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康在劫難逃已成定論。這不僅是邏輯導向和犯罪相關性分析,而是大量報導和網絡消息的相互印證,也爲中紀委正在進行的調查所坐實。
在這種情勢下,有的分析認爲擒拿周已進入讀秒階段,也有的分析認爲,對周的調查結果出爐指日可待。從時間上判斷,火候也差不離了。薄被擒至今已有一個多月了,與王立軍逃館到薄被「雙停」的時間幾乎相等,況且中紀委對薄和周的摸底盤查都早已開始,胡溫對周下手應該近在眼前。
周雖到了山窮水盡、黔驢技窮的地步,但其在絕望之際,拔劍出鞘,發出新一輪反撲。這並不是周有實力,恰恰相反,周是在瀕臨滅亡時作垂死掙扎。狗急跳牆也是很兇狠的。這一輪反撲由周和曾慶紅的寫作人馬聯合行動,有四個要點。
首先,捏造江本人並無病入膏肓的假消息,爲江系打氣。自去年7月江傳出死訊,10 月江勉強在紀念辛亥革命一百週年會上露臉,隨後就行跡全無,並傳出已成植物人。江在體力上無法出面,使江系人馬軍心崩潰,四分五裂,頻頻倒戈。
爲挽回已失主帥的頹勢,江系先是由寫手昭明在《博訊》網上攪亂視聽,放謠言說是江在4月初回到北京解決了「倒薄派」和「挺薄派」的爭論, 把倒薄歸功於無中生有的江的鬼影。然後在《明報》上煞有其事地「證實」這一點。再對彭博新聞社放風說,江澤民4月17日在北京會見了連鎖咖啡品牌星巴克 (Starbucks)總裁舒爾茨(Howard Schultz)。
但這些假消息都是隻聞其聲,不見其形。其實是驢是馬拎出來溜溜就行了。以江愛出風頭、愛賣弄的品性,絕對難以捨棄這麼重要的露臉場合,幾次隱身不露,顯然並非不想露臉而是不能也。當然,這也說明周充當江替身受到調查已支撐不住了,要求本尊形象來壓陣解圍。
其次,製造江周與胡溫雙方旗鼓相當的假象。《博訊》昭明說,兩派僵持不下,最後江拍板主導「倒薄」。《明報》文章說,軍隊高級將領都表態站在江派一邊。其實無論在常委會和軍隊裏,胡溫都佔優勢。這說明周非常孤立,急欲蠱惑人心。
再次,將薄案降格爲「經濟問題與刑事問題,不涉及政治問題」。周的寫手的用意很明顯,只要將薄案侷限在經濟問題與刑事問題,周就能與薄切割,就此解脫。這正好說明薄周聯合謀反奪權才是問題的關鍵。
最後,惡毒挑撥習近平與胡的關係,公然暗指胡溫是「內鬼」、「叛徒」和「賣 國賊 」。《博訊》昭明和《明報》文章都挑戰胡,要胡在18大上一起把軍委主席交給習近平,但現任軍委主席再擔任兩年這一規矩正是江當初定下和這麼做的。當初江用政變方式獲得軍委主席任期延長兩年,從而剝奪了胡的權力,現在周用改變此規矩來離間胡習關係,實在險惡之至極。至於把胡溫打成「內鬼」、「叛徒」和「賣國賊」,這實際上是拔劍出鞘,動手出擊的行爲。胡溫再忍就要中劍被殺了。
胡溫爲何仍遲遲不下手?是周的罪行還不夠清楚嗎?現在網上有關周的大量罪行都是中共高層通過各種渠道透露出來的,這本身已證明中共高層完全了解周的情況。比如周和其掌管的政法委指導薄在重慶違法「黑打」。又如周及其家屬幾百億的鉅額貪腐。再比如,薄周趕走谷歌用百度誣陷胡溫習、阻止習接班的謀反計劃。再比如,薄周祕密竊聽高層。其他如殺前妻、強姦和淫亂、用羣體滅絕和酷刑迫害法輪功等都早爲中紀委和中共高層掌握。可以說,如能用謀反和刑事犯罪將薄定罪,用同樣的指控也可以將周繩之與法。
那胡溫爲何對周遲遲不動手?應該說,不是胡溫不想動手,而是第一,胡溫在貪腐、刑事、謀反和對法輪功羣體滅絕(包括活體摘除器官)四個定罪方向上猶豫不定。周薄是一體,對薄的定罪直接關係到對周的定罪。雖然在哪一方向上都能給薄定罪,但只有在後兩者上將薄定罪,才能捆綁週一起定罪。江周不惜一切代價要薄接班、最後取代習、奪權最高領導權的目的就是掩蓋迫害法輪功的滔天罪行、不被清算。因此後兩項罪行才是打擊周江、爭取人心的最有利的武器。在此問題上,胡溫應跳出用貪腐和刑事打擊政敵的舊思維。
第二,胡可能過分擔憂逮捕周對「維穩」和中共政權的衝擊,而周正是把自己與中共捆綁在一起來威脅胡。其實,胡真正首先要考慮的是自己的生命、人民和國家的前途。如果胡現在放過周,或拖延到18大,周和江系勢力一定會反攻倒算,而且將來胡在中共政權垮臺時也難逃人民的審判。
第三,胡溫可能對常委會和軍隊的優勢估計不足,也對周和江派勢力給習近平接班造成的威脅認識不足。目前胡溫已在常委會和軍隊確立了優勢, 而在這兩方面習的支持和結盟是最關鍵的。把對周的處理拖到18大以後將對屆時習的領導極爲不利。如不動周和江系,他們肯定會在18大人事起到影響,最後使 習和胡溫在18大後吃大虧。而且,不動周和江系也會使中間觀望勢力因此失望甚至倒向周和江系。一個明顯的例子就是梁光烈已反過來不提胡而提「三個代表」 了。這在當前微妙局勢中,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第四,胡可能估計江挺不到18大,在賭江的死。江肯定活不長,但把希望放在這上面是一種被動挨打的姿態。
胡溫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不能再優柔寡斷了。面對着周的挑釁,胡溫習應聯手主動出擊,一鼓作氣,直搗黃龍,留下自己在歷史上應有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