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报消息】我麻木的盯着大纪元12月18日的一则新闻:“黄新,50岁左右,沈阳人,在监狱已被迫害的精神恍惚。现被关押在辽宁女子监狱医院,每日被逼口服‘氯口丙秦’。黄新曾被扒光衣服扔进男牢房,被死刑犯强奸,当时一共有八个学员遭此迫害。”黄新是我的母亲。

来加的第一个生日

2003年11月,母亲因为给中共当局写信为法轮功呼吁而被警察秘密绑架,随后在不开庭审判,不许请律师、不许上诉、不给任何手续的情况下,被沈阳市和平区法院、检察院非法判刑八年。

两年多了,我不能和狱中的母亲有任何的联系。当我首次听到母亲被服用神经药物生命垂危时,是在我来到加国的第一个生日那天,父亲在电话那头焦急的诉说: “不肯昧着良心配合完成监狱所谓的对法轮功学员的转化,而被当局未经任何精神鉴定强迫服用一种叫做陆丙秦的神经药物长达数月。过量药物已造成她下肢瘫痪,神志不清,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泪水陪伴了我那个孤独的生日,我生日的唯一许愿是不要失去最亲爱的母亲。

空手治愈我的小儿麻痹

51岁的母亲,是沈阳铁路医院沉北分院化验师,她在阶级斗争中成长,经历最痛苦的自然灾害,豆蔻年华时又赶上六七十年代那场令人啼笑皆非的政治游戏。自小体弱多病的母亲,从军队转业后再三考虑,放弃了可以分配到歌舞团的机会,而选择了从医。她的想法很明确,想通过做一个医生的便利条件,改善自己的身体状况。但事与愿违,生我时由于各方面的干扰,使得母亲得了严重的后遗症,那时她身体各方面的免疫指数都达到了最低点,低血压、低血糖、低胃酸……

我三岁时,被诊断出得了小儿麻痹症。即意味着在以后的成长里,我将不能正常行走。母亲抱着我走遍了沉城的专家,得到的答案是通过手术把腿拉长,而且要随着生长发育,不断地进行手术。我无法体会到母亲当时的感受,但后来父亲告诉我那段时间,母亲往全国医疗部门打了数百个谘询电话。

终于一位老中医提出了她自己认为的可行性方案:你的腿已不再生长,但可以通过外力刺激它生长。可以让孩子自己锻链腿部,激活生长细胞。在孩子太小的时候,她认为如果用热水按摩的方法,应该可以起到相同的作用。

于是记忆中,每天早上天还没亮,睡梦中自己那条患病的腿便被母亲拉出被窝外,在热水里不停的按摩。两个小时后,母亲托着朦胧的睡眼匆匆上班;晚饭后,她又要在我哭闹声中端来热水继续按摩。每天四个小时,整整七年,从没间断。七年啊!我想像不到是什么支撑着母亲托着病躯为我走过这七年。

“我决不会让儿子成为残疾。”母亲做到了。一个小儿麻痹患者,没有经过手术,没有吃药;仅仅靠着母亲的一双手恢复了健康,母亲创造了奇迹!今天的曾晓南可以健康从容的穿行于人群,是他的母亲成就的这一切。

我至今不敢想像如果没有母亲七年如一日的付出,如果今天的我拄着拐杖吃力的行走在街上,那样的我面对的是怎样的生活。

每每想起这些,我对母亲充满了无言的感激,童年的岁月,对我来说是刻骨铭心的,以致多年以后,我经常能在睡梦中感受到那曾患病的腿,依然享受着母亲温柔的抚摸。

母亲疾病一扫光

母亲的身体渐渐的垮了,在她为弟弟妹妹,为儿子,为丈夫付出一切后,衰弱的身体让她渐感力不从心。一件事让我记忆犹新:15岁时,我们搬了新家,由过去的一楼换到了七楼的大房子,兴奋的我蹦蹦跳跳的满楼层跑。鲜明对比的是,不到38岁的母亲从一楼到七楼,中途要休息三次。衰弱的身体不得不让母亲在38 岁时申请停薪留职,她已经没有能力再上班了。

家庭收入顿减,而那时我正备考高中,各项补习费用和我学习声乐的学费,每个月都是一笔不菲的开销。母亲又想尽办法利用自身的条件来改善家境。她先后给我家附近的小学送午餐,开幼儿园,教幼儿钢琴,帮人带孩子。温柔贤惠的她获得了众多家长的信任,生意总是越做越好,但每次都是因为母亲的身体的原因,使得难以继续下去。

长年的疾病和劳累使母亲又得了严重的神经衰弱,一向温柔的性格也变得急躁不稳起来。那段时间,我和父亲说话时总是非常小心,不知那句无心的话又会刺伤心焦的母亲。家里总是阴沉沉的,除了学习之外,我很少与家人交流,父亲几乎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母亲大把的吃药,找名医,后来又参加各种气功班,但都没有实质性的改变。那段灰色的时光一直伴随着我整个高中生活,直到1996年迎来她生命的转折。

1996年的一天,母亲的一位老朋友得知她的身体处境后,带来了一本《转法轮》。开始时我们都没有太在意,因为家里的气功书早已堆成山。但母亲却出乎意料的一口气看完了全书,第二天就去找那个朋友询问怎样炼功。回来后带了几盘录影带跟着学功,每天都兴奋的谈着她的感受。

半年之后,她整个人面色红润,好似脱胎换骨一般。她的大眼睛恢复了昔日的光彩,欢笑和歌声又重新回到了家里。母亲包揽了全部家务,把我和父亲照顾得好好的,那是我们家最快乐的时光。恢复了健康的妈妈,每天精力充沛,有使不完的劲,还照顾亲朋好友家生病的老人。

是非颠倒的1999年,母亲因为两次去北京信访办呼吁,每次都是刚刚走出车站就被非法扣押,直到我家被迫交出万元罚金。2001年,母亲以所谓的不肯转化再次被非法拘留近两个月,直到她在拘留所进行了近三周的绝食,生命垂危时,当局才同意放人。

这一次,在圣诞前夕得知此噩耗。我想大声质问邪恶的中共警察,我的母亲,51岁的老人,仅仅因为坚守自己的信仰被中共当局非法判刑八年,被滥用神经药物迫害至下肢瘫痪,你们灭绝人性的扒光衣服推入死囚男牢,你们到底还要怎样摧残我的母亲?你们的母亲又是怎样把你们养大的?是什么把你们最后的良知泯灭在丧尽天良的行为中?

我期盼着天灭中共的那一天,我将努力使这一天尽早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