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6日,一篇名爲《新世紀紅朝第一謊言──「天安門自焚」大慘案》的文章出現在《大紀元》「「紅朝謊言錄」全球有獎徵文大賽」欄目。我被曹靜這8755個文字大爲震動──我相信任何一個尚存半點良知的人都會被這8755字大爲震動。這是一篇飽含血淚,令人熱血沸騰的第一流文章。
我是一個意志頗堅的人,但當我把這篇文章連讀六遍之後,滾滾熱淚竟也忍不住淌了下來。此刻我的心情,就像杜導斌在7月20日喊出的那樣:「面對他們遭受的迫害,良心不許我再沉默!」當我決定爲法輪功受難者鳴一聲不平的時候,我周圍的朋友卻緊張地望着我:「楊銀波,你他媽瘋了嗎?這種事情你也敢碰?!」不錯,我楊銀波的確瘋了,我也不能不瘋。
當那些與我們兄弟姐妹同樣善良的人,被處以殘酷的電刑、站刑、坐刑、火刑、跪刑、銬刑、吊刑、細菌刑、炮烙刑,被注射精神藥物,被放狼狗、毒蛇和蠍子去咬,被灌屎灌尿灌辣椒水,被當衆強姦,被月經紙塞嘴,被十五天十五夜不許睡覺,被電棍插入陰道放電,被四把牙刷綁在一起毛面朝外插入陰道用手搓轉的時候,我焉能不瘋?
當「『日本鬼子』和納粹分子都不曾對自己的人民使過的慘無人道的酷刑每天都在用人民的血汗錢建起來的監獄、勞教所、拘留所裏『和風細雨』般地悄悄進行著,直至將活人逼死,或把逼不死的人逼瘋」(曹靜語)的時候,我焉能不瘋?當我的朋友杜導斌對諸位說「用你們的聲音支持那些和我們擁有同等國民權利的不幸的人們吧!向那個巨大的怪獸勇敢地說出『不』字吧」,湖北應城的公安卻又找他「談話」,「威脅一次比一次厲害」(杜導斌語),就連他8月9日到武漢去參加網友聚會,其電話也被國安局隨處跟蹤,並被嚴厲警告"如果你一定要參加那個聚會,後果將是非常嚴重"的時候,我焉能不瘋?
當我到廣東東莞和花都去採訪那些善良的人,第二天他們當中的三個人卻被祕密逮捕的時候,我焉能不瘋?當我四川一個老鄉講述他到看守所靠「對法輪功學員拳打腳踢才能不挨『盤盤帽』揍」的時候,我焉能不瘋?當我突然在8月7日凌晨兩點接到重慶一個忘年之交的電話,說他的表弟僅僅因爲在垃圾堆裏撿到一本《轉法輪》就被抓的時候,我焉能不瘋?
然而,我的瘋又算得了什麼?共產黨裏面那一小撮兒人才真的是徹底地瘋了。以保「權貴」之位永不蹋倒,竟然將其意志凌駕於黨、國之上,搞國家恐怖主義;由其設置的「610辦公室」更是凌駕於黨、政、公、檢、法、司之上,實行無處不在的特務統治。而在理論上「可能反對得了」這些反動勢力的黨內民主派、中國經濟體系、中國法制體系、中國新聞體系、中國教育體系、中國文藝體系、中國價值體系,都遭受到前所未有的"異變":
因爲要不惜一切代價地迫害法輪功,高層權力鬥爭和政治風險頻繁加劇,四分之一的經濟國力被投入迫害之用,警察越來越無法無天、殘忍無比,新聞體系、教育體系、文藝體系集體無道義、集體無道德、集體無良心、集體無獨立、集體無自由。就連以常識水平道出是非黑白的臺灣、香港以及國際人士,也存在被大量收買的醜陋現象。甚至,竟有像梁冠軍那樣的華僑在民主之美國對法輪功學員大打出手更可悲是,中國十三億五千萬人的重大國難──集體無意識:輕則麻木,重則助虐爲紂。前者因新聞、教育、文藝這三大體系被強力控制,後者因中國軍政府的存在和國民對「槍桿子裏面出政權」的軍國主義、「權力第一」的權力主義的普遍認可與崇尚,致使全國法治意識集體陵夷,道德觀念集體墮落。
要讓「集體無意識」的國民得以啓蒙,並讓文革悲劇、新文革悲劇(即法輪功悲劇)不再重現,我們需要相當繁雜的啓蒙工作、相當久遠的啓蒙時間和相當堅韌的和平改革、漸進改革之意志。在「法輪功學員死亡人數高達1600多人,被關押人次超過10萬,上億的法輪功學員及其家屬四年多來一直生活在恐怖之中,迫害中家破人亡、爲逃避迫害而妻離子散、流離失所者更是數不勝數」(曹靜語)的情況之下,面對謊言與虐殺,我們要做出怎樣的選擇?我認爲我們當中的每一個人都有責任去認真考慮這個問題。
在曹靜的《新世紀紅朝第一謊言──「天安門自焚」大慘案》之中,我們看到:「不知從哪天起,法輪功學員的『講清真相』變成了面向民衆,方式是自制傳單、VCD光盤、標語等在公共場合張貼或散發。在追蹤和反追蹤中,數不清的祕密『資料點』遍地開花地運轉着,有的資料點一個點所製作的傳單就達到了百萬份之多。大名鼎鼎的光盤刻錄軟件『Nero Burning Rom』(尼祿焚燒羅馬)問世以後,個人使用它刻錄得最多的光盤既不是大腕歌星的專輯,也不是好萊塢的熱門電影,而是數以千萬計的『天安門自焚案真相』VCD。成立類似於二戰以後專審納粹戰犯的特別國際法庭來對江氏的罪行展開審判的呼聲日高,『全球公審江澤民大聯盟』成立在即。」這些都是正義的行爲,是那些也許比我們的處境更爲窘迫的「在經濟上已經被卡斷了脖子,而自掏腰包」(曹靜語)的法輪功學員的維權之舉。我們不但應當尊重他們的信仰自由,而且還應當尊重和肯定他們爲堅持自己的信仰自由而作出的可貴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