部分警察對學員是有好感、同情的。(憲法第41條規定,對於公民的申訴、控告或者檢舉,有關國家機關必須查清事實,負責處理。任何人不得壓制和打擊報復。)
在中共開足馬力栽贓陷害法輪功的誹謗宣傳中,最著名的就是2001年1月23日(大年三十)央視播放的「天安門自焚」僞案,其流毒甚廣,對法輪功學員的妖魔化也最爲嚴重,挑起了中國人對法輪功更大的誤解和仇恨。打壓迅速升級,迫害是不遺餘力的,頻繁的綁架,動輒勞教、判重刑,監獄、勞教所開始大規模瘋狂的酷刑折磨……
2001年3月初對法輪功學員的全市大搜捕就是在這種背景下進行的。
◎ 我的故事
2001年3月2日,我在辦公室被綁架,帶到派出所。我問片警:「爲什麼抓我?」他說:「要你跟法輪功決裂,寫保證。」我說:「我內心的東西自己管。學生等着我上課呢!下班,我還要去幼兒園接孩子。」
片警讓我在一張寫着「擾亂公共秩序罪,拘留15天」的紙上簽字。「我不籤!到底誰擾亂公共秩序?誰讓孩子找不到媽?誰讓二百多個學生沒老師上課?」他瞪着我:「我要你跟法輪功絕裂!」
片警厲聲道:「你籤,得去;不籤,也得去!你可以上訴,但上訴也沒用!」 幾個保安一擁而上,架着、拽着、扭着,把我拖下樓,推推搡搡上了車。
「兩會」期間,全市大搜捕。在家的法輪功學員幾乎都被抓到看守所、拘留所來了。不少人是被騙到派出所來的,有個孤寡瘦老太是被警察半夜從被窩裏拖出來抬下樓的,驚悚又荒謬。更多的青壯年是從工作崗位直接抓捕的。
◎ 保管員
食品廠的倉庫保管員是穿着工作服進來的,白大褂翻領裏面是豆綠色毛衣,約有四十歲,清瘦的中等身材,削薄的利落短髮,樸實平淡的樣子,安靜又普通。
我倆坐在一塊兒,不知不覺小聲嘮了起來,才知道她是和在一個廠子工作的丈夫一塊兒被抓進來的。她講三年饑荒時吃不飽、營養不良,老婆婆又懷了雙胞胎,「俺對象(因先天不足)從小就體弱多病,煉功後病都好了,如果沒有修煉,就和他病死的雙胞胎弟弟一樣了,是師父救了他,延長了他的命。他身體的變化,大夥兒都看在眼裏。俺兩口子都是老實人,去年上訪抓回來,廠里人都佩服。廠長說,算了,寫個保證,別讓他們再弄進去了。我說,這可不是隨便亂寫的!」
她丈夫在三樓男監。看守所開大會時,男隊、女隊魚貫地左右兩邊走。她悄悄跟我耳語,「那個穿藍工作服的是俺家那口子」。夫妻倆目光相遇,微微點頭。清淡素淨,沉穩可靠,兩口子都是相仿相通的氣韻,修到很神似的夫妻相。
「俺家小姑娘,才13歲,俺兩口子幾次三番被抓,就把她自己撂在家裏,有時上奶奶家。好在她也得法了。一到電視放毒造謠,她就『啪』一下給關死。俺們仨兒圍一圈兒開始打坐。」我點頭讚道:「這就是什麼叫精進!」
她的廠長特意花錢來保她,在走廊大聲對獄警說:「不服不行,人家就是好。俺廠子一千多號人,保管員換了多少?誰不順手牽羊?只有她不沾半點便宜,上班從來不帶包,大罐小瓶,一個也不少,清清白白。這倉庫保管還非她不可!」
臨走時,她也沒有一點解脫的竊喜和自得,很淡定平常,小聲向大夥兒點頭道別,還對我使眼色,那兩個新來的黑衣盤發的賣淫女是警察的「耳目」,小心點兒!
她一臉的恬淡,家常般親切,在你身邊像一潭靜水,走時如涓涓細流匯入人海,毫不起眼,悄無聲息。但她的清澈溫潤、她的踏實安詳,我至今都記得。
◎ 老教授
「阿姨洗鐵路(「愛してる」)」,一個年輕的警察在門口探頭笑着喊,「得給嘍,亞柳波柳接不亞……」一位穿咖啡色對襟毛衣的老太太走過去,樂呵呵地說:「念得不錯,字正腔圓。」 兩人親切地小聲說了會兒話,警察就走了。
「哎呀,你倆對啥暗號啊?」監室裏的人打趣,老太太笑答,那孩子說的分別是日語、西班牙語、俄語「我愛你」。小警察是她99年9月進京上訪被抓回來後認識的,剛畢業不久的他審着審着就笑着聊起天來了,得知老太太以前是外語學院教授,就向她請教幾個國家「我愛你」的說法,學幾招好去哄女朋友。拿出小本子讓老太太寫上,跟着反覆讀了幾遍。他還答應她會去看看警署沒收的《轉法輪》。
老太太溫暖慈祥又睿智風趣,滿頭銀髮是滄桑的閱歷,開朗的笑顏似草原春暉,爲人處事通透又幹練,走到哪裏都有好人緣,用現在的網絡語叫圈粉無數。那些女犯都愛聽她講話,笑嘻嘻地說這輩子沒上大學也聽着教授講課了。
老太太告訴我,她正給孫子講連環畫故事,被突然闖入的片警綁架來的。到了看守所,看到這麼多年青人不是偷、貪,就是賣淫,她就發出一念,請師父加持,救救這幫孩子吧!!
她跟姓王的賣淫女親如母女。小王結實豐滿,濃眉大眼,臉兒紅撲撲的,老太太跟她說話,她聽得可入心了,不時點頭,憨實地「嗯哪,嗯哪」(東北話,有好的,是的、當然之意)。一看就是周邊農村的,27歲的她離了婚,有個3歲的兒子。
老太太跟小王講自己的經歷,她和丈夫都出身書香門第,丈夫是翻譯,翻譯外國名著,被打成右派不到兩年就死在勞改農場。她34歲就守寡了,一個人在艱難中拉扯着5個孩子,文化大革命還挨批鬥,真難哪,苦哇!後來下放農村又返城,好不容易孩子們大了,都工作成家了。退休後她又作爲返聘教授繼續上課,但身體垮了。幸虧遇到大法,各種病一掃而光。萬沒想到這麼好的功法會被誣陷誹謗,那麼多弟子竟被抓到監獄裏。她逢人就講真相,修煉法輪功如何使她起死回生、身體硬朗、健步如飛……老太太寫一手漂亮的毛筆字,她寫了很多橫幅標語,「法輪大法好!」「世界需要真善忍」,一大早到山上掛在松樹枝上。白天就領着小孫子發傳單,給政府機關和各大院校送或郵寄勸善信,76歲的她神采奕奕,勁頭十足。
小王看到有個賣淫的小姐,幹了七八年房子都買了兩三套,還有老闆幫着打通關係花錢弄出去,而自己在洗頭房(做暗娼)才幹了兩個多月,錢沒掙幾個,就要被勞教,心裏很不是滋味。
老太太跟小王講,不要看人家別墅了、房子了如何如何,暫時的舒服輕鬆,來錢快也不能幹那個,不那樣也能把孩子養大,吃苦不是壞事。老人家給她講法理,一切皆有因緣,病呀災難啊都是業力造成的,德與業的轉化關係,擇善固執、吃苦消業,是積德修福,返本歸真才是人生的目的……教她背《洪吟》、《論語》,還教會了她五套功法。
老太太詳細問了小王家裏的情況,誠懇地對她講:「我要能有自由身,能幫你就幫。我不行呢,還有俺家閨女,真是貼心的小棉襖,從小跟我吃苦,很能體恤人。」她還把女兒的電話留給小王。
一週後,老太太就放回家了,女犯們議論可能是小警察幫了忙。第二天老太太又來到看守所門崗窗口處,獄警喊小王下樓拿東西。小王樂顛顛地抱來一大包衣物:毛衣、寬鬆的外套和褲子、內衣褲、襪子、衛生紙,還有一小堆糖果,其中一塊彩色糖紙裏包着紙條,打開是密集雋秀的鋼筆小楷。於是,我們學員都看到了師父的新經文《強制改變不了人心》。
有個身材高挑的小姐去勞教隊前,被剪掉了及腰的秀髮,她淚流滿面,泣不成聲。而小王去勞教的那天沒有哭,她說她得法了,有師父管了,能遇到大法弟子,還有老教授幫她,覺得挺有福的。信仰給人力量,她堅強從容地走了。
◎ 八旬老太
有個老太太在家做午飯就被抓來了。警察問:「還煉不煉?」「煉!」老太太乾脆又實在地回答。「你真是死不改悔!自焚看了沒?現在可是敵我矛盾了!」老太太慢悠悠地反問:「你知道怎麼回事兒呵?連腿都盤不上還想冒充……」短暫的靜默,旁邊的年輕學員補充說:「衣服和臉都燒成那樣了,頭髮和裝汽油的塑料瓶怎麼沒着火?」「都等着勞教吧!」警察打斷罵道,「真他媽的頑固!」
這位八旬老太是隨夫「闖關東」的蓬萊人,沒上過學,僅能認得標語、路牌、商店名稱而已。修煉後,她每天認認真真地煉功學法,不知不覺認識了很多字。這是擅長繡花剪紙、蒸棗花大餑餑的她做夢都想不到的,說來奇妙,她打了個比方,「那些字就像俺和老家親戚見面一樣,看着看着互相都想起來、認出來了。」在獄中,聽白髮蒼蒼的她帶着山東口音大段大段地背誦《轉法輪》,那種全身心溶於佛法中的純淨能量,那份質樸堅定,我很感動。在一起幹活揀豆子時,老人家還小聲地逐句教我背《精進要旨》裏的經文(《位置》、《道法》)……
◎ 小媽媽
髮髻輕挽,杏眼厚脣,白皙的圓臉,豐潤的體態,這是位散發着淡淡奶香的新晉媽媽,有5個月男嬰的23歲母親。
她老婆婆抱着嗷嗷待哺的孩子來看守所,警察還要逼着她放棄信仰、供出她丈夫的去向,威脅要把他們夫妻雙雙判刑。回到監室,小媽媽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乳汁把淡紫色羊毛開衫都流溼了,她忍不住撲到我懷裏痛哭起來。
兩位學員拍門向獄方抗議這種侵犯人權、虐待婦孺的劣行!保安在走廊嘆道,上面下令了,理解不理解都得執行。
小媽媽在牆角背過身擠出一些奶水,我用溼毛巾冷敷她脹痛的乳胸。「我嫁給了初戀,他是學建築的研究生。」她喃喃講述自己的境況。1997年秋,她丈夫在法輪功煉功點附近練武術,聽到祥和的音樂,看到她——清純可愛的鄰家女孩在煉功,也一起煉了。他們都住在大學家屬樓,雙方父母都是舊相識。冥冥中姻緣這條紅線的牽引,共同的信仰讓他們認定彼此爲終身伴侶,1999年5月結了婚。兩個月後,鋪天蓋地的打壓和誹謗就開始了。「我倆當時都懵了!」
小媽媽講,她丈夫進京上訪被抓被打,罰了九千塊,前後入獄近百天,還被設計院除了名。她的孕期、哺乳期都處在焦慮不安中,不是被抄家就是被綁架。從小彈琴的她在琴行工作,老闆是親戚。天安門自焚僞案在獄中播放,她丈夫就在監室裏直接把電視關上,對犯人說,你們看這個沒什麼好處。丈夫過年後剛放回家幾天,警察就不斷上門騷擾,不得不流離失所。警察逼問她:你對象上哪兒啦?標語「自焚是假的」是不是他寫的?小媽媽夢見丈夫被打得傷痕累累、滿臉是血……
我勸她先別心疼,趕快煉功,不然乳腺堵塞,容易得乳腺炎。
◎ 正念闖關
一天中午,來了個穿墨綠毛呢西裝外套、蓬鬆捲髮的女子,她灰黑牛仔褲膝蓋處一片洇溼的褐色泥漬,尖頭高跟短靴「噔噔噔」帶節奏地走入監室。寬肩長腿,眉眼舒朗,舉止大方,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小張!」有學員叫她。
小張一早吃完飯去上班,在樓洞裏被突然竄出來的便衣警察劫持。她激烈掙扎,大喊:「土匪搶劫啦!抓流氓啊!!」嘴馬上被捂住。這時候樓上有人開窗,警察慌了,怕被拍照曝光,四個人連踢帶打地把她往車上拖。「哎呀媽呀,腰疼……」姓韋的片警鬆開拽長髮的手,撐着後腰呲牙咧嘴,「哎喲?你還挺有勁兒呵?」 小張呼吸急促地怒斥: 「你也不想想,年輕輕怎麼就腰疼?你怎麼一抓我們就腰疼?!人做天看哪!!」 門砰地關上,「開車!別跟我扯那些。」
到了派出所,小張轉身就跑,警察們喊叫着在後面追。細雨濛濛,橫在面前的是一條新挖(鋪設管道)的溝,小張跑着邁腿跨過去,高跟兒鞋卻陷進溝邊的泥土裏,慌亂中跌倒,胳膊被兩個追上來的警察扭住。
「哎,不該穿這高跟兒鞋!」小張有些沮喪地用抹布擦着褲腿和鞋跟兒。她的膝蓋青紫,滲出血絲,小腿、手腕、手臂也有瘀傷。她還摸了下我府綢衫右肘處撕開的裂口,調侃道:「我受點小傷,很快就了無痕跡;你這三寸『開口笑』,可是警察野蠻綁架的物證,別縫它!」
與睡大通鋪的刑事拘留所不同,行政拘留所是上下鋪的鐵架床。那天晚上,小張和我坐在上鋪講了各自的情況。在出版社搞的文革式揭批、人人表態過關中,小張直言心聲並毅然辭職。後來她到外企工作,很快被提拔爲部門經理。我說,大多數學員都被抓過三五次,被罰款,工作幾次三番地被整丟了,每個人都面臨着很大的壓力。小媽媽湊過來說:「還逼俺老婆婆交了200塊錢的伙食費。」小張跟我倆切磋:「不能這樣被動承受,一次次被敲詐勒索,這麼老實的屈從就範,等着被勞教、判刑……」她沉思着一再強調,「不應該是這種狀態。」 小媽媽忽然眼睛一亮,熱切地說:「知道嗎?我對象講,有人從勞教所連闖五道崗哨,堂堂正正地走出來了。」我驚歎:「真是奇蹟!」小張點頭道:「是神助神佑,也是他自己坦然不動達到那個境界了。」
行政拘留比刑事拘留寬鬆一些,飯菜不用從鐵門的洞口傳遞,而是派兩個年輕力壯的到一樓食堂把整個監室的飯菜都拎上來。中午,我和小張去搬運食物。下樓時,一個迎面上樓的幹警跟我打招呼:「哎,怎麼又來啦?」哦,想起來了,這個戴眼鏡的人去年曾跟我講過親歷六四的場景,還幫我給關在對面刑事拘留所的同修存了點錢。我笑道:「誰願來呵?在辦公室遭綁架,連哺乳期婦女都不放過呢!」小張沒停步,繼續往下走。幹警低聲嘆道:「這是嚴打呀!悠着點兒吧!」彼此點點頭,就走開了。
轉過二樓拐角,走到正對着一樓門廳的最後一段梯級。大門敞開着,又抓進來好多人,亂糟糟的。三兩個會見超時的家屬從食堂邊的接待室匆匆走出。20米外,一個緊隨家屬身後走出大門的姿影躍入眼簾,墨綠外套、灰黑長褲,飄逸的中長卷發,勁健生風的步伐帥氣灑脫……
我收攏視線,放慢腳步,側身給端飯拎桶上樓的人讓路,如常到右邊食堂排隊,瞥了一眼窗外院子,崗哨下的自動門徐徐打開,車來「人」往,一切都是那麼恰恰好,我不由地鬆了口氣。
如果我把飯菜分兩次拿到監室,就會有人問搭檔哪兒去了。小張機敏走脫的事越晚發現越好。「小夥計,幫我!」我喊一個常到食堂套近乎的男孩子。「好嘞!」大大咧咧的他拎着一大桶白菜湯衝上樓梯,走得急是因爲夠沉,而這男孩要一鼓作氣到達目的地。我捧着一盆粗麵饅頭笑嘻嘻地跟在後面。好在犯人們忙着吃飯,不在意也沒注意多了少了誰,對昨天中午才來的小張還不熟呢!學員中敏感的,也最多暗自對個眼神。
下午3點多,獄方才發現人跑了。聯絡派出所到親友家、公司、火車站、客運站、海港、機場查尋,好一頓折騰,也沒找到。在看守所大會上,警方聲稱要網上通緝。
我替她高興,爲她祝願。想起她的話:「我要走,就義無反顧!」悟到做到,那一念,真的正!!
◎ 溫柔堅韌
小張越獄,對小媽媽觸動最大。第二天她就公開煉功,接着我們四個學員開始絕食抗議非法關押。小媽媽對前來阻止的獄警說,信仰無罪,我們沒有任何罪過,一天都不該關在這裏。憑什麼強行斷掉嬰兒的母乳?你們補發奶粉錢嗎?! 「我們只管羈押,誰送你們來的找誰。」獄警說着灰溜溜地走了。
「我很愛他,總想着婚後有個肩膀可以依靠。」小媽媽對我說,「可現在這個朝不保夕的殘酷現實,他面對的是更大的風險。我本性的一面要發揮作用,要能獨當一面,守住這個家,保護好孩子。」
隔天,小媽媽的老婆婆抱着孩子和大姑姐(丈夫的姐姐)來了,直接找獄警的頂頭上司。大姑姐拿出《看守所條例》,指着第十條說,明明寫着「懷孕或者哺乳自己不滿一週歲的嬰兒的婦女」不予收押,人家律師說,可以控告你們,你們看守所違法!!
幾張瞬間呆愣的臉,辦公室氣氛尷尬,兩個頭頭到旁邊屋子跟所長商量了一會兒,決定把小媽媽悄悄放了。
懷抱嬰兒、含笑帶淚的她溫馨秀美。「孩子大了就好了!」臨別前,我和小媽媽互相安慰鼓勵着,但是我們誰也沒想到迫害會持續那麼久。
21年的風風雨雨,磨練重塑着這位賢妻良母孝媳。去年,當丈夫被那座臭名昭著的監獄摧殘得奄奄一息,當幾乎所有的人都絕望痛哭時,她用柔弱的肩膀、堅定的信念撐起一片天,給連遭重創的家庭帶來希望安慰,細心地爲丈夫療傷,守護着他渡過難關、恢復體力……她在坎坷中修煉得更加聰慧能幹,賺錢養家,侍奉婆婆,心態平和地教育孩子……如今,20歲的兒子高壯俊朗,一如當年的父親。△
(轉自大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