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大紀元記者辛菲5月28日訊報導) 儘管中共當局對公開退黨團隊人士的騷擾打壓還在繼續,但是退黨大潮勢不可擋,已近190萬,其中大半來自中國大陸。大紀元記者辛菲5月26日採訪了中國大陸著名畫家、北京圓明園藝術家村村長、被稱爲「中國第一公益訴訟人」的嚴正學先生,嚴正學先生請記者代他在大紀元退黨網站上發表公開退出少先隊的聲明。

嚴正學先生從他的人生經歷揭露了共產黨的罪惡,包括黨文化對人思想的操控。他認爲退黨活動很有意義,是一個必然的、正確的潮流,已衝擊到黨內高層人士,他的一些黨內高官朋友在考慮用化名退黨。

公開聲明退出少先隊 述人生苦難經歷

我9 歲加入少先隊,當時懷着滿腔的熱情,受共產黨的宣傳教育而加入,後來從實踐中,不斷認清共產黨跟我們想象的根本是兩碼事,所以後來,對於入團、入黨,我根本沒有想過。我在此鄭重聲明退出曾經加入的少先隊,對自己曾經有過的那段歷史做一個公開的了斷,徹底的跟共產黨劃清界限。

我小的時候,父親被打成反革命,我從小就體會到了世態的炎涼,人家看不起我,說我爸爸坐牢了,我是反革命的兒子。57年反右派的時候,我當時才十幾歲,初中語文老師被批鬥,因爲她不認罪,被中共的爪牙活生生得折磨死。我想救她,沒有救得了。那件事對我觸動很大。62年考上浙江美術學院附中的時候,學校裏一位很著名的老師自殺了。這件事對我的衝擊也非常大。

後來,我就係統的看了關於共產主義的書,「論共產主義」,「反杜林論」等,越看越覺得不對,學校裏批判我,說我否認共產黨。那時我們學習的東西都是共產黨的東西,包括「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還有唯物主義等,隨着我對共產黨邪惡的認識越來越清晰,我就想擺脫它的控制,不想被培養成沒有思想、沒有靈魂的人。

因此,65年,文化革命前夕我就離開了學校,一個人到了新疆、青海、甘肅等地做流浪畫家,體驗生活,感受生活,一路走下來,經歷了很多困難,看到很多民間疾苦,看到了共產黨統治下的老百姓的悲慘生活,看到了中華民族所遭受的巨大災難,我對社會人生、共產黨的本質看得很透。中國美術史上說我是第一個流浪的畫家。

78我寫了長篇傳記小說《路漫漫》,回顧了我追求藝術的一生,曾於89年1月份在中國美術報上連載刊登。

《九評》引發退黨 退黨是必然趨勢

退黨很有意義,是一個必然的、正確的潮流。共產黨做的事情都是禍國殃民的,已經完全黑社會化了。共產黨肯定不可能把中國帶上自由民主之途,因爲它的本性使然,所以與之決裂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九評》引發了退黨潮,使民衆看清了共產黨的邪惡,認識到共產黨一路下來都是做的壞事,看清了本質的東西,對過去有個反思,有個認識,所以選擇退黨,這是一種良知的選擇。

退黨大潮必然衝擊到黨內高層人士

現在很多人入黨都是很被動的,比如做了工程師,擔任了單位的領導職務,黨組織就會找你,要勸你甚至逼你入黨。很多人入黨也是抱着投機的心理,認爲入黨後可以升官發財,有權力後又去欺壓老百姓,幹壞事,現在已經沒有人會爲一個所謂的共產主義的目標而入黨,他們自己也看透了共產黨,自己也不相信共產主義理論,包括共產黨的領導人。

退黨大潮發展下去必然也會衝擊到黨內人士,極大的震撼黨內高層官員。他們從內心、靈魂上早已退出共產黨組織,我認識的一些高層官員正考慮以化名退黨。

我最早看到中國文聯的孟偉哉退黨時,覺得他挺了不起,就給他寫了信,說我支持他,我很佩服他,因爲他還在體制內,他的這種作法,其實也這是一種必然的趨勢。

退黨潮壓不住 越禁越湧

以前還沒有過這麼大規模的退黨,以前也有退黨的,比如「六四」以後,但那些都是個人行爲,中共會打壓,被看作是嚴重的政治事件。現在退的人多了,它也打壓不過來了,很難阻止,只能恐嚇一下而已。它越阻擋民衆越想了解,它越壓制民衆越要遠離它。

退黨是真心 入黨是假意

共產黨現在搞保先,發展黨員,無非也就是利用有些人,比如學生的找工作的心理,資本家的利益權力互相勾結,魚肉百姓的心理。但是,那些入黨的人,根本不是出於理想,根本不是真心誠意的,都是懷着一個私利,這樣的黨組織再發展人數都沒有任何意義,形同虛設。而退黨的人則是真心的。

只要有一個事件出來了,比如羣衆起來跟政府抗議,那些黨員恐怕自己都溜掉了,有什麼事他們跑得最快。國內要有什麼事,那些共產黨的頭頭可能跑到國外。那些當官的人早就把家屬、貪污來的錢弄到國外去了,他們哪兒還相信什麼共產主義,完全都是撈利益去了,根本靠不住。

共產黨裏面的人最清楚共產黨的下場,每個人都準備好了好幾本護照,要有什麼事情,跑得比誰都快。老百姓最慘,最倒霉最受迫害的還是老百姓,所以老百姓自己得覺醒。

奉勸老黨員們徹底對共產黨放棄幻想

如果現在還有老黨員認爲留在黨內可以做些好事的話,那就太幼稚了。共產黨是很殘酷的,他們高層能聽你們老黨員的話嗎?連趙紫陽都是這樣的命運,更何況別人。

地方上也有老黨員,他們發牢騷,因爲那時他們也沒撈到什麼利益,現在看那些掌權的都在撈自己的私利,就會有一種失落,有的就覺得當年自己傻,沒有多撈點。

中共破壞傳統文化 黨文化操控思想

對共產黨破壞傳統文化,我體會很深。古代有很多好東西,文明古蹟,珍貴文物,都被共產黨給毀掉了。我去過歐洲,看到意大利、波蘭等地,古蹟上哪怕有一點斷痕,一點點損傷,都會圍起來,保護起來,使人能夠通過這些古蹟懷古。中共恰恰相反,古蹟文物,要毀掉,北京的城牆,硬是要給拆掉。現在搞什麼拆遷,爲了開發商,有錢人的利益,他們想怎麼弄就怎麼弄。

在浙江美術學院附中上學的時候,我們被要求學毛澤東的「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還有唯物主義等,控制人的思想。當時浙江美術學院也是最高的藝術學府,和中央美術學院是等級的。共產黨要把你培養成工具,而不是畫家,要把你訓練成一個沒思想的工具、奴隸,按照它的思維模式塑造的工匠、工具、奴隸。

共產黨篡改歷史,還利用藝術來造假,比如:董希文畫的「開國大典」,劉少奇在的時候,就把劉少奇畫在上面,劉少奇下臺了,又改掉了,在上面來來回回的改。藝術怎麼能改來改去的呢?共產黨完全是拿畫家當工匠,當工具,讓畫什麼就畫什麼,讓怎麼畫就怎麼畫,利用藝術家們傳播共產黨的思想。

當時我離開學校就是爲了擺脫黨文化對我的思想控制。我覺得做那樣的畫家沒意思,鸚鵡學舌,沒有自己的創造和思想,沒有靈魂。你要違背它的想法,它就要打壓你。

擺脫中共控制的獨立畫家

改革開放以後,很多體制內的畫家,包括從美術學院出來的那些學生,放棄了工作,開始遊離於共產黨之外,因爲他們認爲體制束縛了他們的思想和創作,走出共產黨的體制之後,才能真正成爲一個有獨立思想的畫家。

體制內的專業畫家怎麼定義?拿國家的工資,共產黨讓你怎麼畫你就怎麼畫,被封爲什麼一級美術師、二級美術師、特級美術師,美術家之類的名頭,但是那些共產黨控制下創作的畫都是沒有靈魂的,畫家是被當作工具的,對於繪畫的事業也是沒有前途的。

因此,89年以後,很多體制內的畫家,美術學院的學生都集中到圓明園畫家村,大家共同生活、創作,很多人都拋棄了專業畫家的頭銜。當時,北京市公安部很害怕,開始騷擾圓明園畫家村,我也遭警察暴打成重傷,後來我跟公安局打官司,他們打輸了官司,就把我送到北大荒關了兩年。

堅持不懈揭露中共黑幕

嚴正學,1944年生於中國浙江。1962年,考上浙江美術學院附中。1990年在有中國「SOHO」之稱的圓明園藝術家村,被推選爲村長。曾經在中國和很多國家展出其藝術作品,特別其因言獲罪被投入牢獄後在獄中創作的繪畫作品。

1994 年,他因爲帶頭反對政府當局取締圓明園藝術家村而遭到逮捕,被送入設在北大荒的「北京雙河勞教所」。在那裏,他被十幾個獄警上、下反背拷住,用六根電警棍電擊了整整三個小時,承受了猶如被活活剝皮般的劇烈痛苦。後來,獄警看他還是不屈服,同意寄些紙墨給他,允許他搞點水墨畫技法的實驗。嚴正學於是就用這些粗糙的紙和筆,趴在監獄骯髒冰冷的地上,一個局部一個局部地在宣紙上畫出的,創作了一百多幅畫。這批畫都是用一層層塑料袋包裹,埋入冰凍的糞坑中,幾經周折從鐵幕重重的大陸,最黑暗的監獄帶到北京又輾轉到國外,才得以舉辦畫展。

自從1994年開始嚴正學打了30多宗民告官的官司,揭露中共司法的黑暗,長期以來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先後7次被公安局抓捕。他1994年曾跟北京市公安局打官司,公安局打輸了官司,就把嚴正學送到北大荒關了兩年,但是這一切磨難沒有改變他追求民主自由的心願。

今年3月8日上午8點多鐘,嚴正學前往浙江省椒江法院領取二審判決書。由於要求得到二份判決書和有關官員發生爭執,先是遭到兩名警察暴虐對待,他們狠踢嚴正學的腰部。隨後又有十多名警察一擁而上,將嚴正學打倒在地,造成嚴正學右手受傷流血,外套撕爛。警察並將嚴正學塞入一個警籠帶走,這個警籠的長寬高各是 90公分、120公分和60公分。後來,在國際社會輿論的譴責下,嚴正學被送到醫院治療,於3月23日被釋放。

1993年7月3日:身爲圓明園畫家村「村長」的嚴正學,在北京公安局海淀東宮門派出所,被反銬後遭警察以警棍暴打重傷。
1993年7月11日:對北京公安局提出行政訴訟,其後,常遭匿名電話恐嚇。
1993年11月29日:身爲廣告公司經理的兒子嚴溯宇,被一輛未開車燈的卡車撞死,嚴正學即被投入海淀公安局廂白期看守所,關入「橡皮牢房」。
1994年5月23日:被押送北京大興團河監獄,關入禁閉室。
1994年5月27日:被押送北大荒「北京雙河監獄」強勞。
1994年9月27日:在北京監獄局雙河監獄,被10幾名警察酷刑,長達3個多小時。
2000年12月:起訴政府賣淫,其後,常遭恐嚇,有人半夜在電話裏給他放哀樂。
2001年2月:在浙江台州住宅樓下,遭2名矇頭黑衣人暴打。
2001年3月:住宅被人撬開,有不明身分的人入室「偷盜」。
2001年:起訴司法局;3月29日,被北京昌平法院執行庭約到霍營鄉中地小區,被10幾名保安截擊,打成重傷。
2001年5月底和7月19日:兩次去司法局交涉複議,均遭違法官員楊林和枉法官員李玉斌粗暴辱罵,並兩次動用國家機器,以警察、警車阻撓複議。
所被翻牆入戶的不明身分者破壞。
2001年8月12日深夜:被再度翻牆入戶的不明身分者恐嚇。
2005年3月8日,嚴正學到浙江臺省州市椒江法院領取法院判決書的時候被十多個法警打倒在地並被關押在拘留所,腰部、肩膀、手背等多處受傷出血。在國際社會輿論的譴責下,嚴正學被送到醫院治療,3月23日被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