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李市長的嬌美人── 莊稼漢「誤陷」美人計
 
草菴居士
 
2002年2月13日發表
 
【人民報消息】話說公元一九八九年初夏,燕趙大地的河北省會石家莊市,驕陽似火,建築工地一片繁忙,王老五光着膀子,大汗淋漓。王老五本是家中老大,中國農村雖已開放十年,但無奈王老五識字不過百,家無千元款,人又愚笨,故年過四十都娶不到老婆。無奈之下,只好跟着同鄉到建築公司打工爲生,幹着最粗重的工作,每月收入人民幣三百多元,勉強餬口。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合該王老五發財。

  這一日,公司經理家中有貴客來訪,需要人手打雜,王老五有幸被選中。採購料理忙亂一番之後,酒宴即將開始。貴客象徵性地向王老五寒暄問候。不料,這一官樣問候卻給王老五的一生帶來了難以預料的轉折,造就了中國一位千萬富翁。

  原來,貴客李斌乃建築公司經理的大學同窗,原住北京任中國國家科學技術委員會某處處長,現奉調中國邊陲廣西省北海市任代理市長。此次是陪祖籍河北滄州市的嬌妻省親,順路拜訪老同學。這一寒暄方才得知市長夫人原來是王老五二弟的妻子的母親的表姐的兒媳的表妹。算來算去應該是王老五的表姐。特別感動的是市長夫人的母親的父親少有薄產,屬富農之類,六十年代的中國文化大革命期間曾在王老五二弟的妻子的母親家中避難數月。既然有此曲折的故事,衆人難免唏噓一陣。公司經理一見,大家同屬親友,更何況市長前途無量,夫人的表弟怎敢怠慢。王老五馬上由打雜升爲貴賓。席間不斷埋怨王老五爲何不早將實情告訴他,搞的王老五一頭霧水,剛才還凶神惡煞般,對他不屑一顧的公司經理竟馬上變得如此和藹可親,溫柔體貼。王老五惶恐之中,經理招呼大家入席就餐,席間市長夫人得知王老五家境貧寒,尚未娶妻,想起自己外祖父落難時的境遇,不免動起報恩之念。「老五,跟你姐夫去北海,保你賺錢娶老婆。」王老五一聽能賺錢娶老婆,馬上精神一振,興奮得手舞足蹈,嘴歪眼斜,不知所措,恨不得立即給表姐磕幾個響頭。「表姐,只要能讓我娶到老婆,作牛作馬都行。」

  話說數日之後,王老五果真跟隨表姐與姐夫上任去了。初到北海市人地兩疏,住在市長家中。一連數日,眼看市長和夫人每日忙碌應酬,自己無事可做,雖衣食不缺,但如此下去賺錢娶妻也無希望,可數次向表姐、姐夫提起出外打工之事,均被告之不必着急。王老五雖心急如焚但也無奈,只好在家盡心盡力地做起保姆的工作,市長家的保姆也樂得輕閒,如此一連數月。

  忽有一日,表姐帶來一位來自四川的妙齡女子,嬌媚、漂亮,說是給王老五做助手的小姐。表姐邊說着邊向王老五示意,王老五一看,心知肚明。知道這就是表姐給找的老婆,一陣欣喜之後不免擔心起來。一是這姓尤的漂亮小姐大學畢業,芳齡二十六,小自己整整二十歲,人家怎會同意。二是自己身無分文又如何養活得起。猶豫之間,倒是尤小姐落落大方,如同多年知己。自此王老五陷入恍惚之中,一切記憶全都模糊,身不由己,旋踵被尤小姐挽入一輛奔馳汽車,在一家豪華的商場,買了五千多元的衣服,穿戴整齊後又來到一個漂亮的大樓上,坐在一個大椅子上,聽一個個穿着光鮮的男男女女向他講什麼土地和房子的事情。好象還都叫他是「董事長」。然後,又和尤小姐去吃海鮮、喝洋酒。反正是醉,索性就醉個一塌糊塗。

  轉天清晨,王老五發現自己和尤小姐摟在一起,睡在一棟花園洋房中。望着尤小姐嫵媚的微笑,王老五又恍惚起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和尤小姐結婚,反正尤小姐叫他「老公」。王老五轉念一想,既然事已至此管它三七二十一,守着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不用白不用,更何況憋了四十多年。想畢,王老五……

  幾番折騰後,尤小姐心滿意足地偎在王老五的懷中,撫摸着王老五健壯的身體,想一想王老五雖說年紀大了一點,但忠厚老實,身體強壯。比那些心存鬼胎,油腔滑調,體弱多病的公子哥更可依靠。一生能有此樣男人相伴也屬難得。由此一想,尤小姐心中不由一動,未及片刻,把心一橫,摟住王老五的腰身,婉言道出一段令王老五膛目結舌的故事。

  尤小姐出生於四川的一個貧困山區,姐妹五個。父親粗通文墨,任鄉村小學教師,母親務農。尤小姐天生麗質,在全家的資助下考入了北京大學。畢業後面臨着分配回原籍的問題。一想到要回到那貧困的地區生活一輩子,尤小姐就膽寒於心不甘。但尤小姐一無靠山,二無背景,正苦於無計可施,恰在此時,經友人介紹認識了時任中國科委某處處長的李斌。這李斌也非等閒之輩,見此送上門來的天生尤物豈肯放過,當即許諾協助辦理,但條件一、二、三。尤小姐見此左思右想,亦無它路,爲了一生幸福,只好捨身自救。一月後,尤小姐順利留在北京,任職於中國科委所屬的一家公司。

  事後,兩人扯平,尤小姐雖也無求於處長大人,但耐不住李斌的死磨硬泡,軟硬兼施。加上尤小姐孤女一人,寂寞難耐,更嘗過人倫之甜頭。故一來二去,如膠似漆。久之,尤小姐後來者居上,反倒主動,害的處長大人每日精疲力竭,疲憊不堪。但是,紙終難包得住火,數年後的某日,二人纏綿之中被夫人抓個正着。三人各懷鬼胎。尤小姐想借此機會大鬧一番,好逼李斌就範,離婚再娶。李斌守着天生尤物自然不願放棄,原也想趁此舊貌換新顏,但目前中央正在考察他,有意提拔外派。在此關頭鬧出桃色新聞豈不自取滅亡。李夫人自知紅顏已逝,真正鬧大事態對己無利,反會人財兩空。更何況一旦丈夫升官,夫貴妻榮,一生鑽營終有結果,自己亦可榮華富貴。如能借此機會警戒丈夫,斷其他念最爲上策。如此一來,李氏夫婦自然達成一致,尤小姐的美夢落空。但已在京城闖蕩數年的尤小姐決非昔日可比,豈肯善罷甘休,東面損失西面補。恰逢李斌奉調北海市長,故此三人達成協議,二女休戰,維持現狀,互不干涉,全力支持李斌上任。

  新官上任三把火,李斌在京多年見多識廣,思想開放,加之與中央各部委、銀行、大公司關係熟絡,故北海市也一下熱鬧許多。優惠的投資政策引來了衆多投資者。一股投資開發北海市的熱潮在中國大地掀起。如此賺錢的好機會市長大人與他的妻妾二人怎肯輕易放過。但礙於仕途,無法下手。還是市長大人老謀深算,早有準備,王老五這樣的「人頭」早已預備多時,豈有不用之理。所以,在他上任兩個多月後的一次會議上鄭重宣佈,他的一個北京老同事受一位大企業家的委託準備挾巨資前來北海發展。希望各部門全力支持,大開綠燈。故此,尤小姐在北海市的商界一帆風順,呼風喚雨,儼然北海市地產界的大姐大,公司雖開業兩個月不到,亦未投資分文,卻仗着市長大人的關照靠轉賣土地賺進了一千多萬。引起衆人的羨慕,也引起了一些人的好奇。無奈北海市不似諾大的京城,稍有新聞即可滿城皆知。雖然市長大人與尤小姐小心謹慎,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一時間滿城風雨,衆人議論紛紛。市長大人表面平靜,內心卻極爲緊張。市長夫人一見時機已到,就勢將王老五推了出來,一來堵住了衆人之口,二來封殺了尤小姐,免除了後顧之憂。市長大人和尤小姐雖心有怨言,但是魚與熊掌不可得兼,思前想後,還是仕途爲重,有權才能有錢,更何況人間男女歡愛豈在一朝一夕。由此演出了這場「王老五娶妻記」。

  王老五聽罷尤小姐的敘述,驚奇過後反而心安,不斷安慰尤小姐。你道如何,王老五在家鄉連拖兒帶女的寡婦都娶不到,如今能有如此天仙般的小姐送上門來,雖是二手貨,但也強過鄉下女子,心中哪有不高興的道理。再說,王老五人雖愚笨一些,但也有自己的一定之規,反正自己一無所有,不花錢就討到了老婆,還能享受榮華富貴,有什麼麻煩事也有市長大人頂着,自己急什麼。

  話說兩頭,自從這尤小姐鐵心嫁給王老五之後,着實費了不少苦心,衣、食、住、行、言談舉止、坐臥打扮無所不教,對王老五體貼入微,關心倍至,極盡妻子的責任與義務。王老五得此賢妻自然樂不可支,對妻子交代的任務認真肯學、任勞任怨,對妻子的指示言聽計從。如此月餘,王老五似脫胎換骨,粉墨登場了。中國大地一夜之間冒出了一個千萬富翁 ?王老五。

  王老五的出現就象一股清風,頓時就把北海市的風言風語吹得一乾二淨。市長大人就此難得的機會大力整肅異己,威信大增。王老五有賢妻在前衝鋒陷陣,自己樂得逍遙自在,識字雖不過百,但經每日磨練,「王老五」三個字寫起來卻頗具名家風範。加之王老五有自知之明,平日少言少語,反倒讓外人摸不清底細,落得一個老謀深算,大有後臺的印象。王老五每天沉浸在飯店酒席之中。不亦樂乎。可是,王老五自幼務農,做工,哪裏見識過多少場面,如今踏入這番天地,方知原來世界上賺錢竟然如此容易,生活這般的美好,金錢、洋酒、汽車、房子、宴席、女人應有盡有,無愧一世。再者,妻子每月只需打幾個電話,把土地局、規化局、銀行行長和市長、書記們叫到一起吃頓飯,喝點洋酒,然後再送每人一個紅包,各位領導就會用紅色、藍色的筆在地圖上畫一畫,俗語稱之爲『藍線圖』、『紅線圖』,妻子拿着這地圖去開發,三、五千元人民幣一畝的土地轉眼之間以五、六十萬人民幣的價格賣出去。賺錢的速度簡直比印鈔票還快,把王老五看得目瞪口呆,嘆息不己,不斷慶幸自己娶了一個這麼好的妻子。

  各位讀者看到這裏也許會覺得奇怪,天下竟有這樣容易賺錢的好事。其實,只要你能了解中國大陸的基本情況,你就會和王老五一樣目瞪口呆,嘆息不止了。自一九八九年中國「六四」民主運動之後,中國的經濟和政治氣侯一樣,日趨保守,民衆意志日益消沉。除了李鵬每日在中國中央電視上喋喋不休以外,舉國上下一片寂靜,萬馬齊喑。鄧小平先生一看大感不妙,如果不把中國民衆的精神和注意力轉移到賺錢和經濟建設上來。六四情結無法排泄,一旦風吹草動,六四上的政治積怨不定哪一天就會爆發,其結果難以預料,到那時軍隊能否調動都是一個問題。只可恨李鵬草包一個,任嘛不會,只知蠻橫;江澤民窩窩囊囊,縮頭縮腳。沒有辦法,逼的老鄧再一次親自出山,南下巡視各省,對江澤民、李鵬旁敲側擊,促其繼續進行經濟改革。在中國廣東省深圳市發表了舉世聞名的『南巡講話』,終於觸發中國第二次經濟改革開放大潮。北海市長李斌通過內線得知消息後,馬上行動。你道如何,中國廣西省雖出了一箇中華民國代總統--李宗仁,但卻一直是中國貧困的省份之一,北海市是廣西省的唯一港口,廣西不像浙江、江蘇二省靠近上海市,也不像廣東省毗鄰香港,福建省面對臺灣,能夠得天獨厚發展經濟;而且,廣西省缺乏工業,農業又差,旅遊業又不發達,如何發展一直是個令人頭痛的事情。但國父孫中山在其建國大綱中曾提出計劃,要將北海市建設成南方大港。雖此提議已過去近一個世紀,但是,既然有此一說,黑紙白字,國共兩黨均以孫中山先生爲國父,自然可以借來利用。故此,李斌馬上大作文章,上書省政府,上竄下跳,利用京城的關係,聯絡中央各個部門,遊說中央要員,終於得到中央大佬的認同,然後大造輿論。一時間,常住人口只有二十萬人的北海市熱鬧非凡,美國、日本、新加坡、香港、臺灣及中國大陸的各色人等蜂擁而至,最高峯時達百之衆。「要發財,到北海」一時成了最時髦的話題。而北海市也是遍地經理,董事長,買賣土地,地產建設成了賺錢最快的行業,土地價格一日三漲如斷線的風箏。但中國就是中國,中國是一個最善於「化腐朽爲神奇的」國家。中國雖然經濟進行了舉世無雙的經濟改革,但是政治上卻是死水一潭,陳舊的管理體制在新的經濟運行中露出不可彌補的缺陷,由此造就了無數個王老五式的新富豪。在中國,土地國家所有,如果在出售土地時象香港一樣進行公開拍賣,那麼,中國的情況也許會是另一個樣子,王老五恐怕也只好繼續在建築公司打雜了。但是事實並非如此,李斌作爲一市之長主宰着全市的決定權,城市規劃、土地開發、出售甚至於土地賣給誰、土地的價格、位置、數量全部由市長決定,如此集權決非圈外人士所能理解,權力之大亦非凡人所想象。而王老五和嬌妻尤小姐的暴富速度和質量同樣也非常人所能理解。可以這樣想象,如果某一天,美國政府宣佈:南加州洛杉磯市的沿海土地,諸如長堤市、杭庭頓市、新港灘市等地的土地以每平方英尺0.063美元的價格出售,美國人會是什麼樣子;如果加州州長命令土地所有人以上述的價格全部都賣給你,你會怎麼樣,你是否可以想象一下你的富有程度;再如,你買進了二千萬平方英尺的土地,你會賺多少錢。如此利益輸送,短短的一年,王老五和尤小姐就由一文不名變成擁有二億八千萬資產的中國新富豪。市長大人--李斌也因政績顯著帶着大筆財富得意洋洋,躊躇滿志地調任升官去了。

  話說王老五一見靠山已走,自知前途不妙,力勸愛妻收山。尤小姐雖說興趣正濃,但亦知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的道理。所以在李斌升官履新後的一週內,和夫君悄悄地離開北海市,衣錦還鄉了。

  可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王老五和尤小姐原想回到家鄉隱居享受美好生活,無奈,人尚未到家,河北省政府與滄州市政府聯合舉辦的接風酒宴已經準備好了。酒席之間,政府首腦競相敬酒,大力稱讚河北省人傑地靈,王老五爲本省爭光,同時大嘆政府困難,希望王老五大力支持云云。尤小姐一見,知道已經躲不過去。於是,爽快地答應原意向政府捐贈人民幣六十萬元,同時在家鄉投資三百萬元建立工廠,支持當地建設。尤小姐話未落地,省長大人馬上表態,與王老五一幫一,結對子,全力支持王老五的工作,並希望王老五每月去省長私宅做客。王老五一聽心花怒放,心想有省長大人保護,此生儘可安心。一時興起,與大小官員喝得爛醉。倒是尤小姐不愧爲沙場老將,看出倪端。果不其然,一連數月,河北省內各級部門、大小官員紛紛前來拜訪祝賀,恭喜稱讚之後,自然是經濟問題,希望王老五多多支持贊助等等。如此一來,讀書不多的王老五方知何爲「苛政猛於虎」、「吃人不吐骨頭」。但事已至此,只能應付,不可開罪他們。更爲可怕的是,王老五「富」名遠揚,各色人等平日川流不息,借錢、勒索無奇不有。嚇的王老五每日抱頭鼠竄,有家難回,空望着耗資千萬建設的豪宅不敢去住。

  古人云:「天無絕人之路,傻人有傻福。」一日,正在王老五和愛妻尤小姐走投無路不知如何躲避時,一個偶然的機會中認識了一個年輕軍人。此人姓楊,貌不驚人,骨瘦如材,面色焦黃,如同一個毒癮深重的大煙鬼,三十多歲,軍銜中校,現任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後勤部某部參謀。初見此人時,並未引起王老五和尤小姐的重視,甚至有些厭惡。久而久之,卻發現其人來頭不小,頗有背景,做事不同凡響,數次交往之後方知楊中校系中共軍方某現任大佬的長孫。如此一來,王老五和尤小姐對楊中校自當刮目相看,份外親熱。久之,無話不談,成爲知己。楊中校貪戀王老五的財富及尤小姐青春少婦成熟的姿色,王老五亦想借此高攀求得保護傘,尤小姐對楊中校若即若離,鐵心伺奉王老五的同時又時而對楊中校表現出一點熱情,把女人的手段發揮的淋漓盡致。

  一次閒談當中,尤小姐提及被各方騷擾的苦惱,楊中校就着酒勁,大包大攬,答應幫忙處理,王老五隻要肯出錢,楊中校就可以幫他活動,買個將軍噹噹。家中有持槍警衛,出行有警車開道,保證無人敢惹,絕對安全。聽罷此言,尤小姐當然高興,但總是覺得有些離奇,便故意用言語激將楊中校,只要能辦到,多少錢都可以商量。果不其然,此招奏效。女人面前豈能丟掉面子,楊中校最怕別人看不起他,既然如此,便使出全身解數,打着爺爺的招牌,四處奔波。說也奇怪,靠着老太爺的招牌竟也一路順風,通行無阻。令王老五和尤小姐大開眼界,口服心服。經過半年的折騰,竟然得到結果,實在大出王老五和尤小姐的意料之外。一日,王老五攜妻進京了,中共軍方大員親自接見,不外乎吃飯、照相。王老五及時捐獻了六十萬元人民幣,同時分發了若干紅包。緊接着是辦理入伍手續、報到。然後王老五和愛妻在京閒逛,等候任命。尤小姐在京城學習、工作多年,自然熟門熟路,二人玩起來倒也輕鬆愉快。

  時間飛逝,轉眼一月有餘,終於等到了受銜儀式,這一天王老五穿着嶄新的軍裝,早早地來到人民大會堂,與數十位職業軍人一起站立整齊,等待着中國國家主席兼軍委主席江澤民來親自受銜,合照留念。受銜之中,王老五熱淚盈眶,倒也讓江澤民主席份外感動,特別在王老五面前多停留了一分鐘,勉勵一番。

  儀式結束後,王老五望着江澤民親自簽名頒發的委任狀,思緒萬千,興奮異常,感嘆世事變化之劇,實難常人所能預料。自己一介農民,歷經短短的五年時間不僅擁有億萬身價,而且搖身一變成爲擁有三百萬軍隊的中國陸軍少將,如此一生世人怎敢小視,變化之大恍如夢幻。一生有此結果,亦屬祖蔭庇護之結果。當然喝水能不忘記挖井人,王老五和尤小姐馬上給李斌夫婦匯去二十萬人民幣,當晚二人又手提二十萬現金親自交給楊中校,感謝一番。不過,此時才得知楊中校因爲對軍隊經濟做出了突出的貢獻,也被破格提拔爲大校,新任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後勤部某採購站站長,每年負責數十億人民幣的軍備採購。如此一來,王老五和楊大校同喜同賀,二人聯繫更爲密切,發財之路又添一條。爲此二人聯合成立了一家貿易公司,共創大業。

  話回正題,王老五自從成爲中國陸軍少將之後,雖無正事可管,卻也威風凜凜。家中有十多名持槍軍人站崗,出行有警車開路,果然是不同凡響。每到一處,各地方大員遠接高迎,再也無人敢前來敲詐勒索。有少將軍官這個招牌,生意自然進展順利。尤小姐順理成章地成爲少將夫人,自然也是極有面子的事,每日挺胸抬頭,在商場上更是遊刃有餘,大把賺錢。自此王老五不僅有錢,而且有勢,正式步入了中國上流社會。

  歷經五年拼爭,王老五終於成了「將軍企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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