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哪年起,被北大教授孫東東誣爲「精神病」的全國訪民中,出現了越來越多體制內、特別是執法機器內的兵哥、警哥、城管哥。這些昔日強勢人羣中,隨便拿出哪一個,都能鬆鬆的把孫教授打成「叫獸」100次,假如孫教授敢站到哥面前。若再看到截訪者站在訪民裏,甚至穿着官衣,孫可能會哀嘆:黨國已經變成精神病大國。
城管上訪被喝倒采
大紀元2011年最後一天報導,約70名深圳城管連續兩天拉橫幅靜坐羅湖區區府大門前。橫幅上書「東門街道辦,剝削勞務工,還我血汗錢」。當局出動近百特警圍捕,將城管押上警車帶走。南都記者與押在派出所的城管隊員通話,對方稱強制驅逐中有人受傷。
這70多名城管近期被東門街道辦辭退,他們要求賠償,但街道辦稱他們屬於保安公司派遣臨時工,無勞動合同。城管投訴無門,只好堵區府大門討公道。
對一貫強勢的城管上訪討薪遭特警圍捕,民衆拍手稱快,不予同情。還有民衆怪言:「爲什麼不見動武?城管的名聲是打出來的。」
電冷氣維修店鄭先生認爲,城管不值得同情,他們工作不認真,更多的是爲了自己的私利,「我本人兩次見過城管打人,追着小販到處跑。」
一家商店的吳女士對當地城管印象很不好,說他們不幹正事,有的爲了私利收取小攤販的保護費就不管了,另外,羅湖區的治安很不好,偷盜搶劫的很多。
人氣作家李承鵬也調侃:勇猛如城管大哥也不能倖免。一個幻想,過去是城管押走老百姓,這次是特警押走城管,下次會不會是野戰軍押走特警?
野戰軍人痛斥「卸磨殺驢」
據大紀元2011年11月24日報導,近千名轉業軍人集體到武漢市市府請願示威,拉出橫幅:「要尊嚴、要身份、要公平」。
11點左右,市府有兩官員出面接待,幾名維權代表被允許進入市府進行協商,不過代表們坐了近兩小時「冷板凳」未果。退伍軍人們表示要維權到底,絕不罷休,準備到北京上訪的呼聲得到衆多軍轉幹部的響應。
參加過越戰、傷殘的鄒偉從部隊回到地方後,在一家工廠工作,由於國企改制,「公企」變「私企」後自己「被」下崗了。他說:「有一些曾經出生入死過的戰友,他們生活非常困難,很多問題政府沒有實際解決。前一時期有很多包括外地來的退伍轉業老兵來武昌上訪,當地媒體尤其退伍轉業軍人方面的消息根本聽不到,政府是擔心這些『負面』消息影響徵兵以及軍隊穩定。」
曾在54軍服役的陳和平退役後在武漢市郊區生活,由於當局圈地及強拆,曾到各級政權上訪,但常遭截訪。他說:「你上訪,當地政府就採取截訪或告你『擾亂秩序』。我們地區曾參加過越戰的退役軍人200人左右,經過多次上訪後我們發現政府沒有一點誠意,『卸磨殺驢』已經成了他們的一貫手法。」
他說:「報紙經常說國家經濟飛速發展,經濟總量排名第二,飛船飛上天,可我們這些基層民衆沒有得到經濟發展帶來的實惠,如同『大躍進』時期民衆勒緊腰帶也要趕超英美一樣,很不現實,我覺得這些都是很不正常的現象。」
共軍老幹部集體維權
據維權網報導:幾年來,1萬110名中共軍隊軍、師兩級離退休幹部多次聯名上書中央軍委,要求解決全軍6萬軍、師離退休幹部住房問題和其他待遇問題,推動社會公平公正。2009年2月18日,軍、師兩級離退休幹部代表再次到軍委請願要求解決問題,同時申請2月25日、26日到軍委八一大樓前靜坐。2月19 日,軍委總後勤部派出兩個工作組與請願代表座談聽取意見,另一方面總政治部向全軍1000多個幹休所發出不準傳播消息、不準串聯、不準參與請願行動的禁令。請願代表表示,如果問題得不到解決,將組織數百老幹部代表到天安門廣場靜坐示威。
萬多名老幹部在請願書中,指責前軍委主席江澤民偏離軍隊老幹部離退休制度,採取「政治上提拔、經濟上優待」的手段收買軍隊現役軍、師幹部,歧視、剝奪、壓制軍隊離退休老幹部的錯誤政策。也是江澤民主持政治局會議,硬是把全國人大常委會決議通過的參加朝鮮戰爭一萬多師職幹部的離退休待遇改成退休待遇。長期以來,軍委當權者把依法維權的軍、師離退休老幹部代表當作監控物件,把全軍6萬多名離退休老幹部當作社會不穩定因素予以防範。
警察上訪被截訪
《新世紀》週刊報導了3個山東派出所長進京上訪的故事。早前,網路上曾出現〈15名中層幹警集體舉報山東一公安局長〉的帖子,稱局長孫欽剛有「變賣國家資產、變相貪污受賄、違規集資建房」等問題。15名舉報者不僅實名,還留有職務和手機號碼。此事在全國引起軒然大波。
原郯城公安局黃山派出所長陳卓、原西關派出所長梁民振、原重坊派出所長曹亞林,2009年9月14日第一次進京到公安部信訪室上訪。3人身穿警服,佩戴警銜,引來訪民側目而視。陳卓說,很多人在排隊,不少警察在維持秩序,「訪民可能以爲我們也是截訪的」。
他們直接進了信訪室。有位一級警督問:「你們是截訪的還是來上訪的?」 陳卓回答,「我們是來反映問題的。」「他當時就批評我們:你們是警察,怎麼能穿着警服來上訪?」陳回答道:「我們找公安部領導反映問題,你說我們不穿警服穿什麼?我們又不是假警察。」警督說:「你穿警服來上訪影響不好。」
警督給臨沂市公安局和郯城縣公安局截訪人員打了電話。就在離公安部信訪室幾十米左右,臨沂市公安局租有一處私人院落,用於在京截訪人員的工作和生活。臨沂公安局治安大隊的張支隊來接他們。一聽他們來自郯城,張拍着陳卓的肩膀說:又告你們局長孫欽剛呢?
對於爲什麼不去法院起訴而選擇上訪,陳卓說,「我想,上法院也是不會給立案,那地方官官相護,我幹了這麼多年公安我知道。」
陳卓說雖然他沒參與過截訪,但在當派出所長期間也處理過上訪問題,「沒想到多年後我們成了上訪的。我們是警察,截訪的人才很客氣,要是老百姓,早就讓安元鼎那種公司扔進車裏,遣送回去,辦學習培訓班了。」
內蒙古呼倫貝爾市公安局大興安嶺農墾分局民警高作喜就沒這麼幸運了。據《新京報》2009年12月報導,兩年前在分局值班室,高被六人「包圍」,其中四人是民警,他被紮了針,醒來後發現身在千里外的精神病院。據農墾分局介紹,高作喜2007年11月再次到公安部上訪後,分局領導向市局寫了申請,說高作喜有精神病,需採取強制措施,市局主管信訪的副局長批示:同意強送。
《新京報》評論道,警察到公安部上訪,反映公安系統內部的問題,竟然被所在單位強制送往千里之外的精神病醫院。在強勢的權力面前,作爲執法者的人民警察也保護不了自己,失去了人身自由,頗有點黑色幽默的意味。
網友「徘徊的天堂」揶揄道,警察有幾種死法:從嚴治警整死你,執法爲民冤死你,命案必破累死你,五條禁令鱉死你,加班無薪氣死你,三項教育害死你,職務難提急死你,工資不漲窮死你,從優待警騙死你,大練兵跑死你,大截訪磨死你!
其實,弱勢「執法者」不用上訪,一起對泡在錢罐子裏的黨強力執法,公道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