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表明,經歷過瀕死體驗的人遍佈世界不同地域、種族、宗教、信仰和文化背景。中國的研究人員從唐山大地震的倖存者中得到81例瀕死體驗者的調查數據,結果與世界其它國家學者的調查驚人地相似。據美國著名的統計公司蓋洛普公司調查估計,僅在美國就至少有1300萬至今健在的成年人有過瀕死體驗,如果算上兒童,這數字將更加可觀。科學家們的研究更表明有大約35%的人接近死亡時有瀕死體驗。有關瀕死研究的論文不斷髮表在國際權威醫學雜誌《柳葉刀》和《瀕死體驗研究》上。1978年,在一些學者的倡議下,國際瀕死體驗研究協會正式成立。可以說,科學界對這一神祕領域的研究方興未艾。
在這裏我們採訪了一位普通的打坐時「元神離體」者,Diane Willis,國際瀕死體驗研究協會芝加哥分會聯絡人。
R- 正見記者, D- Diane Willis
R:很高興您接受我們的採訪。能不能談談您的成長過程,您過去是做什麼的?
D:我生長在一個非常傳統的家庭裏,小時候住在密蘇里州的聖路易斯,以前常常受到長輩的告誡,別碰那些精神的東西,那是邪惡的。但是,我初中時做了一次學期報告,是有關生死輪迴的。我並不相信輪迴,那時只是出於好奇,惡作劇式地想刁難老師。除此之外我沒有任何與精神方面內容的接觸。我從來不找人看星宿,不找人算命。從來不相信命運能預測。我覺得神是離我們很遠很遠的東西,難以想象他能看到我。我不過是這地上百萬、億萬人中的一個,他怎麼能知道我的存在呢?
我拿過音樂方面的學士、碩士學位。我彈鋼琴、吹笛子,教過很多年的笛子。學生大部分是孩子,也包括各個年齡的人。
R: 您有一次買了打坐的錄音帶?
D:是的。我開始用那些錄音帶學打坐,開頭幾天還正常。過了大約五天以後,有趣的事就開始發生了。我一按錄音機上的按鈕,音樂還沒有出來呢,我就不能動了。就象進入一種禪定的狀態。我不能動我的身體。又過了幾天,我突然在記憶中回想起我曾經打坐過千百遍了。我了解關於打坐的一切有關事宜,就在那麼一瞬間,我感到了這種記憶,我記得我過去曾經打坐過。那時候,我還不相信輪迴,我無法理解這個現象。我一直在問人,你怎麼能記起你以前從來沒有做過的事呢?我一直這麼地問人,同時也堅持打坐。
有一天,錄音帶裏說:「讓您的愛走遍世界」,我的心臟突然爆烈開來。我能感到我的心在拉扯着、膨脹着,直徑有六尺長,讓人又震驚又敬畏。我不敢相信這一切。可它還在膨脹着,感覺好象馬上會迸裂開來,同時,我能感到一種難以置信的愛。我意識到我正在穿越黑色的通道,非常快速地穿越着,我的內心充滿了寧靜,沒有丁點的懼怕。其實我對這穿越的過程並不是很在意,而對我心臟的膨脹現象倒非常關注,因爲這個現象太讓人驚奇了,我無法理解,怎麼能長得那麼大呢?還沒來得及多想,我就到了一個灰色的地方。一種鮮活的灰色,有點象灰色,但不是我們想象的灰色,它是鮮活的,有更多生機的。
R:顏色更鮮豔是嗎?
D:不只更鮮豔,它是活的。我們沒有那樣的東西在這邊,沒法解釋。
我在那兒,開始想,我怎麼在這兒?突然,有一股力量把我往後拖,我很好奇,我想看看我正被拖向哪兒,所以我翻了個身。那時就象在水池裏一樣,只是沒有水。在快速運動中,我翻了個身,就這樣,我看到了白色的光。我知道那光就是神,我也懂得了,在彼岸,你知道你打交道的是誰,不管你見到的是個人形,或沒有人形,或只是一團能量,你立刻就會知道那是誰。我立刻就知道了,那是神,那樣巨大的白光,超越人的想象。
R:它有形嗎?還是隻是光?
D:只是光,但是你非常清楚有一個非常強大的意識在光裏,你知道,開始我感到非常難爲情,我覺得自己不夠好,不配見到神,我很害羞,但是很快,我受到了安慰我無需自慚形穢。神愛每一個人,神認識每一個人,《聖經》裏說:「神知道你的每根髮梢」。真是這樣的,一點不是誇張,我過去不相信,現在我信了,神知道每個人的每件事。
但是最重要的是愛。那是一種飽滿的慈愛,沒有任何語言來形容,我告訴人說,想象你一生中最充滿愛的那一刻,把它放大百萬倍、千萬倍、億萬倍,也許能接近我當時感受到的,也許遠遠不能相比。那種慈愛是那樣的濃厚,你能把它握在手裏,能在指間捏擠。
R:是個實物嗎?愛是實物?
D:就象果醬一樣,但不粘手。你能在手上捏,能在手指間感覺到,雖然你看不見,但是你能觸摸到,非常厚。
R:你真能觸摸到愛?
D:是,能摸到,能用身體接觸到,非常濃厚,愛是遠遠超越你能想象的。
R:等等,你能擠它,捏它,能摸到它,你怎麼知道那是愛,或許是什麼別的特殊的東西?
D:你知道,你知道,就象你愛一個人的時候,你知道,只是它太洪大了。這是我們在世上一直追求的。我認爲人們的這點愛的感覺是那邊留下的一點記憶。我們被賦予這點感覺使得我們能遇到與我們相關的人,從中學到我們來這裏需要學習的東西。
愛是僅有的重要的事,這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在彼岸時明白了,一回來就記住了,而且從此銘記不忘。當我們謝世時,我們受到的評判不在於我們寫了多少書,我們擁有多少車,我們講過多少課,或者在生意場上多麼成功,這一切都不重要。全部的關鍵就是我們給予過多少愛,接受過多少愛。
R:神有沒有給你什麼旨意?
D:主要的旨意就是關於愛。在《聖經》裏有一句話:「上帝就是愛」,我一直很喜歡這句話,我覺得這句話又簡潔又漂亮,現在我看見了神確實就是慈愛,百分之百的慈愛,神不評判我們,神不把我們送往地獄,人把人送到地獄,但神只是愛我們,愛我們中的每一個,那種慈愛超越人的想像。
R:你是怎麼樣懂得這些的,這些想法湧到你的腦海的嗎?
D:我就是看到了嘛,就在我的面前,我能看到!過去我以爲「上帝是愛」這句話只是一種形容或比喻,當我在彼岸時,我知道那不是形容或比喻,那是真實的,百分之百真實的。我當時還知道很多其它的事但回來以後就不記得了。
R:你怎麼回來的。
D:我不知道,就這樣「乒」一下,我就回到身體裏了,我站在那兒,心裏想,爲了那白色的光我沒有什麼不肯做的,絕對的。從那以後那光就是我生活的主導,那件事情發生在1995年4月,那光是最重要的。
那真是一種美好的體驗,沒有語言可以形容,它改變人的一生,你突然用一種全新的視角看世上的萬事萬物,地球上的一切就象一場戲,我們來到這兒是學習一些教訓,你知道這不是家,很多有瀕死經驗的人都說你離開身體的時候才覺到回了家。你知道你以後會回家,我們在這兒這麼沉重,讓人吃驚,我們失去了與那邊的聯繫,一旦你到過那邊,接觸到了那邊,你就知道事情並不是我們平時想象的。人們以爲這兒就是全部,他們不約束自己,以爲死了以後什麼都沒有。他們做什麼都沒有後果,這是完全錯誤的。
R:你能不能再談談兩邊理的不同?
D:我認爲地球只是我們的學校,我們來這裏學習一些教訓,我們一遍一遍來到這裏經歷各種事情。在彼岸卻很不同,因爲你沒有身體,沒有負面的東西。「負面的東西」不是一個太準確的詞,它確實使我們強壯。但是我們來這裏不是爲了享受,我們是來學習一些教訓,而教訓常常是痛苦的、困難的,至少是具有挑戰性的,我們不是來野炊的,我們是來經歷一些苦難。如果回頭看看你的一生,和美的時光常常不是記憶鮮明的。突出的事情常常是你與兄弟爲母親遺產的爭鬥,兒童時在學校被欺侮,或受嘲笑和羞辱,一件接一件,沒好日子過,還有,與伴侶不合、分居、離婚,這些常常是記憶深刻的事。這裏有很多教訓需要我們學習,這是我們來這兒的目的。
R:那次經歷後,你懂得了輪迴?
D:非常有意思,沒有人告訴我,我們一次又一次地來到世上,我過去從來不信,但我從彼岸回來以後就相信了,我和很多有過瀕死經驗的人談過,他們說的都是一致的,他們不知爲什麼突然間就相信人有輪迴了。
R:你爲什麼覺得我們要一次次地輪迴?
D:學習更多的教訓。有很多不同的方面,不同的東西我們需要學習。你在彼岸學不了,那邊沒有不好的事。我們來這裏就是因爲這兒有苦難。如果你需要強壯,你需要一些挑戰性的事物。你需要一些不好的環境,但那邊卻沒有這些。你能知道同樣的信息,但要花長得多的時間才能學會。而在人世上,你直接面對那麼多挑戰,你的進步會快得多。
R:你的意思是在地球上我們能更快地吸取教訓?
D:因爲有負面的東西,我們面對着挑戰,有時事情很糟,那麼多貧困、死亡、飢餓,這些都是我們要學習的教訓,我有一生是餓死的。
R:你怎麼知道有一生是餓死的?
D:我記得。
R:你怎麼記得的?
D:我去過一個幫助往生回想的辦公室,我到那兒,還沒有開口說話,就馬上記起自己的過去世,記起過去的感受是怎麼樣的,在往生回想的過程中,更多的細節出來了。有一生我在埃及,我被活活燒死,那是很艱難的一生。
在伊州大學有一個歷史系的教授,也有過瀕死經歷。去年他來我們這兒演講。他有過一次非常生動的一生回顧。他說,如果世上的每個人都知道一生回顧的事情,這個世界瞬間就變了。他死時,他重新感受了一生的全過程,非常非常快,就象他在身體裏體會他一生中的全部感受,與此同時,他還在經歷那些與他有過接觸的人的感受,在那些人的身體裏,那些他曾經友好相待的人,他體驗着對方好的感受,那些他不友好相待的人,他體驗着對方的痛苦,不僅僅是對方的痛苦,如果他的行爲傷害了某人,這種傷害又殃及他人,他也同時在那些人的身體裏體驗着他們的痛苦,都是他的行爲造成的痛苦。你對你做的一切都負有責任。你的一思一念,一言一行都不會被遺忘,都在那兒記錄着。
你將來會體驗的,你不只是會體驗你一生的感受,也會體驗那些你產生過任何影響的人的感受。如果你在食品店裏,在汽油站,你對人口出惡言,那個人受到影響,他回到家,對他太太態度不好,或打她,他太太又對孩子不好,不能照顧好孩子,你會體驗到他們每個人的感受,就象你在他們身體裏那樣切實的感受。
他在很多身體裏體驗的同時,上面還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他的行爲的真實原因。我們認爲這個人對我不好,我要用同樣的方式回敬,有時這並不是真實的原因,也許那些行爲是源於往世的糾葛,也許是你在生活中其它地方受了委曲,就象那位太太對孩子不好是因爲丈夫回家對她生氣,使她失去了平衡。你的行爲也許並不是你真心想做的事,也許你是受其它事情影響,但你意識不到,這些事情很複雜,我說的已經極度地簡化了,這不是我們能了解的。這就是爲什麼我們不能評判另一個人,人的行爲有複雜的原因。我們也許不喜歡別人的一些行爲。但我們必須停止評判,不能去評判另一個人。
R:在美國有多少人有瀕死經驗?
D:最好的估計是二千三百萬人,超過10%的人口,在現在這個時期發生不是偶然的,它都有原因的。
R:你覺得從那邊回到世上的人有什麼使命嗎?
D:每個人不一樣。我的情況是,我回來後熱情地幫助人們去除對死亡的恐懼。因爲我知道我們不會真的死。大家需要知道這一點,我們應該沒有懼怕地活着。不怕死也就不怕生了。
R:你是國際瀕死體驗研究協會芝加哥分會聯絡人,這個地區分會有多少人?
D:我的聯絡網裏有800多人,我們每個月有交流會,每次有80人左右參加。2004年的北美瀕死經驗研究會將在芝加哥召開。這個地區的分會是1998年成立的。
R:你有過瀕死經歷後有什麼特殊的才能?
D:最重大的是看任何事情都不一樣了。我回來後就知道地球上的一切都是一場戲,是一場浩大的、複雜的、精彩的戲。但這只是戲,不是真實的,這兒不是家。這是世界觀的巨大變化。
另外,我以前是學音樂的,但我從來不能把兩個音符放在一行,我不會作曲。過去一直羨慕那些能作曲的人,但我不能作。這次經歷回來後,我有了指引,我的生活被指引着,曾經有過很多奇蹟發生。其中一件就是我開始吹美國印第安人的笛子,過去從沒吹過。96年的秋天,有一次,一個在科羅拉多的印第安造笛人給我打來電話,告訴我他覺得他應該給我造笛子。慢慢地我會吹印第安人的笛子了。
問:能給我們吹兩首嗎?
(笛子曲)
R:每次吹之前你都不知道吹的曲子?
D:是,音樂就從我身上流出來。嗯,剛才吹的這個曲子很意外,特點與我平時吹的其它曲子很不一樣,不好形容,可能與聽的人有關吧。
R:謝謝您接受採訪,謝謝您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