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地說,女人在周恩來的政治生活中,起過很大的作用。周恩來利用女人的天才,和政治統戰的天才,其實是一套學問。
從「叫父親太沉重」談起
我首先爲寫「叫父親太沉重」的作者艾蓓小姐感到不平。我認爲艾蓓的書,基本背景是事實,問題是,她沒有勇氣用第一人稱,忠實地寫出,而是故弄玄虛,用迂迴曲折的小說筆法來表達,以至很多人懷疑她的真實性。
早年北京的高層人士都知道,艾蓓是羅青長的女兒,而艾蓓的相貌完全不像羅青長,卻像周恩來。羅青長是長期擔任周恩來的保衛工作的,他與周恩來的關係和汪東興與毛澤東的關係差不多。周恩來臨終時,把羅青長叫到身邊,連說了四個「託」字,「託」什麼呢?他沒有來得及說,我想託黨和國家大事,羅青長還不夠條件,周恩來的家事有鄧穎超,也不用「託」給羅青長。我的理解是,周恩來「託」羅青長的事是照顧艾蓓,用句香港人的口頭語,羅青長是爲周恩來「食死貓」的。
第一位女人張若名
根據現有資料,法國的中法文化交流中心出版過兩本書,一本是「張若名研究及資料輯集」,另一本是「張若名研究論文輯錄」,出版的「導言」中說:「張若名(1902-1958)是中國第一位留學法國而取得博士學位的女學生」是20世紀「二十年代改造中國的理想主義者」。
五四運動前後,周恩來、張若名、鄧穎超有過三角戀愛關係。周恩來與張若名相戀於先,然後鄧穎超橫刀奪愛。中共早期資料中,談到當年那個風雲的時代,周恩來與張若名出雙入對的柔情蜜意故事,張若名也長得比鄧穎超美麗,當時被稱爲才女,他們手牽手參加過對北洋軍閥的鬥爭,1920 年 1 月同時被捕,11 月雙雙到法國同居。
當週恩來和張若名熱戀時,鄧穎超不斷給周寫信。當時國共第一次合作不久。鄧穎超在國民黨中很活躍。她到廣州後,與國民黨的上層多有交往,與鮑羅庭夫婦關係密切。周恩來在黃埔軍校始終是蔣介石的部下,而鄧穎超已經是國民黨的中央委員了。當年周恩來在巴黎決定放棄張若名而接受「小超」(周對鄧的匿稱),主要基於政治上的考慮;這和當年蔣介石放棄陳潔如而接受宋美齡是很相似的。中共反右以前,周恩來曾到昆明祕密探訪過張若名,1958年張若名在昆明投河自殺。
王一知,張文秋
中國共產黨初期一位著名美女王一知,也曾經是周恩來的密友。王一知原是中共成立時東京小組施存統(復亮)的夫人,後來與張太雷同居,張死於廣州暴動,王一知長期受周恩來的特別照顧,當年張國盡夫人楊子烈親自見到鄧穎超打過周的耳光,王一知也受過侮辱。
周恩來在上海時,還有一位神祕女友叫張文秋,又名張一萍,她是專職性「住家主婦」的女同志,像周恩來這樣重要的領導人,當年在上海的住家絕不止一處,張文秋就是周的其中一個住家主婦,後來張文秋被共產國際情報組在上海的代表佐爾格看中,周恩來派張文秋做了佐爾格的妻子,佐爾格又把張文秋讓給另一個德籍助手(中文名吳照高)做臨時夫人。佐爾格就是當年轟動中外的上海神祕西人案的主角。延安時代,周恩來、鄧穎超把張文秋介紹給毛澤東。張文秋很得到毛的喜愛,她又把自己的兩個女兒嫁給毛澤東的兩個兒子,他們既是親家,又是周恩來、張文秋、毛澤東三人之間的紐帶,主要串連者是鄧穎超,政治的意味很重。
胡繡楓姊妹
抗戰時,我在重慶認識一位社交名人胡繡楓女士,她是重慶社會局局長李劍華的夫人,夫妻倆都是國民黨身分的中共地下黨員,1939年,毛澤東和周恩來指示潘漢年爭取大漢奸李士羣的合作,李提出一條件,要求他的舊情人胡繡楓回到身邊。周恩來認爲胡繡楓是自己身邊不可缺少的女人,很感爲難,於是胡繡楓建議由她的姐姐胡楣代替她。胡楣又名關露,是三十年代初著名的詩人、作曲家和編劇家,也曾在上海爲周恩來傳遞情報,胡繡楓給李士羣一封信,請李給姐姐關露一份工作,李士羣一見,覺得關露和妹妹一樣漂亮,就留在身邊,關露從此就以李士羣的情人身分做了漢奸,實際上爲中共祕密工作。
江青和周恩來的關係
江青與周恩來的關係也是個謎,毛澤東、江青的結婚,現在中共的說法是周恩來介紹的,中共地下工作的負責人王世英、楊帆等當時向黨中央提出資料說,江青私生活糜爛,同志們稱她爲「公共汽車」。中央大多數同志也反對毛江結婚,但是周恩來說,江青同志在上海地下工作中做了大量工作。中央最後通過毛江結婚,江青可以做毛夫人,但20年內不可以擔任政治職務。五十年代初毛澤東提出陳伯達、胡喬木、葉子龍、田家英爲中央主席祕書時,周恩來提議加上江青,後來中共中央有過文件,這是江青從毛夫人到合法參政的開始,文革初期,周恩來與江青互相吹捧。這一切都令人感到,江青可能是周恩來安置在毛澤東身邊的西施或貂蟬。至少說明了周恩來和江青的關係是不尋常的。
孫維世,黃慕蘭
周恩來和孫維世,超過養父和養女之間的關係,明知其事,嚴格保密而又用政治手法處理的是鄧穎超,早在 1937年,周恩來把孫維世從武漢的八路軍辦事處帶回家中時,那種喜悅,鄧穎超早已看出周恩來內心藏着一個祕密。
1951 年,鄧穎超主持孫維世和金山結婚,其後,孫維世向鄧穎超訴苦說,金山婚後本性難移,亂搞男女關係,孫維世感到非常痛苦,鄧穎超回信說,在上海十里洋場混久了的男人,總是免不了有這些事的。如果想到他爲黨做了大量工作,作爲他的妻子,就可以自堪告慰了。這段話有相當的暗示性和針對性,周恩來的私生活和金山相比,沒有多大的區別。
和金山同居過的另一個電影明星王瑩,也是和周恩來私人接觸最多的。
在上海地下工作中,還有一個和周恩來單線聯繫的女人,是黃慕蘭,她當時以交際花的身份活躍社交場所,由於她豔壓羣芳,裙下有律師,法租界的包打聽(暗探)、翻譯官等,她在周恩來身邊,往往能提供最重要的情報。周恩來守口如瓶
周恩來身邊到底有過多少女人,永遠沒有人知道,周恩來時時強調保密的重要,在一次會議中說:「保密的事非同小可,回家後,不要一時高興就說出來」,「我老婆是老黨員,中央委員,不該說的我對她就是不說」。
鄧穎超也在一篇回憶周恩來的文章中說,他們結婚後,聚少離多,他到那兒去,「去幹啥、呆多久、什麼從沒有講」。周恩來一向「守口如瓶,滴水不漏」,「我們之間相互保密的事是很多的。」(1982 年 6 月 30 日「人民日報」)
周恩來去了哪兒,當時的白區活動,一種是中共的「住機關」,這種住機關有的男女同志,假扮成夫婦,一種是單身女性,專門接待高級領導人的,另一種是妓院,因爲妓院可以閉門「密談」,環境也容易控制。向忠發的小老婆,就是周恩來替他從妓院中選的。周恩來這些行爲,當然可以解釋他是爲了黨的需要,爲了工作的需要,周恩來和鄧穎超之間尚且「守口如瓶」,我們做研究工作的,故事祗能講到這裏。
摘自(世界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