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1日晚,總部位於紐約曼哈頓的新唐人電視臺的熱點互動熱線直播節目邀請東航機長袁勝,就他在美尋求庇護這一突發事件,與觀衆互動。人權律師葉寧(左三)和新唐人時事評論員李天笑博士(右一)應邀到節目現場。(人民報)

【人民報消息】新唐人熱點互動採訪報導:原東航機長在美尋求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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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安娜。(人民報)
主持人:觀衆朋友們大家好,歡迎收看《新唐人電視臺》一熱點互動欄目熱線直播節目,我是主持人安娜。8月8日從上海浦東機場到洛杉磯的航班,中國東方航空公司航班的機長一袁勝,在登機之前向周圍的人講《九評》和「退黨」的事被人告發。

那麼之後,警察和當地的保安人員,馬上就把他扣下並進行盤查,由於飛機已經誤點了一個多小時,另外在機場的機組人員和地勤人員的堅持下,警察不得不讓袁勝上了航班,但是條件是他必須要回來之後說請楚。

那麼一路上呢,袁勝就一直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那麼到了洛杉磯之後的第二天,他就舉行一個新聞發佈會,要求留在美國進行庇護。那麼袁勝做爲在中國是一個比較有地位的人,而且月收入是三萬多人民幣,而且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是什麼促使他做出這樣的決定呢?

今天我們請到袁勝本人來到我們的現場和大家回答這個問題。另外今天我們有兩位嘉賓,一位是著名的人權律師葉寧先生,另外一位是著名的也是我們《新唐人電視臺》的特約評論員李天笑博士,在現場和大家一起來討論這個話題。

那我們今天是熱線直播的節目,歡迎您打我們的熱線電話646-519-2879,如果您身在大陸或者您甚至是袁勝的同事,您也可以利用這個機會通過電話來和他進行通話,我們也爲大陸的觀衆朋友們準備了一個免費號碼,那麼這個號碼是179710-8996008663。

那首先感謝三位來到我們今天的節目。袁勝,知道你這幾天休息也不太好,可是我想很多觀衆朋友也想知道你現在的情況,你能不能先跟我們的觀衆朋友介紹一下當時在上海機場發生的事情。


原東航機長袁勝。(人民報)
袁勝:各位觀衆朋友大家好,我是袁勝,我飛行了已經18年了,從來沒發生過任何的飛行差錯和事故。事情的經過是非常突然,就是在8月8日,當時我是擔任那個MU583航班的機長。

當時因爲是遠班航線我們一般都是雙機長飛行,當時我們跟機長經過分工,另外一個機長他是主飛國內的航班(上海到洛杉磯),我跟另一位飛行師執行回去的航班,當時一上飛機,那個機長就在緊張地準備着,我基本上是沒什麼更多的任務。

那時候客艙的人比較多比較忙,我在機艙門外面有一段空閒的時間,這時候在機艙門口有一個工作的行安檢的小夥子,後來在說話中無意聽出來他有山東口音。

主持人:就是小老鄉。

袁勝:對,他也沒什麼事幹就聊起來了,後來就聊到一些當前的情況,然後有說到法輪功的情況,他說的都是國內的報導,跟實際情況完全不一樣,當時我就跟他講了一些關於法輪功的實際情況,受迫害的情況,還有國外《大紀元》最近推出的《九評共產黨》和那個「退黨」的熱潮,跟他談到這個情況。當時,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他還跟我講了一些他的老家煉法輪功的人也挺多。

當時我聊了幾句也沒當回事,然後就問他退沒退?就談這些。然後等會他就離開了,我過會一看他怎麼不在了?有點詫異,但當時也沒發現什麼情況,結果過了一會他過來了,後面還跟了四個警察,就四個穿便衣的大概是機場的警察吧,過來好像在找什麼人。

我當時就有一種感覺有點不對,好像跟我有關係,我就過去問他說:你跟警察說什麼?他說那個我把我們剛才的情況都告訴警察,因爲他不知道國內的宣傳跟公安內部迫害有出入。

他說,一會兒110警察就來了,你等一會兒,然後很快的110警察就來了,上來以後動作有點粗,他把我拉過去,他說:這事情很嚴重的,你要把證件拿出來。拿出來後他把我證件裝在口袋裏,然後告訴我說:你必須要把事情講清楚,這個行爲它已經危及到國家安全了。

主持人:危及到國家安全?

袁勝:對,他說這個事情已經危及到國家安全了,他說你要把事情講清楚,就把我推到一邊,這時候陸續旅客已經上完了,因爲大部分旅客從後面上,我們那邊是頭等艙上的旅客非常少,所以基本上上完了,這時候都催着關門要走,突然發生這個事情,別人都在問呀,有好多送機的負責工作人員,他們要趕快放飛機走,因爲事情都辦完了爲什麼不走啊?

後來知道110警察不讓我走,他們就開始跟警察講,有的過來問我發生什麼情況?我就說聊了一些法輪功的事情,這個地面人員他們也覺得談談這個無所謂,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飛機現在走是最重要的,然後也就過去跟警察他們講道理。

有的好像態度比較強硬:你就趕快走,這個飛機延誤了這麼多人,到時候誰負責任!很多人就過來找警察,警察在那情況下,因爲壓力太大,他又沒辦法,現場旅客已經開始反應了,前面的旅客說:好了爲什麼不走?

這個時候這個警察一看情況,放我走吧他怕有責任,他說你等會,等我們領導的決定,然後他就打了個電話,然後過了一會就上來了一個穿便衣的,一個他們的頭目,穿黑色的T恤衫。

那個時候他上來一看人很多了,各個部門送飛機的很多,他一看把我叫到一邊,他說你們政委是誰?我說我們那個政委剛換的,我想了很久也沒想起來,他從口袋掏出一個小本來,他說你把你的姓名、家庭地址、跟聯繫電話你都給我寫下來

主持人:他當時沒有跟你出示他的證件?

袁勝:沒有,他是一個便衣,當時我不認識他,前面兩位警察一個年輕點個兒比較高的,一個矮一點的,這兩個是穿制服的,他上面的領導是個便衣,他們認識我不認識。他們把我叫到一邊,然後我就按他說的寫好,他說要你回來把情況交代清楚。

然後我說行,我回來把情況反映一下,然後他就把證件還給我就上飛機了,上飛機就開着飛機走了。後來就是在空中,我就一直想了回來怎麼跟他們講一些事情,然後想了一些國內我附近所發生的一些情況,我看到了我家附近對法輪功的這個迫害的一些情況,周圍還有一些我同事以前認識的。

這麼多年來一直飛國外嘛,了解了一些實際情況,我就想到這個問題是非常嚴重,因爲他當時一上來對我的態度,他講話那個嚴重的程度,知道這個事情不是很簡單的事情。

主持人:您剛才說的那些情況來講,我想問一下葉寧律師,就是他說到他那個山東小老鄉,您認爲一個人他爲什麼會把一個這種像聊天裏面說的這些話,去告發給這個公安人員呢?


葉寧律師。(人民報)
葉寧:我說這個山東的小老鄉,也是個找麻煩的人,其實這個像這樣一種告密的行爲,實際上這個說的嚴重點是犯下的是戰爭罪或是違反人道罪。因爲像這種有關對法輪功鎮壓的行爲,在國際上已經是臭名昭著的屬於法西斯納粹式的殘酷鎮壓,是非常不人道反人道反人性的這種行爲。

那麼你做爲一個就是說做爲公民,你就是說自覺地去幫助這個統治者,在當局沒有要求你這麼做的時候,你這麼去這個就是說密報,第一、就是說這個行爲本身就是違反了紐倫堡國際戰犯法庭這樣的一些規定,就是這是一種良知絕對可以明確知道的一種行爲,第二個其實你也是在找麻煩,而袁機長的行爲是完全符合這個言論自由的範疇。

主持人:那您說到這,我想那個小老鄉他可能也沒有說有這種有意的說想去害一個人,李博士有什麼要說的?

李天笑:我覺得這個老鄉其實有幾點我們可以分析一下,一個就是說他實際上在很大程度上,長期在共產黨灌輸教育灌輸下面,他覺得這個什麼事情都要向領導彙報,覺得什麼事情在某種場合聽到了,就是中共的宣傳裏面講到這個事情,或者有關於上級給他講過,所以他就抱這種思想向黨彙報,實際上這是中共長期思想灌輸的一種結果。


李天笑博士。(人民報)
另外一點,其實私下的言論是屬於一種跟公衆的談論是不一樣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35條規定,公民是有言論自由的。但是這個只不過是在紙面的一個條文而已,中共在長期的統治當中,從來就是剝奪人們的思想自由、言論自由、集會自由、信仰自由等等,這些基本的國際規定的基本人權條款。

因此,在這種情況下,我覺得他採取這種行動,實際上,也是不符合中國法律的,也是一種不合法的行爲。另外一點,我覺得說,像這樣一種發生在這種情況下的事情,這個人如果他自己有一點點自己的判斷的話,我想他不會做出這種行爲來的。因此,我覺得他是從比較利己的這種角度去判斷問題。

主持人:我在想過去聽過一些老人說一些中國傳統的故事,就是你對朋友,就是出賣朋友這樣的話。因爲袁先生是信任他,告訴他一些事情,也是出於對他的信任,但他給他告發了,而且這個現象還很有意思,從49年之後歷次運動中都出現過這種告發的情況。而且有的在很親的親屬當中都發生。您覺得這是爲什麼呢?

葉寧:我覺得這個小青年是典型的吃狼奶長大的,這個狼奶在他身上起得作用非常明顯,這個說明我們這一代人,當中有相當多人還是中中共產主義的集權主義政治文化的毒害,這個是非常深刻的。

而且由於共產黨長期掌握輿論和媒體,長期控制輿論和媒體。從這一點上,它從來沒有放鬆過,在這種情況下就有相當多的人民在獲得資訊方面受到共產黨長期洗腦。

這個青年就是中國共產黨長期洗腦的最大的犧牲品、受害者,而且他已經不是簡單的受害者。他是一個爲虎作倀、助紂爲虐的幫兇,集權主義的陰權,墮落到了成爲集權主義陰權的幫兇。所以這種行爲本身是非常令人作嘔的,他這種行爲比共產黨、比610辦公室的工作人員還要可惡。

爲什麼可惡呢?爲什麼這麼說呢?因爲610辦公室的工作人員他還有一個藉口,他說我是執行上級命令,我是捧着這碗飯碗,要做這樣的事。而這個小青年是死心踏地、自願地、在沒有強迫、沒有任何指示的情況下,甘心情願的去充當集權主義的,這種政權的迫害人民、迫害老百姓的這種工具的爪牙,這種行爲是最可惡的、不可饒恕的。

根據紐倫堡國際法庭準則,這樣的罪行必須予以追究,一旦人民獲得自由的那一天,像這樣的人是不可以放過的。

(待續)

(據新唐人電視臺《熱點互動》節目錄音整理 2006/8/13 11:37 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