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顥在自己辦公的地方寫上「視民如傷」四個字,就是把百姓當作有傷病的人一樣照顧,唯恐有所驚擾,事事對照,體現對人民的愛護之深。

【人民報消息】《尚書》雲:「惠迪吉,從逆兇,唯影響。」意思是說順着天道而行的就是吉祥;違背天道而行的就是災殃,這就像影子隨形、聲音有迴響一樣。《尚書》還說「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也是講因果規律,善惡報應,不爽毫釐。 導人以善 宋代程顥倡導人們要遵循天理、仁民愛物、謹守綱常。他任地方官時,「教民以禮義。民有以事至邑者,必告之以孝悌忠信。立科條,旌別善惡。使奸僞無所容」。他常說:「聞國之興也,視民如傷,是其福也;其亡也,以民爲土芥,是其禍也。」 他每到一個地方,都要在自己辦公的地方寫上「視民如傷」四個字,就是把百姓當作有傷病的人一樣照顧,唯恐有所驚擾,事事對照,體現對人民的愛護之深。 程顥任山西晉城縣令時,縣境內沿河的不法之徒威脅索取來往船民的錢物。若有不從,則聚衆焚燒船隻,搶劫風盛行。程顥立即派人將這夥人的首領們捕獲歸案,但看他們是爲生活所迫,就既往不咎,讓他們以當縴夫爲業。 程顥重視教化,使諸鄉皆有學校,閒暇時遇到兒童讀書「還親爲句讀」講解教授。由於治理有方,「晉邑幾萬室,幾年之間,無強盜及鬥毆者」。縣內儒生越來越多,出現人們互相謙讓、互相敬愛、民風祥和的局面。 程顥說:「爲令之職,必使境內之民:凶年饑歲,免於死亡,飽食逸居,有禮義之訓。然後乃盡。」 程顥被任命爲監察御史,宋神宗問他:「何以爲御史?」程顥回答:「使臣拾遺補缺,裨贊朝廷,則可;使臣掇拾臣下短長,以沽直名,則不能。」意思是說如讓我對皇上拾遺補缺,看到朝政有什麼失誤能夠補救,那我樂意幹;假若使我專找臣下的毛病告訴皇上,以換取名聲,我則堅決不幹。宋神宗聽了很讚賞。 程顥在御史任上進言頗多,涉及內容包括爲君、爲政之道。他提出爲君要「以至誠仁愛爲本,未嘗及功利」、要「明善惡、辨忠邪」。他常給皇帝指出要循天理,注意防止個人私慾的萌發,神宗皇帝拱手對他說:「當爲卿戒之。」一次,皇帝遊玩,欲折柳枝,程顥當即勸道:「當春發生,不可無故摧折。」皇帝欣然聽從,程顥並勸其推此及仁愛天下萬物。 程顥回鄉從事講學,「士大夫從遊者盈門。自是身益退,位益卑,而名益高於天下」。他的學生朱光庭跟從程顥學習三個月,回去後別人問對程先生的印象,他說:「我就如在春風中坐了三個月。」 別人問什麼意思?他說:「先生慈眉善目,待人一團和氣,循循善誘,使人受益無窮,如沐春風。」程顥一生富貴康寧壽考,受人尊敬,其子孫皆賢德,足證其平生善德廣大所致。 濟人之難 明代年間,湖南人錢國寶和周尚義兩人結伴到四川做生意,先到成都買米,再到夔州賣掉,兩人都賺了一些錢。 錢國寶不幸患了重病,臨終前留下遺書,告訴周尚義說:「我所以死在外鄉,也是命中註定。我死後,賢弟可把我的棺材運回家鄉,埋在祖墳地裏。我妻還年輕,不要讓她爲我守寡,賢弟可娶她爲妻,代替我教育我的兒子,贍養母親,我在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 周尚義流着淚聽他的囑託。錢國寶死後,周尚義把錢國寶的全部錢分成本錢和利息,鎖在箱子里加封條。拿出自己的錢爲其備辦棺材壽衣,找了船運回故鄉。到家後,把錢國寶的本錢利息交給錢母,一切喪事開支全由自己支付。 周尚義埋葬錢國寶後,在錢家旁邊租下幾間房子開設店鋪。凡是錢家每天生活日用全部供給,每天向錢母問候請安,和錢妻互不見面。錢國寶的兒子六歲,到村學讀書,周尚義早上送他上學,晚上接他回家,時時照看。 錢母想按照亡子遺書,把兒媳嫁給周尚義,周尚義堅決拒絕說:「無論誰都想讓妻子守節,亡兄因爲母親年老兒子幼小,不得已才有這樣的想法,這不是他的本意。我怎能做下以嫂爲妻的敗壞人倫的事呢?」錢母感動而止住了這事。 周尚義後來娶妻生子,錢國寶的兒子始終把周尚義當生父一樣看待。周尚義本是一個做生意的人,沒有讀過詩書,但他的所作所爲卻讓人尊敬。 (據《太上感應篇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