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了解到給法輪功頒獎(多圖)
 
————專訪「中國自由文化運動」發起人之一仲維光
 
2007年5月9日發表
 

法輪功發言人張而平轉贈創始人的題辭:「復興中華神傳文化」。

【人民報消息】2007年4月8日,是中國歷史上一個永遠不會也不能忘記的日子,這一天將載入史冊。

在法輪功依然受迫害之時,自由文化運動協調委員會4月8日於新西蘭奧克蘭歐緹會議中心(Aotea Centre)舉行了「中國自由文化運動2007年特別精神信仰獎頒獎大會」,把這份「特別精神信仰獎」頒發給了法輪功。這是中國民間及知識份子首次褒獎給正在受迫害的信奉「真善忍」的法輪功修煉團體。這預示着中共的迫害已經走向最後的失敗。

法輪功發言人張而平出席了會議接受頒獎併發言。令全場一片驚呼的是,他還向自由文化運動轉贈了一份無價之寶、法輪大法創始人的親筆題辭:「復興中華神傳文化」。

「最讓我們欣慰的是,法輪功被迫害的將近八年的時間裏,我們是和法輪功站在一起的!」在談到「中國自由文化運動」今年四月初發給法輪功的「2007年特別精神信仰獎」的時候,「中國自由文化運動」 發起人之一仲維光感慨的說。



仲維光在「中國自由文化」首屆年會開幕式上。(大紀元)

旅居德國的自由學者、當代研究極權主義的專家、「中國自由文化運動」 發起人之一仲維光不是法輪功學員,從不了解法輪功到給法輪功頒獎,這其中他走過了怎樣的心路歷程呢?大紀元記者吳思靜近期就「中國自由文化運動」給法輪功頒獎一事採訪了仲維光先生,以下根據採訪錄音整理。

問:仲維光先生,您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接觸法輪功的呢?

仲維光:一九九九年四月我在德國電視上突然看到一則消息,說法輪功在中南海進行上訪。這則消息當時對我來說很突然也很奇怪,怎麼這麼多上訪民衆一下子聚集在中南海周圍了?幾個月後就發生了鎮壓法輪功的事件。從九九年的夏天開始,我就比較關注法輪功。

問:中國現在是一個共產極權國家,在這樣一個大環境下出現了佛家功法法輪功和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作爲研究極權主義的專家您怎麼看這個現象?

仲維光:我在九九年的時候正在研究極權主義問題,在看德國一位自由主義學派哲學家達文道夫的一些書籍。他在這些書籍裏就提到極權主義的一些特徵:第一,全面反傳統;第二,反對一切近代的自由、民主、人權爲代表的文明。

當時我就在想,在東歐的社會里,傳統文化一直在抵抗東歐共產黨專制。可是在我們中國,爲什麼在共產黨四九年取得統治權以後,對中國民衆、對中國傳統一直進行着瘋狂的剿殺,而傳統文化對此的抵抗這麼弱?中國共產黨對傳統文化的剿殺最典型的是「文化大革命」,八十年代、九十年代所謂的推崇傳統,實際上還是對傳統的精髓的一種剿殺。

那麼爲什麼在中國社會里就看不到像波蘭的天主教教會這樣的傳統文化,像東歐其它國家的文化人一樣所表現出來的對共產黨極權的抵抗呢?在我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我接觸到了法輪功,我就立即對法輪功現象進行了一些觀察和思索。很快我就發現,這個法輪功現象是在極權主義統治下東方精神和中國傳統的一次置之死地而復活的現象,是一種鳳凰涅槃,就是在困境中出現的傳統的復興。

九九年年底的時候,英國廣播電臺BBC做了一個世紀末的談話節目,邀請了三位中國知識份子,一個在國內,一個在海外,還有一位在臺灣。對談的時候,我作爲在海外的代表,就提出了法輪功現象是一種中國傳統的復興。

問:法輪功的哪一點讓您覺得他是一種中國傳統的復興呢?

仲維光:第一,法輪功推崇的「真、善、忍」是典型的中國傳統精神。其次在同法輪功學員的接觸中,還有從他們的網頁上我看到了中國傳統的美德,比如令我很驚奇的是,他們把中國過去的「二十四孝」又從新在他們的網頁貼了出來,在從新推崇這種孝道的美德。

在二零零一年我有幸得到了李洪志先生的幾本書,看了以後我更深刻的感覺到,李洪志先生整個的思想都是植根於中國傳統的土壤上的。而且在李老師的這些著述裏,他也對西方文明作了一些補充,糾正了一些東西。當然這中間最重要的還是中國的傳統。

最近新唐人電視臺推出的二零零七年中國新年晚會,就是法輪功學員組成的神韻藝術團的演出,又讓我有了更深刻的體會。這臺演出突出的特點就是更加讓我們看到典型的中國文化特徵。

問:您剛才講到,九九年底在接受英國廣播電臺BBC採訪的時候您提出了「法輪功現象是一種中國傳統的復興」,那麼後來您的這個想法是否又有什麼發展和變化?

仲維光:當然有了。在九九年底的時候我只是有這樣一個感覺。而在後來,就像我剛才說的,在讀李洪志先生的書的過程中,和法輪功學員接觸的過程中,和觀察法輪功學員做的事情中,我的這種感覺就上升到了理性上的理解。

現在我深刻的體會到「楚雖三戶,亡秦必楚」,也就說亡共產黨的必然是法輪功,倒不是因爲法輪功自己想亡共產黨,而是因爲法輪功代表了具有最廣泛基礎的中國傳統文化的精髓。也就是說,像李洪志老師最近對我們「自由文化運動」所給予的題詞中所說的,是「神傳文化」。

這個過程中我也體會到,法輪功所代表的典型中國傳統文化和共產黨的極權文化格格不入。法輪功遭受到了共產黨的殘酷鎮壓,更說明了共產黨是極權主義、是一切美好的人性的死敵。對法輪功的鎮壓也突出的說明了,任何人類的美好傳統都和極權主義水火不能相容。


2007年3月3日,近兩千位法輪功學員及各界人士,雲集洛杉磯市中心舉行
集會、遊行,展示法輪功的美好,同時呼籲制止中共對法輪功學員的迫害、
及聲援一千九百萬退黨大潮。

問:您能不能說一說您和法輪功學員的接觸給您的感覺?

仲維光:二零零零年我就開始和德國的廣大法輪功學員有了逐漸深入的接觸,在和他們的接觸中我就發現,不是像過去從國內傳出來的一些個宣傳裏說的那樣:法輪功都是一些受教育比較低的老人,一些身體不好的人,由於煉了法輪功他們身體好了,才堅信法輪功。在國外的法輪功學員,絕大多數是一些受教育很高的人,而且這些人身上的品質令我非常驚奇,這些人的品質非常正。

問:怎麼個「正」法呢?

仲維光:我說的法輪功學員的「正」是指,第一,法輪功學員非常善良;第二,他們不是爲了名利去工作;第三,我想,在法輪功學員內部也會產生矛盾,但是這些矛盾爲什麼就不像社會上其它地方的矛盾那樣激化呢,就不像共產黨所推崇的那種鬥爭哲學一樣的互相之間鬥起來呢?是因爲法輪功推崇的是「真、善、忍」,推崇的是向內修。

這種向內修實質上在中國傳統的知識份子中,在中國傳統文化中早就存在。就是說中國人凡事都要求自省,比如孔子說「吾日三省吾身」,這些東西我覺得在法輪功裏都得到了發揚光大。

另外一點呢,中國進行的所謂經濟改革,是一種什麼都不顧的改革,可以用任何手段,甚至是非法的,坑人害人的手段去賺錢,這種東西引入中國社會以後,中國社會現在已經陷入了一個道德混亂、道德崩潰的時代。在這個時代裏,我覺得我們就更可以看到法輪功學員身上那種純正的品質,注重傳統的家庭美德,不爲名利而做事。這點我覺得就是那些個鎮壓法輪功的共產黨人,那些個可以叫做劊子手的人,他們也都能夠看到法輪功學員身上的這種正的品質。

問:您談到,法輪功學員不爲名利而做事,有一些人認爲,法輪功學員是拿了錢才去參加法輪功的活動的,您怎麼看這一點?

仲維光:很多人說法輪功是一個神祕的組織,過去對我來說法輪功也是很神祕,覺得這個組織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在一些地方舉辦活動的時候,突然就會出現很多法輪功學員?現在社會上的人,如果你讓他們做什麼事情,沒有利益沒有好處的話,他們就不來了。但是我看到這些法輪功學員自己出錢,出力參加活動呼籲停止鎮壓法輪功。我很奇怪到底是什麼推動了他們?後來我發現是他們對「真,善,忍」的信仰,這點在我和他們的接觸中體會越來越深刻。

問:說到信仰,除了這種外人看上去的「心很齊」之外,您認爲「真,善,忍」的信仰在法輪功學員自身身上還有什麼具體表現嗎?

仲維光:我體會最深的一點是,法輪功學員身上的黨文化清除的非常快。我自己是從七十年代開始覺悟的,開始逐漸看到共產黨反人性的本質。但是我自己的思想方法和語言習慣的變化是一個緩慢的過程,經過了大約二十年,最後才從我自己的身上把那種「假大空」的詞句、「假大空」的思想,那種違揹人性的東西基本上清除了。

比如說我們在大陸經常聽的,唱的歌,什麼「黨啊,我的母親」,什麼「偉大的黨啊,你像高山啊」,這些都是一些「假大空」的詞語。在大陸,就算你沒有特地去聽,去唱,但是這種無意中進到耳朵裏,思想裏的黨文化的東西都在不知不覺中改變着人的思維方式,說話做事經常就在不經意中反映出來。但是我看到,在很多法輪功學員身上,只經過了三四年,他們就完成了這些徹底的轉變。

後來我在和一個法輪功學員聊天的時候,他一下子點醒了我。爲什麼他們會這麼快呢?是因爲他們的信仰變了。信仰變了以後,就會隨之帶來倫理、語言、習慣等各方面的改變。

問:在今年四月份,您和一些海外華人學者發起的「中國自由文化運動」給法輪功頒發了「2007年特別精神信仰獎」,這是法輪功被迫害以來,第一個中國人團體發給法輪功的嘉獎。「中國自由文化運動」爲什麼要做這件事情呢?

仲維光:首先作爲一個知識份子,九九年以後我就很快感到了法輪功的精神內涵和他帶給中國社會的意義;另外呢,在法輪功學員身上我看到,他們在解體黨文化,這個就推動了中國社會產生一個新的文化、一種新的倫理道德。

這一切我覺得本來是中國社會所謂「知識精英」——知識份子的任務,但是我覺得,中國社會的知識份子始終沒有形成一個羣體、沒有形成一個運動來推動這種對新的道德、對和極權主義對抗的這種新的文化和知識框架的追求。

在零六年十一月「自由文化運動」起步的時候我就講過,我們之所以能在當時起步,應該感謝法輪功學員爲我們創造的空氣和他們邁出的第一步。我覺得法輪功學員們在零三、零四年以後,尤其是在大紀元報的「九評共產黨」社論出來以後,已經爲中國的知識界從黨文化中走出來,推動一個自由精神的新文化準備了一個非常好的土壤。

在對自由精神的這種探索上,我們看到,法輪功學員已經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已經爲中國歷史,甚至可以說爲人類歷史做出了巨大的貢獻,那麼我們覺得「自由文化運動」在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就應該向廣大的法輪功學員表示我們的敬意,也表示我們知識份子對於追求這種精神自由的決心和信念的敬意,所以就決定給法輪功頒獎。

問:在四月份的頒獎大會上,李洪志先生也轉贈了他的親筆題詞:「復興中華神傳文化」 給「自由文化運動」,您得到這個題詞的時候是什麼感受呢?

仲維光:我覺得這幾個字有很深的意義,對我們知識界來說也有很深的啓發性。比如在過去的半個世紀裏,中國知識界認爲中國傳統中沒有宗教,那麼現在我們就應該想,錯了,法輪功現在的追求告訴我們,中國的傳統中,有很深的宗教性。過去我們知識界說,中國傳統裏面沒有信仰,沒有神,那麼李洪志老師告訴我們,錯了,我們中國傳統裏面有神,是神傳的東西。

另外我覺得,法輪功創始人李洪志老師的這幾個題字,還有法輪功學員對信仰,對自由精神的追求應該徹底的使我們這些在「五四」以後,在所謂的反傳統的路上走着的知識份子從新反省自己。所以這幾個字對我來說,我覺得我們的知識界還有很長的道路要走,還可以做更多的反省來清晰我們的思想。

問:您覺得法輪功發展的前景會怎麼樣呢?

仲維光:一九九九年中共剛開始迫害法輪功的時候,海內外充滿了對法輪功的誤會,甚至海外的報紙上也延用中共的所謂「邪教」這個詞,因爲他們不了解法輪功。但是鎮壓八年以後,我們大家都看到法輪功現在得到了蓬勃的發展。而且法輪功在全世界,尤其是在西方的影響也日益在加深。

在中國來說,我覺得,由於中國共產黨這種殘酷鎮壓,在大陸現在還看不到法輪功的另外一波的蓬勃發展,但是我們也看到了,在中國大陸內部,還有千千萬萬的人在底下煉法輪功,在講法輪功的真相。因此,中共要消滅法輪功是不可能了。我覺得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真的是已經爲它們自己的滅亡開掘了墳墓,這個大家都可以看到。

再有一點,我覺得法輪功學員八年來的努力,已經把中華傳統文化的美德深入到了社會之中,已經使海外華人當中的很多人開始對法輪功刮目相看。這點我在海外體會的很深。所以說,法輪功是鎮壓不下去的,而且他肯定會蓬勃發展,因爲他的根在中國的傳統中。

還有一點,我覺得,幾百萬幾千萬的法輪功學員已經把道德信念自覺地建立起來,這實際上爲中國明天共產黨的崩潰準備好了一個非常紮實的基礎,使得中國社會不至於一下子產生大的道德紊亂,產生大的崩潰。我相信,在共產黨倒臺以後,法輪功對社會方方面面的穩定會起到更進一步的作用。從這一點上看呢,作爲中國人來說,我對法輪功的評價和期待也更高。

問:您希望對中國人說些什麼?

仲維光:我現在想向中國人講幾句話,第一,我希望中國的知識界,希望廣大青年學人,能夠自己親自接觸一下法輪功現象,接觸一些法輪功的書籍,接觸一些法輪功學員,然後再做出你們自己的判斷,而不要輕易相信中共政府和中共報紙的宣傳;第二點,就是要對自己過去的思想框架來表示懷疑,不要戴着過去共產黨給你的眼鏡來看法輪功,這樣你就能更加清楚的看到法輪功學員是什麼。

問:這個「共產黨給的眼鏡」是不是就是我們剛才提到的黨文化的問題?

仲維光:對。用我自己的親身經歷來說,我們在大陸長大的人都不覺得,也沒有感覺到自己有黨文化,沒有感覺到自己是戴着一個有色眼鏡,實際上我們每個人都受黨文化的影響。比如說你相信唯物主義,你是無神論,我們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都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是對的,但是這些都不是理所應當的,我們應該從新去思索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覺得當你先放下自己的思想框框然後再去想對方的時候,你就能更深的理解對方。你可以假設,如果你是法輪功學員的話,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個神的話,會怎麼樣。這樣我覺得就會有個很大的變化。

還有一點,就是攻擊法輪功的人有時候指責法輪功學員這個地方做的不好,那個地方做的不好。但是我覺得,法輪功學員在「真、善、忍」的前提下,他們有能力而且確實在慢慢的,不斷的糾正每個學員個人身上的一些個不好的東西。

我也希望攻擊法輪功的人能夠心平氣和的來想一想一個最根本的問題。第一,我們反對共產黨的鎮壓;第二,當別人爲了自己的信仰付出努力而被欺負的時候,我們應該支持別人對自己信仰的追求。這兩點我覺得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不應該動搖的。

問:好,謝謝您接受採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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